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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秘书新给的两份文件, 跟之前没有什么区别，戚元涵很快就看完了，这两天就好好休息了一番。
周一, 戚元涵把叶青河叫到了办公室。
不为别的，她对杨秘书太失望了, 就算办公室顶不住了, 她也得把叶青河弄过来帮忙。
戚元涵叫小朱去喊人，杨秘书深深地朝着她瞧了一眼，那意思好像说她之后会后悔的。
叶青河来挺早, 小朱出去将门掩上。
戚元涵看她脸颊有点红，先关心问了句，“身体没事吧？”
“干嘛啊。”叶青河本来挺正经的, 想到那天的“凉水”, 道：“好好的气氛都被你整没了。”
戚元涵说：“没别的意思，就是关心关心你。”
叶青河将头发顺到耳后，坐沙发上, 她叹着气道：“哎, 喝凉水不顶用，谁叫我是个热血青年呢, 骨子里就好燥热。”
戚元涵很较真地说：“可是, 你那天不是说你心里发烧么？”
叶青河沉默了两秒，认真地说：“你听错了, 我是说我心里很骚。”
“没个正形。”戚元涵把自己恢复到严肃状态，说：“我把你叫上来, 不是让你撩骚的。”
“嗯？要做什么。”叶青河歪着头，往戚元涵脸上看，她认真起来, 眉目都在含情，好像几天没看到戚元涵，要一口气找补回来。
戚元涵不太自在，别开她的视线，说：“上次你在洋房区说得那些案例，有依据吗？”
叶青河说：“那个啊，我瞎编的。”
“啊？”戚元涵没听明白，“什么瞎编的？”
“我不是从文献里看到的，都是我瞎编的。”叶青河笑了起来，看着很恶劣，她似乎没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她又说：“文献写的再详细，也不会详细到一砖一瓦。我肯定是在别的地方看到的啊。”
戚元涵沉默的看着她。
好端端的，说话为什么这么歧义。
戚元涵问道：“你当时为什么要撒谎？说清楚不就好了吗？”
叶青河说：“这些都是好东西，有它，拿项目就是如虎添翼。”
的确如此，戚元涵点头，她又说：“我可不得把这些好东西留给你啊。”
戚元涵倒是没想到这点，不晓得该怎么回她，就公事公办地说：“你弄的什么资料？”
叶青河故意不说，“你猜猜看。”
“猜不出来。”戚元涵想都没想。
“你不用心。”叶青河起身走到她办公桌旁边，手指在桌子上敲了两下，抱怨着说：“你好敷衍啊，就不能猜猜看嘛，不猜猜看怎么知道？”
之前戚元涵接的项目都是景点、和酒店，头一回做历史相关的东西，她算是生手上路头一回了。
戚元涵把椅子往后挪，不跟她挨得太近，办公室有一半窗帘没拉下来，阳光斜斜的落下，恰好隔开了她们。
她问：“跟你朋友要的？”
叶青河摇头，晃着手指，“不是。”
戚元涵想不出来，“你给个提示。”
叶青河说：“我只骗了杨秘书一半。”
谎言嘛，肯定是半真半假最动人。
戚元涵说：“你的确从书上翻出了实质性的依据，但是你跟杨秘书说没有？还骗他说是从文献里找到的？”
“聪明。”叶青河说，“上个世纪的照片很难找，但是可以找到设计图，几张照片对工程其实没什么用，如果有设计图，那性质就不一样了。”
杨秘书一直跟着老爷子，在收集资料、寻找历史根源这方面是强项，只是可惜，他并不是建筑专业出生，有些东西他压根想不到。
说到设计图这事，戚元涵想起来了，上次拿海岛，叶青河不是也给了她一张设计图么，说是她从朋友那里搞的。
戚元涵问：“这个设计图很常见吗？”
“不不不。”叶青河摇头，“这个绝对不常见，就算常见，他们也搞不到完整的设计图。”
