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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成煜的伤势瞒着林教授, 只秦宝一人近身陪伴。丰司长与林教授一行先离开,而秦宝在亚坦陪着丰成煜休息了两天之后,才乘坐专机回国。飞机落地, 走下舷梯的瞬间, 记者们的闪光灯与话筒便蜂拥而至。
议会安排了这次媒体会面。
丰成煜身着黑色西装, 没有打领带,衬衣领口微敞着, 符合他刚经历一场劫难的形象,但依然是姿态优雅的,举手投足间丝毫看不出受伤的痕迹。
秦宝不能和他一起走, 与林梓一同留在飞机后排, 透过舷窗看着丰成煜被安保与记者包围的背影。
见他出神, 林梓问道:“不习惯吗?”
秦宝收回思绪:“什么?”
“这些新闻媒体。”林梓有腿伤, 所以留下和秦宝一起,“你也经常面对镜头接受记者的采访什么的,但是两者很不一样, 是吧?”
秦宝点点头:“是。我的话……是他们爱拍就拍,反正赶也赶不走,尤其是那些烦人的狗仔。至于采访什么的, 如果不是工作场合,我完全可以选择不回答。”
“我们可不行。”林梓道, “尤其是丰先生。”
作为艺人,秦宝只需要在工作里扮演特定的角色, 但是丰成煜不一样, 他的每一次露面都需要有最好的状态, 每一次发言也得深思熟虑, 一走出那个家门, 丰成煜就不再是丰成煜了。
林梓笑:“如果有一天你和丰先生一起出现在镜头里,你觉得全世界会是什么反应?”
全世界的反应?
秦宝也想象不出,大概人们会觉得很有割裂感吧。这两天的相处下来,他也觉得十分割裂,他和丰成煜简直就像是生活在两个次元的人。
秦宝问林梓:“你是不是也觉得我们两个在一起很奇怪?”
林梓却说:“没有。”
秦宝:“为什么?”
“因为秦将军在帝国部队地位崇高,和老元帅亲如手足,你们两家联姻再自然不过。秦部长又是商务部的一把手,对丰先生目前推行的方方面面都能提供助力,如果不是丰秦两家在一起,抚星集团没那么快对飞鹿星松手。”林梓非常客观地说,“而且,你们又那么喜欢彼此。”
秦宝诧异地看着林梓:“……”
林梓是不是忘记了他和丰成煜为什么结婚。
林梓不仅知道他们两个结婚的始末,就连他们当时拟下那份合约,都是经林梓的手打印的,他是为数不多可以和秦宝聊这件事的人。
林梓蛮自然地说:“我没说错吧?”
秦宝僵硬道:“错了,我们给你那种感觉,只是因为我们两个都很遵守合约中的约定。”
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林梓不知情,只知道秦宝一听说丰成煜受伤就丢下工作赶来,眼睛红肿,明明不怎么会照顾人,还两天两夜都寸步不离。
所以林梓笑了笑:“那小宝你我就不清楚了,但是丰先生那边,我应该没有感觉错误。”
秦宝:“……”
只能说林梓也还不够了解丰成煜,所以产生了那样的感觉。
不过,这怎么能怪他们感觉错误呢?
丰成煜实在是做得太好了。
或许真的像林教授所说的那样,丰成煜只是太有责任心,无论是否自愿,他都习惯了什么都要做到最好。
就连扮演一个完美的情人,都不允许自己留下一点瑕,当初留下的承诺不管怎么样,都一定会做到。
不过这种自律也不是没有回报的,至少在这段婚姻里,丰成煜获取了部分能帮助他实现抱负的力量。
秦宝心情低落,正在胡思乱想,却听林梓接着说:“因为我们等待救援的时候,其实都以为自己要死了,丰先生昏迷之前一直在看你的照片。”
秦宝惊愕地怔住:“丰成煜的手机不是炸了吗?”
这两天丰成煜的手机找到了,负责恢复数据的人说有残骸穿过,差不多算是炸了。
他后面发的信息是真的烟消云散。
“丢的是私人手机。”林梓笑道,“你不知道吗?他工作手机的壁纸,也是你的照片。”
他们在约一小时后才下飞机,林梓被工作人员接走,秦宝则跟着一名人高马大的安保人员,绕了一圈,来到了丰成煜所在的车上。
“等久了。肚子饿不饿?”
丰成煜问。
“不饿。你刚才站了那么久,不用去医院看看吗?”秦宝没看他的眼睛,而是低着头,想解开他的西装扣子查看腹部的伤口。
丰成煜抓住他的手,故意用轻松的语气道:“小宝,在外面就不要脱我的衣服了。”
车上没有人,但保不齐有没有监听设备,而且安保的车肯定就在附近。
秦宝被他说得面红耳赤,见他没事,便忿忿地挣脱开坐好,脸朝向窗外:“疼死你算了。”
虽然这两天秦宝都不太开心,但此时丰成煜能明显感觉到他不对劲,重新抓住他的手,温和地问:“怎么了?林梓惹你了?”
