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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这种情况,没有几个人能做到真正的淡定。
韩彬没有阻止崔梅哭喊,也没有劝她,现在说什么都没有,只能让她自己发泄出来。
这个档口,技术科也将编织袋抬了出来,编织袋里的东西很沉,为了避免袋子坏掉,技术科的人牟足了小心。
韩彬感觉一股腥臭味袭来,忍不住微微皱眉。
“啊……”看到编织袋,崔梅哭的更凶了。
韩彬怕崔梅的哭声影响到技术人员,也怕她见到编织袋里的东西会伤心过度,让两名女警员将她搀扶了出去。
此时崔梅已经没了刚才的冲劲,双腿都已经软了。
技术人员将编织袋放到铺着一次性塑料布的地面上,戴好了口罩、手套和护目镜。
一切准备就绪后,技术人员打开了编织袋的拉链,拉链有些生锈了,用力的拉扯了几下,拉链被拽坏了。
旁边的技术人员拍下照片,只能将坏掉的拉链扯开。
一股腐臭的气味向四周扩散,比之前的味道要更加浓郁,令人作呕。
技术人员打开了编织袋的瓮声瓮气,“是一名男性尸体。”
韩彬戴上口罩,感觉气味小了一些,这才走过去查看,尸体被折叠起来,浑身上下都是鲜血,血污粘在头发和脸上,看不清容貌,唯独一双眼睛瞪得老大,很是吓人。
“咔咔……”一旁技术科的人员拿着相机拍个不停。
两名法医走了过来,穿戴好手套和防护服,警员和技术科的人员自动让开了,这里将是他们的舞台。
王霄走了过来,“韩队,这是死者的照片,要不要让崔梅辨认一下。”
“你去看看崔梅的情况,如果能辨认最好,如果不能辨认的话,就找来赵晓海的近照,咱们自己辨认。”
“我知道了。”
这活有点费力不讨好,不过韩彬安排了,王霄也只能硬着头皮去。
韩彬也走到一旁,拿出手机向丁锡峰汇报工作。好不容易才查到了嫌疑摩托车,找到了劫匪的窝点,还没开始调查就发现劫匪死了。
韩彬倒不至于同情劫匪,这种情况他见多了,嫌犯被杀很可能死于内讧,而内讧目的通常是为了获得更多的利益,亦或者灭口、销毁证据,如果另一名嫌犯做的干净,线索很可能会断掉。这才是韩彬最担心的,死无对证。
韩彬撂下电话,王霄就返回了,“韩队,已经确认了死者的身份,的确是房子的主人赵晓海。”
韩彬问道,“崔梅的情绪怎么样?”
“暂时恐怕做不了笔录。”
韩彬点点头,重新安排了任务。
王霄负责走访周围的邻居,看看是否有其他可疑人员来过。
朱家旭带人收集周围的监控。
韩彬则是默默的站在院子里,看着技术科和法医科忙活。
……
三十分钟后,马景波也得到了消息赶到案发现场。
“韩彬,情况怎么样?”
“马队来了。”韩彬递给他一个口罩,院子里的味太大了。
马景波赶忙戴上口罩,“嗯,有段时间没闻这股子味了,别说,还真有些不习惯。”
韩彬笑道,“那您可得赶紧适应了。”
“这边什么情况?”
“朱家旭调查嫌疑摩托车辆顺藤摸瓜找到了这里,我们将屋子里里外外搜查了一遍,在北屋发现了大量的血迹,很可能发生过凶杀案,我感觉藏尸地点不会太远,就让人在院子里搜查,果然发现了一个藏尸体的编织袋,现在法医和技术科的人在处理。”
马景波走到近前瞅了一眼,返回来说道,“现在这些嫌犯跟以前可不一样了,以前讲究盗亦有道,现在这些嫌犯只讲利益、不讲规矩,动不动就火拼。”
“谁说不是,我现在担心的是赵晓海被杀后,这条线索就断了,要找到另一名嫌疑人更困难了。”
马景波沉吟了片刻,“杀死赵晓海的凶犯A,也曾经参与了七年前的两起抢劫案,在那两起抢劫案中,他也找了一个同伙嫌犯B,这么多年来警方一直没有放弃寻找,但是这两人一点音讯都没有。
嫌犯A直到玖福金店被抢才露头,但是嫌犯B依旧没有消息,你说嫌犯B会不会跟赵晓海一样的下场。”
马景波这么分析,也并非毫无根据,七年前他们为了追查抢劫案的嫌犯,也花了很大的精力,但是一直没有找到嫌疑人的踪迹。假设嫌犯B像赵晓海一样被灭口,那么很多线索都可能被嫌犯A销毁。
还有一点,嫌犯A再犯案,没有找嫌犯B合作,而是重新找了一名同伙,也算是一个应证。
韩彬点点头,“的确有这种可能。”
就在此时,城北分局技术科的人走了过来,“马队长、韩队长,现场已经勘察完了。”
韩彬开门见山道,“有没有找到那把土质手枪。”
城北分局的人摇头,“没有发现手枪的踪迹。”
韩彬和马景波两人都是眉头微皱,这无疑增加了另一名嫌犯的危险程度。
马景波认识这名技术队员,问道,“老丁,说说你的发现吧。”
“我们在现场发现了不少的物证,有铁锤、手套、头盔、背包、手机等,还发现了一些指纹和皮肤碎屑,需要进一步的鉴定。
另外,北屋有大量的血迹,应该是第一现场,之后受害人被装进编织袋,埋进了院子里。
至于血迹、指纹、DNA是否属于死者,还需要进一步的鉴定,等鉴定报告出来后,我会第一时间给您送过去。”
“可以,你去忙吧。”
技术队的老丁离开后,马景波问道,“彬子,能确定赵晓海就是另一名嫌犯吗?”