说完，她撑着下巴的手指，轻轻地点了两下，显得更加风情撩人了，像是在说：你快问，快问。
“你有完整的？”戚元涵顺着她的暗示问。
叶青河点头：“嗯……有吧，我也就是搞到一张手稿而已。”
手稿？戚元涵惊了。
沉默了片刻，戚元涵看着她，眉头微皱。叶青河歪了下头，问：“怎么了，不开心了吗。”
“没什么。”戚元涵捏着钢笔，指着外头的位置，说：“你上来吧，到时候就在外面工作。”
“我上来工作？”叶青河指了指自己，不确定地问着，在戚元涵点头后，她笑了笑：“这么好的嘛。”
戚元涵说：“我们办公室管理的很严格，没有单独的办公室给你用，你考虑好了再告诉我也不迟。”
“这还需要考虑吗？”
叶青河说：“现在可以搬上来吗？”
她迫不及待的在办公室转了几圈，似乎在看，哪个位置比较适合她办公。
戚元涵打断她，指着外头，“别看了，办公室没地方给你坐。”
她哦了一声，走到戚元涵办公桌旁边，手指顺着边缘滑动，说：“不用那么麻烦的，我就坐这儿挺好，你看，这样……”
她稍微撑了下桌子，就坐在戚元涵办公桌上，“是不是很方便，你找我的时候，抬头就能看到我。”
戚元涵突然有些后悔了，把她弄过来做什么，看看给她浪的，此时她无比痛恨自己这张嘴。
戚元涵正懊恼着，办公室的门被人推开了，杨秘书从外头走进来，瞧见了办公室里的一幕，他眉头动了动，却没多说什么，看着嘴巴还挺严实的。
叶青河还维持着姿势，修长的腿交叠，长腿在光影里晃动。她也不慌，明目张胆的，拿起桌上的建筑文献翻了翻，真是嚣张。
戚元涵默认了这份嚣张，装作没看到。
叶青河翻著书，漫不经心地问道：“杨秘书，我什么时候可以搬上来工作。”
杨秘书把手头的文件放在桌子上，他回了个笑，说：“随时都可以，我只是个秘书，不能给老板做主，具体得看老板。”
他把球踢回来，害的戚元涵接不上，戚元涵不太乐意回这个问题，说：“待会叫人把你的东西弄过来。”
杨秘书又说：“之后有个饭局，戚总你好好准备一下。都是上头的人，我们要去好好打招呼。”
策划做的再好，也得去走动走动关系，没办法，各行各业，都存在这个现象，要人情世故。
戚元涵说：“知道了，你去安排吧。”
“要去应酬啊。”叶青河问，“那不是得喝酒？”
职场里少不了应酬，以前戚元涵就是个风险计算师，跟只只会啄羽毛的金丝雀没什么区别，别人难免会质疑。
戚元涵点头：“很正常。”
聊着，杨秘书从办公室出去了。
叶青河抱着双臂看她。
戚元涵坐直身体，认真地拿文件看，过了些时候，她再抬头，叶青河从办公桌下来走了出去。
没半个小时，外头传来躁动的声音。戚元涵朝着外头去看，就见着叶青河拎了一把椅子，后头两个跟着两个女孩，哼哧哼哧的帮她抬着桌子。
仔细一瞅，抬桌子的是那天打牌的落君书。
小朱和宋睿过去搭了把手，然后桌子就并在了小朱旁边，她那桌子挺大，给小朱桌子快压没了。
小朱表情瞬间就呆滞了。
叶青河拿纸巾擦了擦桌子，嘴角微微翘起，绽放了一个笑，唇瓣动了动，好像在说谢谢小朱。
戚元涵回到办公桌前，打开抽屉，在里头翻，寻思着叶青河搬过来，也是办公室的一员，得送点什么实用的给她，当时欢迎她了。
找半天没找到合适的，倒是有个没用过的钢笔，戚元涵拿着出去，准备顺手帮帮忙，到门口，惊讶了。
外头人来人往，手里头不是抱著书，就是提着电脑，她们把东西放在叶青河桌子上，一个接一个，就几分钟，把叶青河的桌子理得整整齐齐。
戚元涵动了动唇角，不是说叶青河人缘不好么，现在看看，大家对她不是挺热情的么？
看外头收拾好了，她就没再出去。
