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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进身化流星,在高空中急速掠过,脚下的高山、大地、河流、城市、乡村一一在眼皮底下往后飞退,万千景象,便如浮光掠影一样,刚一出现,马上又消失,这种在高空中依靠肉体高速飞行的惬意,没有经历过的人,是绝难想象到的。
飞了快两个小时之后,很快,一座让他感到熟悉熟悉的城市便出现在他的视野里。
把速度一降下来,林进在城市上空盘绕一阵,便往城外不远一处山庄飞了下去。
落闲山庄,由于过年的缘故,山庄里的人一大早就把山庄打扮得宛然一新,显得喜气洋洋的。在山庄的大门口,更是摆放了好几堆大炮竹,准备下午吃饭的时候放。
还没落到山庄里,林进就听到一阵昂然的犬吠声从山庄某个角落里兴奋地响了起来。
林进隐着身,此刻也没有一个人发现他的到来,顺着声音,林进一路飞到声音响起的那个偏院里,果然看到阿黄雄壮的身形正威武地站在墙边焦躁地游走着,不时仰望一下他飞过来的方向。
眼神中,流露出来的,是一种浓厚的想念之情。
看到它这般模样,林进知道自己已经被它发现,不禁微微一笑,暗道:这家伙的嗅觉真有这么强吗,自己都已经隐身,而且浑身气息也没有半点散漏,这样居然也能被它发现?
飞近了,阿黄感觉到那股熟悉的气息离自己越来越近,终于忍不住摇动起如扫把一样庞大的尾巴来,如今的它,可不必往日,这么微微一摇,顿时就将地上的尘土纷纷朝两边扫了开来。
然而林进却像是要考验它的灵觉到底有多敏感般,飞到墙头之后,居然就此打住,不往下飞了。
阿黄抬头望着天空,目光四处扫描着,却始终没有见到林进,过了一阵,它的嘴里不禁呜咽起来,显出一种极其期盼,却又微带伤心的眼神来。
林进这才确定,它并不是闻到了自己的气息,而恐怕是凭借着动物与生俱来的那种灵感,感觉到了自己的到来,只是,看它的表现,却知道就连它自己也不是很确定自己究竟到了没有。
既然知道了这一点,林进便不再隐藏身形,从空中显露了出来。
阿黄在渐渐失望之时陡然间见到主人的出现,先是一惊,随即大喜,四条腿在地上一蹬,居然就此跳起三米余高,直接跳到了围墙之上。
林进笑呵呵的摸着它毛茸茸的头,一人一狗,都显得十分欢快。
由于林进的缘故,再加上阿黄的神异,它在山庄的地位,完全可以称得上是神犬,而且它的吃住也非常自主,没有许易和林进的喂食,它吃东西的时候经常不在山庄里吃,到饿的时候,便在夜间自己跑到附近山林间,捉上几只山鸡、野兔之类的果腹,乃至于一些可食用的山果,也在它的食物之列,可以说,除去按照林进的吩咐,在这落闲山庄好好待着等他之外,一切都显得自由自在。
只是,它在遇到林进后的三年间,一直跟着林进走南闯北,天南地北哪都去了,后来跟着许易的那一年,虽然没有跟林进的那三年走的那么远,但也是走了数千里地,可以说,它这一生的大部分时间,倒都是在外面闯过来的。
如今它虽然非常有灵性,懂人话,也按照林进的吩咐,老老实实的待在这山庄里了,但一待得久了,又没有大小两个主人在,心中始终是有一种孤独寂寞感。
见到林进,阿黄伸出大大的舌头,在他手心不住地舔舐着,眼神可怜兮兮的望着他,似是在说,不要再抛弃它了一般。
看到这种眼神,林进如何不懂它的心,只是自己去无定所,许易要陪谈老爷子他们随处旅游的话,带这么大一条狗在身边,却又太过轰动了,实在有些不好,尤其是在它吃过那天地灵根之后,体型很明显又比刚从西伯利亚寒冷地带出来时大了一圈。若是它的体型小上一些,不像现在这般庞大的话,那就好半得多了。
只是,长大容易变小难,要做到这一点,谈何容易啊!
