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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哪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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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抱住的周自珩当场愣住了。

这是什么情况?他怎么抱住自己了?

“喂……你清醒一点……”周自珩费劲地腾出手推了一下夏习清。

不推还好,这一推,埋在他脖子那儿的夏习清忽然呼了一口气,混合着红酒香气的温热气体顺着周自珩的侧颈攀爬到耳畔,燃起火苗,浑身一下子烧了起来。

周自珩一瞬间惊醒,脑子里不知藏在哪的边边角角的警报呜呜呜地响起来。

“喂!”

他迅速从夏习清的怀抱里挣脱出来,也顾不上给他系上安全带就直接发动了车,晕晕乎乎地开到了酒店。

明明没有喝酒,可周自珩就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清醒了,满脑子都是幻觉,就像在那个地下通道里一样。这种感觉陌生而强势,几乎是以侵略性地姿态占据着周自珩的感官,由不得他提出反对。

下车前周自珩套上了帽子,之前的慌乱还没有完全消散,害得他连口罩都忘了戴,就这么架住夏习清进了酒店。

幸好之前蒋茵说过一嘴,告诉他夏习清的酒店安排在他附近的一家,不然周自珩还真不知道夏习清住哪儿。

已经是凌晨两三点,酒店大厅的工作人员并不多,但还是有一个热心的男生上前来,帮着周自珩一起把夏习清扶进了电梯。电梯门合上之后,周自珩就嫌弃地松开了手,任由那个工作人员扶着夏习清。

电梯里的气氛忽然安静下来。

工作人员看了周自珩好几眼,周自珩想起来是自己没戴口罩。

啊……被认出来了吧。

是粉丝吗?一直在看自己。

“那个……”工作人员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先生……”

周自珩冲他露出职业性的微笑,“不好意思,合影签名什么的可以先上去了再……”

“不是……先生,是这样的,”工作人员扶了一下快要滑下去的夏习清,尴尬地咳嗽了一声,一脸抱歉地开口解释,“我们这边的电梯都是要房卡刷过才能使用的,能不能麻烦您请拿出房卡刷一下电梯。”

周自珩此刻恨不得这个电梯直接爆炸。

原以为,把别人错认成自己的粉丝已经是一件够尴尬的事了,没想到还有更尴尬的等着他。

他搜遍了夏习清的身上,竟然没找到他的房卡。

“嗯……我朋友的房卡好像没带在身上……”周自珩的头皮都发麻了,表面上还维持着一个知名演员应该有的镇定,“那什么,不然我现在再现开一间吧。”

周自珩这二十年来,几乎可以称得上是顺风顺水,自从遇到了夏习清,好像一切都开始不对劲,丢人都丢到姥姥家了。

前台的小姐姐倒是比这个男工作人员热情许多,一双眼睛跟钉在了周自珩身上似的,“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的吗?”

“还有空的房间吗?”周自珩觉得有些不适应,看见另一个值班的女生拿出手机偷偷地拍照,只好拉了拉自己的衣领,悄无声息地遮住了小半张脸。

“请问需要开几间房呢?”前台小姐冲着周自珩露出甜美的笑容。

周自珩朝后头看了一眼被工作人员扶到大厅沙发那儿的夏习清。

把他送到房间里就回去自己的酒店吧,反正也不远。

周自珩转过头,对前台小姐说道,“一间吧。”

前台小姐低头查看了一下系统,“好的,我们这边只剩一间豪华大床房,您看可以吗?”

“嗯。”反正他自己睡。

刚才那个酒店小哥又帮着周自珩把夏习清扶进电梯,这回周自珩可算是长了记性,一上去就刷了房卡。夏习清虽然看起来很瘦,但好歹也是个一米八几的男人,周自珩和酒店小哥费了不少劲才把他扶进了房间。

果然是豪华大床房啊,完全是Kingsize。周自珩看着这个房间的装修,忍不住在心里翻白眼。但还是转身对酒店小哥笑了笑,“谢谢你,辛苦你了。”

“没事的。”小伙儿不知道是累的还是怎么了,脸上红红的,“不辛苦不辛苦。”

周自珩干笑了一下,看见这个小伙儿也没有要走的意思,等了半天才开口,“那你……”

小哥这才说出了真正的诉求,“啊我,我、我其实挺喜欢你的,我是说你的戏我好多都看过,自珩你可以给我签个名儿吗?”说着他不知道从哪儿拿出了一支黑色记号笔,两只手捧着小心翼翼地递到周自珩面前,然后把酒店工作服外套脱了露出一件T恤,兴高采烈地背过身去,“签背后可以吗?”

得,这T恤还是周自珩机场同款呢。

周自珩这才是真的尴尬了。要是这人不是自己的粉丝,刚才发生那档子事儿也没什么,反正过两天也就被忘了,可这个人居然真的是自己的粉丝!

