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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亲娘,从来都是他的绊脚石。
宁钰咬牙上前,恨不得他一拳。
宁渡连躲都没有躲开一下。
宁钰也下不去手,毕竟惹了动静,更会让皇帝生气,只得放下拳头甩袖离开:
“你会后悔的!”
深夜风声凛冽,倒是吹散心里不少燥色。
叶知舟沉默攥住宁渡的手。
他朝她看来。
她四下环顾:“宁砚呢?”
男人有心挣开,可是看了看这他所处的地方,低声道:“我让他先回去了。”
她便也粲然一笑:“走吧。”
宁渡不露痕迹地抽开手,慢慢走向前面。
她眼眸幽暗,也有些失望,跟在他身后。
恰在此时,天空飘起了雪。
大片大片的雪花从天上纷纷扬扬落下,叶知舟抬头瞧着,不禁驻足了脚步。
宁渡往前走了几步,见到她没跟上来,便回头相望:“怎么了?”
重重大雪中,叶知舟心事沉沉,看着雪下男人的俊颜。
他那张胎记在左脸上,所以他总会尽量站在别人左边,好让人看到他右脸最那一面。
看到他这张脸,她无端郁结的心逐渐松缓:
“我可以去看看打人吗?”
宁渡剑眉微拢,似乎是想要拒绝。
可她眼神很清明,又问了一次:“可以吗?”
男人沉默了,只是凝视她半晌,转过身去:“走吧。”
叶知舟快步跟上,待到奴才的大杂院中,离老远就听见一阵阵凄厉的哭嚎声。
她心尖发颤,脚步像是黏住了,却又有一种奇异的力量驱使着她,让她慢慢从红门后探出头。
院落里面站了一排排人。
而正在最中央的沈嬷嬷躺在长板凳上,被人一下又一下的敲打着臀部,已经能够清楚看见她那灰色长衫上尽是血色,纷纷扬扬的白雪都被染红了一小滩。
每次棍棒落下,都是她声嘶力竭地哀嚎。
她不禁扣紧了大门。
“你在发抖。”宁渡走到她身边:“害怕?”
叶知舟一怔,这才隐隐发现,自己竟然在打颤。
她下意识单臂保住自己,局促又尴尬:“第一次看着人被打死而已。”
宁渡挑眉,倒是不意外:“光是打那里,是没有办法活活将人打死的,需要在她肚子那里提前捅一刀,才能让人咽气,换句话来说,就是失血过多,活活被折磨死。”
叶知舟:“……”
还真是个管用的安慰啊。
她盯着沈嬷嬷的身影,虽然胆颤,却并不想逃避。
这个人,相当于是她杀的,虽然这家伙自讨苦吃,可自小生活在华夏的她,从来就没有见过这种场景。
她这一生,一直都是要把人从死神手中抢过来。
尽管嘴上说得轻松,只管救人不管杀人,可每一次救人她都是竭尽全力。
她的手一直都很干净,当初为了积攒灵力,做公益,掏腰包救贫困家庭,是很多人的救命恩人。
这是头一次,把人送到死神身边。
踏出这一步,就再也没有办法回头了。
只要是先害了人,便要做出自己也有可能会如此惨死的准备。
她走上的,是不容错一步的路途,否则等待她的,就只有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