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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浅月好笑地看着云离,发现他瘦了很多,想必七公主折腾,他也休息不好,笑着道:“得孩子自然不容易,你当和面吗?和个面团便完事儿了?总要有个过程。我看嫂嫂这还是轻的,有些女人怀孕都要日日药品不断,直到孩子生下来才能好。”
“还有这么严重的?那她的确算轻的了。”云离讶异了一下。
容景一直不说话,静静听着,眸光若有所思。
“姐夫,你可不要让姐姐如此早怀孕,累人累己,到时候她可就被小人儿分去一部分,对着你的时间也被分摊了去,你想想,与她只是你一个人的人相比,是不是那感觉不太是滋味?”玉子夕凑近容景,悄声道。
容景静了片刻,轻轻“嗯”了一声。
云浅月自然听到了玉子夕的话,好笑地看了他一眼,想着子书真是什么都教了这个弟弟,哪个事情放在他那里,也能讲个条条是道来。
“你们快去吧!如今天色已经晚了。”云离让开路,不再耽搁三人。
三人也不再说话,向云王府大门口走去。
来到云浅月大门口,只见夜轻暖已经等在那里。火红的披风,如一团火焰,将她娇俏的身子包裹在火红中,有着女儿家的明媚和艳丽,煞是夺目。
玉子夕看到夜轻暖,嘴角弯了弯,桃花目绽放出一抹潋滟,甚是风流,当先开口道:“几日不见,小郡主越发春葱水嫩了,我苦苦等了一日,没见到小郡主,还以为小郡主不来了,让本皇子忧伤了一日,如今一见小郡主,心神都醒了三分。”
云浅月想着这张哄女人的嘴也是子书教他的?这孩子的嘴甜的时候哄死人不偿命。
夜轻暖脸一红,但不见不自然,对玉子夕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嘟起嘴道:“我可记得二皇子是不待见我的,几日不见,二皇子这话是从何说起呢?我怕来得频繁了,招了你的厌,便不敢来了。今日十五,街上的花灯甚好,尤其是孟嬷嬷的花灯,我怎么也要得一盏的,想到二皇子对天圣不熟,这样的热闹一年才一次,遂想邀请你前往。不想原来你与景哥哥和月姐姐一道出府。”
“怎么会不待见呢?凡是美人,本皇子都觉得是艳福。只不过小郡主的身份不低,实在让本皇子望花却步啊!”玉子夕风流一笑,玉质的容颜有几分魅惑,话音一转,问道:“小郡主也想要一盏孟婆婆的花灯?”
“我可不算二皇子的艳福,只不过二皇子远道来天圣,逸哥哥和哥哥事情多,难以分心照顾二皇子,便将命令下达在了我这里。我才要好好地招待二皇子。”夜轻暖话落,吐吐舌头,笑着道:“我是想要一盏孟婆婆的花灯。”
“呵,原来我这襄王有意,夜小郡主神女无心啊,本皇子看来注定要心殇一场了。”玉子夕笑容可掬地看向夜轻暖,勾了勾唇,“这可巧了,刚刚我们出来时,七公主也拜托月姐姐要一盏孟婆婆的花灯。”
夜轻暖闻言看向云浅月,讶异地道:“云姐姐,七姐姐也想要一盏孟婆婆的花灯?”
“嗯!”云浅月点头。
“孟婆婆的花灯每年都很抢手,但她实在刁钻,尽出些难题。这些年破了她的题得到花灯的人少之又少。云姐姐,你除了给七姐姐取花灯外,自然也要取一盏吗?”夜轻暖问。
“我自己不要。”云浅月摇头。
夜轻暖似乎松了一口气,顿时欢喜地道:“那就好了,我还担心云姐姐一下子取了两盏,你一盏,七姐姐一盏,便没我什么事儿了。如今你不要,正巧我和七姐姐一人要一盏。”
“你挺有把握取到花灯?”云浅月笑看着她。
夜轻暖眨眨眼睛,“我没把握,但是有景哥哥和月姐姐以及二皇子在,你们总能帮我一把,是不是?”
容景笑而不语。
云浅月笑着点头,“那倒是。走吧!”
夜轻暖立即点头,一行四人离开了云王府大门口,徒步上了街。
天还没黑,大街上便人潮攒动,人头挤人头了。每一个街道都点燃了花灯,商贩们借此机会摆好了摊子。除了各式各样的花灯外,最多的是泥人摊子和元宵摊子。
“呀,出门的时候忘记挎篮子了。”玉子夕看着泥人摊子道。
云浅月回头笑着看了他一眼,夜轻暖莫名地问,“要挎篮子做什么?你要买泥人?”
容景温声道:“买一个篮子吧!”
玉子夕也不作难,欢喜地应是,很快就掏出一锭银子买了一个篮子,那小贩要找零,他财大气粗地摆摆手,那小贩顿时欢天喜地地收了银子,连忙称谢。
玉子夕拿着一个大花篮,对云浅月问,“姐姐,你看这个够不够装你要的泥人。”
云浅月笑着点点头,“够了。这个可是个金篮子。”
“给姐姐装泥人,自然要最贵的篮子。”玉子夕将篮子挎在隔壁上,有些不伦不类,他却半丝也不觉得,得意洋洋地道。
云浅月想着子书这个弟弟真是一个宝贝,他怎么给教育出来的,比罗玉那小丫头片子被她爹娘教养得招人喜欢多了。
夜轻暖看着玉子夕胳膊上挎的篮子,眸光闪过一丝若有所思,不过一瞬,便笑着打趣道:“二皇子,我看你这篮子今日装的不是泥人,估计会装回一篮子花回去。”
她话落,两旁有几名女子手中的花正好投到了玉子夕的篮子里。
玉子夕挑了挑眉,桃花目照那几名女子脸上扫了一眼,勾魂摄魄,几名女子顿时痴了,他掂了掂篮子里的花,嗅了嗅,赞道:“这等冬日里还能长出铃兰,真是不容易。”话落,他忽然问云浅月,“姐姐,你说这般走在街上,是我比较吃香,还是姐夫比较吃香。”
云浅月看了他篮子里的花一眼,大冬天里那些女子手里拿着兰花的确不容易,显然是闻着玉子夕的风等候在这里的,因为她看到花簇里的香闺女儿管用的纸笺了,好笑地道:“你姐夫自然是不及你招蜂引蝶。”
“我看他不是不及我,而是家有母老虎。”玉子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