没多久，小朱来了，说是来给戚元涵送咖啡，实际她那张脸比杯子里的咖啡还要苦。
“戚总……”小朱欲言又止。
“嗯？”戚元涵假装不知，问：“外头怎么回事。”
小朱说：“叶青河说您让她搬上来工作，她之后就是我们办公室一员了。”
戚元涵哦了一声，说：“那之后你们好好配合吧，你看，她也没有那么不好相处，刚刚她们部门的员工都在帮她收拾东西，可见她……”
“什么啊。”小朱说：“她们部门的人巴不得她走，怕她收拾慢了，全员帮忙……就差没有放鞭炮了。”
戚元涵：“……”
她无语了一会，就知道小朱想说什么了，小朱肯定不想跟叶青河坐一块。
如果非要选择一个人坐门口的位置，她一定会选择叶青河。
理由很简单。
叶青河比小朱有能力。
但是小朱跟了她好几个月，算是她身边人，她怎么着也得给她撑撑腰，不然传出去话不好听。
戚元涵犹豫着怎么安慰小朱，她一向很苦恼处理女孩子间的矛盾，就问：“你有什么想法吗？我尽量满足你。”
小朱说：“戚总……”她犹犹豫豫，知道不好开口，戚元涵是老板，她不能为难老板……
戚元涵脾气很好，说：“你说说看，别怕。”
小朱说：“那我直说了哦，戚总，我觉得我跟她处不来，她老是往办公室看，但是那目光，我总觉得她在犀利我，我很难受，要不……”她鼓了鼓气说：“要不你把她弄到你办公室里来工作吧，有你盯着她，她也能安分一点，能让我们大家都好好工作！”
“……”
小朱你确定，你跟她关系不好吗？
我怎么觉得你跟她亲如姐妹呢。
……
戚元涵没有满足小朱的要求。
叶青河就是个设计师，坐在她办公室不合适。
还是保持一些距离，对叶青河的风评也好些。
其实，戚元涵很好奇，叶青河为什么在原来的部门那么讨人厌，叶青河搬过来几天，她仔细观察过，叶青河除了爱发呆，并没有做什么违规的事。
戚元涵还发现了一点。
叶青河异性缘很好，桌子上永远不缺吃的，经常收到小礼物，于是戚元涵那只钢笔，重新放回抽屉里里，一直没有送出手。
看着，叶青河也朝着戚元涵那里看了过去，她撑着下巴，冲着戚元涵轻轻浅浅的微笑，眉头弯如月牙。
戚元涵低着头，不再看她，可是那道视线太强烈了，不可忽略的，严重影响了她接下来的工作。
她拿遥控，将办公室所有窗帘都降下来。
再晚些时候，办公室门被敲了两下，戚元涵说进来，叶青河就抱着一份打印好的资料进来了。
戚元涵心脏一跳，觉得叶青河整的像个秘书，有那么点不正经，她纳闷地问：“怎么是你？”
叶青河解释着说：“小朱好忙的，我看她被杨秘书指使来指使去，我就主动去帮忙了，同事之间，就应该互相帮助嘛，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
信你个鬼，戚元涵哦了一声，让她把文件拿过来签字，叶青河就站在办公桌旁边，继续看着她。
戚元涵偶尔也自恋，觉得自己长得不错，可是，她没觉得自己好看到叶青河天天盯着她看。
每次被叶青河这么看，她都要注意形象，摆一点比较优美的姿势，撑撑下颚，看看窗户，一次两次还好，次次弄得她挺不舒服的。
戚元涵想把她支走，说：“你去叫小朱准备准备，待会我要去开会。”
叶青河说：“小朱去买咖啡了。”
“怎么这个时候去，杨秘书叫的？”戚元涵皱眉问，待会她是主讲，得带秘书进去帮忙。
叶青河点头，“这个杨秘书怪记仇的，他也叫我去买过咖啡，整天什么都不干，就爱喝咖啡。”
“你去没？”戚元涵问。
叶青河说：“我跟他说，如果手残废了，那我很乐意效劳，从那之后，他就不叫我买了。”
她说得还蛮遗憾的。
柿子捡软着捏。
职场就这样，新人很容易受欺负。
戚元涵凝眉，起身说：“我去趟洗手间，你也去准备准备。”
