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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的没有的。”池雨初说,“你不要多想。”
那只手又捏到了他腿上,昨晚过后,他整个人都还是敏感的,被碰一碰,就难受得想要避开,可这是家宴,他不敢。
“你……你不要闹。”他抓着盛熠的手腕。
“到底谁在闹!”盛熠气笑了。
以前怎么不知道这小花瓶还会倒打一耙呢。
他好好吃着饭被塞了口恨之入骨的菠萝,还差点在他爸妈面前被大声状告。
“我就是……想问问你。”池雨初说,“最近有什么计划吗?”
他一点都不了解,这段根本演不动。
“?”盛熠掀着眼皮,质疑的目光久久地逗留在他身上,“你关心这个做什么,跟你有关系?”
池雨初:“……有。”
盛熠:“……”
答得太快了,他分辨不清这句“有”到底有几分真心,不过——
他俩婚也结了,床也上了,想对枕边人多点了解,似乎也无可厚非。
池雨初给自己夹了两块盘子里用来当装饰的菠萝,怪好吃。
实景试戏失败,有点可惜。
他正沮丧着,就听见旁边人说:“没什么大计划,小计划有一堆,想赞助几场体育运动类赛事,首选气枪和反曲弓射箭,打打手下几个运动品牌的名声,再弄几个代言广告,然后盛家这边,想先把分公司的老登锤了,接管职位……你问这些你听的懂吗?!”
“那不听了。”池雨初脑袋有点冒烟。
盛熠很想打人了。
“你们两个,怎么交头接耳的。”于阿姨笑道,“有说不完的话啊。”
“是啊。”盛熠说,“你也看到了,感情好着呢,平时别担心了。”
池雨初:“嗯嗯,好着呢。”
因为有了盛熠的配合,这顿饭的后半程,池雨初的演技开到了巅峰状态,往盛熠身边越挨越近,直到被盛熠忍无可忍地教训了一句——
“你坐我腿上吃得了。”
“那……还是不要了。”他吓得面红耳热,连忙躲开。
家宴结束,时间不早了,于玲留他们在这儿休息。
“你去盛熠房间。”她给池雨初说,“我在那儿放了好多零食,就等你来呢。”
“谢谢。”池雨初说。
“跟妈谢什么呢,快去吧。”于玲说。
“跟我来。”盛熠招手。
池雨初欢快地跑过来,跟在他身后。
“喜欢我弟弟?”盛熠问。
“他好厉害。”池雨初说,“他敢让你滚哎。”
“……你每天都在想什么奇怪的东西?”盛熠忍无可忍地推开一扇门,把人领了进去,“睡衣穿我的,或者不穿,你选哪个?”
池雨初:“你。”
盛熠从柜子里拎了两件出来,池雨初挑了个看着比较顺眼的。
“那,我去洗澡啦。”他说。
盛熠掸了掸手指,示意快滚。
他抱着衣服去了浴室里。
昨天夜里,半醉半醒之间,是盛熠洗的他。
就……跟洗衣服一样,按水里,捞上来,再按水里,把他搓红,最后进行捕捞,他被弄得怪难受的。
所以今天他打算多泡一会儿。
他站在镜子前脱掉衣服,愣了下,颈边、胸口、甚至小腹,原本雪白的皮肤上像是开了花,全是晕开的红痕,看起来惨兮兮的,侧腰上还有牙印。
是狼狗吗这个人,他气呼呼地想。
被腹诽是狼狗的盛熠正靠在床边,打开刚下载的视频app。
怎么连盛阳都看过池雨初的剧,这小花瓶的人气,还挺高啊。
他搜了池雨初的名字,搜索结果,清一水的,全是古装剧。
他随手点了个评分高的,去看了眼池雨初的角色介绍——
真心错付,众叛亲离。
他发现了,这些剧真的很喜欢让池雨初去演一些光风霁月的少年角色,然后情势突变,少年跌落神坛。
或是一腔热血枉死证道中途,或是情深似海却被狠狠辜负,尽是一些会让人惋惜遗憾的剧情。
这是大家爱看的,好像也是池雨初的舒适区。
这小花瓶一直在舒适区里苟着,不怕戏路太窄角色固化吗,也不知道去接点不同类型的角色,真是个货真价实的小废物。
算了,他才不多管闲事,还担心这娱乐圈小混子的事业。
带着不屑一顾的想法,盛熠点开了他觉得是电子泡菜的网剧,直接跟着索引,把剧情拖到了池雨初出现的地方,然后就出不去了。
就还……真有点好看。
池雨初在浴缸里泡了好一会儿,吹干了头发才出来。
盛熠的睡衣好大,袖子长了好大一截。
他进去的时候,盛熠是什么姿势,出来的时候就还是,动也没动过,还塞了个耳机,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看着就很不想沟通。
池雨初甩着袖子,想象着自己是一只自在的阿飘,飘到了盛熠跟前,再飘过去。
盛熠:“……”
“要搞什么?”盛熠摘掉了耳机,把手机屏幕倒扣,放在床边。
“嗯……”池雨初支支吾吾,扭扭捏捏,“就是……”
盛熠:“?”
