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仙逆网 > 反派他过分美丽[穿书] > 第65章 终会相遇

第65章 终会相遇

马上记住仙逆网,如果被/浏/览/器/强/制进入它们的阅/读/模/式了,阅读体/验极/差请退出转/码阅读.

徐行之牢牢盯准那几个风陵山弟子,竟是觉得恍如隔世,眼前的面容似是陌生至极,却又极为熟悉。

一时间他甚至有种冷水浇过脊梁的错觉。

这些人脸渐次在他眼前闪现:他曾教过这个人握剑,曾与那个人在一道凫水,还曾教训过那边那个曾因年少轻狂欺负后辈的弟子……

徐行之向来自诩过目不忘,尤擅记人面目姓名,这些人报出的人名就像是一把生了锈的铜钥,将某扇尘封多年的大门轰然打开,无数人名汹汹涌来,在徐行之耳畔交构成层层回响。

——傍晚晚课时,他捧着风陵名册点名,从第一名到第三千零六十名,要点下来总要耗费个把时辰。徐行之总爱偷懒,随便抽着点上百十人名字,就算大功告成。

——半夜,他有时会奉广府君之令,守在山门口揪住迟归的弟子。若是广府君不在,每人排队领一个暴栗便算了;若是广府君也随他一道蹲守,这群倒霉蛋免不了绕着风陵山脚跑上个十来圈,从披星戴月跑到朝露将晞。

徐行之总跟着他们,若是有哪个跑得脱了力,徐行之便把人扛到一边去,让他们喝口酒漱漱口。

几乎每个风陵人都喝过他酒壶里的酒。

而这些立在他面前的诸门弟子,望着他的目光竟如记忆里一般澄澈热烈如赤子,充满敬仰,眸中有光。

偏偏这样的目光,叫徐行之浑身燥热,头脑中像是有什么东西正要挣扎蹦跳着涌出,却被一道闸门牢牢锁死,惹得他头疼欲裂。

适时的,一只手臂从后圈紧了他的腰身,避免了他朝后仰倒过去。

孟重光伏在他耳侧,小声安抚道:“师兄,别激动,没事的。”

诸门弟子哪个不认得跟在徐行之身侧的人是谁,均微微变了面色。

孟重光怎会在意这些人的眼光。他心里眼里,从头至尾只有徐行之一个。

周北南、曲驰等人接连下来了,各家弟子顿时纷纷涌向他们,有个丹阳峰弟子,个子比曲驰还高,五大三粗的一个大老爷们儿,竟就拥住曲驰呜呜哭泣起来,吓得曲驰也红了眼圈,还得努力组织措辞安慰他。

徐行之扶着额头,或许是刚才下来时被水浸着了,他只觉得颅内一阵阵抽痛,似乎有线锯沿着绳墨在他脑间缓慢切割。

那些风陵弟子均看出了不对劲来:“师兄,你是不是不舒服?”

“师兄,殿里有软榻,不嫌弃的话请进殿。”

几人将徐行之引向殿中,其中一人还想上来搀扶,碍于孟重光太过可怖的目光,只得把手缩了回去。

徐行之连说话也扯得太阳穴生痛,只能虚软着腔调对孟重光说:“叫他们别担心。”

孟重光不理会他:“师兄,先让我别担心吧。”

他把徐行之打横抱起,徐行之的“右手”顺势从袍袖间滑出,呈露在几个弟子面前。他们纷纷停住脚步,震愕不已。

就在他们发愣的当口,孟重光便已自顾自抱着徐行之入了殿中,右转斜行,径直用脚踹开那扇门扉,走了进去。

几个风陵弟子面面相觑。有个人问道:“他怎知那里是咱们的寝室?”

可没人能回答他的问题。

另一边,陆御九一个个问过去:“劳驾,有清凉谷的吗?”

“清凉谷弟子有吗?”

