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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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玉茹愣了愣,瞧着对方亮晶晶的眼,片刻后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她有些不好意思,低头抿唇,扭过头去,给他倒了醒酒汤道:“别蹲着,起来喝了醒酒汤。”

“我不起来。”

顾九思蹲在地上,抬手抱着柳玉茹的腰,撒着娇道:“你不想我,我不起来。”

柳玉茹哭笑不得,她伸手去扶顾九思,顾九思一动不动,柳玉茹没有办法,抬手戳了戳他的脑袋,笑着道:“想你想你,可以起来了吧?”

顾九思得了这话,抬起一只手来,示意柳玉茹拉他。柳玉茹顺着他的意思,抬手将他拉起来,顾九思顺道就往柳玉茹身上一歪,整个人就靠了过去。柳玉茹见他软了骨头一样靠着自己,推他道:“别耍赖,起来了。”

“我真想你。”

他小声开口,从柳玉茹手里接过醒酒汤,他将酒灌了下去,闭着眼睛靠着柳玉茹,柔声道:“今天和你分开,就一直想着你。只是事情太多了,可我心里就一直挂着。”

“挂着做什么?又不是没见过。”

柳玉茹让他靠在自己腿上,抬手为他揉着太阳穴。

“早上同你喝了交杯酒,”顾九思喃喃道,“就觉得,自个儿好像才真正成了亲。”

“胡说八道,”柳玉茹低笑,“咱们成亲好久了。”

顾九思抬了一只手,放在自己头下枕着,闭着眼握住她一只手,而后慢慢睁开眼睛,瞧着她笑。

“在我心里不算,”他柔声道,“咱们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儿没做,怎么就能算呢?”

柳玉茹听着顾九思说这话,顿时明白他是在说什么,她脸骤然红了起来,一句话都不敢再说了。顾九思把玩着她纤长白皙的手指,面上一片坦然道:“我这几天其实很害怕,我就想着,若是咱们俩就这样葬送在了这里,得多可惜。我以前觉得生死是无所谓的,可如今却发现,我想活长一点。“

“我答应文昌的还没有做到,我的心愿还没有了结,最重要的是,”顾九思笑了笑,抬眼看她,眼里有些无奈,“我还没和你过够。”

“我还有许多没去过的地方,没做过的事,我都想同你一起做。我还想有几个孩子,我们两一起抚养他们,一起看他们长大。我会当一个很好的父亲,我想好了,回去我要把字练好看些,免得以后他们嫌弃我字写得不好看。”

“以后我们会回扬州,”顾九思转头透过忽起忽落的车帘,看着外面的星月,慢慢道,“到时候,我会送他们一个太平盛世。”

“好。”柳玉茹轻声开口,她握着他的手道,“会有这一天的。”

“玉茹,”顾九思声音有些疲惫,“我想回家。”

“快了。”柳玉茹安抚他,顾九思摇了摇头,他慢慢道,“还有好长的路。”

“怎么会呢?”

柳玉茹有些奇怪:“范大人取下东都,到时候天下归顺,你有从龙之功,到时候求范大人放你到扬州去,不就好了吗?”

“扬州,”顾九思轻笑,“怕是不会这么容易回来。”

柳玉茹听着这话,沉默下来。她和洛子商虽然交手不多,但以这仅有的接触来看,洛子商的确不是个好对付的人物。她不清楚洛子商会做什么,但政事之上,顾九思比她敏锐得多,他说不能回来,怕就是会有什么阻碍。

顾九思见她沉默,他抬手拍了拍她的手,劝慰道:“你也别担心,到时候我会有办法。”

柳玉茹笑笑,她抽出手来,继续替顾九思揉着脑袋,摇头道:“我不担心,不有你吗?先睡吧,”柳玉茹劝他,“别想这些有的没的,你都想了好一阵子了。”

顾九思点点头,没再应声,其实他是真的累,这么几日守城都没睡好,他早已经疲惫不堪了。

马车摇摇晃晃,顾九思靠着柳玉茹,迷迷糊糊睡了。等一觉睡醒,已经到了顾府。柳玉茹扶着顾九思进了屋里,让人放了水,顾九思便自己下水洗了澡,等洗完澡出来,柳玉茹给他擦了头发,他便先去睡了。柳玉茹见他熄了灯睡下,这才去洗漱,等她洗漱完回来,她掀了被子,往床上躺去,便觉得有了几分不一样。

