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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渡心里一紧,镇定开口道:“父皇,四王妃本来打算第一时间就过来的,只是路上遇到了施恩慈和她的两个孩子,她们拦着四王妃不让她上前,并且污蔑四王妃,所以才会耽误了时间。”
说着,他淡定地捏住叶知舟的脸,把红肿的脸颊给皇上看:“您看,这就是她脸上的伤口。”
皇上见此,脸色微微一变,“这个施恩慈简直就是越来越不像话了,朕都已经把她贬为庶民,她竟然还敢以下犯上!你有没有惩罚她?!”
叶知舟隐隐送了口气:“儿臣本来想要惩罚她的,可是当时出了一些困难,有人刺伤了她,所以儿臣就没有下手。三皇兄把她接回去,在王府中疗养了。”
皇上气恼道:“这样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子,留在这只会给我们造成麻烦,何必疗养她,让她死了便是!不过现在不要紧,你赶紧进去看看皇后娘娘的状况!”
叶知舟立刻赶向皇后殿中,皇上又看向旁边淡定的宁渡:“你失忆好了?”
宁渡脸上滑过一抹不自然,垂眉敛目:“儿臣还有一些事情想不起来。”
皇帝很惋惜,拍拍他的肩膀:“没关系,慢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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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知舟进入内阁,见皇后躺在床上,一见到她,苍白的脸上迸发一丝怒容:“你终于来了!本宫等了你好久!”
她很抱歉地走过去:“对不起皇后娘娘,儿臣不是有心的!只是儿臣被俗世缠身,一时无法挣脱。所以才来晚了。”
皇后娘娘这才稍微平静下来,看着她红肿的脸:“你被打了?”
她点了点头。
皇后额角迸发青筋,更是咬牙切齿,“竟然敢在本宫生育的这一天打了本宫的人!!!看本宫结束之后怎么收拾她!!”
说罢,她紧紧攥住叶知舟的手臂,语气恳切:“你先管本宫,等本宫结束之后,本宫再去帮你伸张正义!我要疼死了!”
疼得她都已经过不上规矩了。
叶知舟安抚地拍了拍她,见皇后正好开到两指,“皇后娘娘请侧躺!请让儿臣给您打无痛!这样在分娩的时候,您会减缓很多痛苦。”
其他产婆面面相觑,疑惑道:“什么无痛?四王妃,您可不要乱弄啊,那是从古至今女人都是一直痛过来的,您要是打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皇后娘娘生不出来的话,那这件事情就得怪您了。”
叶知舟淡定地点了点头:“我知道,当然我也有把握,打了这个东西之后,皇后娘娘不会疼!且思维清晰,可以保留力气到生产的时候!”
说罢,她就示意皇后侧躺:“娘娘,请让儿臣为你打麻醉。”
皇后立刻侧过身子,疼得呲牙咧嘴,“只要是能让本宫不疼,怎么弄都行!”
叶知舟果断从空间中拿出自己早已准备好的麻醉,揭开皇后娘娘的衣衫开始消毒。
众产婆看着她拿着碘伏在上面涂抹,那白嫩的肌肤迅速黄了一大片,不由得蹙眉。
“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这东西能行吗!”
“不行,奴婢得去告诉皇上!!这事得让皇上同意才行。”
叶知舟蹙眉,不爽地拉住这挑事的产婆,“产妇是皇后娘娘,皇后娘娘痛苦,本王妃给皇后娘娘打无痛,你让皇上来干什么!”
那人也有些生气:“皇上得同意啊!不然出了什么事情,我们都得跟着您掉脑袋,您千金贵体兴许没事,奴婢们可都是贱命一条!”
气氛逐渐变得焦灼起来,皇后疼得冷汗津津,嘶吼道:“你们谁要是再吵!本宫就把你们拖下去,先让本宫不疼再说,用不着你们管!”
那产婆急得拍手:“不行呀!皇后娘娘!从古至今,女人生孩子都像是从鬼门关里面跑一遭,您弄这些咱们都没见过,若是出了什么事情,您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奴婢真的担待不起!”
叶知舟不予理会,直接准备注射麻醉。
这几个嬷嬷一看到这,更是大惊小怪:“王妃慎重啊!”
她很不耐烦,只当没听见,却不想一个嬷嬷慌里慌张地冲出大门,对皇上喊道:“皇上不好了!王妃非得要给皇后娘娘打什么无痛,拿那么大的针眼,往皇后娘娘的腰椎里面扎,可吓人了,皇上您快劝一劝吧!!”
皇上一怔,脸色微微变了:“什么样的针?皇后娘娘竟也纵了?”
嬷嬷夸张道:“那针特别粗,平日里面见过的那种绣花针完全不一样!奴婢愚笨不懂,但那针若是进入脊椎会如何,只怕是会伤身呢!”
宁渡嫌她聒噪:“既然皇后娘娘已经同意了,那应该也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皇上脸色更是阴沉,“难道她没有说是什么原因吗!”
嬷嬷急躁道:“四王妃说,若是扎了这个针,皇后娘娘就不疼了,可要是皇后娘娘昏迷过去怎么办?”
一旁的娜迦丽与萧贵妃眼神交汇。
这叶知舟敢拿着针往皇后身上怼,那就是证明她心里是有主意的。
虽然她们不懂是什么原理,但她的举动应该不会有错。
不过……
娜佳丽故作担忧地蹙起眉头,“皇上,您说四王妃是不是有些太过于相信自己的医术了,这种事情从古至今从未有过,说不定还会伤到胎儿的,嬷嬷她们担心也是情有可原。”
萧贵妃也道:“四王妃这么敢对自己的医术有保证,想必她心中也是有数的。虽然听起来很危险就是了。”
嬷嬷却摇了摇头,语气夸张地道:“皇上,这种事情从未有过,四王妃拿着那种东西,那就是在害皇后娘娘呀!”
但此时在殿中,外面的那些议论声细细碎碎地传进来,皇后疼得一阵阵哀呼。
“疼死了!!”
皇上身子不由得绷紧,高声道:“叶知舟!朕现在命令你!不管你要做什么!你现在不能继续下去了,否则就是抗旨!!!”
叶知舟眼眸一黯,冷眼望向痛哭不已的皇后。
她其实在做无痛分娩之前已经做过功课,也给皇后娘娘检查过了,皇后是可以做无痛分娩的。
这个时候应该孕妇最大。
所以她毫不犹豫地拿起针:“皇后娘娘,我们开始准备麻醉了,您不用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