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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第一反应是拒绝。
但宁钰笑得人畜无害,徐徐道:“我们现在已经在宫里了,暗地里说不定还有父皇的眼线,你要是不帮我,到时候让父皇知道了,下场你知道的。”
叶知舟顿时哽住,只能走到他身边搀扶他。
动作一点也不怜香惜玉。
宁钰都被弄得疼了,心情却更好,将整个人的重量依靠在她身上,故意撒娇:
“你对我真好。”
叶知舟直接屏蔽了他的话,搀扶他朝宫殿走去。
长街上还有很多奴才贴墙角走过,不断朝她俩投来好奇的目光。
宁钰坏笑不减:“皇嫂,你说这帮奴才是会觉得咱们两个人叔嫂关系密切呢,还是会觉得你故意在**我?”
叶知舟抬眸看向他:“要是咱俩真的被人传出绯闻,你也别想跑。”
“我当然不跑。”男人笑着露出一颗小虎牙,恍若少年般意气风发地说:
“你也别生气啦,本王回去让人做好吃的补偿你,你喜欢吃什么?红烧狮子头?”
话音刚落,一道男音跟着插了进来:
“宁钰。”
叶知舟心里咯噔一声,寻声抬眸,正见对面站着两个人。
为首的男人身披墨色大氅,乌黑的头发高高竖起成马尾,碎发随着他的黑色发带迎风飘扬。
是宁渡。
他那棱角分明的五官在寒风中恍若水墨画,如鬼魅般屹立在那,目光中好像蛰伏着一头野兽:
“放开她。”
声线低哑得骇人。
叶知舟手一颤,忙要将宁钰放开,却被其强制抓住。
宁钰甚至恍若无骨地靠在她身上,故意**:
“放不开啊皇兄,弟弟我受伤了,必须要嫂子扶我才能走,嫂子可是专业的。”
叶知舟赶紧抽手,还顺势推他一把:“去你的!”
真吉尔晦气!!
宁钰被她推得踉跄,眼神陡然冷了:“皇嫂,别忘了你现在是什么身份!”
“我当然知道我的身份!”叶知舟也不甘示弱:“我只是你的大夫!不是你的奴才!”
说罢,她望向宁渡,紧张解释道:“宁渡,我是受皇上所托,一定要照顾他的,不是我愿意的。”
这模样,好像生怕他生气。
宁渡脸色稍霁,转而看向宁钰:“你哪里受伤了?”
宁钰见不得他俩在自己面前眉来眼去,故意刺激道:
“手臂咯,这伤口也是为了嫂子才受伤的,也只有嫂子才能把我照顾好,皇兄应该不会生气吧~”
宁渡闻言,目光更似毒蛇幽冷:“你是本王的亲弟弟,本王只会关心你。”
说罢,他打了个响指,示意自己的侍从上前扶他:“把六王爷带回宫中。”
宁钰知道他要支走自己。意味深长地瞥叶知舟一眼:
“嫂嫂快点跟上来哦~没了你我可不行呢!”
说完就像喝了假酒一样,被人搀扶着走了。
宁渡那双眼更是盛满诡谲,冷冷朝着叶知舟射去:
“你俩倒挺亲密。”
比她跟他都亲密。
叶知舟喉头一哽,生怕他误会下去:“你别信,这家伙就是故意的,我什么也没做,是他一直利用皇上威逼利诱我,帮我挡刀也在我意料之外的,我——”
话还没说完,宁渡竟然转身就走,再不看她一眼。
叶知舟自嘲地抿了抿唇。
也是,宁渡怎么会在乎呢?
对他而言,她不是妻子,只是所有物。
所有物被人碰了,他单纯不爽一下,还能怎么样?
她失意垂眸,慢吞吞走向宁钰宫殿,可就在这时,走在前面的男人突然回身,抓住她的手就往角落走!
叶知舟猝不及防,等反应过来,她就被扯到角落,重重抵在墙上!
宁渡掏出帕子,使劲儿擦拭着她的手,擦得她掌心充血,不知所以:
“宁渡?”
宁渡双眸似幽深黑井,也不做应答,只是不厌其烦地擦拭着她的掌心,却怎样也甩不掉脑海里的那一幕。
容貌俊逸的宁钰笑着低头,问她要吃什么好吃的。
还他娘的挺般配!!!
他猛地将帕子丢下,将叶知舟困在臂弯之间,沉声质问:“你俩还干什么了?”
叶知舟掌心疼得发麻,这种时候也说不出骚话,只能老实道:
“什么也没干,就连扶他都只是扶了一小下,还是他故意威胁我的。”
她声音里还夹带着一点细微的委屈。
宁渡脸色稍霁,心里郁结消去少许:“所以你本意是不想的。”
“我当然不想!”叶知舟不假思索地说:“是那家伙说,我不帮他,他就在皇上面前污蔑我!我不得以!”
顿了顿,她又镇定与他说:“你放心宁渡,我不会波及到你的,我知道这家伙不怀好意,我会抱着十足十的警惕,我——”
话还没说完,宁渡深深地看她一眼,转身走了。
叶知舟:“?
她还没等说完呢,就见他大步消失在了她的视线里。
这家伙什么毛病?
说走就走?
一点心理准备都不给她!
不过转念一想,他肯定是生气了,不想听她解释。
叶知舟隐隐有些失意。
还是等她忙完宁钰这个麻烦,回到王府时再跟他好好说吧。
她走出角落,却没注意到另一个分岔路中,宁渡正在那里站着。
他幽深如深渊的眼眸没有一点光芒,屹立在寒风中,却是要比这凛冽寒冬更为可怖。
他从地上捡起一块散落的瓦砾。
脑海里,宁钰与叶知舟穿着同色红衣的般配场景挥之不去。
像是鬼般驱使着他,让他留在宫中。
但一定要有一个正当理由。
宁渡目光带着狠绝,将瓦砾在手中掂量掂量,对准自己的左手手臂,毫不犹豫地砸了下去!!
碎砖四溅!
守在不远处的如焕听到这声音迅速赶来。
可映入他眼中的,却是让他头皮发麻——
红墙绿瓦下,身着黑色大氅的宁渡单手抓着手臂,脚边一地瓦砾碎片,那英俊面容苍白无比,身子甚至因为疼痛而打着轻颤。
偏生他眉眼间闪烁着偏执的快意:
“去找太医,就说本王从楼梯上摔下来,急需医治。”
如焕来不及想太多,转身去找人了。
在这短暂的安静中,宁渡倚在红墙下,手臂阵阵发痛,可一想到待会儿要发生的事情,这种痛意就被掌控感取缔。
宁钰想要干什么,他心里都清得很。
但这样,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留在叶知舟身边。
再一想到叶知舟知道他受伤会如何紧张,如何差别对待宁钰,说不定还会因为担心而落泪。
宁渡冒着冷汗的面容逐渐泛起扭曲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