床下似乎垫了什么东西,她下意识摸了摸,随即就反应过来,是一方白帕。

她忽地就紧张了起来,顾九思见她突然僵了身子,便伸出手来,握住她的手。

他的手掌很热,纹路分明的掌心贴在她的手背上,他也没动,只是同她面对面,握着她的手,一直没说话。

这样僵持了片刻后,柳玉茹慢慢放松下来。

其实也是早晚的事情,她也没有什么好紧张的。可是就是心跳得飞快,忍不住面红耳赤。

他们两个人都觉得自己的心跳声似乎大得奇怪,感觉整个房间里都是自己的心跳声,顾九思有些尴尬,他小声道:“你别这样,我害怕。”

听到这句话,柳玉茹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一时竟也不紧张了,小声道:“你怕什么?”

顾九思在黑夜里抬眼,有些无奈道:“怕你不乐意。”

“说实在的,”顾九思叹了口气,“我知道你的性子,你心里认定你是我娘子,所以这事儿,我什么时候做,你都不会拒绝。可你不拒绝,又不是你喜欢。我总想着,这事儿得你高高兴兴的,愿意予我,那才是我想要的。”

柳玉茹静静听着,顾九思将她的手放在自己心口,定定瞧着她:“你告诉我,你是愿意的吗?”

柳玉茹红着脸,她感觉到手心下这个人飞快的心跳声,她垂着眼眸,珍而重之的点了头,点完头,又怕他没瞧见,小声重复道:“愿意的。”

顾九思轻笑出声来,他笑声在夜里,仿佛是夹杂了花香的夜风,轻抚过她的心田。他伸出手,将人揽到怀里。

他什么都没说,低头吻在她发间,她颤抖着闭上眼睛,像是晨间含露盛放的梨花,在晨光轻抚而过那一刻,微微发颤。

顾九思动作很柔和,他似乎也是在害怕,可他却还在故作镇定,伪作坦然。

他努力让她适应了所有,终于才道:“我也是第一次,若是有什么不舒服,你得同我说。”

柳玉茹红着脸点头,他抬手撩过她面上带了香汗的头发,温和道:“别忍着。”

柳玉茹抓住他的衣袖,颤着声:“好。”

她没有忍耐。

其实在遇到顾九思后,她就很少再忍耐。只是因为真的没有她预想中的疼,也没有她预想中的难受。

遇见顾九思之后的一切,似乎都莫名其妙变得更加容易起来,她每一次以为自己要去承担更多痛苦的时候,都发现,这份痛苦比预料中少太多了。

她觉得一切都很美好,不是她年少时想象的可怕,甚至还有几分美好。

她看见窗外雪花簌簌落,听见烛火骤然爆炸开去的声音,她闭上眼睛,抱着顾九思。

她突然就有了那么几分哽咽,而在她出声的前一刻,顾九思却是先一步抱住她,温和道:“我爱你。”

她内心骤然平静下来。

他们两躺在床上,一直没有动。顾九思枕着手,笑着看着她。两人静静注视着对方,忽地就笑了。

“下雪了。”

柳玉茹温和出声,顾九思应了一声,他转过头,看着外面的天空,柔声道:“快过年了。”

“咱们会在望都过年吗?”

“大概会吧。”

顾九思平淡出声,柳玉茹有些奇怪:“范大人这几日会拿下东都吧,不让你过去吗?”

“望都还需要善后,”顾九思笑了笑,“年前大概不会召我过去。”

柳玉茹应了一声,顾九思继续道:“而且,周大哥在幽州,我也不确定,我会不会去东都。”

“怎么说呢?”柳玉茹有些茫然,“周大哥与你有什么关系?”

“周大哥在幽州,他说是因为周大人不愿意他去东都往上升迁,若周大人的确是这么想,在这时候防范周大哥,你说他会让我往上升吗?”

