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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要看实力,也要看命。
但在陈盏这里,就是命运。
楼下草坪中蹲守的记者已经数不胜数,人数一多,藏得再隐蔽也会被发现,最后索性明目张胆地守在那里。
陈盏和他们比耐心,自然是比不过,一些媒体可以为了一次有可能的爆料,日夜交替守几个月。
但他的生活规律依旧。
没有特意拉窗帘遮遮掩掩,每日白天把电脑放在窗台上码字,中午做出一盘看似丰富实则味道不怎么样的饭菜在同样的位置享用。黄昏时分,搬张椅子,靠着软垫,在余晖最强烈的时候展开阅读。
生活滋润的有如养老一般。
这一幕被楼下的摄像头清楚记录,本来天就冷,草早已枯黄,一个冻得发颤的记者捏住同事的胳膊,死死盯着上方某个房间:“地狱空荡荡。”
世间怎么会有性格这么恶劣的人存活。
同事平静道:“咱们偷拍也不占理。”
“我不单是为了工作,”一阵冷风袭来,记者嘴唇哆嗦道:“我也想知道故事脉络。”
没有捕捉到第一手资料,他们几个是新闻被别家媒体曝出后派过来蹲守,不少人主动请缨,就是想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人都有双标这种特质,网友一边喊着要尊重**,一边又开小号求真相。
【世界推理家:下文呢!后续呢!老子连续三天做梦都在梦这件事。】
【罪恶隐藏在阳光下:上个月刚植的发,再看不到真相头就要秃了。】
【土狗之王:救救孩子!】
陈盏早就屏蔽了私信,依旧老神自在地过着自己的日子。
宅对他来说不是难事,在家中做做俯卧撑,日常的菜托对门老头帮忙带一下,这样的规律作息下,工作效率出奇高。
《忏悔录》已经有三十万字,按照原定计划,最多再过五万字就可以完结。
快完结可以开第二部的喜悦让这些天心中的郁气一扫而空。
陈盏甚至有了加倍工作的动力——
我的爱情之花凋谢了,那个男人的才刚刚开始绽放。
再次应援时,她手上的戒指已经昭示了一切。
我第一次有窒息的感觉。
我想殉情,但没有死亡的勇气。
听说离这里不远的山上,有一座很灵验的庙,它会保佑每一个虔诚的信徒。这世上,不可能有人比我对她的爱更加深沉。
熬夜登上了山顶,望着金光闪闪的佛像,我跪在蒲团上,双手合十……求点什么呢?
让她爱上我?佛或许神通广大,但并非只手遮天。
实现的可能性不大。
“此生皆是我追在她,”我轻轻吸了口气:“若有来生……请让我投胎成她的孩子……可以名正言顺享受来自她的爱,顺便气死我老子。”
这一辈子我爱了她两年,来世我要从一开始就拥有她的爱。
两个人一个户口本上。
法律承认的那种。
通读一遍后,删去不顺畅的地方,陈盏才点了发表。
关于他左拥右抱的新闻以林池昂的一封律师函暂时得到平息。依照林家的力量让舆论渐渐消散不是问题,最先发表报道的无良媒体示弱删掉了不实新闻。
但这对等待后续的网友无非是一场悲恸的打击。
瓜吃到一半,碎在地上。
陈盏对文下所有求真相的评论置若罔闻,定时定点更新,再加更,周而复始。
林家前不久施加的压力太强,一些自媒体不敢再胡乱带节奏,连带他也沾了光,每次更新引起的热度不大。
老祖宗说堵不如疏自有其道理,压久了总能找到一个爆发点。
网友就像是一座活火山,在陈盏的地壳运动下,终于从休眠状态中爆发:
“!!!”
“前半段差点感动哭了,看到最后,吓得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还好当时陈盏没想不开,否则影后以后有了孩子,刚好又是个男孩……”
“我还是在纠结陈盏和林池昂还有姜颖的关系,不论他和谁有一腿,都是家庭伦理剧。”
面对网上的纷纷扰扰,最开心的莫过于姜颖新剧即将上映的导演,一部电影想要成功宣传必不可少,陈盏的存在完全给他们省下了这笔费用。
作为故事里的女主角,姜颖在经纪人把新章节展示在面前时,向来风情万种的眸子有刹那的失神。
经纪人:“是不是有种劫后余生之感?”
