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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张锦阳锻炼完毕回来的时候,他发现,这时院子里的四人也都醒转过来了,正在低声的做着交谈。
一个个身上发出一种超然物外的气质,一看到他们,就会感觉到,一种发自心底的舒适。
看到张锦阳进屋,刘宋道十分和睦的微笑道:“锦阳,你回来了,昨日在你这叨扰一天,多有所获,还要多谢你呀,呵呵!”
张锦阳受宠若惊,连忙道:“能再次见到恩师,已经让锦阳感到荣幸了!恩师医道学究天人,锦阳只期盼能与恩师多待一些时日,能学到一些更多的东西,还要希望恩师在寒舍多住一段时日才好呀!”
刘宋道淡淡的笑着,却是摇了摇头:“锦阳啊,你这个要求,恐怕我不能答应你了,这次见了林老弟,收获颇多,不过还需要去静修一番,才能巩固下来。
你这虽然也算得上安静,但毕竟是城市之中,远没有高山大河间的幽静和意境,而且,我和你两位师叔这些年也都游走惯了,在一处地方,最多也待不到四五日,如今已经待了两日了,最多再过三天,我们还是要离开。
”
“这样啊!”听了刘宋道的话,张锦阳眼中流露出一股失望之色,不过听到还能待三天,张锦阳又连忙道:“那就请恩师和两位师叔在我这再住三天吧,也好让锦阳一尽地主之谊。
”
刘宋道原本不想答应他,然而看着这个已经老去的弟子渴望的眼神,他不禁叹了口气,道:“那好吧,那就再待三日,三日之后,我等再离去。”
“多谢恩师!已经早晨了。我去叫清辉起来,让他去准备早点。”
早晨的雾气已经散去,虽然还有点冷,但这对院子里的四人来说,却算不得什么。
张锦阳在谢过刘宋道后,连忙又跑到张清辉房里,把他叫了起来,张清辉被爷爷这么早从床上拉起来之后。
也没什么不满,只是一一给院子里的四位客人道着早安,稍做洗刷,便跑出去买早点去了。
看着张清辉离去的背影,林进心中一动,突然对刘宋道道:“刘老哥,你看清辉地资质怎么样?”
刘宋道点了点头,道:“沉稳大方。心性活泼,不失为一个好年轻人。”
“呵呵!”林进笑了笑,又道:“那么,不知道他有没有修道的资质呢?”
刘宋道摇了摇头,道:“不好说。刚才我所说的这些,都是表面看去的,修道首重向道之心,而且必须心志坚定。纵临生死险地,其志也不改。
若无这两点,即便身体素质再适合修道,也是无用。老弟你问这个干吗?”
“嗯!”林进点了点头,沉吟一会,突然问道:“那么,老哥你看清辉能不能像我们一样修道?”
听到这个问题,刘宋道眼中精光一闪。疑道:“怎么?难道林老弟想教他修道?”
林进微笑起来,摇了摇头道:“不是,我是想,张清辉有没有可能拜在刘老哥门下修道。”
本来,若是张清辉一直求他,想要让林进教他修道的话,那么林进肯定不会教他,甚至直接离去。
可是。这一日来。张清辉在面对自己的时候,神色依旧如常。并不像一般人,见了有大本领的人,要么畏畏缩缩,要么一心有求于人,极尽巴结之事。
张清辉这种沉稳而又平淡的性格,如果去了欲望之心,那么不失为一块好材料。
而且,这一日,自从刘宋道来了之后,他便时常看见张锦阳地眼神在刘宋道和张清辉两人之间打转,眼中又是充满希冀,又是犹豫不决的样子,一看,林进便知道他想的是什么。
既然自己不想收张清辉,那么,便看看刘宋道他们三人之中有没有可能收他为徒好了,如果真能被他们三人中某一人看中,不但成全了张锦阳这位可敬老神医的期望,也不枉他和张清辉的一场交往。
这也算得上是成人之美吧!
在旁边听到林进的话,张锦阳这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连忙一脸恳切的对刘宋道道:“恩师,还请看在弟子的份上,您就收清辉为徒吧!”一边,对林进投过去一抹感激地眼神。
若只是张锦阳的恳求,刘宋道肯定不会多考虑,然而这个问题是林进提出来的,那么就不由得他多做考虑了。
林进不但修为高深莫测,而且还是自己师兄弟三人的恩人,虽然他这一门收徒十分严格,然而此时也不禁有些犹豫了。
转过头来,刘宋道对孙阳和方鼎问道:“两位师弟,你们怎么看?”