“有没有清凉谷的人……”

他询问的一个个脑袋都在左右摇晃。

问遍一十四个弟子,发现的确没有一副相识的面孔,陆御九隐有失落之色,低头踱了两步,却发现元如昼同他一样,远离人群,沉默如许。

陆御九有些纳罕:此处又不是没有风陵弟子,她何必落单呢。

这般想着,他往她的所在之处走出两步,便被一个应天川弟子拦住,冲元如昼的方向一努嘴:“哎,那具骷髅是干什么的啊?是你手底下的鬼奴?”

周北南之前下来,已与他们叙过了旧,但也只讲了徐行之与曲驰都还活着的事情,以及陆御九和周望的身份,尤其强调他们不准笑话陆御九,也不许动他的面具,至于旁人,他也没有出言交代,是以这弟子压根不识得那戴着一支微枯花簪的女子是谁。

听到有人在议论自己,元如昼背过了身去。

但她的身体早已是一览无遗,每一颗细瘦脊骨的颤抖陆御九都瞧得清清楚楚。

陆御九抿唇片刻,方道:“她不是。她是我们的大夫。这些年不知有多少次救了我们的性命,我们都该谢谢她。”

“是吗?”

“自然是的。”陆御九道,“她是我们的英雄。”

“叫什么?”

陆御九几乎没有任何停顿:“风陵。”

“……咦?风陵山的‘风陵’?”

陆御九注意到元如昼的后背停止了抖动,便露出了一个带着酒窝的暖暖笑意:“是。她配得上这个名字。”

殿内,徐行之额上被覆上了绞干的冷手巾把儿。他仍头疼欲裂,脸色发白地在榻上任由孟重光轻揉着他的太阳穴。

殿外的熙攘声一直未曾散过,孟重光起身想要关门,却被徐行之挥手阻止:“别关,让我听着。”

孟重光撇一撇嘴:“有什么好听的。”

徐行之倦怠地眯起眼睛看向他:“你早知道他们在这里?”

孟重光不答,调了杯温水,送到徐行之口边。

徐行之并不去接:“说话。”

孟重光这才答道:“……我知道。”

“怎么知道的?”

“我自有我的办法。”

“他们为何在此处?”

“他们为避蛮荒纷扰,在潭底开辟了一处洞天,借由法术,把水流泥浆屏退,自成一方天地,与世无争。”

“在蛮荒里,还散落有多少四门弟子?”

“这我并不知晓。但也许还不止他们几人。”

徐行之张了张口,却没能把接下来的问题问出来。

……他们为何会在这里?

当年所谓盗窃神器之事,到底缘何而起?为何四门之间,上至首徒,下至外门弟子,均被牵涉其中,遭禁遭囚?

这些弟子哪个看着像是为非作歹之徒?

神器为何是假的,他们为何要盗窃神器,温雪尘是如何死的,九枝灯一个魔道首尊为何能够摇身一变,成了统领风陵等四门的四门之主……

然而这些问题,他一个都问不出口。

桩桩件件,真正的“徐行之”都该知情,然而他之前对一切都装作成竹在胸,现在再问,反倒张不开嘴。

在二人两相沉默间,周北南兴冲冲走入殿中,瞧见躺在床上的徐行之,喜色才收敛了几分:“你不是吧,下个水就这副德行,豆腐做的啊。”

徐行之瞧着他:“头疼。”

周北南脸色一变:“真不舒服啊。”

徐行之连话都不想多说:“你觉得呢。”

周北南有点急了,对孟重光道:“他脸都白成这样了,还不给他揉着啊。”

孟重光看也不看周北南,只细细给徐行之揉按着颅顶的几个穴道。

待稍稍舒服些了,徐行之睁开眼睛,才发现周北南还倚在床栏边垂首看着他:“……你怎么不走?那些弟子总不能叫曲驰去招呼吧。”

周北南啐了他一口:“怎么,你以为老子愿意看你这张脸啊。看多了真他妈闹心。我是有东西给你看。”

他紧握的掌心微微松开,大拇指往上一挑,一道细碎的浅光打着转儿飞起,又被他一把擒握在手里。

周北南难掩得意之色:“猜猜这是什么?”

徐行之失笑:“你当我和你一样傻?”