太丢人了,丢人丢到自己的粉丝跟前了。

周自珩悻悻地拿着笔,脸上挂着一副职业假笑给小哥签了名,“谢谢你的支持。”

小伙儿高兴坏了,拿过笔一边往后退一边说话,“自珩你要加油啊,我会一直支持你的。”一直退到门外,还在小声絮叨,“注意身体哦,最近要变天了,加油。”

“……”周自珩走到门口,想要替这个舍不得走的小粉丝把门关上,还特地笑着对他说,“不要把今天的事放到微博上哦。”

“嗯嗯!自珩再见!”

世界终于清静了。

被他这么一弄,周自珩都差点忘了,床上还躺着一个真正的大麻烦。他想着最近是不是应该找什么大师算个命之类的,感觉一切都格外不顺利。站在床边看着昏睡过去的夏习清,周自珩想着是不是应该帮他擦个脸什么的,可他从来没照顾过别人,实在是不习惯也不擅长。

一纠结,手就感觉没地方放,拽着自己外套的拉链拉上又拉下。

算了,送佛送到西吧。

周自珩走到洗手间,打湿了毛巾给夏习清胡乱擦了把脸,这个人的皮肤太好了,比他以前搭过戏的好多女明星都好很多,让周自珩不由自主地就放轻了动作。

手指隔着毛巾,从鼻梁轻轻擦到了鼻尖,顿了一下。那颗小小的鼻尖痣像一粒小芝麻,点在鼻尖,看起来好乖。

乖?算了吧,夏习清跟这个词根本就不沾边。坐在床边的周自珩站起来,将毛巾放回到浴室里,走回来给夏习清把被子盖好,准备离开酒店房间。

刚抬脚要走,手腕被拖住。

一回头,发现迷迷糊糊的夏习清抓住了自己的手,嘴里还念念有词,但听不清在说什么。

好像是让他别走。

他的手这么这么烫啊。周自珩转过身子,捏住了夏习清的手心,发觉真的挺烫。夏习清今天一天就穿着一件单薄的白衬衫,晚上喝了酒又吹了风,肯定是着凉了。

老实说,这个时候如果躺在床上发烧喝醉的人不是夏习清,周自珩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留下来照顾他。

可是偏偏是他避之不及的夏习清。道德感极强的小周同学都开始犹豫了。

夏习清又发出了一声嘟囔,眉头微微皱起,整个人侧身蜷着,手依旧牢牢地抓着周自珩的手。

有点心软。

不行,不能心软!

反正就一晚,看起来也不像是高烧,一大男人应该不至于烧死的,他已经仁至义尽了。

给自己找好了借口,周自珩狠心地掰开了夏习清的手,毫不拖泥带水地打开了房门,走了出去。

夏习清差点儿没给气死。

自己都这样暗示了,就差借着酒劲儿摁住强吻了,这个木头脑袋怎么开不了窍呢,难不成真是钢铁直男?他烦闷地睁开眼,盯着天花板。

明明都给他送上来了,还给自己擦脸盖被子,结果呢,就这么走了??

是不是个身心健全的成年人啊……

正在心里骂着周自珩不中用,突然又听到了门被拉开的声音,于是赶紧闭上眼。

又不走了?夏习清在心里犯着嘀咕,这小孩儿怎么回事,总是颠来倒去的。

周自珩倒也不是不想走,他是真想走,可关键他一出门就发现了一件重要的事——他摸了半天没找到自己酒店的房卡。于是,刚准备啪一下关上夏习清房门的周自珩只能又悻悻地调回头来,心想是不是落这间房了。

“哪儿去了?该不是没带吧……”周自珩一面找着,一面小声地自言自语。

夏习清心里头乐了,真是绝了,老天爷都帮着他泡男人。

找了整整一圈,周自珩也没找到自己的房卡,心里估摸着自己肯定根本就没带,只能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丧气地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夏习清。心里挣扎了好久,最后还是放弃回酒店的念头,他拍了拍沙发,还算柔软。

凑合一晚上得了,反正以前拍戏多艰难的环境都经历过,何况夏习清还发着烧,万一真烧死了,算谁的责任啊。

乱七八糟想了一大堆,周自珩叹了口气,去浴室草草洗漱,出来的时候又走到床边看了一眼被他裹在被子里的夏习清,他的脸被头发半掩着,有种莫名的脆弱感。

周自珩伸出手,想摸一摸夏习清的额头,但不知道为什么,手悬在半空,又顿住了。

手的影子落在他的侧脸,和散落的发丝在晦暗的色调里融合,黑蒙蒙一团,随着收回的手一点点撤回。

应该不会怎么样的,还是睡觉吧。

周自珩离开了床边,手刚放到灯的开关那儿,又想到了黑暗里夏习清的样子,顿了顿,最后只关了天花板的顶灯,留下了床头的一盏灯。

瞟了一眼背对着自己蜷缩着的夏习清,周自珩放轻脚步走到沙发,录了一整晚的节目早就累得半死了,躺到沙发上没多久就睡着了。

夏习清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从周自珩躺下的那一刻起,他就一直没有合眼,表情平静得仿佛月夜下的海面。