听了林进的话,孙阳和方鼎也是一脸严肃。良久,还是孙阳开口了,“我看,还是先考察一番吧,若是心性能过关,师兄收他为徒,也无不可。”
听到孙阳地话,刘宋道点了点头,道:“那好吧,既是林老弟推荐的,我等自然不能不给情面。
不过,我这一门,不像别派,最重的却是道德品性,就在这三日间,我们看看张清辉的表现如何,若是品性能过关,就带他一段时间看看。
不过,若是这孩子不适合修道地话,我们也无能为力了。”
张锦阳大喜,满脸激动的道:“锦阳谢过恩师,谢过两位师叔!”
又走到林进面前,道:“林进,这次,可真要谢谢你了!”
林进“呵呵”笑道:“张老不必客气,我只是看清辉有修道潜力而已,稍做推荐,算不得什么!”
刘宋道却皱了皱眉,道:“先不必忙着谢,机会,我会给张清辉,不过,能不能把握住,就要看他自己的了。
而且,在这三日之中,收徒一事,你不可透露丝毫,否则,这件事情便作废。”
张锦阳连忙称“是”,只是,脸上的喜悦。却是止不住了。
不久,张清辉回来,买了些盛都的特色小吃,一进院子,见到爷爷脸上那发自内心的微笑,他不禁问道:“爷爷,有什么好事呢?把你高兴成这样?三位祖师爷爷,林兄。
这是我们盛都的特色小吃,味道很好次,别的地方都没有地,你们来尝尝!”
一边说着,张清辉一边恭敬的把小吃都摆放在他们面前。
张锦阳依旧笑着。却不回答他的问题。
刘宋道三人笑了笑,见到张清辉恭敬的样子,捏了一个点心吃了,也或许是那电心的味道确实独特。刘宋道不禁点了点头。
而这笑容在张锦阳看来,却是他对自己孙子的认同,心里不禁更加高兴了,看得张清辉莫名其妙,不过想了想,他还以为这是爷爷对见到几十年未见的师父而感到高兴,也就并不在意了。
正吃着早点的时候,突然门外一个敲门声传了过来。
“请问。张神医在吗?”
“谁呀?”张清辉听到声音,连忙去开门,打开一看,却只见昨天见到地那个姓张地胖子正站在门外,一脸焦急的样子。
看到张胖子,张清辉心中本有几分不耐,不过看到他这么焦急地神情,心中却知道一定有什么紧要事情发生了。连忙问道:“有什么事吗?”
那胖子神色焦急的道:“我老婆发病了。疼得死去活来,我到中医院去。
结果发现张神医不在,其他大夫都没有办法,我只好连忙跑到这里来了,小哥,请您帮帮忙,让张神医救救我老婆吧!”
听了胖子的话,张清辉才知道事情紧急,却是骂道:“你个蠢货,既然知道我们就住这里,为什么不直接把你老婆带过来,还浪费时间送到中医院去?”
听了他骂人的话,胖子一脸委屈,若不是张清辉三番四次阻拦,他也就直接把发病的老婆带过来了,可是,不在医院里,大夫也可以不救治病人,他就是担心这个,才先把老婆送去中医院,再来找张神医看病。
不过张清辉这时也知道事情紧急,连忙带领胖子进来,见了张锦阳。
张锦阳在院内也听到了胖子地话,已经知道怎么回事,只是,在看张清辉的时候,他的脸上显得十分不高兴,直瞪了他几眼,看得张清辉莫名其妙,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
他却不知道,因为自己骂人的那句话,让张锦阳提心吊胆,生怕因为这件事,让刘宋道对张清辉没有好印象。
尤其在偷偷看了刘宋道一眼,发现他面无表情之后,就更加担心了。
向张胖子问明情况之后,张锦阳也顾不得再吃东西了,对刘宋道道了一个歉道:“恩师,你们先吃着,我先去中医院了!”
出乎意料的,刘宋道却道:“既是看病,那我们一起去吧!两位师弟,你们意下如何?林老弟,你意下如何?”