这些弟子在这荒芜大泽中寄居十余载,有事无事也会去其他地方转上一转,一为寻求食物,二来也可勘测有无威胁性的蛮荒怪物进入这化外之地,因此搞到蛮荒钥匙的碎片,也不是什么不可想象之事。

再者说,孟重光带着他们直奔此处而来,单看那副笃定的模样,徐行之便对这第三片钥匙碎片的去向有了定夺。

周北南心情极好,一屁股坐在床尾,单脚跷了上来,把玩着那第三枚钥匙碎片,怎么看怎么可爱:“老子看你不舒服,不跟你一般见识。”

徐行之问:“弟子们打算怎么安排?”

“风陵山那几个没的说,张口就问徐师兄什么时候带我们走;我们应天川的几个自然也是想跟着我。”周北南道,“曲驰吧……虽然现在是那副模样了,但丹阳峰几个弟子还是对他死心塌地的。”

徐行之问:“听陶闲说,丹阳峰弟子不是没有牵连进此事中的吗?那几个……”

“嗨,那几个孩子心眼太实在了。”周北南道,“他们想救曲驰,便同那九枝灯虚与委蛇,打算趁机盗取蛮荒钥匙,结果被九枝灯察觉,就给扔进来了。”

徐行之嘘出一口气:“我们何时动身?”

不等周北南发话,孟重光便出声道:“明日便走。”

周北南愣了一愣:“这么快?”

徐行之闭上眼睛,衔接着孟重光的话顺势说了下去:“事不宜迟。我们手里已有了三片钥匙碎片,索性一鼓作气,把无头之海里的钥匙碎片一并取来才是正理。”

这话正好顺了周北南的急躁脾气,他点头不迭:“说得对,对。我这就出去跟他们说,明日便启程!”

周北南一走,徐行之便感觉一道温热的额头温存地贴至自己的鼻梁处,亲昵蹭蹭:“谢谢师兄替我说话。”

徐行之睁开双眼,如蝉翼般浓密的眼睫与他的交扫在一处:“有朝一日,你得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嗯。”孟重光将额头缓缓下移,最终准确地寻到了徐行之的唇,缓缓亲了上去,却又不像以往一样深入,只一口口品尝着那唇肉的温软滋味。

“带着他们一齐去无头之海,未免动静太大。唔——”徐行之被亲得有些喘不上气来,难耐地扭动着身体,“不如,不如带他们先回塔中,把陶闲和各家弟子安顿下来,我们再往无头之海去,也能,也能省些工夫,免得陶闲受伤……嗯哼~”

身体一旦被打开,简单的亲吻也难免惹得他情动。

徐行之别开头去,唇齿紧咬上新换上的薄纺毯子:“别亲了。”

孟重光已蹭到徐行之正面来,一手向下抚慰着他,一手轻轻勾弄着徐行之眼下的泪痣,善解人意道:“师兄,我替你缓一缓。”

徐行之顿了一顿:“缓你个……小王八蛋你堵着我算怎么回事?”

孟重光一副纯真懵懂之状,指尖却使坏地在那端口上滑擦逗弄,惹得徐行之一双长腿难以忍受地在软木所制的床榻上翻折踢蹬,又气又好笑:“不是说明日出发……”

“师兄近日身体不适,明日由我背师兄上路,合情合理。”孟重光小奶狗似的吮紧徐行之的唇珠,“再说,师兄身上有些发热,我现在帮师兄发发汗,不好吗。”

徐行之笑骂:“小流氓。等我出去就报官给你抓起来。”

孟重光已经开始解二人的衣裳了:“师兄哪次不是把重光抓得死死的?要不然……”他跪坐着俯下身来,“师兄就用它拘禁重光一辈子,可好?”

徐行之给气得直乐:“你想得美。”

孟重光沿着徐行之的人鱼线,用口和唇一点点把徐行之剥尽,任徐行之用剪得圆薄的指甲在他后背抓出道道红痕。

他一边剥衣裳一边含糊道:“师兄要答应我一件事。出了此地,你要同我寸步不离。……寸步不离。”

徐行之哪里还顾得上这个,胡乱应了一声,余光一扫,鸡皮疙瘩登时冒了出来。

殿门还没关!

