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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田典的住处离开,只剩方槐柠和栗亭二人的时候,栗亭的情绪也没显得有什么异常,他甚至还问起了方槐柠白天去那公司的事儿,得知对方的所见所闻后,栗亭想了想,道:“如果你考虑之后愿意接这个设计,那你做完初步框架可以第一时间把它传给那位廖总经理看。”
方槐柠奇怪:“为什么?”
栗亭眨着眼睛:“他给那位李学长那么大压力想招揽你,但他又打麻将对公司不上心,所以你给出的方案他肯定会通过但是不会看。这样等东西到了那位王先生手里,后者会和前者意见不同让你修改,如果他们真的背景深厚财大气粗,你就应该能拿两份钱了。”
方槐柠:“”
栗亭:“一份是你辛苦劳动的代价,一份是他们走捷径让人为难的代价,不对吗?”
方槐柠看着对方那个又认真又偷偷算计的小表情,真是抱着极大的克制力才没有直接在大马路把为自己抱不平的栗亭给搂进怀里做点什么,怎么会有这么坏又这么可爱的小机灵鬼?!
不过这个热情在维持到方槐柠回洗完澡后便熄灭了,因为他看见栗亭侧着脑袋躺在床上似乎睡着了。
栗亭今天只上了半天班,昨天更是休息了一天,不应该那么疲惫。
方槐柠注视着对方宁静的睡颜,片刻蹑手蹑脚的爬上了另一边,伸手搂着人打算睡了,不过刚关上灯,黑暗里一只冰凉的小手就轻轻的搭上了方槐柠的腰。
方槐柠心口一跳,握住了那只手。
栗亭问:“你开窗了吗?”
方槐柠嗯了声,把他的手放到嘴边亲了亲:“冷?”
栗亭也软软的嗯了声,又把脚也探了过去。
是有点冰,但是快五月的天气,夜里再凉又能冷到哪儿去,就像方槐柠,感受到凑到身前的栗亭,从手摸到对方的肩膀,再从腰摸到小猫的大腿,这立马就出了一身热汗,刚隐下去的火也被勾了起来。
感觉到那只脚还在被子里轻轻动着,不时划着自己小腿的皮肤,方槐柠呼吸一窒,到底没忍住还是翻身压了上去。
“很快就热了”他的后话消失在紧紧粘合的双唇里。
今夜月色晶莹,能映出窗外一片葱茏翻涌的树影,也映出了窗内两道交叠摇晃的人影
待到明月从树干爬至枝头时,夜已深,人也静了。
方槐柠抱着软成一团的栗亭良久才平复了躁动的喘息,两人胸|腹相贴,汗水都交|融在了一起。
方槐柠又感受了片刻那密不可分的触感这才缓缓地起身,进到淋浴间拿了毛巾给栗亭擦汗。
栗亭垂着手脚任他动作,月色下修长的四肢和细白的皮肤更显削瘦优美。
方槐柠的毛巾从他脚踝一路往上擦去,一片静谧中,只听一道软糯的嗓音响起。
“栗尔杨中风了。”
方槐柠的毛巾一顿。
“什么时候?”
“就这两天吧,受了刺激血压高了。”
栗亭的语气很平静。
“狄薇,就是栗晗的母亲,这些年都有做投资,之前一直收益不错,不过近一年却选错了项目和合作伙伴,似乎不怎么合法,而且亏了。她想翻本,便私自挪用了栗尔杨账户里的项目资金来填补漏洞,栗尔杨后来才发现,为了面子和工作便包庇了她,没想到几天里窟窿就越来越大,最后反而连家产和前途一起赔掉了。”
方槐柠看着黑暗里栗亭清透的眼睛:“你弟栗晗告诉你的吗?”
“嗯,”栗亭爽快的承认,“今天上午打的电话。”
眸色一转,他好笑的问方槐柠:“你知道从哪里打的吗?”
如果是普通的地方对方不会这么问自己,方槐柠思考过后摇了摇头。
栗亭道:“看守所。”
方槐柠一愣,有些茫然。
栗亭却一清二楚:“这事儿都发生快两周了,栗晗的脾气如果早知道不可能现在才告诉我,除非”
方槐柠明白了。
除非那对父母不让他说,他想到之前那个叫汪勤的男生来找栗亭说栗晗一周不见人,想必他被关在家里不全是谈恋爱的事曝光爸妈生气责怪的问题。
“警察没找上门之前,他们在想应付的对策,怕栗晗多嘴,而栗晗自己应该也觉得丢人,所以不愿意出门,”栗亭对这一家人太过了解。
但是现在栗晗却给栗亭打了电话,还是在看守所里
方槐柠皱眉:“他母亲让他打的?”
目的为何已经不需言说了,方槐柠只是有点惊讶于对方的厚颜无耻,这个时候倒想起家里还有一个人可以帮忙了。
方槐柠的毛巾流连在那盈盈一握的腰上:“那”
栗亭是怎么想的呢?