顾九思眼神里带了几分忧虑:“在所有人心里,我与周大哥同气连枝,除非我向周大人投诚,否则他若真存了防范周大哥的想法,是绝对不可能让我在东都有什么作为的。若是要在东都当虾兵蟹将,倒不如让我在望都当个县令,至少还做些实事。”

柳玉茹听着,心里盘算着,想了想,她忍不住道:“那你岂不是不能去东都了?”

“倒也未必,”顾九思说着这个,却是皱起了眉头,柳玉茹轻轻“嗯?”了一声,顾九思思索了片刻,终于道:“我这话也就是我随便想想,你别当真,也绝不能说出去。便就是周大哥你娘这些亲近的人,也不能说的。”

“我明白。”

柳玉茹点头,顾九思叹了口气,有些忧虑道:“周大人让周大哥留在幽州,若不是防范他,就只能是另一种可能,是在防着范大人了。”

听得这话,柳玉茹就愣了,顾九思继续道:“范大人若在东都称帝,按照规矩,像周大人这样的高官,亲属都必须留在东都以防万一。周大哥不是周大人的亲子,又有官职,外放在外,倒也是可以。到时候范大人和周大人都去了东都,周大哥留在幽州,假以时日,你说这幽州谁说了算?”

柳玉茹听明白了顾九思的意思,继续道:“那你的意思就是,周大人觉得,范大人未来可能对周家动手,所以提前让周大哥留在幽州,若是出了事,还能留个星火,等着东山再起?”

顾九思点点头:“若周大人是这个意思,就一定会让我入东都,不仅入东都,还会扶我在东都往上爬。”

“但若周大人是真的存了这样的心思,”柳玉茹抿了抿唇,“这天下,怕是难以安定了。”

“安不安定,就看范大人如何想了。”

顾九思低头握着柳玉茹的手,把玩着她的手指,慢慢道:“周大人估计并无反意,他大概也只是狡兔三窟罢了。若是范大人什么都不做,这大荣也就安安稳稳下去了。可若是范大人想不开……”

顾九思说着,苦笑起来:“那也不是我们能管的了。”

“那也没关系了。”

柳玉茹看顾九思苦恼,赶忙握住她的手,笑着道;“反正生生死死都走过来了,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会赚钱养你的。”

顾九思被柳玉茹这话逗笑了,他看着面前带着些茫然的姑娘,笑得停不下来。

他们两就在一夜大雪里说着话,聊着天,迷迷糊糊睡过去。

第二天清晨起来,顾九思没有叫醒柳玉茹,他让她继续睡着,自己先去处理公务。

走到门口的时候,他看见满地大雪,下人正要扫开,他赶忙叫住了对方,想了想,他叫了木南过来,让人拿了工具,就在雪地里忙起来。

等忙完了,他这才离开。柳玉茹一觉睡醒,发现身边人已经离开,她还有些不舒服,但也不好意思赖床。她出声叫了人,印红便端着洗漱的东西进来,顺便还端了一碗燕窝,同柳玉茹欢喜道:“姑爷走的时候吩咐的,让您先起来喝点东西。”

柳玉茹抿唇笑了笑,不知道怎么,听见顾九思的名字,她就觉得高兴。

她先喝了燕窝,而后洗漱完毕,她拉开大门,便看见晨光直刺而来,她抬起手,遮住自己的眼睛,适应了许久,她才放下手,然后就看见庭院里堆着两个雪人。雪人一个高一个矮,还煞有其事穿了衣服,有鼻子有眼。两个雪人手拉手连在一起,看上去颇有些好笑。

柳玉茹忍不住笑起来,旁边印红走上来,提醒道:“今早姑爷堆了大半天,沈明来催了好几道,才把人催走。”

“顽劣。”

柳玉茹笑着轻叱,然而她还是让人拿了她的唇脂,走到了雪人面前,她用手沾了唇脂,在那个矮一点、带着花的雪人上,用唇脂画了唇。

等画完之后,她转头看了一眼旁边,见众人都笑着看着她,她觉得有那么几分不好意思,便站起身来,赶忙去了饭厅。

饭厅里,江柔、顾朗华、苏婉一行人正吃完饭,还在聊着天。他们今日似乎是格外高兴,柳玉茹总觉得他们似乎是知道了什么,一时就有些忐忑。她走进饭厅里,同所有人行礼,江柔赶忙起身拉着她,让她到饭桌边上来,同她道:“我们都等着你呢,一起吃吧。”