孙阳和方鼎点了点头,林进也道:“去看看也好!把清辉也叫上吧!”
见到这几位完全不弱于自己,甚至还要强过自己地医道宗师主动要去中医院,张锦阳哪有不愿意的,大喜之下,连忙对张清辉道:“清辉,你去叫车,我们这就去中医院!”
张清辉应了一声,马上就要出去,这时张胖子却发声了,虽然不知道张神医和这几个说话称呼古里古怪的人到底有什么关系,然而他们身上那种超然的气质,却让张胖子不敢怠慢,连忙道:“几位,不必叫车了,我已经叫了车在外面了。
”
来到中医院,问清楚张胖子地老婆在哪个病房后,一行人便朝那处病房走了过去。
一路上,也有不少医生护士对跟在张锦阳身后的几人表示疑惑,张清辉也就罢了,毕竟是他孙子,这些医生护士也没少见过,可是林进和另外三人,却是众人没见过的,这样跟在张神医后面,一个个气质表情都非同常人的样子。
却不知道是张神医的什么人。
来到病房外面,还没进屋,就听到一个凄惨的叫声不时的在病房内响起,其间还夹杂着一些医生护士紧张的话语,显得十分杂乱。
推开门,走进去,听到开门地声音,那些忙得团团转医生和护士纷纷转过头来。一看到是张锦阳,顿时都松了一口气。
一进入病房,原本显得和蔼可亲的张锦阳身上,立刻流露出一种气质来。这种气质,是身为一代名医,医治好无数病人养成的淡定和从容。
似乎一切的疑难杂症,只要遇到他,就没有任何问题了一样。
在他这种气质的影响下。很快,病房里的医生和护士也都变得从容了起来,脸色上的紧张和焦虑感消失了不少。
其中一名主治大夫见到是他,连忙走到他面前,对他道:“老师。您终于来了!”
这名大夫,是张锦阳的一个学生,叫做雷新,年纪也有四十多岁了。此时却是一脸无奈地样子,显然也是对这名病人地病情无能为力。
张锦阳淡淡的点了点头,问道:“病人情况如何?”
雷新皱了皱眉,连忙答道:“很不妙,病人腹部有一块大肉球,却又不是肿瘤,经过照片,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情况。
似乎只是一团脂肪,可是其增长速度非常快,如今已经压迫到心脏和脾脏,而且病人还伴随着高烧情况,令她十分痛苦!”
张锦阳又问道:“没给她服用止痛药吗?”
“止痛药和止痛剂都给她用了,可是都不起作用,似乎还加重她地痛苦了,这种病情。我从来没有遇见过。实在奇怪。”
张锦阳点了点头,道:“让我来看看!”
说着。便朝病人走了过去。
包括张胖子在内的其他六人也要上前,却被一名护士给拦了下来。
“对不起,这里是病房重地,请在外等候。”
张胖子听到老婆痛苦的叫声,连忙解释道:“我是病人家属!”
却只听护士冷冷的道:“病人家属也一样,请在外等候,不要影响医生的诊治!”
然而在这时,见林进和刘宋道他们几人也被拦下来,张锦阳连忙回转头来,叫道:“小李,让他们进来吧!”
“可是,院长……”那名护士还想说什么,张锦阳却打断他地话道:“不妨事,他们有几位是我的朋友,医术不在我之下,让他们进来吧!”
听到这话,那名护士才不再多说,让他们走了进来。
不过,能得到神医的肯定,亲口说这些人的医术不在他之下,已经让病房内的这些医生和护士非常吃惊了,要知道,这么多年来,能得到院长如此肯定地,也仅有三四人而已,而且无一不是名满天下的神医,年纪也和张锦阳差不多。
而这些人,看起来最大的也不过五十多岁,包括护士在内,都有些疑惑了。
不过,那个胖子和那两个年轻人,肯定是要排除在外的了。
见护士没有再拦他们,张锦阳放心地看起病来。
病床上的病人,是一名四十余岁的妇女,从脸型上看,也算长得十分中正的了,并不是很胖,显然是保养得还不错的原因。
不过隐隐间,在她额头和下巴处,都有一团紫色,显得十分不正常。
另外,相比她的脸,此刻她的肚子就大得不像话了,此刻高高的地隆起着,就好像是在里面硬生生的塞进去一个大篮球一样,比起孕妇的肚子都要大上几分,与她的脸型显得极其的不般配。
而且,此刻这名妇女的整个脸庞都扭曲成了一团,不住的呻吟着,双手紧紧的抱着肚子地两边,显得十分痛苦地样子。
走到病床边,张锦阳先是在病人脸上看了看,又在她的腹部看了看,然后让她张开口,又看了看她地舌头,凝神思考起来。
见他思考,其他人都不敢做声,静静的在一边看着,希望他能做出诊断。
就连张胖子,也只是在病床的一角。轻轻的抚摸着老婆的手,安慰着她,而不敢发出丝毫声音。
或许是感受到这种安静,那名妇女的呻吟也越来越小了。
思考一阵,张锦阳又让胖子走开,帮妇女把起脉来。
“奇怪了,脉象与正常人无异,只是稍稍有点浮。这病,不简单那!”