身后是周自珩替他留下的灯,暖黄色的光似乎穿透了厚厚的棉被,直直地打在他的蝴蝶骨上。

计划永远只是计划。

他本来打算今天把周自珩掉上钩的,就算不做到底,也总得做点什么,反正都是男人,他还真不信自己撩不起周自珩的火,二十岁的小年轻,最经不起撩拨。

原本的确是这么计划的。

可当周自珩替他留灯的那一刻,这些堆在胸口的想法像是一枚烟·雾·弹,砰地一声炸开,随即烟消云散。换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代替那些欲念,重新堵在心口。

让人难受。

夏习清厌恶这种感受,他厌恶一切令自己看起来不堪一击的感受。

辗转反复睡不着,夏习清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走到了沙发边。周自珩的个子太高,整个人姿势别扭地窝在沙发上,也没有盖被子。

像一只寄人篱下的大型犬。

夏习清半蹲着,目光懒懒地扫在周自珩身上,这张几乎完全贴合自己审美的脸,被他无数次在大脑里描摹,画在纸上。

周自珩睡得很沉,呼吸声平稳而缓慢,夏习清伸出一根手指,当做画笔,指尖与皮肤隔着不到一厘米的距离,从他的额头轻轻向下滑过,到立体的眉骨,到高挺的鼻梁,在到精致的唇峰。

停了下来。

手指缓缓地弯曲,夏习清偏过头,凑到他的脸跟前,距离逐渐拉近。

拉近,再拉近。

像是电影里动情的经典场景。

直到他温热的鼻息几乎要喷洒到夏习清的脸上,唇与唇的距离不过几毫米。他的脸被光的明暗所分割,一面是床头灯弥散过来的暖黄,一面是原本就该属于深夜的黑暗。

唇瓣快要触上的瞬间,夏习清放弃了,他站了起来,有些烦躁地将手指插入到发间。

自己究竟是在做什么?

小姑娘才干这种事儿,像个傻子。

抓了抓头发,夏习清走到床边将被子拿到沙发边,把周自珩盖着的那件灰绿色冲锋衣取下来,相当随便地将被子扔到他身上,明明都冷得缩起来了,还真能撑。

点了根烟,夏习清坐在另一个沙发上,烟雾浸泡住他不算清醒的大脑,化身成某种奇妙的镇定剂。一根烟抽完,他差不多也清醒了,顺手抓起周自珩那件冲锋衣套在身上,离开了酒店。

出电梯的时候还在前台碰见那个扶着自己的小哥,对方一副黑人问号脸盯着他出电梯门,夏习清特地脱了帽子,走到前台,一双桃花眼完成漂亮的弧度。

“谢谢你啊。”

“你……”小哥回过神,赶忙改口,“您……您不是喝醉了在房间……那、那他……”

“啊~对啊,我酒醒了。”夏习清的手指轻快地敲着前台的大理石柜面,“如果自珩明早起来,麻烦你告诉他一声,他的衣服我穿走了。”

说完,夏习清两只手揣进口袋,下巴往立起的衣领里缩了缩,轻飘飘地扔下一句,“好冷啊~”

就这么堂堂正正、潇洒坦荡地离开了酒店。

回到家的夏习清哪儿也没去,在公寓里睡了整整一天,录个节目简直把他的精力耗得干干净净,好几天都没缓过劲儿,终于恢复元气的他背着画板准备去外面写生,刚走出门,就收到了陈放的电话。

陈放是跟夏习清一起长大的发小,直男一个,几乎是被夏习清骗大的,但交情一直不错。

“喂,习清啊。”

“哟,还记得我呢。”夏习清用肩膀夹住手机,费劲儿地锁着门,这个公寓环境倒是不差,当初看中他就是因为是上个世纪的建筑,很有艺术价值,花大价钱租了下来,可很多设施事实上并不好使,每次锁的时候都费劲,夏习清平时也不着家,懒得折腾,可现在他拒绝了国外的offer,回来了基本就不准备再出去了,总得正儿八经找个落脚的地方。

正好接到陈放的电话,夏习清顺嘴问了句,“哎对了,你现在是不是搞中介来着?最近有没有什么好点儿的楼啊?”

“你才是中介呢,你全家都是房屋中介。”

“不好意思,我家是搞开发的。”夏习清笑了笑,“认真的,我从你那儿拿套房子,你帮我看着点儿。”

陈放唉声叹气好一阵,最后还是妥协了,“您老想要什么样的啊夏大少爷?”

