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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乔本就那句突如其来的告白,错愕的愣在原地,当程令时俯身过来,吻住她的唇时,她内心竟是一片空白。
周遭铺天盖地都是他的气息,唇瓣上意外的湿润与柔软。
随之而来的,是心脏扑通、扑通的剧烈跃动。
她被程令时告白了?
程令时说喜欢她?
这不是做梦吧。
应该不是吧。
在回过神之后,脑海里瞬间涌入千头万绪,除了最初的慌乱,余下竟全都是不真实感,就像一个在沙漠里走了很远很远的人,已经快要放弃寻找绿洲的希望。
可眼前突然出现了一片绿洲,还有汩汩水源。
她不敢上前确认,生怕眼前出现的这片绿洲是又一个海市蜃楼。
是虚妄的幻想罢了。
可是旁边的警察叔叔,再次提醒说:“两位,可以走了吗?”
这下邬乔不用掐自己的手臂或者打自己的脸,来试试这到底是在做梦,还是真的了。也正是如此,邬乔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刚才程令时亲自己那一下,岂不是所有人都看见了?
她脸颊爆炸般的涨红。
“你,”邬乔抬头望向他,应该要指责一下吧,哪有人表白的同时,还直接亲人的,这岂不是耍流氓的行为。
谁知程令时再次靠近她,他的气息近在咫尺,带着滚烫。
邬乔忍不住想要退后,闪躲。
程令时已经低声歉意道:“抱歉,实在没忍住。”
说是道歉,但是他声音里好像也没听出多少歉意,反而有一种,要是再给他一次机会,他还是敢这么敢的坦然。
邬乔终于还是忍不住说:“哪有你这样的。”
“头一回追求女孩,”程令时垂眸望着她,声音里带着笑意:“是我的错。”
邬乔有点儿招架不住他的注视,他的笑意,明明他突然表白,又突然亲她,站在她的立场应该稍微生气一下。
可是邬乔心底真的升不起一丝丝恼火生气的念头。
反而是迎面拂过的夜风里,似乎都带着微微甜。
果然,夏天是她最喜欢的季节。
那年夏天时,他出现在她的生命里。
而这个夏天,他居然跟她说出了喜欢两个字,她曾绝望的以为,他永远不可能对她说这两个字。
“两位,谈恋爱的事情,可以稍等一下吗?麻烦你们先等我们去一趟派出所。”
终于,站在不远处的警察叔叔,再次忍无可忍的说道。
邬乔慌慌张张,正要开口。
垂在腿边的手指被身侧的人捏住,她一愣神的功夫,反而是旁边人抢先开口说:“不好意思,耽误您的时间,我们这就随您回派出所。”
她的手指尖先是被捏住,随着他说话的功夫,手掌被一点点握在掌心,然后被包裹住。
依旧是来时那条,乌漆嘛黑的巷道。
程令时握住她的手掌,直接将人牵到了外面那条老街。
周围的店铺还是灯火辉煌,而警车突然的到来,虽然引来路人的回头,倒也没引起什么围观。
至于黄毛那帮人,早就被警察抓住,就连邬慧都已经在警车上安静坐着。
这会儿谁都没了先前的气焰和嚣张。
因为警察只开了一辆警车过来,几个小混混和邬慧坐在上面,就没邬乔和程令时的位置。于是警察让他们马路边先等着,已经联系同事再开一辆车过来。
邬乔这会儿才想起来问道:“是你报警的吗?”