叶青河抱着文件跟着她，提醒道：“你妆花了。”
戚元涵就是因为补妆才去洗手间的，她朝着外头走去，杨秘书在收拾东西，估计想跟她一起去。戚元涵没理会，当他是空气，越过他去了外头。
会议室在三十四楼。
戚元涵先到了楼层，再去洗手间，她摸出一根口红刚要涂，叶青河摁住了她的手，说：“用我的吧。”她拿了一只口红，说：“抬抬下巴。”
戚元涵想说不用，没有秘书会做到这个地步。
叶青河就催，“你不是赶时间吗，再闹下去时间不够哦，而且我技术很好的，能把你的气质提上来，这样别人就不会觉得你好欺负，只会畏惧你。”
戚元涵只好抬起下巴，叶青河把口红抹到她的下唇。
力道和戚元涵平时抹得力道不同，轻轻的，擦过她的唇，带着很多痒意，弄得她好想咬一口。
戚元涵受不住了，说：“重一点。”
叶青河抬眸瞧她，“哇，带劲。”
“嗯？嘶……”
戚元涵皱了皱眉，真怕她把口红摁断。
“抿一下。”叶青河对着她做了个抿唇的动作，看着是教她，其实故意发出了“啵”的声音，像要亲她。
两片薄唇错开的抿着，红色晕开，像是有水润的光泽，叶青河盯着看她，说：“真好看。”
戚元涵又抿了两下，叶青河用纸巾把边边露出的红色擦掉，这下更完美了，她就说：“果然啊，这个色更适合你，我比你自己更懂你。”
莫名的戚元涵想到她之前说的话。
女人更懂女人，她知道你适合什么色号的口红，知道你适合什么妆，戚元涵想拿镜子看看，看她说得合适，到底是有多合适。
叶青河摁着戚元涵的手没松开，认真的在她脸上看，说：“等等，我再多看两眼。”
她挨得太近，戚元涵不大舒服，就往后移动，身体靠到了台子，只一步她就无路可退了，戚元涵说：“待会也能看，你凑那么近做什么？”
叶青河叹气，说：“待会你出去，别人也能看到你的美丽，那时就不是我一个人能看到的了，所以，我想多看看。”
她说的这些话，听着占有欲十足……
戚元涵觉得很奇怪，之前她们之间是保持距离的，叶青河撩她，从不会这么直白，这些天她说话越来越过界了。
我是不是太放纵她了？
戚元涵问道：“你是不是太放纵了？”
“可能是……没人管，我就忍不住吧。”她说，“我这个人，比较野，得有人约束我。”
这是什么三观不正的话，她老公不在家，叶青河身为情人就把持不住了，想找她偷一下吗，戚元涵别开脸，说：“别胡说八道了，赶紧走吧。”
叶青河捏戚元涵的下颚，认真地说：“你不要曲解我的意思，你明知道我想说什么。”
戚元涵喉头动了动，没敢咽气。
叶青河说：“你慌了。”
我慌什么？不就是涂口红吗？
戚元涵想辩解，台子上的手机响了，她一把抓起来，看都没看说：“走了，开会时间到了。”
叶青河跟在她后头说：“你明知道，我只是想亲你，根本没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戚元涵冷笑，“有什么好亲的，刚涂完口红，也不怕亲的一嘴红。”
走到门口，她一顿，周炜川居然站在门口。
这人出现的突兀，没有什么预兆，她还没反应过来。
前几天，戚元涵就收到了周炜川从医院出来的消息，那会他脸上的疤还没消，自己好面子，就一直待在家里没来公司，怎么今天突然就过来了……
一眼看过去，他额前的刘海留长了些，以前他喜欢梳个背头，现在弄成了中分，戚元涵一时都没认出来他。
说实话，戚元涵都快忘记有这个老公了。
戚元涵收敛好情绪，直接无视他，从他身边侧过去，往会议室走。
周炜川疾步往前追，一句老婆还没说出来。
叶青河就从他身边跑了过去，她甩了甩手指上的水，说：“谁说不能亲，别人出去约会，也没见亲的时候先擦擦嘴啊？你是不是对接吻有偏见。”
周炜川就这样被两个人无视了。