“景观好的,安静的,地段别太偏,别一到晚上乌漆嘛黑的什么都看不见。价格无所谓。”

最后几个字简直就是一把刀扎进了陈放心里,不愧是富二代,陈放在心里啧啧了几声,“您这要求可真够可以的,风景好又安静的都是小别墅群,那可都不在市中心啊。”

“少废话,你那儿到底有没有。”夏习清坐着电梯下了楼,外头阳光不错,照得人身上暖洋洋的,“你要是不想做生意我可就把这盆肥水泼别人田里去了啊。”

“我还没说完呢,您老这要求给别人还真不一定能给你找出来,我陈放是谁啊,那可不是一般人。最近还真有一套房子,豪华公寓顶楼复式大二层,上下四百平米全落地窗,地段也贼好,那块儿住的全是有钱人,隐私性特别棒。要不等会儿我领你过去看看?”

这陈放,关键时候还真不掉链子。

“行,我下午去你们公司楼下找你。”

“别开太好的车我求您了。”陈放想起上次他刚入职的时候,好不容易跟一起实习的小姐姐勾搭上,正要一起相约去公司楼下吃拉面,夏习清开着玛莎拉蒂去给他送西瓜的事儿,三言两语地就把人小姑娘给勾得魂都没了。

夏习清乐不可支,“我打车去,放心吧你。”

说是写生,夏习清也没找着个特别合适的地儿,以前生活的城市在长江上,他特别爱去江滩,春天的时候鹅黄色的柳枝软软的,夏日的向日葵开满了江滩,秋天有大片大片的芦苇,冬日里的雪景也很美。

站在湖心公园的人工湖前,夏习清感觉自己好像听到了江风。

在心里呼啸而过,吹得胸腔空荡荡的。

这里的风景实在一般,也没得挑了,夏习清随手扎了扎头发,后脑多出一个小揪揪,他站在画板跟前,左手揣在兜里,右手握着素描铅笔随意地勾勾画画,敷衍了事。身边走过来几个小女生,偷偷拍着他,夏习清也不在意,估计是在微博上看到过他,认出来了。

湖边的长椅上还坐着一个年轻男人,长得倒是不错,一直低头玩着手机,偶然会瞟他几眼。

正画着,一个看起来五六岁的小丫头走到了夏习清身边,手里拿着一根比她的脸蛋还大的棒棒糖,仰着一张脸盯着夏习清,看了半天,伸手抓了抓夏习清的衣服角儿,结结巴巴地开口,“哥哥,你、你可以给我画幅画吗?”

夏习清也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一本正经地反问,“我为什么要给你画画啊。”

小丫头结巴了一会儿,又说,“那我想要一张嘛。”

夏习清乐了,他看了看四周围,一个大人也没有,转了转手里的笔,“小家伙,你爸妈呢?”

“我不知道。”小丫头舔了一口棒棒糖,奶声奶气地说,“妈妈刚刚还在。”

走丢了啊。夏习清叹了口气,“行吧,哥哥给你画幅画,你可不许动啊。”夏习清指了指旁边的一个小花坛,“你坐在这里,记住,模特是不可以乱动的,乖乖坐着。”

“嗯!”

看见小丫头乖乖坐下,夏习清转身对刚刚还在偷拍他的妹子开口,“不好意思,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偷拍他的妹子一下子脸红了,这个网红小哥哥居然跟他说话了,还嘱咐她告诉工作人员有小孩走丢的事,哪里来的神仙小哥哥。

自从夏习清给小丫头套上了“模特”的高帽子,小家伙乖到不行,屁股蹲儿都不带挪一下的,糖也不吃了,就这么举在胸前,夏习清看着就想笑。十分钟过去,从远处跑来了一个年轻的女人,嘴里喊着一个小名儿。

“哥哥,我妈妈好像在叫我。我可以动吗?”

夏习清笑着收了最后几笔,“动呗。”

“妈妈!我在这儿!”小姑娘蹦蹦??地高举着她的棒棒糖,年轻女人赶紧冲过来抱住她,“吓死妈妈了,一回头你就不见了,心都快跳出来了。你怎么在这儿啊?”

小丫头拿棒棒糖指了指夏习清,“哥哥说给我画画,说我是模特不可以乱跑乱动。”

夏习清取下画,递给了小丫头,“喏,你的画。下次跟妈妈走丢了,也是一样哦,要像小模特一样在原地等妈妈。”

小丫头接过画,画上是一个扎着小辫儿的小可爱,手里拿着的棒棒糖变成了仙女棒,她高兴得像是捡了宝贝似的,“谢谢哥哥!”

