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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箫被绑的时间有些长,手脚都麻了,站起来的时候有些不稳。虞棠抱着他揉揉手脚,示意他先别动,自己去看一下周围环境。
天已经完全黑下来,这仓库并不大,里面放了些废旧木材,应该是以前伐木的临时仓库。因为两个老大在屋子里商议,其他的小喽啰都在院子里。虞棠侧身站在窗口向外看,院子里有明亮的灯光,绑匪们端着枪在院子里闲聊。
仓库的背面是黑漆漆的树林,已经是深秋了,这里的温度却依然炎热,应该是跑到热带这边了。车子可以开进来,说明此处离公路不远,但是,他们不能往公路上去。荒山野岭,公路只有一条,他们跑上去,就是个活靶子,绑匪们很快就能追过来。
院子里的人非常多,少说有二十几个,持枪的占了一半,凭虞棠自己,根本不能带着宋箫冲出去,为今之计,只能往山里逃。
宋箫跟虞棠对了个眼神,低头拿起绑匪的一个破帆布包,把屋里能用的小物件都放进去,顺手将刀疤脸身上的打火机、香烟和手机装进去。
虞棠将包里的□□拿出来,别再腰间,然后将帆布包背在身上,徒手拆下了简陋的后窗,嗖地一下跳了出去。
“谁……”黑影中,一人正对着树根撒尿,猛地回头,已经被虞棠扭了脖子。
确定周围没有别人了,虞棠朝窗户里的宋箫张开手臂,示意他跳下来。
宋箫利落地翻出来,被虞棠稳稳地接住,两人一声不响地往树林里跑去。
山中没有光亮,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摸黑走过高大的乔木林,才有些微月光从树叶的缝隙里漏出来。
虞棠一手拿着匕首,一手拉着宋箫,因为看不到路,就砍开眼前的灌木,劈出一条路来。
“此处是热带雨林,草丛里有蛇和毒虫。”宋箫有些担心,示意皇上稍等,从背包里摸索出一卷帆布条,蹲下来要给他绑腿上。
“我来。”虞棠明白他的意思,接过帆布条三两下将小腿和脚腕缠住,手法利落。这在过去行军的时候,经常会这么做。
腿上缠紧,还能让走路变得轻便些。虞棠看了一眼远处的仓库,那里的灯光有晃动,绑匪们应该已经发现了。
不敢耽搁,虞棠拉着宋箫,继续往山里跑。
“废物,让你们保护小少爷,你们自己回来了!”虞家晚宴被迫停止,家主看着几个保镖,很是生气。
“家主息怒,我马上就带人去找。”保镖团长,也就是我们的大将军,主动请缨。皇上和皇后被人绑架了,这还得了,必须马上找回来啊!
“爸爸,我们要不要报警啊?”三姑着急地问。
绑匪到现在还没有打来电话,如果他们贸然报警,不知道会不会给虞棠带来危险。
“报警吧,现在还没有线索,交给警察去查比较快。”二伯虞桐走过来,一脸焦急地说,说完,给角落里的虞朗使了个眼色。
先报警,拖延住虞家保镖团的行动,他还有时间跟那群笨贼周旋一下,让他们赶紧把虞棠放了。
虞家大厅里乱糟糟,虞桐悄悄走出来,给绑匪打了个电话。
“叮铃铃——”背包里的手机突然响起来,惊得虞棠一个踉跄。
宋箫赶紧把手机掏出来按成静音,发现是绑匪的那个在响,上面没有显示名字,只有一串号码。
虞棠看了一眼那个号码,拿过手机接起来,粗声粗气地“嗯”了一声。
“我一会儿先给你打一笔钱,你赶紧把虞棠给放了,”电话那边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虞棠微微眯起眼,没说话,听那人接着说,“放之前,最好当面折磨一下他那个小情人,然后转移地方,到巴西去,过境的手续我给你们办好了。”
虞棠眼中的寒意越来越重,这人的声音他如何听不出来,就是他那个二伯。随手按下手机的录音键,将后面几句话录下来,等那边说完,干脆挂了电话,将手机关机,抠出电池,放回背包里。
“吼——”一声野兽的低咆骤然传来,宋箫转头看去,就见月光之下,一双亮晶晶的兽瞳闪着幽光,不由得悚然一惊。
“是个豹子。”虞棠低声说着,按住宋箫不让他动,这种大型猫科动物,你不动还好,一动对方铁定会追过来。
紧紧盯着豹子所在的方向,因为天黑,看不大清楚,只能盯着那一处,虞棠将身上的背包卸下来让宋箫背着,然后把宋箫背在身上,抓住手边大树身上攀着的藤,纵身一跃。
“吼——”伏在暗处的豹子低吼一声,冲过来,虞棠已经借了三次力,跃到了树顶。
“往那边看看!”远处传来绑匪们的声音,本来正往树上爬的豹子立时跳下来,转身跑了。
宋箫趴在虞棠背上,缓缓舒了口气,抬头看看远处的光亮,是拿着手电的绑匪们:“我们怎么办?”