“要干什么直接说,我没那个耐心跟你猜。”盛熠冷脸。
“那个药,放在哪里啦。”池雨初问。
“哦对。”盛熠记起来了,说明书上讲,一天要用两次,“那你趴着。”
“我自己可以。”池雨初说。
他老公指关节骨头那么硬,动作也不温柔,抹一次药等于一趟二次伤害。
“那你自己去,我稀罕帮你。”盛熠扬手抛了俩小盒子过去。
池雨初手忙脚乱地接,没接住,动作迟缓地蹲地上捡,他轻摔上卫生间的门,把盛熠放肆的嘲笑声关在了门外。
终于,弄完了这一切过后,池雨初的休眠时间到了。
但他和他室友的寝室关系今晚不太和睦。
灯已经关了,只留了床头的一盏小夜灯,但是盛熠不知道在看什么,手机屏幕的光五颜六色地闪过来闪过去。
有好几次,池雨初快睡着了,都被这光给晃醒了,三番五次过后,他敢怒不敢言,往盛熠的方向拱了点,抓着盛熠的睡裤,赌气般地把脸埋进了被窝里。
盛熠:“……?”
“我吵着你了?”声音隔着被子传来。
被窝里的脑袋点了两下。
“直接说就是了。”手机屏幕的灯光熄灭了,盛熠停顿了片刻,说,“我又没真打过你。”
身边人躺了下来,房间里没有扰人清梦的杂光了。
池雨初翻了个身,离盛熠远远地,睡着了。
盛熠:“……”
真是……有求于他就贴过来,满足了立马就躲开。
剧看了一半,还刚好停在了关键剧情上,池雨初的那个角色,确实虐得人心疼,又欲罢不能,想一次看到结局,不然卡在那儿总有些难受,盛熠睡意全无了,思绪就开始乱飘——
其实,他早在十岁的时候,是见过一次池雨初的,三岁的小团子,比盛阳长得可爱多了。那时候月盈还远没有现在的规模,同期竞争的还有一家叫风和的大公司,月盈一度遭到风和的打压,生存得很艰难。
但那一年,风和负责的一个工程出了严重的事故,一对小有名气的歌剧演员夫妇,在风和的度假村被埋在了因质量问题而坍塌的建筑下,只留下了他们三岁的孩子。
在月盈一番劝说下,池家宣布收养了那个孩子,利用媒体和舆论,将此事铺天盖地大肆宣传,作为攻击风和的把柄,加上业内的另外一些助力,风和在业内的名声一落千丈,地位大不如前。
那个被收养的孩子,就是现在的池雨初。
所以盛熠才说,单弘想着捡漏就是在扯淡,从很久以前开始,池雨初就是指给他的,必须由他来娶,这是两家联合的纽带,至少在两家结束这场合作前,这段婚姻都不会结束。
池家那边的长辈,都把池雨初当小锦鲤的,宠得厉害,毕竟当初的小池雨初,帮盛家和池家打了场漂亮的翻身仗。
这事是他自己翻看往年的资料琢磨出来的,家里没跟他明说过,所以,盛熠偶尔会觉得,对他、对池雨初,都不太公平。
不过——
他嘴角抽了下。
“背不完了……要死了。”被窝里传来含糊的声音。
好,很好,还说梦话了。
笨蛋只要吃饱喝足活着就好了,好像对公平不公平的没啥追求。
盛熠翻了个身,心绪平静了许多,也睡着了。
不工作的日子,池雨初照例赖床,不过,他今天醒来,发现盛熠也在,好像还在看电视剧。
“你在看什么啊。”他揉了揉眼睛。
啊,是他自己的剧,他看到自己了。
“你为什么……要看我的剧?”他有些慌乱地问。
剧不是问题,好导演、好编剧、优良制作。
但每逢有他出现的场景,那个弹幕根本就没眼看,都很变态。
盛熠不是,不关注这些吗,想着这些东西会被盛熠看见,他真的会很想撞墙。
就比如现在屏幕上正飘着的——
[池雨初老婆,嘴一个。]
这个还比较正常,可以接受。
[不够虐,反派应该把他踹河里,湿漉漉地哭更漂亮。]
这个就有点变态了,但勉强还能看。
[哭得好可怜哦,过来我给擦擦。]
[好惨,被最信任的人背叛,不过宝贝好适合演这种,宝贝越委屈我越兴奋。]
[每次看到虐剧都想抓池雨初进去演几集,带球跑的那种小可怜。]
池雨初受不了了,他打掉了盛熠的手机。
“不要看了。”他低头说,“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