年轻妈妈脸都急白了,又是说谢谢又是邀请他吃饭,夏习清笑着婉拒了,只是轻轻摸了摸小丫头的脑袋,“你妈妈对你真好呀。”

说完回到自己的画板前,正要收拾东西走人,之前坐在长椅上的男人走了过来,夏习清在这圈子里泡了多久了,直的弯的一个眼神就认出来了。

“你们画画的都这么善良吗?”

夏习清乐了,善良?这词儿可真是八竿子跟他打不着。他嘴角勾了勾,语气轻佻,“怎么,看上我了?”

对方显然是没料到夏习清会这么直接,稍稍愣了愣,但很快又笑起来。

“有烟吗?”夏习清收拾好东西背在身上,冲他挑了挑眉。

男人很快掏出一盒价格不菲的烟,抽出一根递给夏习清,又殷勤地给他点上火,夏习清叼着烟凑过去。

“谢谢。”他的嘴微微张开,吐出一口灰白色的烟雾。

年轻男人正要开口,夏习清的手机就连响了好几声,拿出来一看,是一个没有备注的好友。

[ZZH:谁允许你擅自穿走我的衣服?]

[ZZH:麻烦还给我。]

[ZZH:你这样真的挺过分的。]

低头看着手机的夏习清一下子乐了,笑得停不下来。

他以为谁呢,原来是周自珩啊。

[Tsing:我哪样了?]

[Tsing:啊,那天晚上你没对我做什么吧,我半夜醒过来浑身酸疼,检查了好几遍呢。]

对方不回复了。

夏习清隔着屏幕都能想象得到周自珩气得说不出话的表情,越想越好笑,完全忘记身边还巴巴站着一个献媚对象了,对方感觉到自己被无视了,轻轻咳嗽了两声,“谁啊,聊得这么开心?”

夏习清抬起头,张口就来,“我家养的二哈。”话音刚落,手机又响了一下。

[ZZH:你简直是我见过本性最恶劣的人。]

这是什么小学生语气啊,哪里像个大明星。想起周自珩那张脸,夏习清忽然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寡淡的很,简直是索然无味。他礼貌地冲对方笑了笑,“抱歉,我还有事,先走了。”

那男人显然没料到事情会变成这样,“不是……那我能加你一个微信吗?”

“我觉得没这个必要吧,谢谢你的烟。”夏习清正要走,被他拽了拽。

“怎么就没必要了?就交个朋友。”

夏习清最烦被人纠缠,他脸色冷下来,一字一句道,“因为咱俩撞号了。”看见对方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夏习清气极反笑,“我就纳闷了,怎么看上我的都想上我呢?”说完他拍了拍男人的肩,背着东西离开了。

只抽了几口的烟也被他扔进了路边的垃圾桶。

上了出租车,夏习清又收到一条新消息。

[ZZH:把我的衣服还给我。]

还不依不饶的,大明星这么闲的吗?夏习清脑子里忽然冒出一个坏点子。

周自珩其实一点也不闲,节目录完的第二天他就被拉去给一个相熟的导演救火,本来戏都快杀青了,里头一个还挺重要的配角突然被踢爆出轨,一时间微博上的网友吃瓜吃到停不下来,导演只能把那个配角的戏份都删光,可这样戏就连不上了,只好周自珩帮忙。

三天的时间,周自珩就差住在片场了,这才把戏份都补上。对戏的演员也受罪,胃痉挛发作,周自珩这才逮住空在自己的小躺椅上休息一会儿。

想起来夏习清拿走他的衣服,周自珩真是气不打一处来,自己明明做了天大的好事儿,这人不知道感恩就算了,居然还顺手牵羊,害得他早上连外套都没得穿,还说自己有没有对他做什么??

周自珩靠在他的小躺椅上,双手握着手机噼里啪啦打了一长串教育他的话,到了正要发送的时候,又一个一个删了。

明知道这个人就是个油盐不进的混不吝,越说他越来劲,还想着教育他,可算了吧。懒得跟他多说的周自珩最后只发了一句——还我衣服。然后就把手机放在肚子上,闭目养神。

没过一会儿,手机震了一下。

周自珩拿起手机,点开新消息。

是夏习清发来的一张照片。

准确点说,是他裸着上半身穿着自己那间灰绿色外套,而且没拉拉链的照片。

锁骨以下,腰线以上,裸露在视野范围内的皮肤并不算多,被外套半掩着的效果却更加暧昧,腹肌的线条半掩半露,不算太深的人鱼线向下延伸着,直至低腰黑色运动裤的边缘。

这个流氓……

“小珩,看什么呢这么起劲儿,”同组大他好几岁的一男主演走了过来,周自珩慌得不行,赶紧退出了微信,“啊?没、没什么,刷微博呢。”

“吃瓜啊,不是你都在圈儿里这么久了还喜欢吃瓜啊。”男主演笑起来,“导演叫你呢,你过去看看。”