徐行之惊道:“……门,门。”

孟重光微微歪头,明知故问:“关门作甚?”

徐行之眼看三名丹阳峰弟子结伴自远处而来,竟是要进门来探望他,再看孟重光那不疾不徐的模样,哪里不晓得他是在逗弄自己,索性肩膀一松,三下五除二,主动将衣裳撩下,露出筋肉匀称的双肩与形状如半月的锁骨。

这下轮到孟重光呆住了。

他眸光凌厉地一转,骤然抬手,把殿门隔空挥上,又覆上了数层灵光,将一切声音都阻绝在外。

徐行之懒洋洋地明知故问:“关门作甚?”

孟重光咬着牙:“师兄难道是想给所有人看你这副衣不蔽体的样子不成?”

徐行之觉得头痛稍缓,唇角浪荡一挑:“怎么?不好吗?”

孟重光像是被激怒了,猛地欺近徐行之,单肘抵住他的胸口,一拳擂下,拳头落在徐行之脸侧,轰的一声,徐行之听到了木枕崩裂的声音,不由惊得一歪头。

孟重光紧盯着他,冷声道:“是我的,不许给他们看。”

——他们尊敬的、崇拜的、可望而不可即的师兄,是我的。

徐行之失笑。

这小兔崽子天天喝醋,也不怕撑着。

不过转念一想,他徐行之现在不也是混到要靠欢愉来消解愁苦的地步了,上哪儿说理去。

……不过,好在是挺舒服的。

第二日,徐行之厚颜无耻地安然趴卧在孟重光背上,由他背着上了路。

眼睁睁瞧着徐行之被背了两日还不肯让两脚着地,周北南忍不住道:“你他妈残废了啊。你那俩腿长来是摆设吗?”

徐行之慵懒道:“挺舒服的,你背背你家小陆就知道了。”

周北南一皱眉,想不通这话题是怎么绕到陆御九身上去的:“……啊?”

“你得多心疼心疼人家。”徐行之鼓动他,“小陆是鬼修,专修心法,又不修体术,成日里跟我们一起走,脚上打了多少个泡了?”

听到最后一句话,周北南面色稍变:“真的?”

徐行之说:“我驴你干什么。”

周北南听了他的话,就立即转身去找陆御九了。

徐行之看得出来,此次没能找到清凉谷弟子,着实是让陆御九伤了心。

原先他们几人之中,周北南与周望都算同出应天川,陶闲与曲驰则是丹阳峰弟子,就连孟重光也有一个元如昼作陪,就他一个清凉谷弟子孤孤单单。

若不是有周北南在,他怕是真要落了单了。

徐行之怂恿周北南去哄他,也是想叫他开心些。

二人头对头说了些什么,陆御九又羞又恼,后脖根都红了,推了周北南好几下,却被周北南不由分说拦腰扛起,用肩部柔软的肌肉担住他的腰身,不顾陆御九挣扎,一路朝前走去,惹得十几个弟子一齐发出善意的起哄和嬉笑声。

有了这些人,原本寥落的队伍热闹了不少。

徐行之也跟着含笑嘀咕道:“这傻狗,怎么弄得跟强抢民女似的。”

孟重光擒住徐行之的手背,浅浅吻了一记:“我不会这样待师兄的。”

徐行之笑道:“你倒是敢。”

“不敢。”孟重光把徐行之的手背贪婪地在面颊上蹭了一蹭,“……不舍得。”

走出三日后,几人正在商量今夜是在眼前这处风岩下简单休憩一番,还是再往前走一走,看有无可以供多人休息的大山洞,不知是谁回首一望,惊愕得差点没把腰间佩剑挎稳:“看!徐师兄,曲师兄,你们快看呐!”