这么晚警察不可能来的这么及时。
“嗯,你跟他们说话的时候,我打了110,”程令时冷静说道。
邬乔还是抱歉道:“对不起,我刚才不应该直接冲进巷子里。我应该跟你一起报警,然后等警察来的。”
或许是听到邬慧的哭喊声,让她一时有些紧张。
人在情急之下,难免会判断不准。
反而是程令时看着她说:“我以为你跟你堂姐关系,并不和睦。”
“嗯,一直都不太好,”邬乔轻声说道。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谁是她最厌烦的人,或许隋宁都排不上第一位。
毕竟隋宁跟她只有两次交锋的机会,况且邬乔最后还在美术馆项目上,彻底赢了。
对隋宁而言,她是胜利者。
可是邬慧对于她,是年少时无法挣脱的噩梦还有折磨。
“自从我到了大伯家里,就一直跟邬慧住在一个房间,对我而言,她就是我年少时,最想摆脱的人,”邬乔苦笑一声:“可偏偏听到她出事,我也无法做到漠不关心。”
即便邬飞扬打电话过来,她完全可以推脱一句,她没找到人。
反正也没人知道,她根本没找过。
可惜邬乔虽然厌恶邬慧,却无法真的做到坐视不理。
“如果不想做你讨厌的事情,不用刻意为难自己,”程令时声音清冷。
或许他天生淡漠,压根不会因为这种事情自责,所以他要唯一要考虑的就是邬乔。他直言道:“你这个堂姐,交友复杂,若是下次还有这样的事情,你不能再参与。”
“嗯,这次之后,我会打电话给大伯他们,让他们把她带回去。”
“教导她,不是你的责任。”程令时伸手在她头上,揉了下。
邬乔低声嗯了下,随后她轻笑:“我也没那么大的能力,去教导一个成年人。”
很快又一辆警车到了,邬乔和程令时上车。
到了派出所之后,双方开始录口供。
不出意料,这帮小混混丝毫不承认向邬慧敲诈十万的事情。
反倒是邬乔先笑了起来,她直接掏出自己的手机,交给警察。原来之前她没来得及打电话报警,就是因为在录音。
程令时就在隔壁做笔录,转头看过来。
她挥了挥手机:“自从发生上次的事情之后,我发现口说无凭,还是录音为证。”
上次美术馆项目中,她明明撞见对方与一位隋先生打电话,却苦于没有证据,最后只能豁出去才反败为胜。
所以这次,邬乔汲取上次的教训,直接将对方叫嚣的事情都录了下来。
这段录音放出后,不远处还在叫嚣着自己是冤枉的小混混,一个个面无人色。
“两位警察,我并不是法律的专业人士,但是我想知道这件事构不构得成敲诈?”邬乔冷静问道。
“我操,你这个女人诬陷我,是你堂姐偷了我们的东西,你他妈的……”黄毛当时就忍不了,拍着桌子站起来。
邬乔冷眼看着他,仿佛在看什么脏东西。
最终,邬乔他们因为是自卫,录完口供,很快就被放了出来。
至于那帮混混,因为涉嫌敲诈,没一个被放走。
邬慧临走时,警察叮嘱她,二十四小时都要开机,以免后续的案子还要她继续配合调查。
三人一起出了警局,邬乔才想起来他们的车子还停留在先前那个地方。
“你在这里等着,我去把车子开回来。”程令时说道。
邬乔说:“我陪你一起去吧。”
这一晚上,程令时都在为她们的事情忙来忙去。
程令时摇头:“就几分钟的路程,不用了。”
正好邬乔也想跟邬慧聊聊,便没有再坚持。等他一走,邬慧盯着他的背影,看了好久,突然说:“他是那个程家大宅的少爷。”
邬乔怔住,她没想到邬慧居然还记得程令时。
“你怎么会记得他?”邬乔说道。
邬慧哑然失笑:“你该不会以为,就你一个人注意到他了吧?你知不知道,当时他出现在清塘镇没多久,我们学校好多女生在QQ群里,一直讨论他。”
“还有人故意在程家大宅附近转悠,就为了见他一面。”
小镇上的少女,芳心懵懂的年纪,突然犹如从天而降般,出现一个如同从电视里走出来的男人。有钱,长得好,光是这两点就足够不少女生心底脑补一出灰姑娘和王子的童话故事。
“谁知你居然捷足先登,”邬慧看着她。
邬乔深吸一口气:“我没有捷足先登,我只是帮大伯母去程家送醋的时候,才碰巧认识他的。”
“何必这么在意,反正现在你还是最大的赢家。我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你们居然还会在一起。”邬慧没什么所谓的说道。
邬乔说:“其实我不需要对你解释什么,但是我们之前并没有在一起,我也不是什么赢家。”
她从未一直一帆风顺,她所承受的旁人也不会理解。
暗恋的苦,从来都只有一个人知道。
邬慧终于无语起来:“你知道为什么从小到大,我一直都不喜欢你吗?我就是讨厌你这种好像什么都不在意的模样。跟你比起来,我妈一直说我像小孩,说你懂事,还让我一直学你。”
“你住哪儿?我叫车送你回去。”邬乔没搭理她的冷言冷语。
邬慧如同一拳打在棉花上,她硬邦邦说道:“今晚的事情,谢谢你。不过你是怎么知道的?”