姜颖忍住头疼:“他该长命百岁。”
经纪人乐道:“至少在你生孩子前绝不能死。”顿了顿正色道:“过程不必管,你现在的热度很高,已经有不少人主动来谈剧本,近期最好越低调越好。”
姜颖微微颔首,末了脸上的笑容娇俏,眼底却是一片冰冷:“如果有人想半路截胡,大可以试试。”
·
自由工作者的好处在于可以随自己的性子来,至少陈盏无需像他们般虚与委蛇。
因为和殷荣澜日渐熟络,比起冷冰冰的电话交流,两人偶尔会视频通话。当然促使陈盏迈这一步是为了节约话费。
视频中殷荣澜正站在超市外,手上拎着些东西。
天空洋洋洒洒下着雪花,有几片钻入他的衣领,像是淘气的孩子。
陈盏突然起了打雪仗的念头。
殷荣澜的笑容如旧,没有因为天寒冷而改变:“我在网上看到了很多关于你的消息。”
靠一个莫须有的九宫图红到炙手可热,大概也算是第一人。
陈盏叹气:“羡慕你还能自由行走。”
事情已经过去一段时间,还有一两家媒体不死心的蹲守,有几次陈盏都动容于这份敬业精神,还专门叫老头带去了几个暖宝宝。
殷荣澜听出他的画外音,微笑道:“要不要上山祈福?”
陈盏目光一动:“下雪不是要封山?”
殷荣澜忍俊不禁:“临近过年,想求神拜佛的人增多。对寺庙来说,正是香火鼎盛的时候。”
这种时候,不可能会封山。
陈盏稍作思考一番:“那就约在下周天?”
当他用商量的语气问询时,很少会从殷荣澜那里得到否定的答案。
“好。”
因为连着几天下雪,地面很滑,出行并不方便。
以往几乎说是见缝插针都不为过的小区停车位渐渐多了起来。
陈盏下楼时,有媒体冲上来想要采访。
殷荣澜并未下车,鸣了两声笛,陈盏发挥了这些天待在家中也没有落下运动的优势,冲出围堵跳上车。
“陈盏先生!”声音隔着玻璃传入:“您在最新的文章里提到来世要做姜颖的孩子,是真的么?”
陈盏摇下车窗;“ihaveonlyonedream,tiantianfacai。”
说完示意殷荣澜出发。
车子行驶的并不快,陈盏望着窗外银装素裹的世界喃喃:“第五次还是第六次。”
“什么?”正在开车的殷荣澜分出余光看他。
“你从朋友那里借来不同的车。”
殷荣澜给出的答案无懈可击:“因为是不同的朋友。”
两人相识后,他转移话题的能力也与日俱增:“窗户开着容易伤风。”
因为外面吹来的冷空气,说话的时候周边散着微微的白雾,陈盏凝视车窗外的风景:“难得可以不用隔着玻璃看世界。”
自从被媒体盯上,他就很少下楼。
知道他的苦楚,殷荣澜温声道:“出门的早,我们可以在山上多停留一段时间。”
这个天气开车上山不算太明智的选择,陈盏侧过脸看他:“其实我们坐大巴可以直接到山脚,比开车方便。”
殷荣澜:“有媒体追着不方便。”
陈盏却看出他的目光有一瞬间的不自然,怔了怔忽然笑道:“该不会是担心回来时我让你做代驾。”
殷荣澜虽然没说话,但这份沉默足以说明很多问题。
陈盏无奈:“今世不同往日,现在手上的钱又不紧缺。”
殷荣澜险些信了他的话,如果不是因为无意间看到对方目中那一闪而逝的遗憾。
果不其然,不多时,只听陈盏幽幽道:“由简入奢易,由奢入简难。”
无论他的言辞如何恳切,殷荣澜只是挂着浅淡的笑容,狠下心不去回应。
层峦叠嶂,广袤的天空似唾手可得。
山上的风景总能令人觉得格外旷达。
或许是新年将至,上山的人不减反增。
上次他们来时,单纯只是为了爬山,这次只需要到半山腰的寺庙祈福,抵达时并未觉得有多累。
陈盏原本还在看庙里挂满红绸的枯树,一不留神扫见殷荣澜捐的厚厚一沓香火钱,下意识走过去轻轻扯了下他的袖子:“我说……是不是有些多了?”
不是他吝啬,只是哪怕穿越了一次,陈盏信自己都胜过神佛。
芸芸众生,仁慈的光芒如何能普照到每一个人?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站在具有禅意的地方,殷荣澜的声音显得很温柔,“因为有很重要的愿望。”
这时里面的人拜完,轮到他们。
不管信不信佛,祈愿时内心都是格外的安宁。
陈盏的愿望很平凡,也很多……像是对门的老头新的一年身体健康,事业能在平稳中进行等等。
而殷荣澜只是郑重地许了一个愿望。
不会有人知道,当看到陈盏和姜颖林池昂一并出现在热搜上,他的内心并不愉悦,像是在才刚刚竖起的友情壁垒中,有人横插一脚。
双手合十,轻轻闭了闭眼,虔诚祈祷——
佛祖在上。
倘若可以,他希望有一天自己可以顶替姜颖,甚至林池昂,也能和陈盏出现在热搜上,被世人讨论两人间的关系。
到那个时候,全世界都会看到属于他们的友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