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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外面是一条街道,靠着附近的几所学校,显得十分的繁荣。来到街上,林进有些郁闷。这本“天机不语录”是他今天早晨去一家专门回收旧书的小书铺里淘到的,虽然缺失了不少页,却还是保留下来了不少他闻所未闻的民间奇术,一看之下顿觉与他之前广阅道家典籍学到的东西有不少印证之处,让他解开了不少疑惑。
难得兴奋一次的他当即给了钱就捧着书跑到学校里看了起来,为了防止别人打扰,他还布下了由数十种昆虫体液配制而成的“鸟闻香”,靠着那种古怪的味道将人熏走。只可惜只看了不到一小时,就遇到了许彬,无奈地败退下来。
林进属于走读生,在校外租了一所房子,位于桐山背后的一个郊区内。离学校大概有2小时的路程,坐公交的话,10来分钟就能到。按理来说,像他们这种学校,外地来的学生原本是不准在外租房,但他的伯父跟广灵高中的校长是同窗好友,这种小事,自然不在话下。
出了校门,除了桐山之外,这附近再没有一个适合看书的地方,他想了想,还是决定先回去。
看到车牌下那一群等车的人们,他笑了笑,迈开步子朝住所的方向走去。
倒不是他不想快点到家,相反,他还很羡慕那群挤车的人们,至少,不会像他一样上车没几分钟就做呕,甚至,就连闻到那股汽油味,他都会感到有点反胃。这种纯生理上的反应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算他早已贯通任督二脉,体内真气充盈得和牛奶一样,也改变不了他一上车就晕车的体质。这点让他感觉到非常奇怪。
所以,除了出远门外,他绝不会坐车。不过,林进也不是像普通人一样走路。对他来说,走路,也是一种修行。
调整好呼吸,林进将意念集中在脚底,双眼直视远处,仔细地体会着自身的感觉,一步一步地走了起来,渐渐地,他只觉一股热流从足心往上升,经过小腿,大腿,环绕臀部,丹田发热,背心发热,最后手心发热。过得片刻,林进只觉一丝丝清凉的气流通过皮肤,融入到体内真气的洪流中来,随着真气流转运行。
他对自己体内的变化丝毫没有理会,依旧一步一步认真地走着。早在两年前他学会这种行走功法的时候,他便知道,只要自己分心去理会这种感觉,或是试图控制真气的走向,他便会马上脱离这种状态。
行走的功法所积累的真气量虽然远远比不上他炼精化气所得的多,却胜在是不要本钱的买卖,只要走一走,天地间浮游的灵气就会透过皮肤进入身体,化为真气。况且,这种功法对于心性的磨练是其他他所知的功法所难以企及的。
在这种状态下的林进几乎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两个小时的路程,他觉得好象只过了10多分钟就到了。
林进租的地方属于那种民间小楼房,有三层高,旁边一个小楼梯可以上去。他的房间就在第三层。这时房主王婶正在准备午餐,见到他回来,连忙热情地迎了上来:“小进回来了啊,来来来,今天我家云丫头回来,我特意弄了一桌子好菜,就等你回来一起吃呢。”说着就要来拉他。
王婶是一个年约五十的农村妇女,跟当地人一样,非常的热情好客,有的时候,就连林进这个对人情世故非常冷淡的人,也感到有些承受不来。看她的架势,林进就知道今天推脱不了了,于是淡淡地笑道:“那谢谢王婶了,我去楼上把包放掉就来。”“诶!那你快去快来啊,只剩一个菜没烧了!”
看到他走上楼去,王婶笑眯眯地回到大厅。这时一个女子从厨房走了出来,向她问道:“妈,他就是你在电话里常提起的咱们家那位房客吗?看起来似乎很冷淡诶!”
