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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把最好的东西给妈妈
听到小爱的话，司甜从床上爬起来，一边收拾床铺一边说：“嗯嗯，我知道了，你偷偷给我开后门的事情要保密。”
司甜语气肯定：“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绝对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小爱快崩溃了：“不是啊宿主我真的没有对你使用什么奇奇怪怪的功能！”
司甜用无比宠溺的话说：“嗯嗯，我知道了，什么都没有。”
“不过话说回来，你们系统工作的时候主系统也会监督吗？”
小爱：“没有啊，只是设定了一些程序。”
司甜：“这样啊，那你别说话听我说就行了，听说我谢谢你，因为有你……”
“以后好好合作，需要我睡觉的时候直接说。”
司甜一边和系统沟通一边进了卫生间开始洗漱，态度和话语都无比自然。
让小爱都开始自我怀疑，难道它昨晚网上冲浪昏了头进而无形中对宿主产生了什么影响了吗？
小爱踟躇了，犹豫了，最后战战兢兢地说：“宿主，你真的梦见冉缨和季江舟跟你说的那些事了吗？”
司甜：“真的，就跟是我经历的一样。”
小爱：“好吧，恭喜宿主。”
司甜：“嗯……谢谢。”
司甜正在洗脸，听到小爱这句话，手颤抖了一下，帕子差点掉进水里。
她深吸一口气，把头埋进了水盆中，几秒后才抬头，把脸上的水珠擦干净，眼眶却微红。
“这水还挺辣眼睛。”
小爱说：“可能水质不过关吧。”
司甜没有再跟小爱说话，专心做着自己的事情。
虽然时间还很早，但外面阳光已经洒进卧室，落在地板上，微小的浮尘在半空中游荡。
七点钟，司甜的门被敲响。
司甜打开门，发现是季宁一跟季知乐站在门口。
两个孩子已经穿好了衣服鞋子，季知乐难得起这么早还把什么都做好了，他高兴得说话声音都像在唱歌。
“妈妈，我今天起得很早哦，我还和哥哥一起去拿了早餐。”
他掰着手指头数：“拿了卤鸡蛋，小笼包，花卷，香菇粥。”
他抬起头冲司甜笑，露出洁白的牙齿：“妈妈快来吃早餐啦！”
季宁一解释：“今天我起床的时候知乐也醒了，还要跟我一起出去。”
季宁一没听见司甜的声音，便问她：“妈妈还要再睡一会吗？”
再睡一会也可以，只是早餐可能会冷，不过没关系，到时候妈妈要吃饭的时候他再去拿些早餐就行了。
季知乐捂住嘴笑：“妈妈是个瞌睡虫。”
他都没睡了，妈妈居然还要睡觉，睡就睡吧，但待会摄影组的叔叔又要开始拍摄了，季知乐比较担心会有很多人看到妈妈睡懒觉。
司甜却蹲下身，张开手抱住两个孩子，声音温和：“谢谢宁一和知乐。”
她怀抱温暖带着淡淡的香味，季宁一猝不及防地被拥抱，脸也泛起微红：“不用谢，妈妈，我很喜欢去拿早餐的。”
他是家里的一份子，也想为家里做点事。
季知乐赶紧转过头一看，发现摄影组的叔叔们不在，这才放心地把下巴搁在司甜的肩膀上，还轻轻蹭了蹭，笑得露出洁白的几颗牙齿：“妈妈不用谢哦，嘿嘿。”
季知乐感觉虚荣心一下得到了满足，平时妈妈都好少跟他说谢谢。
季知乐决定如果明天能起来，还要去拿早餐。
司甜松开了两个孩子，说：“那你们先去吃饭吧，我马上就来。”
季宁一和季知乐跑开了，司甜关上门，深呼吸一口气，又拿起湿帕子在眼睛上敷了一十几秒，拿下时眼眶的红已经消散很多。
小爱看到了震惊地问：“宿主你哭什么啊？”
司甜说：“我感动，这两个孩子这么小就会照顾妈妈了，真是让人感动。”
小爱说：“是啊，真不容易，宿主现在喜欢他们了吧，我原来都说过这两个孩子很讨人喜欢的啦。”
司甜：“嗯，很喜欢了。”
她声音低：“如果我有孩子，应该也是像宁一和知乐这样吧。”
小爱没说话。
司甜昨晚的确没睡好，似乎都在半梦半醒中，没有清晰的梦境，只有几帧画面闪过，而那些画面刚好能和她从冉缨和季江舟口中听过的话对应。
司甜不知道自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还是这些是真实发生过的。
于是她选择了诈系统，反正小爱还没有彻底经历过人类的狡诈。
但小爱对她说恭喜，那证明小爱知道会有这个环节的发生。
那这些，是她脑海中终于想起了部分原主的记忆，还是……那就是她经历过的事情？
她在看那些画面的时候，分明没有陌生感。那她的生活又是怎么回事呢？从小到大都是她自己经历过的。
司甜有些茫然，但她也无法去问谁，不过相比于以往，她现在至少更清晰了，知道了自己生活的两种可能性。
如果季宁一和季知乐真的是她的孩子，那在她独自生活没有他们记忆的那些年里面，他们过着怎样的生活呢？
从短暂的回溯中和季知乐的记仇本里，司甜可以窥见一些，他们过得不好。