“我挂电话了。”栗亭直截了当道。
当年他答应母亲的事栗亭说过他做到了,上一辈的陈年旧事他没有报复没有纠缠,他只过自己的日子,他当年就连恨都没有给那些人留下,如今自然也不会给出不存在的爱和在乎。
这个答案倒让方槐柠不意外,其实无论栗亭做什么选择方槐柠觉得都可以理解,但是听着这话心内还是觉得有点酸酸的,不是为那对夫妻而是为他家的小猫。
比起仇怨,漠视才是面对给你带来不幸和伤害的人最好的态度,为他伤神的力气都懒得耗的那种,但是这世界上能有几个人能做到这样的大度和泯然一切?而他的小猫又是失去了多少才换来如此的波澜不惊。
毛巾最后从颈间抹过,方槐柠垂下头在栗亭的肩上重重印了一个吻。
“嗯,挂了就挂了吧。”
说着他自己也躺上了床,伸手搂住了身边的人,轻轻在他胯边揉着,换了个不糟心的话题。
“腰疼吗?”
栗亭:“嗯?”
方槐柠贴着他耳朵哑声:“刚才那个姿势那么累”
栗亭侧头:“累?你觉得?”
方槐柠忙说:“我没有。”
栗亭:“哦。”
方槐柠:“真的。”
栗亭:“哦。”
方槐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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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两周魏萍就从风信子离职了,她在书吧工作的时候和栗亭的关系一直不冷不热,不过相比于栗亭和其他同事的关系已经算是十分熟络了。
她走得那天不少同事都准备了小礼物,魏萍也给了回礼,到栗亭的时候,魏萍拿了一包创口贴递了过去。
“天气热了,衣领低了,我觉得你会需要的。”
栗亭顿了下,收了。
魏萍以为这铁公鸡不会有所表示,没想到栗亭竟然也拿了一份礼物出来,用报纸包着的。
魏萍拆开一看,是一本书,看背面书贴还是他们店里的,应该是员工一折买下的。
栗亭道:“不管天气热不热,我觉得你都会需要。”
魏萍拿着那本名为餐食料理基础培训的书:“”
之前书吧给外语系做的外送非常成功,以至于这个生意被不定期的保留了下来,如果订单量不大的话,一些其他系的老会员顾客风信子偶尔也会接单。
不过a大有些兼职服务生不愿跑腿,魏萍不在,这活计大部份就又落在了栗亭的身上。好在相比于以前现在这么点东西并不算很累,不忙的时候还能趁时逛逛校园。
这一天a大又有活动,学生会订了十个小蛋糕希望可以帮送,他们提早就预约了,加了定金又态度客气,所以店长应了。
栗亭和另一位大二女生同事一起去的,结果没送到学生会而是送去了大礼堂后台。
原来今天是a大学期末各院的优秀学生表彰大会,前台学生不停的上去领奖,后台则各种练流程忙作一团,栗亭他们在后头绕了好几圈才找到订蛋糕的人。
“啊,抱歉抱歉,我给忙忘了,你们把东西放这儿就好,钱我一会儿给你们打到店里,我现在要上台,先走啦!”
那好像是今天的女主持人,丢下这句话她匆匆忙忙跑了出去。
栗亭和女生同事自然也只能暂且离开,他们不能跟着对方,只能从台边一路绕出去,巧的是,栗亭才走出去,女生同事就拉着他轻道:“看那边。”
栗亭抬头,顺着对方的指尖就看见坐在第二排一个身高腿长外型极其亮眼的男生。
这时台上有学生领完了奖,主持人重新就位,念起了台词。
“下面有请计算机学院领导”巴拉巴拉一长串的废话后,“还有今年计算机学院本科专业的优秀学生——方槐柠,上台领奖。”
话落,第二排的男生便在一片瞩目中站起来朝台上走去。
礼堂内响起掌声,显然比之前一拨人要热烈的多,还有不少人举着手机跟着上台身影追拍的。
“这个奖很厉害的,每年每院也就那么一两个人。”
女生同事见之也忍不住赞叹。
“外校人总觉得a大学生了不起,但其实越好的大学,内部学生的等级反而越是壁垒分明,优秀的和普通的,差异有时大到让人怀疑自己的智商,那种失落感才最可怕,明明都是一样的环境,在同一个屋檐下上课生活,却未必有同一种未来而头牌以后应该就是最辉煌的那种吧,其他人追也追不上”
台上的方槐柠虽然面无表情但姿态从容,听着主持人和院领导的各种赞美依然淡定稳重,直到对方示意他发言才接过话筒,简单的谢了导师和领导,却已展露出众的谈吐和气质。
发现栗亭没有说话,只盯着远处的人,女生同事才觉得自己这话说得有点不合适,在风信子虽然也就几周,不过女生同事早认识常常出入书吧的方槐柠了,更加知道身边的男生和计院头牌关系很好,而且栗亭好像还不是a大的这会不会伤到对方的自尊心?毕竟男生也不是人人都那么大方,何况还是以小气出名的栗亭。
她正想说点什么化解尴尬的气氛,栗亭已经转过头向外走去。
那一霎那女生同事正巧看见了他眸底的神色,并没有她想象中的妒忌或者羡慕,连往日栗亭惯有的冷意都收去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让女生同事都意外的情绪。
那种像是欣赏,更像是喜悦的骄傲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