夜幕降临,智脑控制车辆前进,首都的繁华的夜色迷人,车窗映出丰成煜瘦削了几分的英俊脸庞。
好像不用问了。
抛开那些杂乱的念头,连林梓都看得出来的事,秦宝又不是木头人,怎么会感觉不到。
可是不甘心。
这个人骄傲得连子弹穿过腹部,嘴硬得和死神擦身而过都不可能说出什么软话,搞不好永远都会等着他巴巴地送上门去呢。
秦宝回过头,面色恼怒:“我没事!”
该死的武装分子。
丰成煜没看到的问题,他要怎么才能再问一次?
*
可惜秦宝一直没找到机会。
丰成煜回到首都便被国安部请去配合调查,手机没收,人住在内部医院疗养,秦宝只被批准去看过他一次。
两个星期后,丰成煜出现在国际法庭,却不是作为受害者出席,而是作为被亚坦邻国的金锣指控强行迁徙人口罪的被告。其称由帝国议会通过并以丰成煜为主要推行的飞鹿星难民保护法,虽然仅引渡难民至亚坦,但是因为两国相邻,严重影响了金锣的安全环境。
这是个笑话,亚坦收留的难民仅有五千余人,栖息地距离金锣十万八千里,亚坦民众都把这件事当乐子在网上调侃。
丰成煜可以拒绝出庭,但经帝国议会商议,还是派出了律法部的人与他同行。
那次之后他和秦宝便几乎没什么机会见面,不仅是因为他忙,秦宝的综艺也已经开始录制。
秦宝只是比以往更加关注新闻,怕再看见丰成煜遇袭的消息。
他在《回声》中的戏份被恶意删改的证据已经整理完毕,以个人工作室正式对制作方以及邹玖冬提起诉讼。
“你老公现在四面楚歌,整天提心吊胆,最怕的就是让你突然守寡。”
一次与安清言他们的聚会上,舒鹤兰这样对秦宝说道。
“他好像不明白,就算他不是什么大议员大会长,只是一个普通人,也许哪天好好地走在路上也会被掉落的广告牌砸死,该守寡还是要守寡,简直庸人自扰。”
道理是这样道理,就是听着不吉利。
“你这个乌鸦嘴。”安清言不赞同,“还有,什么叫庸人自扰?你知不知道一个被永久标记的Omega守寡是什么下场?”
舒鹤兰:“为什么要考虑没有发生的事?”
安清言敲他的头:“你懂什么,这是未雨绸缪!”又叹气,“丰先生这什么时候才能真的安全啊?”
“这个局势已经大大出乎意料了。和我们当初计划的都不一样,谁也没想到会这么快。这事不好说,顺利就三四年,不顺利的话就十几年一辈子咯。”舒鹤兰用幸灾乐祸的眼神看秦宝,“不过,我看他要是死了,小宝还这么年轻,大可以去把标记洗掉嘛。”
秦宝已经喝到大脑麻木,趴在桌上,根本没空思考:“是啊,本来就要洗的。”
安清言:“……”
安清言收拾东西先溜一步:“你们两个大逆不道,就当我今天没来过,谢谢!”
舒鹤兰看他背影,带着醉意吐槽:“对姓丰的唯唯诺诺,对我就重拳出击,这家伙还真是欺软怕硬。是吧小宝?”
秦宝闭着眼睛,脸颊发红,长长的睫毛耷拉着,真的很像那些粉丝说的手办。
舒鹤兰给他拍了照,发给丰成煜:“大变态来接你的娃。”
丰成煜当然没有时间来接,也没有时间回信息,舒鹤兰一直等到卢哥来了才走出酒馆。
安清言说要走,人还坐在跑车引擎盖上等他,咂摸着问:“丰成煜真的觉得自己会嗝屁?”
这局势,安清言都开始替丰成煜担心了。
“那不会,再一再二不再三,这都第几次了,丰司长也不是吃素的。”舒鹤兰说,“但有句话说,由爱故生怖,你听过没有?”
安清言当然听过。
舒鹤兰笑:“越是自负的人,其实就越输不起,害怕的东西就越多。小宝这才几岁,既然都老牛吃嫩草了,担惊受怕点是应该的 。”
安清言:“那丰成煜要是真出了意外,该不会真打算让小宝去洗标记吧?”
舒鹤兰反问:“你觉得可能吗?”
安清言耸耸肩。
“再等一段时间吧。”舒鹤兰道,“他总有下一步安排的。”
日子平静无波。
但天有不测风云,瞬息万变。
那个傍晚,秦宝难得有空骑着机车上山兜风。
兜了一圈后,他刚回到家门口,便接到了荣女士的电话:“宝儿!你爸爸刚被执法厅的人带走了!”
秦宝脸色大变:“怎么回事?!”
荣女士惊慌失措,带着哭腔:“我也还不太清楚,他们说他通敌叛国……”
秦宝:“你们在哪里?我马上过来!”
“直接去医院。”荣女士哭出声,“佣人说你爷爷收到消息厥过去了,我也还在去医院的路上,我们在那里汇合。”
挂断电话,秦宝立马发动机车往医院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