只要想到回忆中季知乐主动接近却被推开摔倒，受伤流血的手臂，想到季宁一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受了更多委屈却谁也不说，司甜就忍不住鼻酸。
怎么能欺负两个孩子呢？
*
司甜收拾好自己情绪下去的时候，两个孩子已经坐在了餐桌旁，把每份早餐都分好了。
季知乐在吃卤鸡蛋，一看到她就使劲招手，声音有点含糊：“妈妈，卤鸡蛋比煮鸡蛋好吃多了，以后我们都吃卤鸡蛋好不好？”
季知乐觉得如果以后的鸡蛋都是这样，那他一定不讨厌吃鸡蛋。
司甜点头，声音温柔：“好。”
季知乐低头喝了一口粥，舔了舔唇角，说：“妈妈，香菇粥好好喝，以后我们每天早上都喝粥好不好？”
司甜仍然说：“好。”
季知乐把粥咽下，一边咬着鸡蛋一边看着司甜，他觉得今天妈妈有点奇怪，好温柔，好像他说什么她都会答应。
季知乐把鸡蛋吃完，已经吃得吃不多了，但他盘子里还有一个小笼包。
那是季知乐特意给自己多拿的一个，肉包子是很好吃的，虽然季宁一当时告诉过他拿太多会吃不完，但季知乐觉得自己是可以吃完的。
当然，现在的季知乐不这样觉得了。
他侧过头看着司甜，声音软软：“妈妈。”
司甜抬眸看他，声音同样温和得不像话：“怎么了？”
季知乐：“我把我的小笼包给妈妈吃，妈妈辛苦了。”
他是很会说话的，还观察着司甜的神情，慢吞吞把盘子推到她面前。
绝大多数情况下，司甜都能看出季知乐实际想法，今天也不例外。
但是司甜想想季知乐曾经遭遇过的事情，心里也软了下来，放纵他一次也没关系。
司甜用筷子夹起季知乐盘子里的小笼包，还说：“谢谢知乐。”
季知乐眨眨眼，手撑着下巴看着司甜，有点不好意思：“不用谢。”
他也不是真心的。
季宁一当然看出了弟弟的真实意图，对司甜说：“妈妈，这是知乐吃不完的小笼包。”
季知乐不敢相信哥哥居然会揭穿自己，立刻瞪大了眼睛，大声喊：“哥哥，你好讨厌！”
季宁一不理季知乐，他只是不想妈妈受骗，而且妈妈的早餐已经够了，再吃个小笼包可能会涨肚子。
司甜温声对季宁一说：“没关系的宁一，我知道，但我是你们的妈妈，所以吃不完食物给我也没关系。”
这句话是在司甜母爱最泛滥的时候，对两个孩子的怜爱达到一个顶点的时候说出来的，只是说完之后，司甜又觉得不太对，她又不是垃圾桶，于是她立刻补充：“当然只有这一次，以后自己的东西自己吃完。”
声音也严肃了一点：“尤其是你，季知乐，知道吗？”
季知乐小鸡啄米般点头，双眼亮晶晶地看着司甜，他听了妈妈的话觉得好感动。
原来妈妈都看出了他的意图，居然还包容他，吃他剩下的东西，季知乐心尖也泛起酸涩的疼，他犹豫了一下，伸手把小笼包抓回，低头就咬了一口：“我自己可以吃完的。”
原来妈妈对他这么好，那以前妈妈吃掉了他的零食是不是也以为那是他吃不完的？
原来妈妈这么爱他！
季知乐把小笼包咽下，又吃了一口，感觉一口一口吃进肚子里的都是妈妈浓浓的爱，浑身都被幸福包围。
季宁一却说：“我不会的，妈妈，我吃不完的东西不会给妈妈。”
他声音轻轻，但说得很清楚：“我想把最好的东西给妈妈，剩下的不是最好的。”
说这样直白的话，季宁一有些害羞，说完后又低头喝了一大口水，掩饰慢慢爬上脸颊的绯红。
*
温馨早餐还没吃完，姜冉洋就跑到了他们家里。
他穿着一身运动服装，看上去活力满满，还热情邀约：“季知乐季宁一你们怎么还在吃早饭？现在已经到我运动时间了。”
他手里拿着个球：“你们跟我一起打球吧。”
季知乐把小笼包吃完，摇了摇头，奶声奶气又认真地说：“刚吃完早餐不能运动，不然会胃疼。”
姜冉洋犹豫：“真的吗？”
“真的。”这是季宁一说的。
不得不说，学霸的话就是比较管用，姜冉洋果断放下了球：“那我也不玩了。”
“季知乐，我在门口看见纸箱里装了很多瓶子，你要拿去卖吗？”不仅如此，姜冉洋还觉得那些瓶子很眼熟。
季知乐说：“不卖了，我要拿出去送给捡瓶子的婆婆。”
姜冉洋说：“我原来也有一口袋瓶子。”
季知乐嘿嘿一笑：“那就是你的瓶子呀，我从你家拿回来的。”
姜冉洋：“这样啊，我妈妈昨天跟我说了，捡瓶子也是负责任，她不会骂人捡瓶子了。”
姜冉洋十分会省略，让季宁一和季知乐听了摸不着头脑，不过季知乐说：“既然是你的瓶子，那你待会要跟我一起出去送瓶子吗？”
“好啊！”姜冉洋最喜欢做这些事情了，只要不让他读书写作业，世界上的所有事都变得有趣了。
季知乐提了一个大袋子出去，刚到外面就碰到了夏嘉然。
夏嘉然一个人在外面，看到他们便问：“你们去哪儿呢？”
姜冉洋乐呵呵地说：“要去送瓶子。”
“夏嘉然要跟我们一起去吗？”
姜冉洋觉得什么事人多热闹点。
季知乐手攥紧了袋子，小声说：“我不想跟夏嘉然一起。”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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