转过头来,张锦阳向刘宋道问道:“刘先生,您怎么看?”
因为在医院大庭广众之下,张锦阳不好直接对着一个看起来比自己年岁小那么多地人叫师父,只好临时改口称先生,不过,在几十年前。
称先生与称老师是同一个意思,对于张锦阳来说,倒是并无区别。
刘宋道显然也是认识到这一点,并不在意,道:“你既然已经看出来了。给她治好也就是了,问我做什么?”
张锦阳洒然一笑,不在说什么。刚才有此一问,只不过是他回想起在当年。每当自己要给人开药方时,都要问过刘宋道的经历来,并不是真的没有看出来是什么病。
刘宋道明白这一点,因此才这么说。
只是,这么一问,却让整个病房的其他医生和护士都感到讶然了,居然让张神医亲口讨教,这人究竟是什么身份?
然而这时。张锦阳却又开口说话了。
“清辉,你去把我的金针给取来!”
张清辉听了,连忙应声,跑去院长室拿针去了,好在院长室离这不远,不到五分钟的时间,雷新就拿着一个古香古色的木盒,走了进来。
这盒金针。是张锦阳数十年前特地请一位有名匠师打造的。每一根针,无论长短。
粗细,都达到最合适地地步,数十年来帮助张锦阳医治过不少病人,可以说是他最看紧的东西之一,也正因为如此,他才让张清辉去拿,而不是让别人拿。
打开盒盖,抽出一根针来看了看,张锦阳道:“这名病人患的是北方游牧民族的一种罕见怪病,叫做祛症,病例十分稀少,至于病理,到现在也没人能清楚,不过,这病早已被古代一位神医给解决了,病方也有现成的,只是还要配合针灸手法使用才行,雷新,你看好!”
一边说着,张锦阳一边认准穴位,在病人身上轻轻的揉进去一根针。
刚一揉进去,那名妇女当即就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从口中喷出一口白气来,整个身体都似乎放松了下来,不似先前那么痛苦了。
雷新看着张锦阳用针,完全达到了目不转睛的地步。
直到张锦阳把金针在妇女身上用各种不同地手法一根根的刺入,一直刺了二十多根之后,张锦阳才停了下来。
“好点了吗?感觉怎么样?”
随着张锦阳的发问,这时,那名妇女也感到身上的痛苦似乎在这一刻完全消失了一样,由大痛楚变成舒适,而且,就连那高高隆起的肚子,似乎也变小了一点。
这种转变,令那名妇女地脸上洋溢着一种放松的微笑,虽然身体仍然十分虚弱,却还是努力向张锦阳道:“已经不疼了,谢谢您,张神医!”
张锦阳笑了笑,却像对雷新问道:“这先后顺序,以及针灸手法,你都记住了吗?”
雷新点了点头,记住针灸的先后顺序和手法,这不过是一种基本功,而且这针灸步骤并不是很多,相对于他这样的大夫来说,记住也不是很困难。
只是,能达到如此神奇地效果,却让他惊讶万分了,看来,果然是怪病有怪治啊。最关键的,还是张锦阳的那种学识。
虽然就连他也看不出病理,然而一见之下,就知道是什么病,而且知道治疗方法,光是这种超人一等的学识,就值得他无比敬佩了。
要知道,作为一名大夫,最重要的,还是能治疗好病。
随后,张锦阳又令人拿来一张纸,把那个药方写了下来,交代好服用方法后,便走出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