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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渡莫名朝她看去。
她褪下妆容的脸带着难言的憔悴和伤怀,头枕着手,缓缓道:“谢谢你当时相信我,给我做担保。我知道,其实你也是心里豁出去的。”
他呼吸一紧,颇有些狼狈地撇开头:“少自作多情了,叶知舟,本王不过就是跟你是夫妻,捆绑着而已,就算是本王不帮你,你出了事本王也逃不开干系,更何况——”
他语气陡然变得僵硬起来:“本王今天不分青红皂白吼了你,你不生气?”
叶知舟眼神有些涣散,这才慢慢想到今天都发生了什么。
小桃的死好像是阻断了她的所有思维:“这不重要了。”
她声音很轻,近乎要被风声压过,掀眸望向他:“你下次还会那样吗?”
温柔的烛光散落在她脸上,露出那双漂亮温柔的眼,好像漫长无尽的星光。
宁渡看得出神,喃喃道:“不会了。”
是他不好。
叶知舟没想到他会是这样的回答,便再凑近一些,虚弱地问:“那,你可以抱我吗?”
这样缱绻的话从她口中溢出,恍若一层纱从他心头拂过,使得他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动作轻柔地将她搂在怀里。
她闷闷埋在他胸膛中,嗅着这熟悉地味道,感觉宁渡强而有力的心跳,眼泪毫无征兆地溢了出来。
但她不想哭出声,只能咬死牙根,紧紧抱住宁渡,就像是蛇般将他身子缠绕,不肯露出一点缝隙。
宁渡知道她在哭,因为她抖得厉害,低弱的啜泣声稍不留神就会被风声掩盖。
可他什么也没说,就像不知道一样,像个人形抱枕,一动不动。
不知过了多久,叶知舟压了压情绪,佯装正常地问:
“你小时候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时,有人陪吗?”
宁渡黯淡的眼眸倏然变得冷然:“没。”
他轻描淡写地说:“本王幼时捡到了一只小狗,那时本王每天吃的东西都有点馊,可它从不嫌弃。”
“但那条狗被宁钰看到,他要抢,我没给。”
“后来,狗就被太监摔死了,因为宁钰撒谎说它咬他,母妃和父皇都很生气,我怎么阻拦都没有用。”
“父皇骂我没有疼爱弟弟之心,母妃说我故意放狗咬人,后来狗死了,她就把肉给宁钰吃了,并留了一块肉给我,故意刺激我。”
叶知舟有些荒谬,抬眸看向他。
年幼时堪称阴影的过往,被他用极其平静地话语说出来:
“那块肉就被我埋了以后,本王身边,就只留下死物,再也不留活物了。”
她听得心口郁结,不自觉攥紧他的衣襟。
宁渡幽深似海的目光迎上她:“成为本王的王妃,成为皇上的儿媳,你后悔了吗?”
叶知舟呼吸一滞,义无反顾地摇了摇头:“我只后悔我不够强大,没有保护好我爱的人。”
宁渡眼眸微沉,忍不住朝她靠去:“那你有没有想过被人保护?”
她柔弱地对上他的眼,依旧摇头:“没,我就是喜欢成为有权势的女人,哪怕没有你。”
“很巧。”他幽深的目光在她红唇上转了转:“我会成为有权势的男人。”
叶知舟微怔,顺着他缱绻地目光抿了抿唇:
“你想吻我吗?”
宁渡眼中掠过一丝幽光,对上她的眼:“不可以?”
她目光寸寸黯淡下去,摇摇头:“我没心情。”
宁渡眉心微不可察地皱了皱:“好。”
她慢慢推开,刚想躺平,男人的身子倏然朝她压了过来:“那让本王来。”
叶知舟猝不及防,就感觉他的身体碾压上来,受伤的手臂还挂在身上,却不耽误他强硬而激烈的侵略城池。
这么多次的接吻,他不知不觉间竟然比她都要熟练了。
她一时融入不进去,看着他的手,忽然有了个奇怪的想法,含糊着问:
“你的胳膊,是自然摔伤吗?”
他呼吸灼热,目光沉沉地凝视着她:“是意外。”
叶知舟闻言松了口气:“我还以为你为了进宫不惜伤害了自己的身体。”
果然宁渡不会干出这种偏执的事儿。
他眼眸暗了暗,隐在暗面的半面脸扯起小幅度的笑:
“本王不会为了你这种人伤害自己的,你太得意了。”
说罢,就更加粗暴地压了上去,像是一团要把她点燃般。
叶知舟近乎缺氧,朦胧间只想到一个问题。
那要是不会为了她这种人伤害自己,干嘛这么大放情怀的亲她呢?
深夜中,不仅仅是他这边气氛火热,另外一边的宁钰也初战告捷。
他有些乏累地披上衣衫,月貌含羞带怯地睨他一眼:“王爷……”
“出去吧。”宁钰贤者时间直接变得冷酷无情:“你今日做得很好,叫醒了本王。”
月貌闻言一怔,也有些失望。
做得很好,也不留她睡到第二天早上吗?
她只能慢吞吞从床上下去,穿好衣服离开。
宁钰又道:“对了,之前本王叫你针对叶知舟的事情,你不用做了。”
月貌一怔,讶异看向他:“为什么呢?”
难道是因为伤害叶知舟太危险,担心她的安全吗?
可下一瞬,她就知道不是这回事儿了。
烛光盈满整个房间,照耀着宁钰优越的五官,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自己受伤的手臂,嘴角噙着笑,有细弱的温柔溢出来:
“滚。”
月貌哽住,险些以为自己跟宁钰是交心的交情,忙忍着委屈出门了。
可她一出去,就见到院子里面站着七个容貌瑰丽的侍女,像是恶鬼般沉默地望着她。
月貌心里咯噔一声,下意识想逃。
可这些女人的目光恍若天罗地网的蛛丝般将她脚步箍在原地,最前头的大丫鬟走到她面前:
“王爷今晚找了你侍寝吗?”
她哑住,想否认,但脖颈上痕迹已经出卖了她。
女人们闷不做声地抓住她头发就往丫鬟房中扯,小声叫骂:“贱蹄子!王爷受伤了你也不放过!看我们不打死你!!”
月貌神色惊恐,却不敢叫出声,因为这是丫鬟房房中的规定。
谁要是不经过她们允许就侍寝,就是要挨打。
宁钰的女人太多,就像是一匹匹饿狼,凶狠地撕咬着吃饱喝足的同类。
宁钰听着外面狂风的嚎叫声里面,似乎夹杂了几声女人的呜咽,却浑然不在意。
每日这个时候他都累了,可今天却很清醒。
他莫名想起叶知舟噙着眼泪却不得不装得开心的模样。
梨花带雨,看了就想让人欺负她,侵犯她。
她也好受宠,父皇喜欢她,皇宫里的很多人好像都喜欢她。
连宁渡那个木头人都能自废手臂进宫陪她。
她到底哪里有魅力?
他轻咬下唇,鬼使神差地从床上坐起身,换上衣服走进寒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