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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这样!小丫头,你对容枫那小子可真好!”南凌睿又酸唧唧地道。
“娘,你怎么知道?”云浅月转头看向玉青晴。
那是十年前的事情吧?她将容枫送到了这里后,看着他太过安静沉暗的眼神,怕他想不开,尽管经过了一路开解,但这里毕竟只有雪山老人一个人,加上他到来,也就他们两个人,怕他渐渐得养成孤僻的性子,但她也不能留下来陪他,所以思前想后,觉得给他再找个伴,找人是肯定不行的,因为雪山老人收了容枫已经是关门弟子了。这半坡崖不准进外人。只能找物了,于是就想到送给它一头老虎。要送自然就得送最好的,所以她就跑去了天雪山后山崖的丛林,备了一个月的干粮,找了十多天,才找到了目标,那是一只母虎,很是漂亮,它看起来正处于待产期,根据她生物学和对于孕妇的论断,它大多用不了几日就会生了。于是她就开始了在它洞外蹲点。这一蹲就是四五日,四五日之后,那母老虎终于临产了,居然生下了一对小老虎,果然不出她所料,那一对小老虎极其漂亮。看到母老虎耐心地哺乳幼崽,让她一时间舍不得下手,于是错过了最佳的出手时机,等她想到容枫日日被困在半坡崖最后没准养成孤僻自闭的性子时,她还是狠下了心。但等她下定决心后,母老虎产后已经恢复体力,也许也许老虎洞里备的食物太充足,母老虎生完小老虎后一直没出来,她就又耐心地蹲点,一守就守了半个多月才等到母老虎出去觅食,本来想将一对小老虎都抱走,那多可爱,可是想到母老虎觅食回来不见了一对孩子,大约会发疯发狂,于是她就只抱走了其中的一只小老虎。也就是如今这只小老虎。她给它取名叫小黑。
她备了一个月的干粮也用完时,也抱着小老虎回到了半坡崖。她还记得当时雪山老头看到她和她怀里抱着的小老虎时惊骇的样子,而容枫似乎也被惊住了。当听说她在雪山丛林里守了一个月为了给他弄回一只小老虎陪伴时,她清楚地看到他那一双漂亮的大眼睛泪花闪闪,但还死命地忍着没掉下来,她就觉得值了。
后来她照镜子,这才看到她自己当时那副尊容,怪不得雪山老头惊骇,她自己险些都认不出自己。脸不知何时被冻破了皮,手生了冻疮,连脚板也冻得生了脓疮。头发毛躁躁的,简直不成人形。但当时她真没觉得,也没发现仅仅一个月,居然给自己折腾成了那副样子。
后来雪山老人留她在半坡崖住了半个月,用了无数养颜的好药,才给她养了回来。一边心疼他种植的草药,一边还连连对容枫感叹,“你这臭小子哪辈子积了德,遇到这么个小丫头,长大后一定要娶她当媳妇。”她记得当时容枫一句话也没说,但似乎很重地点点头。雪山老头又感叹,“真是奇了,天下居然有这么一个小丫头。怪胎啊!怪胎!”
后来她伤好后就离开了,走时交代容枫要好好养小老虎,给他讲了母老虎生养小老虎的过程,又给他讲了本来是一对小老虎,因为她抱走了一只,导致小老虎没娘了,很可怜,所以要对它好。又慎重地告诉了他一些养虎的知识,他都一一谨记了。最后她唠唠叨叨地说了半日觉得还没交代完,而容枫却第一次对她笑了,说:“他一定会好好的活着,好好的养小老虎,好好的学武功和医术,不会自闭,也不会孤僻。”她才放心地走了。
如今想来,那一段往事,她当时真没拿自己当五岁的孩子。可是在外人眼里看来,该是多么惊奇。可是她更奇怪的事情是这件事情怕是连容景都不知道,她娘是怎么知道的?
“当年文伯侯府灭门,娘和你爹得到消息回去已经晚了。就见到你救了小枫,我们不放心,在暗中一路跟来了天雪山。以为你送他来到之后就回京,但谁承想你出了半坡崖却没立即回去,而且在外面转悠了许久,一副冥思苦想什么的样子,后来居然跑去了天雪山后山崖的丛林。那时候你才五岁,我吓坏了,就想出去拦你,但你爹怕毁了立过的誓,将我劝住了。我们只能后面跟着你。看着你找老虎的脚印踪迹和落脚处,看到你守在洞外等着老虎待产,又看到你挣扎似乎要不要抱走小老虎,最后看着你等母老虎出去觅食抱了小老虎离开。那是常年人迹罕至的丛林,时常野兽出没,你一个五岁的小丫头,居然知道如何躲避野兽,不仅有耐心,有毅力,还行事周密,没出丝毫差错。一个月后我们跟着你出了丛林,当时你爹就笑了,说小丫头不愧是我们的女儿,离开我们,照样会活得很好,哪怕将她扔进泥潭里,她也能活着,让我不要再伤心和担心了。”玉蜻蜓笑着回忆当年的事情,不由感慨。
“原来那时候你们一直跟在我后面!”云浅月心里顿时溢满幸福。
“是啊,要不是公公逼你爹发毒誓,我们早就冲出去拦住你了,即便拦不住,你爹也会帮着你弄一只老虎回来,哪里用你那么辛苦?但到底没敢。毕竟当着云王府列祖列宗的面发的毒誓,万一真灵验了怎么办?我们要好好健康的女儿,可不要缺胳膊少腿的女儿。后来进了丛林后,我有心先弄一只小老虎让你偶然遇到带回去,但你爹不同意,说磨练一下没什么不好。有我们看着你,你也出不了事儿,而且看你那时候周密的计划和谨慎的行止,哪里能用得着我们?岂不是多余。我便也打消了念头。”玉青晴笑着道。
云浅月点点头,笑了笑,忽然双手环抱住老虎的身子,将脸在她皮毛上蹭了蹭。
老虎似乎听得似懂非懂,但云浅月来了显然让它很高兴,他本来呜呜的声不呜呜了,也用头开心地蹭云浅月的脑袋。一人一虎,久别重逢,不易乐乎。
“饿死了,小丫头,你到底和这只大东西黏糊到什么时候?”南凌睿嫉妒得眼睛都蓝了。愤愤地道:“你对哥哥可从来没这么好,居然对容枫那小子好得不得了。居然守了一个月给他抓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