“行,我马上过去。”

周自珩尴尬地收起手机,走到导演那边,导演给他说着戏的功夫,夏习清发了不得有十几条消息,手机在口袋里震个不停。

“小周,你手机跟电动牙刷似的。”导演打趣道,“看看吧,是不是有啥急事儿啊。”

能有什么急事儿啊。周自珩尴尬地摇了摇头,“等会儿再说吧。”

夏习清快被周自珩逗死了,二十五年了头一次碰见这么有意思的家伙,当时穿走他的衣服回来就拍了张照,还真派上用场了。

“到了。”

下了车,夏习清就给陈放打了个电话,没过多久就看见写字楼里出来一个平头高个,穿着一身板正的西装,老远就给夏习清招手。

“还真没开车来。”陈放笑着撞了撞夏习清的肩膀,“哎,听其琛说你前两天去录节目了?你这是要C位出道啊,我这一手的边角料正愁没地方爆呢。”

夏习清下巴微微抬了抬,眼睛扫了扫陈放,“你试试?”

“不敢不敢,”陈放嘿嘿笑起来,掏出钥匙,“走走走,带我们清哥看房子去。哎你晚上有事儿吗一块儿吃饭呗。”

“没事儿,我还能有什么事儿啊。”夏习清跟着他进了副驾驶,系安全带的时候忽然想起周自珩那个二愣子,忍不住笑起来。

“你就是一富贵闲人。”陈放叹口气,发动了车子,“真有福气啊,我每天都不想上班。”

啪的一下把安全带扣起来,夏习清侧过脸去看了一眼陈放,“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

想起来夏习清那一家子乱七八糟的破事儿,陈放自觉说错话了,赶紧改口,“那投胎投成你这么帅的福气我当然要了,立刻进军娱乐圈,靠脸吃饭妥妥的。”

“少来。”夏习清脑袋靠着车窗,跟陈放聊着最近一些有的没的,不算高峰期,车开起来还算顺,就是不知道为什么,眼前老是冒出来周自珩那张脸,那副总是被自己折腾的不知所措又强装镇定的样子。

陈放带他来的这个公寓的确不错,几乎是市中心的好地段,但小区进门就有一系列的安保系统,除了住户根本进不来。

“这里的电梯是指纹识别,一梯两户,现在都是用后台系统的初始卡刷的。”陈放领着他进去,里面果然是没有显示楼层的,“怎么样,还不错吧。”

电梯门打开了,陈放走在前头介绍道,“这里一出来有一个门廊,然后就是两户的门了。”他指了指右边那个,“这个就是我说的那套。”

夏习清看了看左边的门,“那这个呢?”

“这个据说刚开盘的时候就卖出去了,不过这边客户都是保密的,我也不知道究竟住的什么人,反正不是富豪就是大款,差不离,一般的小明星都住不起。”陈放拿着系统卡开了门。

里头果然不错。全落地窗的户型,一进门就感受到了饱满的光线,偌大空旷的客厅只有最基本最简单的装修,楼梯的设计很亮眼,采用了斐波那契螺旋线的设计,漂亮极了。

“这二楼有一个恒温游泳池,”陈放冲夏习清使了个眼色,“你开party都没事。怎么样?”

“挺好的,就这套了。”夏习清的性格从来不拖泥带水,直接付了款,拉着陈放一起去吃饭喝酒。

人一喝酒话就多起来,尤其是多年老友,陈放特好奇夏习清拍真人秀的事,问个没完,夏习清只能一一跟他说,陈放也不傻,听着夏习清的话越品越觉得奇怪,他说起别的都是平日里一副懒洋洋的样子,可一提到周自珩,立马起了劲,脸上的表情都不一样了。

“哎等等,周自珩不就是你之前喜欢过的那个男明星吗?”陈放惊呆了,“所以你前几天跟大明星睡了一晚?!”

得亏是包间,不然夏习清明早就得上新闻热搜,后头还得加个爆字儿。

“没睡成,”夏习清小抿了一口,手轻轻地晃着杯底的红酒,“他睡沙发我睡床,半夜的时候我就走了。”

“不是吧。”陈放突然笑起来,整个人笑得人仰马翻的,“你夏习清也有跟男人同一个房间不下手的时候?”

