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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拉扯她的力度骤松,房间倏然归于一片宁静。
沈青禾一手摆弄着脂粉盒子,余光幽幽瞥向她,语气漫不经心:“四王妃?”
叶雪云胆战心惊地点头,故作镇定道:“我是叶知舟的亲姐姐叶雪云,叶知舟其实还是有点手法的,听说她治好了宁渡脸上的胎记,我想她对这方面一定很有权威,不如就让她来给您治疗,您看怎么样?”
沈青禾没有说话。
她只是仔细端详着卑微跪在自己身前的女人,从她这张讨好的眉目中也瞧见几分叶知舟的容颜。
只是没有叶知舟娇艳,也没有叶知舟那般自信盎然。
她示意叶雪云上前,猛地扼住她的脖颈,感觉对方喉管在自己的虎口处紧张地上下窜动,愉悦地掌控感从心头浮起:
“你是叶知舟的姐姐?”
叶雪云点头如倒蒜,从喉咙里面挤不出一个完整的音节来:“是……的。”
沈青禾眼中划过一丝狠厉,她知道现在唯一能够治疗她脸的人只有叶知舟。
那女人是有点本事的。
就连那皇榜本意都是为了引诱叶知舟而来,毕竟五百两银子就用来治疗一张脸可是天价,大王府的门槛都要被踏破了,结果来的全都是一些自以为是的大夫,偏偏就没有叶知舟这一个人。
她不想要放下身段去找她,她想要她来求她。
但有了她姐姐,想让叶知舟过来不是勾勾手指头的事儿?
沈青禾诡谲地扬唇一笑。
叶雪云以为自己有机会了,也跟着傻笑两下,讨好道:“王妃,您放我回去,我这就去跟我妹妹好好说一下,我让她来给您治疗,您看怎么样?”
“不怎么样。”
沈青禾优哉游哉地晃了晃脚,笑起来时露出一对儿浅浅的酒窝:“本王妃要她主动来求本王妃,有你在,本王妃不怕她不来。”
叶雪云眉眼间闪过一丝错愕,还不太懂什么意思,就见沈青禾一挥手,高声命令道:
“把这些人都给我押进大牢里去,就说她们治烂了我的脸,恶意投毒给我,告诉她们的家人,三日后来大王府后门收尸!”
叶雪云瞳孔骤缩,完全没有想到竟是这样的结果,理智瞬间崩塌,同她的那些姐妹们激动地求情:
“王妃饶命啊!!我们知道错了,我们真的知道错了,求求您饶了我们这一回吧!”
饶是她们怎么哭喊,沈青禾都无动于衷,看着铜镜里面自己这张变得很丑的脸,除了五官依旧那般标志之外,再没有任何魅力可言。
她眼中闪过一抹狠绝,捏着玉梳子诡笑:
“我就不信你姐姐的性命都攥在我的手里,你会不来求着给我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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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我姐姐被大王妃抓了?三日之后让你们给她们收尸?”
傍晚的四王府里,叶知舟望向对面泪流满面的叶母。
叶母捂着脸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点头道:“人家大王府那边放下话来,我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了,想着你与大王妃两个人又是妯娌,自然而然可以好说话的!叶雪云不管怎么说都是你亲姐姐,也算娘求你,别生你姐姐的气,去帮帮她好不好?”
看着泪流满面的叶母,叶知舟心情也很复杂。
小宁砚坐在一旁冷眼旁观,心里却像是明镜似的,奶声道:“可是之前王妃被打的时候,你一句话都没说,现在那个夫人出事儿了,你倒是来求王妃,在你心里,王妃终究是没有那个女人重要吗?”
小世子这么一怼,叶夫人恨不得找个地方钻进去,手足无措地攥着帕子不敢吭声。
叶知舟看着这样懦弱的母亲就头疼。
她本身是个孤儿,不知道有家人的滋味,也不知道要如何跟家人相处。
如今虽然有了家人,还是这种风格的。
她只能尽自己子女的本分,示意小桃拿五百两给她:“你先别着急。既然还有三天时间,那我想办法就把姐姐救回来,这五百两银子是给你单独花,以备不时之需,但不能拿这钱去贿赂沈青禾,否则会适得其反,也不要告诉给任何人,这钱是我单独留给您的。”
叶母受宠若惊,起身推拒:“不不不,小世子说得对,我这个做娘的没有帮衬你过,自打你嫁入了这四王府来,一直都受尽委屈,我又怎能收你这点钱呢?”
叶知舟摇头,毕竟这五百两本来也是要给他们的,既然那帮人无福享受,就让娘亲一个人独享,也算是尽到她这个女儿的本分。
“收着吧,娘。您也别上火,我一定会找到解决办法帮助姐姐的。”
叶母犹豫片刻,眼中又蓄满了泪花:“舟舟……娘真的不知道要说什么了,你自己也要多加小心,别救了你姐姐之后,自己就搭进去。”
叶知舟见她如此,脸色稍霁,示意小桃送人走。
等人一走,宁砚拉着脸不高兴:“王妃真的要为了那样一个不值当的夫人去求皇伯母?”
她慢慢将身子向后靠去,另有所思地摇了摇头。
宁砚便哼了哼:“那位夫人不好,用得到您便来求您,用不到便将您舍弃一边,那人死了便死了,您也无需心疼。”
小小年纪能这么心狠,她还有些惊讶:“你觉得她死了无所谓?”
好歹也是条人命。
宁砚捧起他特质的小号茶盏用水润润嗓子,漆黑眼眸中闪烁着寒光,笃定道:
“她打了您,对你不敬,她就该死。”
说罢,他又搁下茶盏:“她对您没有善意,活着也是阻了您的路。如果您狠不下心来,我可以去拜托父皇,或者我让我的暗卫去处理这件事情,应该会帮您处理干净。”
叶知舟怔怔看着他不说话,他便从椅子上走下来到她跟前:
“您是我父王的妻子,是我宁砚世子的娘亲,我不希望您为了一个不重要的人失去尊严。”
叶知舟定定地看着他,忽然嘴角一勾,笑了。
宁砚被笑得莫名其妙:“您笑什么??”
她抬起素手捏住他柔嫩的面颊:“我没想到,你这么在意我。”
宁砚不置可否,黑白分明的眼睛笃定地瞧着她:“您帮过我很多次,王妃,我想报答你,也想……”
也想保护你。
叶知舟很是欣慰,俯下身将他抱在怀里,嗅着他身上小儿脂粉的淡淡馨香,与他如实来讲:“人我是要救的,但我可以用另一种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