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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叟无欺,如假包换。”云浅月吐出八个字。
“你真不像个女人,也就那个男人能受得了你。”夜天煜愤了一声。
“风花雪月,男欢女爱,两情相悦,水到渠成。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小题大做。”云浅月不屑地看了夜天煜一眼,懒洋洋地起身站了起来,“今日日子正好,我去前面帮你招呼宾客,你们红罗帐暖,赶紧春宵一度去吧!”
赵可菡这回真是知道自己的脸皮不敌云浅月,羞煞得连红也抬不起来了。
云浅月觉得她今日这把火燃得可以了,便转身欲走。
“月妹妹,我与你一起去前院招呼宾客。”夜天倾也起身站了起来。
“好!”云浅月点点头,走了两步,又回头对夜天煜道:“梨花白在哪里?”
“若不是知道你手里有比梨花白还好的酒,我还当真以为你被我的梨花白给勾了酒瘾了。”夜天煜好笑地道:“在酒窖里,你知道地方,自己去取吧!”
“行!”云浅月再不说话,下了碧树琼花的凉亭,向酒窖走去。
夜天倾也出了凉亭,跟上云浅月。
二人一前一后,两重身影重重叠叠。
夜天煜看着二人走远,收了笑意,慢悠悠地道:“若非二哥鱼目混珠,也许月妹妹……错了,应该不是这样,即便二哥不是鱼目混珠,他也比不过容景,谁也比不过容景……”
赵可菡一直低着的头抬起,也看向夜天倾和云浅月离开的身影。
“你觉得月妹妹其人如何?”夜天煜收回视线问赵可菡。
赵可菡脸上红晕未褪,似乎想了想,片刻后摇摇头,“看不懂她,不好评说。”
夜天煜忽然大笑,笑声愉悦。
赵可菡似乎被夜天煜笑懵了,有些愣愣地看着她。
“你看不懂她就对了,我们谁也看不懂她,或许能看懂她的人,也许只是那一个而已。不是因为我们看不懂,而是她在我们的面前不给我们机会看懂。她在容景的面前,和在我们的面前判若两人。”夜天煜笑声止住,语气中隐隐流露着什么情绪。
赵可菡看着夜天煜,心头一紧,“我知道有许多人对浅月小姐心仪,即便她以前嚣张跋扈,恶名昭彰的时候,还是有许多人喜欢她。是不是你也……”
“再多的人,也不包括我。菡儿紧张什么?”夜天煜忽然一笑,眉眼中那一抹情绪散去,弯身拦腰抱起赵可菡,对她低声温柔地道:“我欣赏月妹妹活得肆意而已。她特别,另类,和天下所有女子都不同,但我不会对她起什么心思。你放心好了。”
赵可菡闻言紧张的面色果然一松,不是她爱听好话,而是直觉相信,因为她知道数月前皇上要将云浅月指婚给夜天煜,被他拒绝了。不管皇上当时是玩笑,还是试探,或者是如何,总之若是真有心思,机会近在眼前,没有几个人可以拒绝的。他如今语气诚挚,说明是真的没起心思,或者曾经起过心思,也转眼便烟消云散而已,他清楚什么才是自己最想要的。
“你确定你同意月妹妹的建议?”夜天煜又温柔地问。
赵可菡红着脸坚定地点点头。
“委屈你了!若是父皇能够同意大婚,我定然给你一个大排场,弥补回来。”夜天煜闻言抱着赵可菡向他的院子寝殿走去。
“我不在乎什么大排场。我喜欢你,是心甘情愿的。”赵可菡低声道。
夜天煜不再说话,抱着她的手紧了紧。他心中清楚,在这个节骨眼,朝局如此紧张的情形下,这个女子坚定地对她说不怕委屈,她乐意。他便觉得自己何其幸运。即便带着三分好感,三分心思,还有三分权衡利弊她的身份对他有用,一分利用一个女子的爱的惭愧。但他也必须走这一步。世间男女在一起,不一定非要两人深爱,也会因为各种各样的缘由结成姻缘,而且比比皆是,他虽然不君子,但能肯定自己有生之年,会一直对她好。
赵可菡没听见夜天煜说话,她也不再说话,她庆幸他没对她说“我定不负你”的话。若是这样说了,证明她对他仅仅是用得到她的身份为武器而已,这和交易又有何二样?她用她的一片深情,换得他的利用。若是如此,她觉得她的心会一半凉,一半暖。不会和如今一样,被他抱在怀里,像是着了火一半的暖。让她觉得她的身份是她的附属物而已。
喜欢夜天煜的时候是很多年前,当时也是关于云浅月那个女子她才注意到了他。那一年也是宫宴,云浅月和冷邵卓不知道因为何原因大打出手,两人打得很是激烈,她自小习武,看得出云浅月有武功,知道冷邵卓没武功,但云浅月并没有用武功,赤手空拳和冷邵卓对打。她显然是心情不好,纯碎是想打一场。她正好路过,便停驻观看。不多时,四皇子不知道是得到消息赶来的,还是正巧路过,总之因为他,二人才住手,住手的时候,冷邵卓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躺在地上起不来,云浅月只是手被擦破了些皮,流了血。他却不管冷邵卓,焦急地拉着云浅月就去太医院,云浅月不肯,他板下脸对她训斥,当时他太过凌厉,云浅月磨蹭了半响,还是耐不住,跟着他乖乖地去了。就是那一刻,她再也忘不了。
无论是对喜爱的女子,还是像对待妹妹,那一刻夜天煜比她不久前才见过的太子夜天倾更为令人炫目。她不得不承认,那一刻他住进了她的心里,一晃若许年。女人喜欢上一个男人就这么奇怪。甚至理由都薄弱得可以是丁点儿小事儿,也许那小事儿小得如今两个当事人都记不起来,而记得深刻的是她一个旁观者。
本来以为他也喜欢云浅月,如今不是喜欢,那是最好不过。她要抓住这么多年的喜欢,哪怕短暂,飞蛾扑火,她也芳心不悔,此生无憾。
云浅月和夜天倾一路无话,来到酒窖,看守酒窖的人显然早就得了夜天煜的吩咐,十坛上好的梨花白摆在门口。
云浅月看着并排的梨花白,回头对夜天倾一笑,“你搬五坛,我搬五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