不过,现在看到它这个样子,林进也只好安慰道:“阿黄,我这就带你去见小易,怎么样?”
经过这几年的相处,阿黄与许易已经建立起很深的感情,听到许易的名字,阿黄的尾巴摇得更加快了,眼神中流露出一种欢快的神情来。
搞定它之后,林进微微笑了笑,带着阿黄跳下墙在,在地上随便捡了个石头,便在墙上写起字来:“应龙兄,阿黄我先带走,勿念!——林进!”
简单地写了一句话之后,林进一拍阿黄的背,卷起一阵风,一人一狗,便消失不见了。
从阿黄狂吠不止到突然听不到它的声音,山庄内负责看管它的人感到一阵奇怪,就到院子里来看他,却只发现一行深刻在墙上的字,不敢怠慢,连忙去报告谈应龙去了。
却说林进带着阿黄飞起来后,虽然多了一条狗,体积大了不少,但金陵剑的神奇之处,就是将前方空间变成宛若真空一样的地方,因此再大的体积,也影响不到速度。
倒是阿黄,在这种高速飞行中,并没有像林进想的那样会有惊慌失措的感觉,反而显得十分的沉稳与安静,只是好奇的看着下边快速飞过的景色,竟是叫都没有再叫一声了。
又经历两个小时,一人一狗,终于在下午两点左右,飞回了黄山。
带着阿黄落在观松客栈三层的平台上,林进对它轻轻交代道:“阿黄,等下不要出声,给小易一个惊喜。”
阿黄懂事的点了点头,果然不发出一点声音了。
这时,整个客栈已经装扮完毕了,无论是从外还是从内看去,都是一片喜庆的红色,那些店员们,更是忙内忙外着,准备着年夜饭的食材。
林辰这时已经长大,变得稳重了许多,待在房里看着电视新闻,可许易却依旧有些少年心性,从余文那里讨来一小串鞭炮和几个烟花,在那一枚一枚的放着完。
而谈老爷子与林振邦两人,却在楼下大厅之中,悠闲自在的下着围棋,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样子,依旧显得十分悠闲。
不过客栈的老板余文,却不在店里,也不知道是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林进通过神念,感应到客栈内的种种,不禁露出个微笑,在阿黄耳边轻轻的说了一句话。
听到这句话,阿黄耳朵一竖,眼睛里陡然发出一阵光彩来,一个箭步,就往楼梯上窜了下去。
这时,正有两名店员往楼上走,突然就见到楼上窜出这么大一只动物来,吓得毛发都倒竖起来,慌忙就是往旁边一躲,然后就见一个黄色的影子带着一阵狂风从他们身边冲过去了。
一直到阿黄过去好久,其中一名店员才回过神来,哆哆嗦嗦的对另外一名店员道:“何清,你看清楚,那是什么东西了吗?”
何清有些发蒙地摇起头来,心脏仍是跳个不停,显然还未从那种巨大的惊吓中回过神来。
那名店员迟疑地想了想,又道:“我觉得,好像是一条狗诶!”
何清连忙否认:“瞎说,你见过有那么大的狗吗?恐怕就是藏獒,也没它一半大吧?”
“那它究竟是什么?”
何清这么一说,那名店员也有些不明白了。
这时,渐渐回过神来的何清脸色突然变得白了起来:“它是什么我们管不着,不过,在我们店里突然出现这么大一个动物,它会不会咬人?”
一想到这里,两人心存恐惧的对视一眼,都是一声惊叫,抢着往下面跑去了。
却说阿黄从楼梯上跑下之后,仅仅数分钟的功夫,就发现了许易的踪迹。
然而它却并没有急匆匆地跑过去,而是蹑起脚步,轻轻地朝他走了过去。
一直走到他身后之时,阿黄才用身体轻轻的撞了他一下。
感受到身后传来的撞击,玩得正入神的许易还以为是林辰来找他,便道:“师叔,我再玩一会就回去。”
然而,阿黄却又碰了他一下,许易这时才感觉到有些不对了,因为林辰平时找他,就算不叫他名字,也是直接拍他肩膀,哪里有过一直在腰上拍的。
疑惑之下,许易顿时回过头来,见到阿黄那毛茸茸的大头,他一下惊喜得叫了起来:“阿黄!”