他憋得一肚子话，一句话没说出来。
觉得自己连空气都不如，出现仿如没出现。
戚元涵到了会议室门口，确定周炜川没跟过来，提醒叶青河，“别闹别吵，安静开会，能做到吗？”
叶青河轻声讲条件，“那你可以奖励我一个吻吗？我一犯病就憋不住，我怕我不分场合亲你。”
戚元涵觉得她是故意的。
她这个占有欲，比周炜川还要重。
甚至她还当着周炜川的面故意展现占有欲。
戚元涵怕叶青河真的犯病。
她想说些什么，老爷子带着管家过来了。
“元涵，开会了。”老爷子往办公室走，特地往戚元涵身边看，然后冷了一眼她旁边的叶青河。
戚元涵深呼吸，跟在老爷身后，走了几步，扭头对着叶青河做了个嘘的动作。
食指贴着红唇，眸子多了一分恳求。
叶青河咽了口气，瞬间病入膏肓。
……
周炜川去了戚元涵的办公室，办公室门关着，他去推门发现上锁了，掏出自己之前用得钥匙，又发现根本打不开，他憋了一肚子火在门口徘徊。
小朱买咖啡回来，瞧见他，跟他打招呼道：“周总，你回来了啊，戚总应该去开会了。”
周炜川闷闷地嗯了一声，撑着桌子，看看小朱，问：“你们戚总最近跟叶青河关系很好吗？”
“也就那样吧，叶青河来我们办公室上班了，哦，对了，你手撑的桌子就是她的。”小朱说着，她把咖啡挨个送了一杯，多了一杯正好给周炜川。
周炜川没心情喝，上下打量叶青河的桌子，摸到抽屉的把手，想打开看看，碍于小朱在，他又把手收回去，问：“小朱，问你个事，你好好回答。”
“你说。”小朱很老实的点头。
“你有没有发现，你们戚总跟叶青河只是表面看着关系很差，表面互相针对，其实她们私下关系特别好，有没有这种情况？”周炜川严肃地问。
小朱没太听懂，周炜川就打比方，“有没有，就是比如啊，叶青河表面针对你们戚总，暗地却殷勤讨好她，对她很好，就是好像她喜欢她一样。”
他盯着小朱，小朱努力回忆着，摇头，叶青河对戚元涵好的一直很明显啊，不存在暗地不暗地。
小朱很疑惑地问道：“这样的举动，就能代表叶青河喜欢谁、爱谁吗？”
周炜川点头，心情复杂地说：“嗯，算吧，有这个情况吗，你仔细想想。”
“好像、好像真的有……”小朱突然紧张，捏着咖啡杯，表情变得很为难，小声说：“周总，照你这么说……我觉得我很危险啊，叶青河她、她不会看上我了吧？我说她怎么最近怪怪的，总是对我那么……”
周炜川扫她一眼，“哈？你说什么？”
小朱有点羞涩，好难为情地说：“叶青河总是看我不顺眼，老是给我一种她在针对我的感觉。可是，在杨秘书打压我的时候，她总是会第一个帮我送文件，总是帮我做没做完的工作。”说着她还想到了一点，但是她没好意思跟周炜川说。
叶青河曾经说过，女人跟女人也能在一起。
想想，当时就她和戚元涵两个女人在场，戚元涵是已婚，那话不是对她说的吗，看着是怼，实际……
天呐。
没想到叶青河挺纯情，假装看她不顺眼，实际早对她芳心暗许，跑来跟她当同桌，处处照顾她。
小朱很纠结地说：“完了，我是个直女啊，我爸妈肯定不会同意我跟她在一块，怎么办，这、这我怎么拒绝啊……”
周炜川眉头死死地皱在一起了，觉得小朱太异想天开了，他把叶青河跟小朱放在一起看，怎么看怎么不配怎么都违和，叶青河眼光肯定没那么差。
小朱纠结死了，坐在周炜川旁边的位置一直叹气。
给周炜川纠结的烦了，他很烦躁地说：“行了行了，你少做梦了，她看不上你，她要看也是看上我老婆……”
说着他一顿。
他不应该说看上他吗？
怎么说看上他老婆了？
周炜川头都要炸了，愤怒地骂道：“你给我闭嘴小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