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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下耸立的高楼大厦。
郝燕从出租车下来,走进了席氏的办公写字楼。
这个时间到处都是忙碌的职员,和秦氏大厦的布局差不多,总裁办公室都在顶层。
郝燕乘坐电梯。
她手里除了拎包,还有个文件夹。
郝燕今天出门的相对晚了些,接到了席臻的电话,让她帮忙到书房里看看,是否有个文件被落下了,是白天会议中需要的。
找到后想让秘书来取,不过郝燕上午有个外采在附近,所以就没让秘书跑一趟,顺便给他送过来。
郝燕几乎不怎么来席氏。
这边的职员们也没有见过她,只除了席臻身边亲近的两个秘书。
郝燕从电梯里出来,迎面有一位职业干练的女秘书,刚好是除了张秘书以外认识她的那位,笑着和她打招呼,主动引领着她往总裁办公室走。
走到一半时,办公室的门打开,似乎是有客人走出来。
郝燕看到熟悉英俊的脸,眉眼惊讶。
秦淮年今天穿了身炭灰色的西装,里面的衬衫没扣扣子,露出修长的脖颈,身形裁割的立体,唇角别着似有若无的笑弧,气场很强,想不惹人瞩目都难。
郝燕眨眨眼睛。
她有些惊奇。
秦淮年身边还有一位男助理,似乎是专程送他的,两人走向电梯。
碍于还有其他人,郝燕不好表现的明目张胆,也没法直接突兀的过去,想了想,她对身旁的女秘书道,“那个你先去忙吧,我先打个电话,等下再去找席臻!”
女秘书颔首,“好的!”
目送女秘书背影离开后,郝燕转头,跟着进了电梯。
似乎是秦淮年的气场太强,男助理站在最前面,目不斜视的,大气都不敢喘。
郝燕和他并排而站。
因为前面还有人,她的话只能暂时凝于舌尖,眼神朝他询问过去,秦淮年却是眼尾一挑,高深莫测的模样。
而且,背地里,他的手竟悄悄朝她探过来。
像是之前开幕式那样,悄悄在她手心里捏了下,一脸的泰然自若。
电梯到了一楼。
秦淮年和男助理说了声就送到这里,男助理站得笔直颔首,恭送的模样。
出了电梯后,秦淮年没有立即走出写字楼,而是从大厅的另一侧走廊,连续拐了两个弯。
郝燕咬唇跟在后面。
脚步声刚停时,她就被一只手拉倒了旁边的安全通道里。
楼梯连接的是负一层,比较偏僻,几乎没有人会来这边。
郝燕被他抵在墙壁和他的胸膛之间,近距离下,是他英俊深刻的眉眼。
她低呼,“秦淮年,你干什么!”
秦淮年镜片后眸光含笑,“不是你尾随我来的么?”
郝燕闹了个红脸。
她窘迫又好奇的问,“秦淮年,你怎么在这儿?”
秦淮年慢条斯理的反问,“我怎么不能在这儿?”
郝燕问,“你来找席臻?”
庄沁潼的事情已经解决了,他们私下里应该也没什么交集才对。
“嗯。”秦淮年点头,看着她一副呆呆茫然的模样,忍不住勾唇,俯下在她的嘴唇上亲了亲,没有再逗她的说,“席氏和秦氏都是在商场里做生意的,涉及面广,我们就是有一些正常业务上的往来。”
郝燕闻言了解的点头。
秦淮年接下来回公司还有会,郝燕也还惦记着给席臻送的文件,而且环境也不允许,两人没多逗留。
重新乘坐电梯回到顶层,郝燕进了席臻的办公室。
把文件交到他手里后,忍不住问了句,“对了,我来的时候,看到秦淮年从你办公室里出来,你们是有什么事情么?”
席臻斯文的笑了笑,“嗯,我们只是有些业务上的来往。”
和秦淮年差不多的回答。
郝燕听后点头,若有所思。
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呢。
……
庄氏附近的一家咖啡厅。
庄老夫人坐在临窗的位置,明显喝不惯年轻人喜爱的咖啡,桌子上只放了杯温水。
没多久,穿着职业装打扮的庄沁潼,脚步匆匆而来,“姑奶奶!”
庄老夫人连忙招手,让她坐到自己旁边,“让我看看,是不是瘦了一些?”
“可能是最近吃东西比较少!”庄沁潼含笑道。
庄老夫人闻言,连忙关切的问“沁潼,你一个人住习惯吗?房子住的怎么样,请的保姆照顾的你合不合心意?”
庄沁潼握着老夫人的手,柔柔的声音里夹杂着恰到好处的委屈,“姑奶奶,房子挺好的,很舒适,地理位置也好,保姆照顾的也很尽心,只是……不能每天看到姑奶奶,和您说早晚安,很不习惯,很不舍得您,而且一个人总觉得很孤单……”
说到最后,声音里有些哽咽。
庄老夫人抬头,看到她眼圈红了,顿时心疼坏了。
庄老夫人安抚,“沁潼,好孩子,你可是从小就被我带到庄家的,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我也舍不得你不在我身边!”
“姑奶奶,我好想您啊!”庄沁潼将头靠过去,喃喃的试探问,“姑奶奶,我是不是以后都不能回庄家生活了……”
庄老夫人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
她踟蹰了会儿,斟酌的说,“沁潼,你再等等,等你叔父消气了,我再好好说说,到时一定会想办法接你回来!”
庄老夫人是真舍不得她搬离庄家。
哪怕觉得她这次做错了事情,甚至不枉顾庄家的名声,也仍旧很疼爱她。
只是她也不止一次试着帮庄沁潼说话,想让她能够搬回来住,但庄清则态度很坚决,始终没有松软的迹象,而且庄老爷子也发话了,这件事都交给儿子处理。
庄老夫人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庄沁潼闻言,感动不已,“谢谢姑奶奶,您是对我最好的人!”
只是心中却全是阴鸷。
这话庄沁潼也只是听听而已,不过是安慰的话,距离她被撵出来都已经过去大半个月的时间了,如果真能搬回庄家的话,早就让她搬回去了。
想到此,她就不由痛恨和憎恶。
自己殷切讨好了这么多年,他们竟这么不留情面。
庄沁潼深知,从她被迫搬出去时,她在庄家的指望彻底没了。
她必须得为自己打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