放下手中的炮竹,许易一把抱住了阿黄粗壮的脖子。
阿黄也是十分兴奋,伸出大舌头,就在许易的脸上舔了起来,弄得他呵呵直笑。
这时,在那两名店员的带领下,四五名店员纷纷从观松客栈里跑了出来,想要找到那只奇怪的动物,结果正好看到这一幕。
看着许易搂着阿黄的脖子,而阿黄又是那样温顺的样子,他们哪还不知道,这条狗的主人就是许易。
对于许易他们这几位老板亲自交代要好好照顾的贵宾,即使他们不声不响的弄了这么大一条狗上来,也不好说什么。只是看到前所未见的这么大一条狗在这里出现,他们仍是不免吃了一惊,纷纷驻足观看,惊叹不已。
而这时,闻讯出来的谈老爷子和林振邦见到阿黄的出现,也是大吃了一惊,他们没有想到,才几个小时没见,林进果然就从数千里之外,将阿黄弄到了这里。
不过,阿黄的忠诚和神异,他们早就听许易说过许多次,此时见到它,自然也十分高兴,连忙让许易带着阿黄回到了店里,又叫人去准备烧鸡等阿黄爱吃的东西。
回到熟悉人的身边,阿黄的精神状态十分之好,神色间无比的放松,一副温和的样子,那些店员们,在看到它如此温顺后,也不时的走过来,摸摸它的毛,显得既惊叹又好奇的样子,给予了它极大的赞叹。
听着这些店员们的赞叹,许易也感到心有荣耶,满脸的高兴,笑容始终都没有从脸上下去过。
这时,林进随同林辰也从楼上走了下来,远远的,就见他一脸微笑的道:“小易,这下,你可高兴了吧?”
许易使劲点了点头,笑眯眯的道:“谢谢师父。”
不一会,一名店员便端着一盆烧的香喷喷的烤鸡来到了阿黄面前,放在了它的跟前。
然而阿黄见到烤鸡,不但眼神不变,就连口水都没有流出一滴来,显得十分沉稳的样子。
直到许易说一声,“吃吧!”
阿黄这才叼起烤鸡,几口下去,就连皮带骨给吃了个精光。
看到它这表现,大家更是啧啧称奇了。
快到下午吃饭的时候,余文终于从外面回来了,不过,他只是跟在后面,走在最前面的,却是一个矮个老道和一个中年道人,以及一个小道童。
对于大部分店员来说,他们都不明白这个矮个老道意味着什么,只以为是来化缘的,然而店员中,几位已经被余文收做徒弟的年轻人却是陡然一惊,神情变得郑重起来了。
从余文以前的话中,他们就明白,这个矮个老道是什么人了,他的身份对于自己的师父来意味着什么。尤其这么多年来,就从来没见老道下山过,这更让只闻名而不曾见过的黄元上人在他们眼里更加神秘。
这次他下山,却又是为了什么呢?
正想着的时候,却见黄元上人如在自己家里一样,看也不看他人一眼,只是满脸笑容地朝林进一伙人走了过去,向他们拱了拱手道:“诸位,新年好啊!”
只是,在途径阿黄身边时,却不免惊异地多看了它一眼。
后面跟着的黄松道人,也是满面笑容地向他们拱手道:“诸位,新年好!”
见黄元上人亲至,林进也深感荣幸,随同几人一起回礼:“道长新年好!”
见到贵宾们对这老道如此示好,而且老板又紧紧地随在他们身后,这时店员们哪还不明白这老道身份特殊,一个个也都正正经经的,不敢放肆了。
一通祝词之后,在余文的小心安排下,几人在一个宽大的客厅里,专门开了一桌。
一坐下,林进便笑问道:“道长,今天怎么亲来山下过年了?”
黄元上人笑道:“道友来我黄山过年,乃是我们黄山之幸,老道我添为此地主人,怎么能不来相陪。只是,道友真是令我连连吃惊呀,刚刚如此神速地突破宗师境界,又带来这样一条神犬,我看,这条犬,恐怕也迈入修道之途了吧?一身修为不俗啊!”