“是飞扬打电话告诉我的。”
邬慧嘀咕:“这个臭小子。”
“你打电话给飞扬,让他给你十万,他一个大学生怎么可能有这么多钱。”邬乔越想越觉得不可理喻。
邬慧开口说:“我也是一时情急,才会给他打电话,不是故意想连累你。”
或许是邬乔今晚救了她,邬慧说话,还算客气。
并没有像从前那样充斥着各种冷嘲热讽。
“你已经是成年人了,我想你应该知道什么叫做谨慎交友,飞扬之前跟我说过,大伯母来过上海找你。但是一直联系不上你,如果你还算有良心,最好给他们打个电话。”
邬慧终于升起了不耐烦:“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在家里待不下去了。就是因为他们一直说拿你跟我比较,你是T大的学生,毕业之后就会成为大建筑师。而我呢,一个不入流的护理大专,毕业在医院里,一个月工资三千多。还要被各种病人家属欺负,你以为我为什么辞职?”
“就是病人的点滴回血了,我去迟两分钟,对方家属一个巴掌就扇在我脸上。”
邬慧从身上摸了半天,似乎想找什么,随后她扭头问道:“你有烟吗?”
“没有。”邬乔深吸一口气。
虽然之前邬慧学习成绩不算好,但好在大伯母管的很严,她压根不敢胡来。
邬慧:“反正我是不可能再回去的。我爸妈没什么文化,他们就觉得当护士稳定,以后嫁人的时候,算是个资本。你都不知道我在家里一年,相亲的人都已经见过十个。我也才二十三岁,凭什么你可以在上海这样的大城市扎根,我就得必须留在清塘镇,在那么个小地方。”
一番话说下来,邬乔沉默不语。
她虽然不喜欢邬慧,却突然觉得她说的并没有错。
结婚生子,或许是父母对于她们最美好的期待。
可是天地广阔,没有人的世界应该被拘束在某一个地方,也没有人的脚步应该被困住,她们应该拥有属于自己的理想。
“好,你要出来闯,我不管你。但是你不应该跟这种三教九流的混在一起,要是你真的出事,你以为大伯和大伯母会不伤心?到时候他们只会更加自责,为什么自己没有把你留在清塘镇。”
两人之间陷入沉默。
没一会儿,邬慧说:“我已经没有住的地方了,今晚能不能在你那边借宿。”
邬乔深吸一口气,邬慧直接说:“要是不行,就算了。”
她直接往前,大踏步离开。
邬乔望着她的背影,脑海中有无数的画面滑过,爸爸去世的时候,邬慧抱住她,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
那好像是她能想到,她们之间仅有的温情时刻。
除此之外,她们之间永远都充斥着,嘲讽、冷漠、敌视。
多半是邬慧对她。
邬乔是闯入邬慧家中的外来者,因为要多养她一个,压缩了邬慧的很多生活空间,明明可以多买一条裙子,明明可以不用被责骂那么多。
生活就好像是一个巨大的盒子,你永远都不会知道,下一秒出现的是什么。
就像邬乔,哪怕脑海中还没有主意,可以脚步却已经冲上去。
她将已经走到派出所门口的邬慧,一把抓住,低声说道:“这么晚了,你跟我回去吧。但是我只收留你一晚上,明天要么你去找新的住处,要么我打电话给大伯,让他把你接回去。”
“嗯,”邬慧脸上的妆因为之前哭的厉害,脱落的差不多,眼睛更是糊成一团。
邬乔从包里找出湿纸巾,递给她:“擦擦吧,太丑了。”
“我去,”邬慧接过纸巾,拿出手机对着自己照了照,嚎叫道:“你怎么不早点提醒我。”
两人站在派出所门口,等到了程令时的车子。
“走吧。”邬乔说道。
她们两个走过去,邬乔刚拉开后门的门,就听驾驶座上的男人瞥了下,立即说:“前排。”
邬乔愣了下,就见程令时转头看着她:“陪我坐前排。”