“应该可以。”
“应该可不行,死者家属可不答应,得拿出证据来了。”马景波叹了一声,他仔细研究过玖福金店的案犯视频,嫌犯戴着头盔和手套,没有留下什么明显证明身份的证据,现在死者又不能说话,要明确证明死者就是嫌犯并不容易。
韩彬道,“这个问题我也考虑过,我刚才观察了死者的鞋底的磨损痕迹,与嫌犯走路的姿势、步态较为吻合。之后我会找死者生前的视频进一步确认。”
马景波道,“看看技术科那边吧,他们搜集了不少嫌犯的作案工具,希望能从上面提取DNA和指纹。”
韩彬点点头,“希望如此。”
城北分局的法医走了过来,是个三十多岁的男子,个子不高,长得有些胖。
“马队长、韩队长,场地的设备有限,只能做一些简单的尸检,稍后我们会带尸体回局里进一步检查。”
马景波问道,“受害人死了多久?”
“初步尸检估计死者的死亡时间是四月四日,具体的时间段很难判断,还需要更多的尸检依据。”法医顿了顿,继续说,“死者的致命伤在头部,锤锤致命,脑J都打出来了,没几下人就不行了。”
“死者身上有没有其他伤痕?”
“暂时没有发现。”
“凶器是不是埋在尸体旁的锤子。”
“从锤子的形状来看和伤口基本吻合,稍后我会做进一步的检测,将详细情况写在尸检报告上。”
马景波叮嘱道,“尽快确定死者的具体被害时间。”
“是。”
返回城北分局已经是下午三点钟了,韩彬连午饭都没顾上吃,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让韩彬感到意外的是城北分局还留了饭,心中还多了几分暖意,对城北分局也多了一份好感和亲近。
队员们吃完饭,再次投入紧张的工作中。
下午四点钟,丁锡峰赶到城北分局,召开了新一轮的案情总结会。
会议开始,韩彬先简单介绍了一下案发现场的情况,让没有去现场的警员有一个大致的了解。
丁锡峰问道,“这个赵晓海有没有前科?”
“有,他之前因为盗窃罪两次入狱。”
“现有的证据能证明赵晓海就是抢劫金店的嫌犯吗?”
韩彬道,“间接的证据有不少,但想要坐实赵晓海就是嫌犯还需要一些时间。”
“那就尽快。”
“我想请金店的员工帮忙确认嫌犯的身份。”
“可以。”丁锡峰想了想,继续说道,“但是嫌犯作案时戴着头盔,也没有留下明显的证据,那种情况店员也处于紧张状态,未必一定能认出劫匪。而且赵晓海已经死了,这才是最麻烦的。”
韩彬道,“您说得对,我也想过这个问题,我想找一些死者生前的视频,让店员帮助分辨,虽然看不清容貌,但是可以从体型和声音辨认。当然这只是其中一方面,在现场发现了不少的作案工具,也可以通过检测手段进行比对,看看跟死者的DNA和指纹是否吻合。
同时,我也会用足迹鉴定的方式,进一步确认死者的嫌疑身份。”
因为没有找到直接的证据证明赵晓海就是抢劫金店的嫌犯,只能用间接证据多管齐下组成证据链,丁锡峰对韩彬的安排还是比较满意的,继续问道。
“有没有追查到关于凶手的线索?”
“我们在死者家附近走访,据死者家周围的邻居说,之前赵晓海经常会用摩托车带着一个人回家,但是那个人一直戴着头盔,也没人见过对方的容貌,很难确定对方的身份。
不过,我大胆的推测,赵晓海很可能是被另一名劫匪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