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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自珩皱着眉,“如果是按照这样的思路,每个玩家,被分配到哪个房间,就自动赋予了哪个房间主人的身份,像你,一开始的时候连造型都是节目组安排的,现在看来都是设定好的,但是不会提前告知,这样才有浸入式的游戏体验。”
“就是为了刚刚那一刻。”夏习清往椅子背上一靠,脚踩在画板的架子上,成功被编剧骗到的他略微有些不爽,“为了能让玩家在发现真相的时候惊叹一把。”他很快又发现不合理的地方,“可是我和你都是第一间房的玩家,那个书房的主人应该只有男主人才对,如果我对应的是死去的男主人,那你是谁?”
周自珩微微皱眉,这也是他疑惑的地方,他看了看夏习清身上的白衬衫,又想到其他几个玩家的着装,最后看了看自己的冲锋衣。
“节目组没有安排我的造型。我就穿着自己的衣服进来了……”周自珩试着推理,“你扮演的是死去的男主人,所以你的眼睛也被蒙上,双手双脚都无法活动,因为你已经‘死’了,我帮助你逃脱出来,找寻真相……”
“你是类似侦探的角色,或者说是这个密室真正的breaker。”夏习清已经可以下定论了。
所以,自己是死去的男主人,周自珩是侦探,阮晓是女主人,岑涔是女画家,商思睿是孩子。
那么,从他们这五个人之中找到Killer这一难题,就转化成了寻找杀人凶手的问题。
所有碎片化的线索就像是被拆散的拼图一样,在找到每一小块并将它们复原的那一刻,才能看到全貌。
夏习清低头看着自己手上的“毒·药瓶”,将它递还给周自珩,他抓了抓自己的头发,露出略微带些美人尖的额头,一双桃花眼亮亮的,“哎,你给我透了这么大一个底,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
我一点也不想知道你的秘密。周自珩心想。
但摄像头对着,他没能直接说出口,夏习清又一副“我等着你问我是什么秘密”的表情仰望着他的脸。
周自珩只好言不由衷地开口:“什么秘密?”
“我怕黑。”
就知道这个人的嘴里没有一句真话。
周自珩扯了扯嘴角,“哦是吗?”
“我是认真的。”夏习清脸上的笑意收敛了许多,撇过头去看着面前的画板,“所以……如果之后有黑屋子,不想被拖后腿就丢下我吧。”
说得好像我多喜欢跟你带一块儿似的。周自珩第一反应有些别扭,可冷静下来更加别扭,气氛突然变得很陌生,有点让他束手无策,这个人平时说话总是三分真七分假,他不得不怀疑,可他现在的语气,似乎和平常又有很大的不同。
还没等周自珩回过味儿来,夏习清很快又转换了表情,伸出两条长腿,一只脚就快蹭到周自珩的鞋,他笑着伸了个懒腰,“你现在相信我不是Killer了吧。”
周自珩吃过一次亏,嘴硬得厉害,直接回避他的提问,低下头,眼神掠过他的皮鞋,还有西装裤腿和鞋口间洁白的脚踝。
一个男人,怎么这么白。
“反正我的嫌疑也排除了。”周自珩避开了他的提问,只谈自己。
“剩下的三个……”夏习清还是觉得,大部分的线索都指向了女画家,包括第一个房间里的《着衣的马哈》,“第一个房间里的画,会不会暗示着什么?我始终觉得第三者的嫌疑最大。”
第三者……
竟然用了这么尖锐的表述。
周自珩看着夏习清的表情,知道他已经浸在游戏里了,可这完全违背了他在第一个房间里说过的话。
[玩这种游戏,代入感不能太强。]
他试图将夏习清拽出来,“画的确给了很多信息,可是你想,几乎每个房间都有画,第一个房间是《着衣的马哈》,目的大概是希望我们在看到岑涔的时候发现她的身份,或者说岑涔进入我们的房间之后发现自己的身份。这个房间里的画是提示画家和男主人的私情,以及你的身份。女主人的房间只有一副半身肖像画,也是穿着黑色的上衣,目的是暗示阮晓的对应身份。第二个房间……”
夏习清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有些出神,手指不由得抚上画板上的白纸,却忽然发现有些不对。他再一次仔仔细细地抚摸着画纸的每一寸,确定了自己心中所想。
这不是单纯的白纸。
坐在画板前的夏习清看了看一边木柜上的绘画工具,拿起画笔在水中沾湿,蘸了水彩颜料抬手就要往纸上画。
“你干什么?”