循着弟子指向的地方望去,徐行之也睁大了眼。

带着这群人,又考虑到徐行之的身体受不了颠簸,他们索性直接徒步行进,进速更慢,三日走下来,才走到距离化外之境的沼泽大川百里之遥的地方。

而众人眼睁睁地看着一只在百里之外亦能看见其身形的起源巨人,出现在沼泽附近,一脚踏入大泽之间,缓缓走了进去。

……而它进入的地方,恰好是他们的来处。

周北南禁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伸手狠狠拍了两下徐行之的肩膀:“幸亏你说要马上出发……”

徐行之不语,转头淡淡扫了一眼孟重光。

谁料孟重光脸上却并无喜悦之色,相反的,他竟比他们前往化外之境时要更紧张了几分。

这种猜测和感觉,在一行人再度启程后便更加明显了。

孟重光不肯冒进,不肯加快行进速度,每日走上三四个时辰便要求休息,甚至不允许徐行之离开他的视线范围,即使在他净手沐浴时也寸步不离。

这副模样,让徐行之冒出了一个略有些荒唐的想法:

……孟重光好像是读过一本讲述他们如何在蛮荒中冒险的书,知道他们一路上究竟会发生些什么。

然而,这本书他只读到了一半。

而现在他已经不知道在离开化外之境后,他们究竟会面临什么了。

不顾周北南的抗议,一行人行速越发缓慢,在路上干熬了近一月,众人才重新瞧见了那高塔塔尖。

眼看可以归家,大家都不免加快了步伐,就连谨慎小心了一路的孟重光也轻松了不少。

距塔愈近,周望愈是欣喜。

几日相处间,她已与几名应天川弟子混熟了,此时她只顾拉住他们,细说她的家有多么好,直到走在最前面的周北南等人霍然站住脚步,她才觉得有些不对,出声问道:“舅舅,怎么了?”

无一人回应她,曲驰、周北南、徐行之,包括陆御九与元如昼,都死死盯视着正前方。

周望第一反应便是拔出背上双刀御敌,可是待她张目望去之时,也不免怔愣住了。

——塔前坐着一个白发如雪的人。

此人背对着他们,一头白发上戴有玉髓冠顶,一道雷击枣木阴阳环随指尖盘绕旋转,白发在蛮荒的罡风中搓绵扯絮一般地飘飞,铅色的穹顶之下,那人看上去像是被雪洗过,从内而外,均透着一股彻心的清冷。

徐行之眉头微皱,不知为何,他看这人有些面熟。

而且显然不止他一个人如此想。

曲驰的喃喃自语打破了窒息似的死静:“雪尘?是雪尘吗?”

周北南望着那形容杳乱的背影,只觉眼前模糊,他用力擦了几下,却擦出了一手的热泪。

不知出自于什么心思,他竭力辩驳道:“不是他,雪尘的头发不是这样……”

那人似是听到背后有话音传来,拉动了一侧轮椅转轮,返过身来。

或许是太过熟稔,他只做出了伸手扶上椅轮的动作,便像是驾车在徐行之、曲驰和周北南的心口上生生碾过了一圈似的。

……是他。

真的是他。

周望有些莫名:“那是……”

话未说尽,周北南便想去抓周望胳膊,抓了好几下都未能抓上,急得声音发颤:“阿望,你爹……那是你爹啊。”

冷风如砧板,把周北南的声音切割得支离破碎。

周望一时间不能明白他话中的意思,但她从未见过这样伤心又幸福的周北南,好像恨不得直奔到那人身边去。

然而,谁也没想到,第一个朝温雪尘快步奔去的竟是陆御九。

陆御九忘记了自己有灵力,只徒步跋涉着朝那安坐着的人冲去,跌倒在地,又踉跄爬起,滚了一身尘烬,热泪化在风里。

他好像花了好多年,才接近了那个他仰望着的、尊崇着的人,尽管满身尘灰,狼狈不堪,但他满心都是幸福。

在距离温雪尘还有十余步外时,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将齿龈咬得发酸,凄声拜倒:“温师兄,师兄……温师兄……”

温雪尘沙哑虚弱的声音经由狂风递送至徐行之耳朵里,声声虚弱,却叫徐行之听出了一些莫名熟悉的味道来:“陆御九。我问你,你可有辱没清凉谷声名?”

徐行之心跳骤然乱了一拍,像是被一只稚童的手紧拧了一把。

他说不出为何自己会有这样的感觉。

陆御九眼含热泪,听着那辘辘摇近的轮椅声,俯身再拜:“弟子在蛮荒一十三载,未行恶事,未杀善人,不曾辱没清凉谷声名!”