站在她身后准备等着上车的邬慧,也听到这句话,往后退了一步。
邬乔从后排走向副驾驶,重新打开副驾驶的门,坐了上去。
邬慧上车的时候,就看见坐在驾驶座上的人,偏头过来,手臂拉出安全带,替坐着的邬乔系上。
“……”
车子启动后,刚开始特别安静。
谁也没开口说话。
还是邬慧深吸一口气,客气道:“程少爷,今晚谢谢你,陪邬乔一起来。”
“不用,”程令时开着车,自然也没回头,而是声音冷淡的应了一声:“不用叫我程少爷,现在没有这种称呼。”
邬慧被噎住。
倒是邬乔看着前方,嘴角微扬,一副想笑又不好意思笑的模样。
“你堂姐住在哪里?”程令时问道。
邬乔说:“她今晚住我家,直接去我家就好了。”
“你家?”程令时皱眉。
邬乔:“她说自己的住处暂时没办法回去。”
程令时:“我来打电话,给她订个酒店。”
邬乔一怔,连后排坐着的邬慧,脸色不由分说的黑了下来。
程令时这嫌弃的意思,太过明显。
她就是再迟钝,都感觉到了。
邬慧终于忍不住:“你什么意思?”
“邬乔明天还有工作,她的床那么小,你们两个肯定睡不好,何必非要挤在一起,”程令时仿佛没听出邬慧声音里的恼羞成怒。
他声音冷静又低沉,说出话,还真的格外有说服力。
好像他确实就是出于好心。
“我们公司正好与凯宾酒店有商务合作,这个月对方赠送的两晚还没用完,如果你不嫌弃,我可以安排你去住。”
邬慧一听居然是五星级酒店,立即笑了起来:“会不会太麻烦你了?”
“不会,正好邬乔家附近就有一家,待会我可以直接送你过去。”
果然这么一安排,邬慧毫无怨言,开开心心去了。
在凯宾酒店给她办完入住之后,邬乔就被程令时带走了。
等到了门口,邬乔才问:“我们公司真跟凯宾有商务合作?”
“嗯,确实有,G3级别以上的设计师出差,就是这个商务标准,”程令时淡然说。
邬乔这才松了一口气。
程令时确实没骗她,时恒确实跟五星级酒店有合作,只不过送的两晚是假的而已。
“谢谢你啊,其实她跟我将就一晚上,也是可以的。”邬乔轻声说道。
程令时双手插兜,“是我不想让她出现在你面前。”
“为什么?”邬乔有些诧异。
他浓密的长睫垂下,浅褐色的眸子似有什么情绪,一直被努力压抑着,终于他轻声说:“早早,我不想让你不开心。”
哪怕那是你的亲人,但是如果她让你变得不开心,他也不希望对方出现在她眼前。
邬乔没想到会是这个理由。
她喉咙微哽,这样肆无忌惮的偏爱,那样滚烫,烫的她心尖颤抖。
这大概就是她始终喜欢这个男人的原因。
他毫无遮掩的偏心,对她,从始至终都是。
*
两人重新上车,这次是回邬乔的家。
因为酒店离这里挺近的,几分钟的车程,就直接停在了小区门口。
老小区住的很多都是老人家,早睡早起。
这会儿从外面看,整个小区黑漆漆,楼上楼下的窗户里,还亮着的灯的住户并不算多。至于这个点才回家,更是没几个。
就连门口保卫室的灯,都暗暗一盏。
邬乔打开安全带,想了下,还是郑重说道:“今晚真的谢谢你。”
“嗯。”程令时似乎很平静。
邬乔解开了安全带,推开车门,“那我先回家了。”
可她刚下车,旁边驾驶座上的男人跟着下来。
邬乔刚把副驾驶这边的门关上,就看见他一步步走到自己面前。
“你还没有给我答案呢,”程令时走到她面前,他琉璃般的浅褐色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她,浓密的长睫都未挡住他眼底流露出的情绪。
如滚滚流水般溢出的温柔,还有藏不住的喜欢。
原来那句话说的真的很对。
这世上有三样东西是藏不住的,贫穷、咳嗽还有爱。
邬乔明知故问的装傻:“什么答案?”