这女子叫做徐云,身形颇高,体态更是纤侬合度,有一种婉约恬淡的美感。尤其使人印象深刻的是那双明亮的眼睛,清澈得似乎不带半点尘世污染,真是难以相信,这样的女子不是城市里的金枝玉叶,而是出生在这样一个其貌不扬的农村家庭里。只可惜的是,她的脸色看起来有些苍白,隐隐有种病态感。
听到她的问话,王婶叹了口气,道:“是啊,别看小进看上去显得生分,其实是个外冷内热的人,你爸前月在桐山采野菜被蛇咬了,就是小进爬进去将你爸背下来,再用了种不知道叫什么的药草治好的,真难以想象,小进这孩子这么瘦的身体,是怎么把你爸爸从那么老远的地方背下来的。真是个好孩子啊!”
“啊!爸上月被蛇咬了?在电话里你们怎么没提起过呢?”听了妈妈的话,徐云紧张得皱起了眉头,一双玉手不觉紧紧地拽住了围裙,显然十分紧张自己父亲的伤势。
“这不是怕你担心嘛!何况,你爸反正也没出什么事,你在学校教书,就好好教,家里的事,爸妈有分寸的!对了,云儿啊,你都二十了,有没有找对象啊?”见到女儿紧张的样子,王婶暗暗地骂自己多嘴,一边向女儿问着她的终身大事,转移着话题。
果然,徐云一听母亲问起自己这个问题,顿时从脸上升起一丝红云,羞道:“妈,人家哪有,哪有那么快找……过几年再说啦!”
怕她再提这事,徐云连忙问道:“妈,你说那个小进还懂得治疗蛇毒,他是学医的吗?还有,爸的伤好了吗?去医院检查了没?”
王婶笑眯眯地道:“好了,早就好了,医院也检查了,什么也没查出来,甚至连伤口都没留下一个。以前总看小林在房间里弄些草根树皮的鼓鼓捣捣,可没想到他还会这样一身医术,不过,人家可不是专门学医的,他现在还读着高中呢!要不是看他年纪小,我都想把你介绍给他了。拉我干什么呀,小林可是个好人!再过几年,这事还说不定呢,反正你也不比他大几岁,又长得这么漂亮,谁娶了你都是福气呀!”
“妈……”徐云没想到这事转来转去,又转到她身上,脸色更显红润。正要说点什么,却见林进微笑着站在门口,也不知站了多久,心里更是发虚,连忙使劲地扯了扯母亲的衣袖,显极了小女儿的羞态。
林进刚好将王婶的话听在耳里,虽然眼前这个女子长得极为动人,他却是没有什么其他想法。见到王婶依然在絮叨个不停,再看这女子羞得一双小手都不知往那放了,林进连忙敲了敲门,解围道:“王婶,我来了。这位就是您常提起的徐云姐姐吧?”
“啊!小进来了,快入座,快入座。是呀,这就是你王婶的女儿,刚从上海回来,是个小学教师,怎么样?长得漂亮吧?老徐啊……菜还没烧好吗?你个老不死的,速度放快点啊,客人都到了!”见到林进,王婶笑琢颜开,丝毫没有在意刚才自己背后的议论被他听到。
“哎!做好了做好了,最后一道菜,水煮鱼,这可是我的拿手好菜呀!”声音刚落,只见一个身材壮实的乡下汉子小心翼翼地捧着一个大碗来到客厅,将碗放到菜桌中间的位置上,眉开眼笑地对林进道:“小林别站着,快入座,快入座,就像自己家里一样,别生分啊!”
按着他坐下,徐老伯又拉着自己的女儿给他介绍,王婶瞪了他一眼:“早认识了,还用你来介绍,快点入座吧,都怪你,磨蹭这么久,菜都快凉了!”