“是吗?”

这二字幽幽传入徐行之耳中时,激得他手脚登时麻凉,滚滚热血直接冲入脑袋。

……他想起来这声音属于谁了!

——那个所谓的“三界之识”!那个有气无力的肺痨鬼!

他顾不得细想温雪尘为何会扮演那“三界之识”的角色,放声大喝:“陆御九!!!走啊!!他——”

在徐行之的呼喝声响起时,温雪尘已行至陆御九身前,缓缓抬起他的下巴,神情却冷淡得叫人心脏发麻:“十三年前,你已从清凉谷名录中被除去名字。我清凉谷,没有你这样的弟子。”

陆御九未曾言声,便觉胃部一阵绞痛。

他低头望去,竟见温雪尘右手执握一把牛耳尖刃,把刀尖戳刺进了他双肋之间的胃部,此时也只有一把藤木柄还留在外面。

温雪尘握紧刃柄,缓缓转动,那一股股鲜血喷溅在地面星砂上时,竟激起了万千星火,一圈圈阵法波纹瞬间扩散开来,范围竟一瞬间扩至百里之外,把一行二十几人统统包围在内。

温雪尘冷声如刀,比将他的胃拧成了麻花的刀刃更加锋利,直直戳向陆御九那颗懵懂又惊慌的心脏:“陆御九,让你做我阵法的开阵祭祀物,真是玷污了我的阵法。”

排行阅读

如今人们都说电竞是男生的世界。当童谣以女生身份凭借真实实力一脚踏入电竞职业圈,成为职业联赛中国赛区第一位正式女电竞选手,面对质疑,面对种种不便,在队友的支持下克服困难,坚持不懈,最终站在世界舞台,弥补中国英雄联盟大陆赛区六年无冠的遗憾,让电竞之梦绽放。 作者行文流畅,以女性角度深入职业圈,还原当今职业圈现状,给读者展示电竞职业的真实一面,人设立体声动,剧情丰满精彩,充满可读性。
徐行之在自己的话本里写道:在山的那边海的那边有一群大反派,他们伶俐又可爱,他们千奇又百怪,他们勤勤恳恳,要从牢里逃出来。后来,他穿进了话本里。世界说:你的设定搅乱了世界秩序,你要把打算冲破牢笼、占领世界的反派boss杀掉。徐行之说:对不起,我只是一条咸鱼。世界说:没关系,反派是你亲手宠大的师弟,他最听你的话了。徐行之:……我没写过这样的设定。boss温柔脸:师兄兄,你喜欢这条金锁链,还是这条银锁链?你慢慢选,我什么都听你的。徐行之:……我真没写过这样的设定。——这设定,一切如你所愿。攻受设定:黑莲花美人师弟攻×真放浪高帅师兄受。年下,美攻帅受,主受1V1。一句话简介:十年饮冰,难凉热血。…
前世,镇国公府,一朝倾塌灰飞烟灭。 此生,嫡长女白卿言重生一世,绝不让白家再步前世后尘。 白家男儿已死,大都城再无白家立锥之地? 大魏国富商萧容衍道:百年将门镇国公府白家,从不出废物,女儿家也不例外。 后来…… 白家大姑娘,是一代战神,成就不败神话。 白家二姑娘,是朝堂新贵忠勇侯府手段了得的当家主母。 白家三姑娘,是天下第二富商,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商界翘楚。 · 白卿言感念萧容衍上辈子曾帮她数次,暗中送了几次消息。 雪夜,被堵城外。 萧容衍:白姑娘三番四次救萧某于水火,是否心悦萧某? 白卿言:萧公子误会。 萧容衍:萧某三番四次救白姑娘于水火,白姑娘可否心悦萧某? 白卿言:……
穿越重生,恋人生死不明,陌生时空,她步步为营,层层争斗也不过是为了生存……他的出现,扰乱她早已如死灰的心湖,纠结于两世爱人的她该如何保持感情世界的唯一?既然缘分如此玄妙,避无可避的她索性勇敢前行……看小女子如何驯服虎狼一般的丈夫?如何宅斗、宫斗、助他完成大业?……