程令时似乎对她的回答,并没有太多意外,反而依旧直勾勾盯着她,邬乔才发现不对劲,这人明明并不是那种多情的眼睛,怎么这一刻看人,眼底仿佛有小钩子似得。
一直在挠她的心底。
程令时语气缓慢而又亲昵的问:“我喜欢早早,那么早早呢,喜欢我吗?”
这么直球的方式,让邬乔根本就是避无可避。
她当然是喜欢。
可偏偏到了这个时候,她反而无法直接说出口。
程令时安静看着她,眼神柔和,丝毫没有催促,只是安静的、沉稳的,等待着她要说出的答案。
自然还透着那么一丝气定神闲。
仿佛他一定会得到,他想要的那个答案。
邬乔看着他的模样,又想起自己这么多年,好像一直独自承受着各种暗恋的苦,无人倾诉,无人分享。
明知道这并不是他的错,毕竟喜欢他,是她自己的事情。
可当从他口中,得到相同的答案时,邬乔心底居然也忍不住泛起了委屈。
你为什么不早点喜欢我。
你为什么让我等你这么多年。
难怪都说,被偏爱的才会有恃无恐,当亲耳听到这份偏爱,她心底的彷徨和无措都这一刻消失殆尽。
反而她拥有了,和他站在同一个起跑线的机会。
现在,不再只是她喜欢着他。
他也同样喜欢她。
所以她不用害怕,也不用担心,邬乔忍不住想起郝思嘉说的那句话,男女之间,最重要的是推拉,在你来我往的阶段中,谁占据了上风,谁就将赢得这场爱情的胜利。
以前邬乔从来不敢将自己放在跟他同一个天平上。
现在,她可以了。
于是她微抬起下巴,慢悠悠说:“你喜欢我,我就一定得喜欢你吗?”
程令时眉梢轻扬,显然是有些惊讶。
好在他很快收敛表情,点头赞同,虚心请问:“那请问,我怎么样才能让你也喜欢我呢?”
“不是都说,男追女,隔座山,最起码你得翻过一座山吧。”邬乔淡然说。
程令时这次真被逗笑了,邬乔皱眉,于是他立即停住笑意。
他郑重点头:“行,我一定翻山越岭,早点把你追到手。”
“让早早也喜欢哥哥。”
邬乔紧紧抿着唇,她怕自己有一丝松懈的话,就会忍不住露出笑意,被他看出端倪。
“行了,今天我就不要求上去喝杯水了,你早点回去休息。”程令时伸手,在她脸颊上轻轻捏了下。
邬乔对于他这个逗小孩般的举动,有些不满:“不要这么捏我的脸。”
见她真的转身要走,程令时拖着腔调,轻叹一声:“还真不请我上去喝杯水啊?”
邬乔扭头看他,“女生的房间,不是那么轻易进的。”
“也是,”程令时赞同的点头,他含笑看着她,略作苦恼说:“那就等下次再证实吧。”
“证实什么?”邬乔奇怪了。
程令时清了清嗓子,似是忍笑,最后慢腾腾道:“看看你房间里的床,是不是真像我说的那么小。”
——她的床那么小,你们两个肯定睡不好。
邬乔这才后知后觉意识到,他在邬慧面前说的那句话,有多暧昧。
说的就好像他见过自己房间里的床一样。
甚至还睡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