“瞧你说的,我有那么浪吗?”夏习清抬了抬眉尾,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陈放大笑起来,“浪不浪你心里没数啊,百人斩。”

什么都没做,的确不是他的作风。

微信消息石沉大海,夏习清懒散地用手碰了碰手机,屏幕亮了又灭,都过了这么久,周自珩还没回消息。

陈放见他低着头,忍不住调侃道,“你干嘛老看手机,等哪个小情儿的消息呢。”

“嘁,老子最近守身如玉。”他点开了周自珩的头像,有点奇怪,他一个大男人,头像竟然是一个纸叠的小花。

幼稚。

想到周自珩那副三好学生五好青年的模样,夏习清就忍不住想笑,出于好玩的心理,他点开了修改备注,把周自珩简单直白的微信名改成了四个字。

[道德标兵]

夏习清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哪根筋搭错了,闲得发慌跟他在这儿耗。大概是因为周自珩好歹也是个家喻户晓的明星,就算是想睡,计划也总该周全点。

又或许是因为周自珩实在是太难搞了。

他最喜欢难搞的人了。

听导演讲完了戏,周自珩正要走,被导演揽住,“小珩别走,这两天辛苦了,走,跟大家一起去吃点儿好的,我请客。”周自珩原本是不怎么参加饭局的,但这个导演跟他关系特别好,从很小的时候就带过他,也不好推脱就跟着一起去了。

吃着饭聊着天,都忘了夏习清那档子事儿了。

“喝酒吗?”男主演啤酒瓶口对着周自珩,问了句。

“小珩不喝酒的,别给他倒了。”周自珩还没来得及开口,导演就替他接了话,“哎小珩,刚刚一直跟你说话你都没顾上看手机,是不是有人找你来着,发了一连串呢你赶紧看看,别我耽误你大事儿啊。”

什么大事儿啊……周自珩在心里冷笑了一下。

不抱任何期望的打开手机,夏习清之前发的一连串消息冒了出来。

[ZZH:把我的衣服还给我。]

[Tsing:想要衣服啊,求我啊。]

[Tsing:你那天晚上真的没对我做什么吗?我怎么隐隐约约感觉有人摸我脸呢?你该不会趁我断片儿占我便宜吧,看不出来啊,像你这么一本正经的人。]

[Tsing:讲真的,你觉得我怎么样?能不能发展发展?感觉咱俩三观挺不合的,做不成朋友,不过来点别的交易也不错啊。]

[Tsing:我真的挺喜欢你的,不过不是粉丝的那种喜欢。]

[Tsing:是对着你的外套都能硬起来的,那种喜欢。]

连着看到最后一条的周自珩,三观已然崩塌。生怕被坐在旁边的人看见自己的聊天记录,周自珩慌乱地拿手遮住,却不小心点进了夏习清的主页。

他竟然换头像了!竟然把今天发给自己的那张照片换成头像了!

疯了吧。

周自珩盯着那张照片,看了好久,最后咬牙切齿地,将夏习清的微信备注改成了当下周自珩认为最符合他本人的四个字。

[恐怖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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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星辰穿进了一篇豪门恋爱综艺文里,嘉宾配置堪称恋综天花板。一号男嘉宾,恶名赫赫,死气沉沉,所有人都要绕着他走,平生只对金融数据感兴趣,偏偏一张脸帅绝人寰,漫不经心地一笑,便能叫人脸红心跳,行走的衣架子,未来商业帝国掌权人,银行卡随便刷的那一种。嗯,这应该是晋江男主配置。二号男嘉宾,邪魅狷狂的直男大佬,身高191,公狗腰,鲨鱼肌,将来名震世界的气运之子,如今还在自主创业,一年后就会突然暴富,年纪轻轻便会成为上市公司老板。一看就是点家男主配置。三号男嘉宾,高冷禁欲的君子,衬衫永远扣着最上面的扣子,极其洁癖,但其实有一颗扭曲火热的心,是国内有名的电竞王牌选手。棠家男主没跑了…
“洛枳爱盛淮南,谁也不知道。” 你有没有爱过一个人,爱到刻骨铭心,却无人知晓? 因为幼时的一次遇见,洛枳在长达十一年的时光里,都有一个隐隐约约的盛淮南。 他的再次出现,是那么光芒万丈,从此以后,洛枳的日记成了只属于他一个人的独幕剧。 洛枳爱的那么卑微,那么细致,又那么骄傲,她的心魔成长得如此迅猛,再也无法简简单单地收复得了。 他就在那里,在洛枳的心里,在洛枳的眼前,只需要迈出一步,就能够打破这十几年的距离。 可是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爱着你,你不知道,而是爱着你,却触碰不到。 北京烦嚣的城中,P大如此广阔,却像遥远北方的振华高中,让洛枳无处可逃。

