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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个称呼,谢怜一怔,这才注意到,这青年的声音有点儿熟悉,他应该听过几次,下一眼便去看这人手腕。虽然那手腕被袖子遮住了,但他也能确定了,袖底,一定藏着一道黑咒枷。
裴茗也站起来,进一步确认了这黑衣青年的身份:“引玉殿下?还真是。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你这是……”
引玉指尖搔了搔鼻梁,也回了招呼,道:“灵文真君,裴将军,小裴将军。”
突然,一个声音哼道:“引玉?你就是那个给自己师弟打得一败涂地的引玉?”
几个神官表情都僵了一僵,那声音继续道:“我说,你也太没出息了吧?被贬了不提,直接就去跟鬼混差了,跟那个什么权一真比,你混得还真差劲透了,亏你还是他师兄呢……”
这声音正是缩在罐子里的容广发出来的。裴宿立刻贴了一张符上去让他闭嘴。
虽然,在君吾手底下也是当差混,在花城主手底下也是当差混,并没有什么区别,但昔年神官,今为鬼使,眼下和这么多往日仙友共处一室,打个比方就是捕快做了贼,还给老同僚抓包了,空气中充满了尴尬的氛围。大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引玉只好默默转身,抄着地师铲继续挖洞。
众人一边拓路一边前行,裴茗还惦记着朋友弟弟的下落,道:“既然花城主能拿到地师铲,就说明你二位还是有联系的?记得当初我问太子殿下,太子殿下还替阁下开脱,说阁下和那黑水玄鬼不熟,一定不知道他的下落来着。可否麻烦知会那位玄鬼一声,要是他没杀青玄的话,请把他放回来?”
花城却道:“你错了。我的确不知道黑水下落。”
“那这铲子怎么来的?”
花城道:“我捡的。”
“……”
他就是理直气壮不承认了,怎么办?人家也不能拿他怎么办,何况眼下这个局势,大家还有求于他,裴茗只好嘿道:“行吧。花城主手气也真是好,随手都能捡到法宝。”
被裴宿扛在肩头的灵文习惯性地道:“这宝铲是上天庭的神官的东西,花城主是不是物归原……”还没说完就反应过来他现在不供职于上天庭,不没必要帮着讨债,闭嘴了。
谢怜揉了揉眉心,还在想该不该偷偷问一句,便听花城用只有他才能听到的声音低声道:“黑水扔的。不扮地师后他就把铲子丢鬼市跑路了。进铜炉山之前,我想也许会有用,便派人回去取了。”
谢怜道:“原来如此,我还以为能知道风师大人下落了呢……这宝铲拿来应付山怪是正好,三郎真是考虑周全,算无遗策。”
花城道:“不过是当年被这山怪追得够呛,长了记性罢了。”
谢怜不禁想象了一下初入铜炉山的花城作为新手一道道闯关的模样,这时,黑暗中又亮起几团小小的银光,是那死灵蝶发出了幽幽磷光,充作了照明之物。谢怜虚托着一只小银蝶,望向上方,道:“这山怪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要攻击我们?”
花城道:“难说是什么东西。我来的时候,它们已经存在很久了。不过,它们倒不是攻击我们,对于所有想进入铜炉山的人,它们都会阻拦。阻拦不了,就攻击。”
谢怜道:“无差别攻击吗?这么想的话,倒是和我们目的一致。眼下雨师大人和奇英殿下也都在铜炉山里,希望他们不会有危险。”
引玉一直在勤勤恳恳地挖土开道,听他说到权一真时,动作似乎微滞了一下。谢怜注意到了,扫了他一眼,想起之前他戴着面具时,和权一真是见过一面的,但那时,引玉表现仿佛完全不认识权一真一般,如果权一真知道站在面前的是他师兄,又会如何?
灵文勉强抬头,道:“引玉殿下,你见过奇英殿下吗?他来我灵文殿,让我帮忙找过你许多次。”
引玉卡了一下,道:“是、是吗?”
灵文道:“是的。你刚下去那会儿,他几乎一天来一趟,后来总也没消息,就三天来一趟,一个月来一趟,到前不久,一年也要来个一趟。他一直觉得当初锦衣仙那件事你们之间有误会,想听你解释,帮你去给别人解释,但你始终音信全无。”
引玉不说话了,只是叹了口气,挖坑更猛。谢怜心道:“他不想再谈下去了。”
灵文也是聪明人,听得出来,便缄口不言了,留引玉自己专心开道。不知过了多久,引玉才道:“城主,太子殿下,我们已经在地下前进了三十里,继续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