夏习清笑着落笔,“很显然,我要画画啊。”说完,斜斜地握着画笔,原本周自珩以为他又在犯病,没想到纸上渐渐出现了一些字样,是颜料无法上上去的部分。
他将纸从画板上取下来,周自珩也凑近了些,“果然,你看……”
“你们在干什么啊?”商思睿的声音忽然出现,打断了夏习清的话,夏习清下意识地将纸按在画板上,不动声色地从桌上拿了几张白纸放在这张线索纸的上面,遮住之前那张,几张一起夹住,然后沉着地转了转手里的画笔,在白纸上随手画了些线条,保持着这个姿势回过头,看向了靠近的商思睿和岑涔,还有跟在后面的阮晓。
不知道为什么,夏习清觉得岑涔看着自己的表情有些奇怪,难不成是怀疑他是killer?
还是说,岑涔是killer。
各种猜想在脑子里碰撞,如果是平常,静下心来他的逻辑一定会更清晰,可现在他还必须面对其他的玩家,在减少自己被怀疑的前提下去搞明白谁才是幕后黑手,这实在有些令人分身乏术。
“自珩,你有什么发现吗?”
周自珩的手放在口袋里握着那个毒·药瓶,面无表情地开口,“有一点我觉得挺可疑的点,刚刚在那个房间发现了一张撕碎的离婚协议书。”
想要消除嫌疑,只能牺牲次要线索转移他们的注意力了。
“在哪儿?”
“我带你们去。”说完周自珩抬脚走向刚才那个废纸篓。
“习清你坐着干嘛?”商思睿并没有跟过去,反而走到夏习清的身边,他的手还在纸上飞速地画着,“啊,就是看见有画板什么的,有点手痒,想画画了。”
“好厉害啊。”商思睿看着画板上渐渐成型的线条,佩服极了,“你画得好好看啊。”
带着阮晓和岑涔从另一个房间回来的周自珩从衣柜里费劲地钻出来,绅士地替后面的两个女生拉住衣柜门,让她们出来,“小心。”
带着她们看了离婚协议书,周自珩心里思考着是不是减少了一点怀疑,他不自觉走到画板跟前。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他已经把夏习清视作这场游戏里唯一可以信赖的人,下意识地回靠近他所在的区域范围。
“真的好厉害啊你,我从小就很崇拜会画画的人。”
“下次多花点时间,给你画一幅。”夏习清侧过脸,冲站在一旁的商思睿笑了笑,眼睛眯起的弧度很柔和,很阳光,和他对着自己露出的那种笑完全不一样,怎么形容呢,那种连眼角都透着一股子浪劲。
怪扎眼的,周自珩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视线已经完完全全钉在了夏习清的脸上。
这个风流成性的渣男,真的无时无刻都在玩儿套路。
他表情冷硬地走到画板前,却发现,夏习清就着之前的红色水彩颜料,画了一朵盛放的玫瑰,花瓣温柔地舒展在洁白的纸张上,柔软又艳丽。
血红的玫瑰花,苍白的纸张,夏习清的侧脸。
有种莫名契合的绮丽感。
“你真的要给我画吗?我可以要那种实体的吗?”商思睿有些小激动地解释道,“就是那种可以挂在家里的。”
“没问题,闲下来给你画幅大的,油画怎么样。”夏习清没看他的脸,随意地握笔收了个尾,习惯性在画纸的右下角签了个Tsing。
“和大触做朋友也太爽了吧。”商思睿连连感叹。
夏习清把笔搁在了桌子上,转过头对他笑起来,“你太夸张了。”谁知一回头正好看到周自珩的脸,有些意外。
没想到他一直站在背后,不过这是什么表情啊?一副又不太高兴又有些惊讶的样子。
真是奇怪。
夏习清脸上没有什么变化,心里却有些想笑,他回过头,抬手将夹子打开取下那张画着玫瑰的画纸和藏在下面的线索纸,人也跟着站起来走到周自珩的身边,把画随手叠了几下直接塞进了他的冲锋衣口袋里。
“送你。”夏习清拍了拍他的口袋,冲他露出一个看起来倒是很甜的笑,“别嫌弃啊。”
就在那个笑容里,他和周自珩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转过身字,揽住商思睿的肩膀,开始说些有的没的,“阮晓那个房间里有一张离婚协议,我觉得应该跟那什么有关,你看了吗……”
周自珩将手伸进口袋里,里面的纸张散发出一种奇妙的温度。
“谢谢。”周自珩最终还是冲着他的背影开了口。
你是该谢我。夏习清没回头,只朝背后扬了扬手。
在他画上颜料的时候,看见了纸上空白痕迹组成的字迹,只有四个简简单单的词语。
[沙发手电筒书房关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