林进连忙谦虚道:“岂敢当得道长如此美誉,阿黄也就是一条稍微有些灵异的狗而已。”
黄元上人却笑道:“道友就不必瞒我了,按它的精气神来看,其修为,恐怕也有了上百年之久,更难得的是它的身体虽然庞大,行动间却相当轻盈,反而比体型正常的狗要灵敏许多。这种懂修炼的动物,即便是修道界,也是难得一见的,若得一头,往往便成了那些名门大派的守山神兽,就连我黄山派,也没有如此神物啊,想不到,道友居然能有一头,真是了不得。”
言语间,赞叹与羡慕之色洋溢于表,倒让林进不好说什么了。不过,黄元上人说它的修为有上百年之久,却让林进心里暗暗一紧,要知道,从他拣到阿黄起,也只不过四年多而已,只是,它精气神改变得如此之快,恐怕却是那天地灵根的效应了。现在黄元上人是不知道这件事,如果知道真相的话,却不知道那时候他又是怎样的表现了。
想到这里,林进心中暗下决心,要早日解决许易和阿黄体内那未炼化的天地灵根气息的问题,否则日后一旦暴露出来,那时再想解决,就没这么容易了。
除谈老爷子和林振邦外,在座的,可以说都是修道界中人,在阿黄身上随便聊了几句后,在林进的引导下,不一会的功夫,便将话语扯到修道界的事情上去了。
不多时,天色渐暗,酒菜在余文那两个徒弟手中一一端了上来,很快,便摆满了全桌。
这时,喜庆的鞭炮声,终于在门外响起来了。
轰隆声连绵不绝,简直有种震耳欲聋的感觉。
年夜饭前的这一通鞭炮,便意味着扫除了一年的晦气,虽然显得十分吵闹,但听在众人耳力,却有种让人感到心情振奋的感觉。
在这种鞭炮声中,他们便开始了这一年中的最后一顿晚餐。
欢庆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吃完年夜饭后,黄元上人便与黄松道人向他们告别,又回山上去了。
谈老爷子以前在家过年,都是一堆人吃吃喝喝,热热闹闹的,今天虽然也算是热闹了,但毕竟比不得在家里,不过,以往时分,因为那些应酬,一晚下来,他也没什么精神再做其他的事,只能睡觉了。
然而,今天虽然吃饱了饭,兴致却还十分高昂,又没有什么其他节目可以分散精力,因此谈老爷子便拉着林振邦,以及林进两兄弟和许易两人,待在电视机前,看起春晚来。
要说春晚,在林进的记忆里,还真是小时候的事了,基本上放过些什么节目,也都因为那都是无关紧要的事的缘故,忘得一干二净了,而且或唱或跳或说笑的,实在与他的性格不合,看了一会,便不禁神游太虚,想别的事去了。
只是,正当他神游的时候,突然间,只见谈老爷子拍了他一巴掌,道:“喂,小进,电视里面那个小子,把戒指弄到鸡蛋里面,你能做到吗?”
林进一怔之下回过神来,听了谈老爷子的话,再看了看电视里主持人的解说,顿时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迷迷糊糊的点了点头。
谁知,谈老爷子马上就走到客栈厨房,拿了个鸡蛋过来,又从兜里掏出枚硬币,让林进现场表演。
林进无法之下,只好用意念笼罩住硬币,又将它移动到鸡蛋里面,还原出来。
谈老爷子当即拿起鸡蛋,在瓷盆里就是一磕,蛋壳破碎,硬币果然掉了出来。
谈老爷子顿时大惊小怪起来:“哎呀呀,看不出来,电视里那帅气小伙,原来跟你一样,也是修道者啊!他咋就那么大胆,跑去电视里表演了呢……”
听他这么说,林进哭笑不得,电视里那个魔术师,只不过是凭道具和巧妙手法表演而已,又怎么比得上自己实打实的意念移物的神通,不过,见到谈老爷子这么兴奋的样子,他也不好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