徐伯显然有点惧内,见她这么说,看了看挂在墙上的石英钟,尴尬地笑道:“哎呀,都快一点了,都怪我,都怪我,云儿,小林饿了吧,快吃饭。小林要不要来盅酒……”
林进再三婉拒了他的好意,四人这才开始吃起饭来。
饭桌上,王婶一个劲地给林进夹菜,即使早以知道这两口子的性格,林进还是有点吃不消,索性不再言语,埋头吃起饭来,心里却也有了一丝家的温暖。不过,虽是这样,心下却是打定了主意,今后打死也不来他家吃饭了,饭菜虽好,这种劝法,也实在太难受了点。至于徐云,想到刚才母亲说的事正好被他看见,心里还在害羞,一小口一小口地吃着饭菜,不敢抬头。
酒足饭饱,林进道了谢,正要上楼,突然见到徐云苍白的额头上忽然闪现出一股妖艳的青色,却又隐没了,不由感到一丝惊异,连忙凝神朝她看了起来。
林进虽然比她小了三岁,却因为本身稳重的性格,有了成年人的模样,看起来并不比徐云的那些男同学小,甚至,还要成熟一些。再加上饭前发生的事,一时间,徐云被他这种眼神看得浑身不自在,转身就要往房里走去。
哪知林进一把将抓住她的手,喊道:“慢着,徐云姐姐,可否让我看看你的手!”
徐云长这么大还从没有过男生抓过她的手,这时被他温热而有力度的大手抓住,一时间心里又羞又愧,连忙挣扎着,想要挣脱开来,一边用求救的眼神看向自己的母亲。
别看王婶平时大大咧咧,实际上却是个粗中有细的人,这时一见林进脸上认真的神色,心下不知怎么突然有些紧张,急急地问道:“小林,怎么了,可是,可是云儿有什么问题?”
林进略显沉重地点了点头,没有回答她的话,王婶心里更加紧张,连忙安抚女儿,叫徐云把手给他。徐云回过神来,看到林进不带丝毫杂念的眼神,这才知道自己误会了他。
她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听到母亲招呼,却也只好强自压下心跳,怯怯地将手伸给了他。
看着这只洁白如玉,柔若无骨的小手,林进此刻心中却是半点邪念也无,只在脑中闪过一段段《道法密幽》中的记载。
暗运真气,林进叫徐云将手掌摊开,右手运起剑指在空中微微震颤了数下,疾向徐云腕侧的神门穴点去。
别看他的手只是颤了几下,其实早已在空中画了一道隐形的符咒。
他这探病的手法是道书上写的一种极为高深的画符手法,不需要符纸,只用真气即可。不过,这种手法在使用的时候不能出半点差错,否则就一点用都没有。林进也是自己琢磨了上万回才熟练的。
徐云顿时感觉到一股臊热的气流从被点中的部位涌来,紧接着,只见一道暗黑的细线从被点中的地方升起,沿着雪白的胳膊,迅速地朝眉心之处划去。
见到这种异况,王婶一家三口只觉一股冷气从心底升起,发出一声惊讶的呼声。只有林进却是暗暗地点了点头,似乎松了一口气。
“小进啊,云儿这这,究竟发生什么了?”指着那条细线,王婶和徐伯吓得有些语无伦次。徐云也是用惊恐的目光看着他,想从他眼中看出些什么来。
“不碍事!”林进缓缓地摇了摇头,“只是一种风毒入侵罢了,我过会给徐云姐开一副药,很快就会好的。”
听了他的话,王婶徐伯松了一口气,拍了拍胸口道:“可把我们吓死了,小进那,你云姐可是咱夫妻的命根子,没了她,我们也活不了了。你可一定要把她治好啊,要什么药,无论多少钱,我们都去买。”
徐云看到林进脸上虽是神色不变,说话的时候却显得有几分犹豫,隐约觉得这事似乎并没有那么简单,不过听到父母说出这番话来,顿时心里感动得一塌糊涂,哪还顾得思考那些,叫一声“爸!妈”,抱着他们就哭了起来。他们两口子也没想到刚还好好的吃饭,马上就发生这种事,连忙拍着女儿的背部,安慰着她。
“啊!倒是不需要什么药,药材我那就有,只是调配上有点麻烦,王婶徐伯,你们就放心吧!我包准将徐云姐姐治好。”看到王婶他们一家温馨的样子,林进沉思了片刻,用一种轻松的语气向他们说道。
说完他就转身向楼上走去。谁也没有注意到,在林进转身的时候,在他一直平静的脸上闪过一丝极为肉疼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