不灭剑体

十步行
不灭剑体讲述的是剑者,首主东方华夏九州,是为东方玄幻。 剑者,再号百兵之君,凌驾诸般利器。 这里是剑神大陆,千宗林立,这是一个宗门割据的世界。 在这片大陆上,剑者聚剑元,化剑气,凝剑罡,合剑芒,定剑域,乃至劈山断岳,剑分江河! 这里不仅有宝贵的剑池,神圣的剑冢,上古诡秘的剑墓,还有诸多神奇灵兽,奇异剑道 修炼层次:剑体,剑元,剑魂,剑魄,剑心。 剑者称号:剑者,剑客,剑师,剑主,剑王,剑宗,剑皇,剑帝,剑尊,剑祖,剑圣。 宗门等阶:青凡,金天,白灵,紫皇。…
临渊得到了一个拯救世界的任务,每个世界都有一个穷凶极恶、丧心病狂的大反派,以毁灭世界为己任,以致于生灵涂炭、民不聊生。所以他要在反派没有成长起来之前就把反派扼杀在摇篮中,以绝后患。再后来,临渊觉得该拯救的不是世界,而是那个反派。然而,临渊看着天真烂漫、沉溺在爱情中,往他怀里钻的反派,惆怅的叹了口气,这任务根本不是拯救世界,而是‘干掉那个反派’吧?霁月:我前期是个小可怜,但总能遇到金大腿。
简介:女将军叶岚一朝穿越,从一个不招人喜欢的十八线女明星一跃成为屏幕前最亮眼的存在。特立独行的风格与举止,使叶岚走到哪里都成为焦点,还因此得罪了影帝沈沛。

大叔,你好

大江流
高三这一年,姜晏维的父母离了婚,他爸娶了二十岁的小三当老婆,还顺便生了小儿子。姜晏维觉得,日子不能这么过了,你恶心我,我也能恶心你,看谁气死谁?他的目光,瞄向了他爸的忘年交,秦城最被推崇的商业天才,那个被他叫叔叔的男人……中二病VS腹黑男,年上,狗血小白HE,这是个想玩套路却被套紧的故事。

君为下

绿野千鹤
楼璟是被父亲打个半死,硬抬进了东宫的。 做太子妃,就是夺了他的爵位,折了他的前程, 楼璟能做的,便只有……帮着太子,守好这万里河山…… 帝曰:皇后,你到底知不知道什么是夫为妻纲? 楼璟抱起穿着龙袍的人,笑道:知道,知道,就是臣在龙床上绝不让皇上累着 内容标签:强强 宫廷侯爵 天作之和 宅斗
为了在乱世中活下去,为了给至亲复仇,为了给全村一百一十八口枉死的人讨回公道,林挽月拿了龙凤胎弟弟林飞星的户籍去参军,励志杀尽天 下匈奴人。 宫廷中皇后仙逝,留下了十六岁的长公主和八岁的太子相依为命。 几位年长于太子的亲王对皇位虎视眈眈,姐弟俩的地位岌岌可危。 女扮男装的将军和运筹帷幄的长公主,正剧,慢热,传奇,军旅,宫斗,阴谋,复仇,HE
我哥是暮色降临时天上最澄澈的蓝色,让我沉溺其中,寻常且炽热,可是有人不喜欢黑天,他们架起火把,企图将那缀满星辰的夜空焚毁,我宁愿错过他们追求的明亮世界,在暮色中跌落。

剑仙在此

乱世狂刀
《剑仙在此》小说是乱世狂刀精心创作的玄幻奇幻小说,讲述了一个不情愿的穿越者,只想低调发育,但却总有一些不开眼的家伙,非要上门来挑衅他。于是,他被迫一路打脸。表面上他是个剑仙,实际上……他是一个挂逼。
最新小说: 有匪 就等你上线了 阴阳师 风流神医艳遇记 如意小郎君 重生之嫡女无双 无心法师 无心法师 大宋小吏 神幻 天官赐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