绑匪们似乎对这片山林很熟悉,这么快就找到他们的方向。
“应该是看灌木找来的。”虞棠皱了皱眉,他们一路走一路砍,压倒了一片灌木,简直就是沿途路标。示意宋箫趴好,虞棠折下头顶的一大片树枝,明亮的月光倾泻而下,映亮了一小片丛林。
快速计算了一下路线,虞棠跟肩上的皇后蹭了一下脸,猛地发力,在树枝间轻盈地跳跃。
宋箫瞪大了眼睛,没想到皇上的轻功竟然还在。
看不清路,虞棠连跳了五棵树,一下没站稳,打了个滑,迅速用手攀住树枝,借力绕了一圈,蹿到下一棵树上。
“呼……”虞棠在粗大的树枝上蹲下,喘口气,再接着继续。
这场逃亡持续了半夜,两人跑到了深山中,绑匪已经完全失去了他们的踪迹,看不到丝毫光亮了,虞棠才松了口气,寻了个粗壮些的树坐下。
宋箫从虞棠身上下来,坐到他身边,慢慢抱住大口喘气的皇上。
虞棠是真的累坏了,这一世的轻功不是从小练的,他用起来本就有些吃力,还背着宋箫跑了这么久,现在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索性靠在宋箫怀里歇歇。
宋箫叉开腿骑在树枝上,背后靠着树干,搂着皇上,一下一下轻抚他的脊背,从背包里摸出水壶,喂他喝了一口。
山间夜里寒冷,好在他俩穿着秋装,这里又是热带,不至于太冷。
虞棠喘匀了气,却有些舍不得起来,依旧靠在宋箫怀里,圈住他的腰:“饿不饿?”
“还好。”宋箫抿了抿唇,确实有些饿了,从上午被抓住,到现在半夜了,两人什么都没吃,还跑了这么久。
把背包卸下来,两人在里面摩挲半晌,没有找到什么吃的,只有一小罐胡椒粉和速溶咖啡。
虞棠把速溶咖啡拿出来,示意宋箫把这个吃了:“好歹有些糖分,等天亮些再找吃的。”
宋箫接过来,把咖啡粉倒进嘴里,喝了口水,苦涩中带着些许甜味,好在是调制好的速溶咖啡,没有那么苦。虞棠也吃了两包咖啡,跟宋箫换换位置,自己靠着树干,把人抱在怀里。
“睡一会儿吧。”虞棠低头,在他额上亲了一口。自己有功夫在身,睡在树上也不会掉下去,但自家皇后的睡相向来不好,睡迷糊了没准会掉下去。
宋箫得到了一个暖暖的吻,莫名的有些鼻子发酸,把脸埋到虞棠的肩膀上,抱住他的腰:“皇上累了,你睡吧,我守着。”
“没事,我也睡,”虞棠脱下外套,把两人裹在一起,“以前打仗的时候,枕戈待旦是常事,朕站着都能睡。”
摸摸宋箫被绑匪打得有些发青的脸颊,虞棠叹了口气,今天要不是他及时赶过来,怕是再难找到宋箫了,想起来就一阵后怕。
一觉睡到天蒙蒙亮,等宋箫睁开眼,发现皇上已经醒了,正盯着某处看得仔细。
“皇……”
“嘘——”虞棠赶紧吻住他的唇,不许他说话,抬手,手中的小刀“嗖”地一下飞出去,准确无误地扎住了树梢停留的一只肥鸟。
“嘎——”那只鸟长得足有一只鹅那么大,惨叫一声“咚”地落到了地上。
虞棠哈哈笑着,抱着宋箫跳下树,拎起那只没死透的鸟,冲宋箫晃了晃:“早餐。”
论起野外生存的能力,就算是野营专家,也比不上皇帝陛下这个常年在外征战的古人。很快就带着宋箫找到了一个小溪,在石子滩上坐下,三两下收拾了那个肥鸟,拔毛,架在树枝上烧烤。
宋箫找来合适的木柴,捡了些干树叶,用绑匪的香烟做引子,摸出从绑匪那里顺来的打火机,点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