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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凌睿盯着容景,直到他将脖颈上的红痕遮住,住了手,他才收回视线,一副被打击到了表情,答非所问地道:“想不到你这尊玉质冰心的佛像也能蒙尘啊!本太子还以为等不到那一天呢!今日果然上天厚待我啊!”
“嗯,上天厚待睿太子的事情可多了。”容景意味不明地吐出一句话。
南凌睿看着容景的脸,一个哆嗦,转头看向云浅月,见她正看着她,他立即道:“你知道不知道今年是何年何月何日?”
“我知道这个做什么?”云浅月白了他一眼。她似乎还真不知道!从来了就没理会这个时间的事儿,只知道现在是六月,但哪一年她不知道。
南凌睿再次一副被打击到了的表情,很郑重地对云浅月道:“今日是天圣一百一十七年六月二十。”
“哦!”云浅月表示记住了的点点头。
南凌睿见她再无别的表情,又再接再厉地道:“距离天圣一百零二年冬至日整整相隔十五年。我今年十八岁,那时候我过三岁的生日。刚刚记事儿,如何能和我父王的小妾一夜风流?”
云浅月顿时愣住了。
南凌睿绕了个弯将容景的圈套捅破,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云浅月,期待她对容景发飙。想着这一处好戏估计还是有得看的。
不想南凌睿刚刚得意了一瞬,只听云浅月嗤了一声,更为嫌恶鄙视地看着他,“那你的人品更是不可取了,才三岁就惦记着你父王的小妾,怪不得如今这么花心大萝卜,原来是天生来的。”
南凌睿“呃”了一声,似乎怎么也料不到她有这样的思维。一时间得意之色就那么尽数僵住。
容景低低笑了起来,笑音如清泉拍打岩石,又似小溪流过水草,潺潺涓涓。
云浅月回头冲着容景哼哼了一声,瞪了他一眼。人家十五年前的事情他都一清二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没事儿估计尽听别人墙角了。
容景笑声止住,但眉眼怎么也藏不住那一抹浅笑莹然。整个人瑰丽中透着暖意,明明是淡凉如水,不染尘埃的人,此时看起来似乎从画中走出,真实得不能再真实。
南凌睿抚额一叹,“果然本太子多年不来天圣国土,这天圣水土转了性子,养出的人是一个比一个让本太子刮目相看啊!”
云浅月感觉她肚子已经开始抗议了,翻肠捣鼓,懒得理南凌睿,摸着空空如也的肚子瞪着容景,“饭菜呢?再不来的话,我真要吃你了!”
话落,她肚子配合地咕噜了一声。
“果然浅月小姐是饿坏了才要吃人!对于这醉香楼开业数年来说是头一回将客人在这里饿成这样的,稀奇啊!”南凌睿看着云浅月不顾形象地按在肚子上的手,懒洋洋地道。
“再说一句话,连你一块吃着!”云浅月感觉是真饿了,早上就没吃几口饭,如今折腾了这半日她不饿才怪。对南凌睿警告道。
南凌睿见云浅月一副饥肠滚滚的模样,很识时务地闭上了嘴。
“放心,若是再不来,我让你吃。”容景起身站起来,走到桌前坐下,浅浅一笑,极为温和地对云浅月招招手,“过来,坐下!”
南凌睿怪异地看着容景,眼底奇异地闪着粼粼波光。
云浅月松了手,懒洋洋地抬步走过去,刚走了两步就听到有脚步声上楼,一阵饭菜香味袭来,她立即脚步加快,转眼间就走到桌前坐下,拿起筷子,眼睛盯着门口,“终于来了啊!我的荷叶熏鸡!”
容景浅浅一笑,给她斟了一杯茶递到她面前。
云浅月只顾盯着门口,听着脚步声一步步走近,她清晰地闻到了荷叶熏鸡的香味,颇有些迫不及待地舔了舔唇瓣,等脚步声来到门口,珠帘挑起,露出那人的脸和衣着,她顿时愣了,声音拔高,讶异地道:“夜轻染?”
只见夜轻染端着一个大大的托盘,托盘上盛了好几盘菜,中间放着大大一盘荷叶熏鸡,听到云浅月喊他,扬唇一笑,缓步走了过来,“我怕你被弱美人欺负,过来看看,正好帮着那掌柜的将饭菜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