替身相许

苍梧宾白
十年前的雨夜里,有个人为霍明钧挡了一枪,被车撞下公路。霍明钧侥幸保住一命,却在医院接到了那人的死讯。十年后,人人敬畏、铁腕专断的霍家家主,偶然遇见了一个长相酷似他救命恩人的小明星谢观。谢观:“我俩只是朋友!朋友!还有什么能比男人之间的友谊更纯洁!!”非典型性替身文,总裁攻x明星受,HE分级(PG):本文为耽美向作品,未成年人请在家长指导下观看。
神澜奇域海龙珠讲述的是大灾变三百多年后,魔族逐渐苏醒,并向七海六域伸出了自己的爪牙。 龙魔族因利益之争,支持海龙族叛军,与海洋诸族组成联盟,向海龙帝宣战。 海龙帝之女叶露姚,被迫逃亡陆地,在近海与法域天才少年唐允卿结为伙伴,为平定海龙族叛乱,粉碎魔族阴谋而四处冒险。 因种族不同,两人互相敌视,但在面临生死危机时,又不得不通力合作。从相遇,相识,相知,相爱,这对欢喜冤家逐渐成长,最终成为世界秩序守护者的一份子。…
朝堂腐朽,兵伐相争。魔门乱世,妖党作奸,世家称尊,门阀割据。有野心者,称尊作祖,妄图再立天下;亦有大义者,剑指苍穹,竭力拨乱乾坤。武道、术法、神通。乱世之中,豪杰四起;江湖之中,已有堪称仙佛者。陈休手持半部武神典,于晦暗间降世,踏平这纷乱世间。“我名休,挡我者,万事皆休!!”

我要这盛世美颜有何用

拉棉花糖的兔子
八十年前,齐涉江是一名撂地卖艺的相声艺人,八十年后,他借尸还魂在娱乐圈新人身上。 得获新生,但重拾旧业的路也太不容易了吧。 就这张脸,谁都不信他是说相声的,谁都不信他不靠脸吃饭。

我的姐姐是大明星

卖报小郎君
某年某月某天,姐姐忽然说:我要做明星。 秦泽淡定道:老姐,你想被老爹活活打死,我不反对。 姐姐义正言辞:秦泽,姐姐照顾你这么多年,这个锅,你必须背。 这是一个姐姐不断坑弟弟的故事。 秦泽:妈蛋,还好我有系统!

秘巫之主

真愚老人
当持续百年的灵障被神秘的流星撞碎,消失的灵气开始复苏,神秘侧渐渐恢复,魔法、巫术、诅咒、超凡生物、诡秘的传说、异域的魔神旧秩序轰隆倒塌,新生的秩序却混乱而迷茫。 在这一场前所未有的变革即将来临之际,唐奇苏醒过来,他发现自己变成了一个低劣的痛苦魔鬼,而且被挂在了十字架上 PS:此文为类似近现代美国背景,都市神秘侧风格。
在外人面前,韩沉这个男人,从来都是英俊冷酷,生人勿近。他似皑皑霜雪般皎洁清冷,又似黑夜流水般沉静动人。是众人眼中难以企及的绝对男神。只有在白锦曦面前,这位名动天下的一级警司,才会暴露出隐藏很深的流氓本质。“坐过来一点,我不会吃了你。至少不是现在吃。”“我没碰过别的女人。要验身吗?”“白锦曦,永远不要离开我。年年月月,时时刻刻,分分秒秒。”他的心中,一直住着个固执的老男人。经年累月、不知疲惫地深爱着她
仇薄灯穿了,成为小说《诸神纪》里的头号纨绔纨绔肤白貌美,红衣绝艳,仗着辈分高得吓人,作天作地最后把自己作死了按道理,拿到这种剧本,该好好做人,然后再抱个主角的金大腿然而,仇薄灯算了算,发现从剧情开始到领便当竟足足有八!百!年!——能肆无忌惮快活八百年,要他去做小伏低?不了不了,不做人了于是,仙门发现,他们的小祖宗变本加厉了今天烤君长老的凤凰明天捞叶长老的鲲鹏后天……后天他一个人下山了!仙门上下:卧槽!小师祖不会第一天就被打死吧?
数百年来,大千世界和域外邪族的争斗从未停止过,两个阵营的历史也被一位位惊才绝艳的强者们书写着,而夹缝求生的邪灵族却像是被抛弃了一般,在这厚重的历史上始终刻不下一段属于自己的痕迹。 在域外邪族的高压政策下,邪灵族人们被迫加入了战争,他们终也会成为了战争的牺牲品。因为人类历史上无比光彩的时代就快要来临了。 几乎是大千世界所有的强者们集结在了一起,他们同仇敌忾,披荆斩棘 大主宰牧尘率强者正式对邪族宣战! 武祖林动率武境强者正式对邪族宣战! 炎帝萧炎率无尽火域强者正式对邪族宣战! 强者们光复了大千世界,成功驱逐了域外邪族,而邪灵族因为和邪族的牵连被大主宰永远封印在了囚牢位面。…

弃婿归来

道门弟子
身世成迷的深山少年,缘何能够娶到白富美?身负绝世武功,通天医术,为何被倒地老太太倒打一耙?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叶擎凭什么做到月入百万?一切尽在弃婿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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