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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晏书搭乘交通工具,顾承泽驾车上高架,先到了家,像往常一样进门、开灯……谁知灯光一亮,他吓了一大跳,只见客厅里乱作一团,七八只高跟鞋横七竖八,一堆五颜六色的衬衫、裤子、裙子,东一件西一件扔得到处都是,沙发扶手上还搭着两双黑色丝袜和内衣……
看着眼前的这一切,他紧握双手怒吼一声:“黎晏书——”
黎晏书正好进门,听到他这一声怒吼,也吓了一大跳,惊呼一声,抚胸道:“你是故意躲在门口吓我的吗?”
话没说完,就被顾承泽一把拖了进去,他指着客厅,吼道:“这些都是什么?”
黎晏书环视客厅,道:“是我的衣服啊,不好意思,出门的时候实在太匆忙,来不及收拾……”
“我差点以为家里进贼了!世上有哪个女人会把衣服随地乱扔,把家里弄成这个鬼样子?你说,你说啊——”只差没有掐着脖子摇晃她。
黎晏书尴尬地对他笑了笑。
顾承泽咬牙切齿,吼道:“还不快点收拾干净!”
黎晏书连忙弯腰去捡地上那一堆衣服和鞋子,一股脑地全都扔进了行李箱然后啪地合上箱盖,抬头对顾承泽咧嘴,谄媚地笑了。
顾承泽伸手指向沙发上的丝袜和内衣,黎晏书连忙扑过去,手忙脚乱地捡了起来,一边道:“乱是乱了点,但衣服都是干净的……”
顾承泽打开客房的门,冷冷道:“把你和你这堆东西都扔进去,不要再让我看见它们。”
黎晏书连忙把箱子拖进客房。
“以后你只能呆在这个房间里活动,没事绝对不要随便到客厅晃悠,尤其是我在家的时候,绝对不要让我看见你。”
“嗯,嗯……”黎晏书连连点头。
“把客厅、厨房、卫生间、楼梯,以及这个家里你所碰过的每一样东西都清洁一遍,消毒液在储物柜里。”
黎晏书环视室内,“不是吧,家里已经很干净了——”
顾承泽截断她的话,冷冷道:“我像是在跟你商量吗?”
黎晏书闭嘴,摇了摇头。
顾承泽转身欲走,忽然又转回头,道:“还有,大门和门外的过道、角落全部都要打扫、消毒!半小时后,我下来检查。”说完,转身上楼去了。
黎晏书只得扔下丝袜和内衣,苦着脸去打扫了卫生。
稍后,顾承泽洗浴完毕,换了一身休闲服,下楼来,拿了一块洁白的手帕来检查她的劳动成果。
他先将白手帕按在楼梯扶手上,一边走,一边抹下来,走到一楼,翻开手帕一看,洁白,又去检查餐桌、茶几、厨房、卫生间等处,总体还是满意的。然后,又到室外检查大门,先用白手帕擦了一下把手,翻开一看,干净的。又举手擦了一下门楣,手帕上立刻多了一道灰迹,将手帕朝黎晏书面前一递,冷冷地看着她。
黎晏书踮起脚尖,举高手臂,一脸无辜道:“你看,这里太高了,我根本够不着啊……”
“够不着的地方就不用擦了吗?你长脑袋,只是为了吃饭和说谎吗?”
黎晏书无语,虽然知道他有洁癖,却也料不到他竟龟毛到如此地步,连忙进屋去搬了凳子出来,然后戴上橡胶手套,拿起消毒液和抹布,站到凳子上擦拭起来。
顾承泽退后几步,抱着手臂在下面指挥她,不时还埋怨她两句。
这时,电梯一声轻响,门向两侧打开,把隔壁的那位漂亮邻居David给吐了出来。
因为昨晚不愉快地经历,顾承泽看了他一眼,便又转了回来,继续监工。黎晏书站在凳子上,低转头对他挥了挥手,笑道:“hey~”
David非常绅士地回了一个礼。
顾承泽受不了他的装模作样,蹙眉道:“快干活!”
黎晏书对David做个鬼脸,吐了吐舌头,转头继续擦门。
David见到顾承泽一个大男人袖手在旁,却一个女孩子爬到凳子上干活,已经皱起了眉头,听了他这命令的口吻,忍不住开口讽刺他:“这位先生,你站在一旁做甩手掌柜,却让自己的女朋友爬到凳子上,干这么危险的事,您还真是男人中的楷模啊。”
顾承泽头也不回,冷冷道:“这不关你的事。”
David义愤填膺,高声道:“这当然关我的事!”
顾承泽一听,侧身挑眉看他,“哦?”
David道:“同为男性,你的行为拉低了我们男性群体的综合素养。”
顾承泽气结,偏偏又无言以对,忽听黎晏书在上面“扑哧”一声笑了。她就是害自己陷入这种尴尬局面的罪魁祸首,不替自己解释也就算了,居然还在一旁幸灾乐祸。
顾承泽气得不行,又想不出话来反击,眼睁睁地看着他开门进屋,临关门还不忘劝诫黎晏书说:“小姐,这种男朋友不要也罢,我劝你迷途知返,回头是岸。”
顾承泽明知他误会了,可是听了这种话,还是控制不住地火冒三丈,冲到门口道:“你——”话没说完,David已经“砰”地把门关上了。
他气得发抖,回头看黎晏书,黎晏书连忙转回头去,继续擦门。
他说:“你看着我!”
黎晏书只好转过头来看着他。
他仰着脖子看她,明显气势不足,又说:“你给我下来。”
黎晏书紧张地抹了一下额头,小心地从凳子上爬下来。
顾承泽冲过去待要教训她,却发现她的额头一抹黑灰,手里又是一团脏抹布,连忙退后两步,忍无可忍地吼道:“你,快去洗干净——”
黎晏书赶紧猫腰进屋,钻进了卫生间。
顾承泽这一嗓子并不如何大声,可是在安静的楼道里却显得异常响亮,他觉出自己的失态,只得忍住火气,稳定一下情绪,一边在心里告诉自己:冷静,冷静,顾承泽,要注意涵养。
一时,黎晏书洗好了脸,小心翼翼地探头出来看看他,先是赔了个笑脸,又弯腰把凳子端了进去。顾承泽也跟了进去,黎晏书以为他要发火,却见他径直走到沙发里,坐了下来,一双幽深漆黑的眼睛牢牢盯着自己,一言不发。
她被看得发毛,走到跟前讨好地笑道:“饿不饿,给你煮碗面条吃?”
顾承泽咬牙道:“不用了!”
黎晏书“哦”了一声,有些无趣。
顾承泽看她,静默片刻,起身道:“今天晚上,绝对不许再爬上我的床。”说完就上楼休息去了
黎晏书却糊涂了:我什么爬上过他的床?难道昨天晚上不是在做梦?喂我喝姜汤的人是他?转念一想,不可能的,他这么龟毛,又有洁癖,又爱计较,绝不是那种“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