柳玉茹有些不好意思,赶忙道:“若是早知道你们在等,我便起早一些。”

“不妨事,”顾朗华摆摆手,“你多睡睡,睡够、吃饱,剩下的事儿都让九思去操心。”

柳玉茹和江柔对视一眼,江柔推了一把顾朗华,小声道:“你还好意思说?怎么不见得你不让我操心。”

顾朗华一时有些讪讪,苏婉柔声道:“顾老爷已经很好了。”

大家坐下来,让丫鬟上了菜,一路上江柔都在嘱咐柳玉茹吃这样吃那样,柳玉茹便清楚知道,大伙儿都知道他们圆房了。

这事儿仿佛没有半点隐私。

柳玉茹一开始脸红着不敢应话,大家也不明说,等到后面,她也坦然了,等吃完饭,她同江柔商量起过年的事儿来,只有三天就过年了,本来早该准备的,但是这一路到处是事儿,先是她在扬州逃亡,后来又是望都被围,一桩接一桩,全然没有个喘息机会。

如今终于停下来,柳玉茹便忙着和江柔商量着如何筹备。江柔给了她需要购置的单子,柳玉茹记下来后,才去了店里。

店里经过了王梅的事,大家都战战兢兢的,柳玉茹到了之后,将所有人都叫来,柳玉茹坐在位置上,大家都不说话,所有人沉默着,柳玉茹喝了口茶,过了片刻后,她突然笑出声来:“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说着,她抬眼看向所有茫然的人,柔声道:“吓唬我呢?”

没有人敢出声,柳玉茹让所有人坐下来,慢慢道:“过去的事儿,这就过去了,在这里,我得先同大家道个歉,过去的事情,是我不对,我没有花费太多精力在店里,一心一意只想着在外面的事情,没有关心你们。以后我会改过,多多和大家交流,有任何问题,你们都可以同我说。”

“过去我许多决定都没有考虑周到,大家有什么想法,都可以直接同我说,以后我会在门口放个信箱,钥匙只有我有,你们若是有任何意见,又不好说,你写封信给我,放在那箱子里,也不需要署名。我不会追查是谁说的话,大家有想说的都能说。”

“以后店里会分工得更细,我会挑选出一些主管出来,设计一条流程,分开管理,芸芸负责统筹,剩下的各部管各部的事。以后所有新品的研制和旧货的制作,都由宋香宋师傅负责分管,剩下管理货品售卖的人选大家可以推选给我。就把名字写信箱里就可以。”

大家听着柳玉茹的话,虽然没有出声,但心都慢慢放了下去。柳玉茹同他们细细说着花容的未来,许久后,她终于道:“未来花容会售卖给整个大荣,乃至西罗、北梁、百川等所有我们认知的地方。各位,”她笑起来,“要有点干劲啊,现在才是开始。”

听到这话,宋香最先笑了,她朝着柳玉茹躬身,柔和道:“听东家的。”

有了宋香带头,大家都松了口气,气氛活跃起来。柳玉茹安排了剩下的事,终于才将人散开,她单独留下芸芸,芸芸站在她面前,有些忐忑。她似乎预料什么,咬着牙没说话。

柳玉茹笑了笑:“芸芸,你以为我要同你说什么?”

柳玉茹刚出声,芸芸眼泪就落了下来,她慌忙抬手擦了眼泪,着急道:“夫人,我不是……”

话没说完,芸芸就看见递到面前的帕子,柳玉茹静静看着她,柔声道:“你别怕,我不是来让你走的。”

听到这话,芸芸愣愣抬头,她看着柳玉茹的笑容,眼眶更红了些,她慌忙低下头,用柳玉茹的帕子擦着眼睛,沙哑道:“夫人,您不用照顾我为难的。其实那天王梅的话我仔细想过,她说的也对,是我没做好。我给夫人带来了麻烦,根本没资格当这个管事儿……”

芸芸说着,再说不下去,却是低低哭起来。

柳玉茹静静看着她,许久后,她叹了口气,伸手抱了抱她,柔声道:“莫哭了。这事儿不能单怪你,要怪也是怪我,我把你匆匆推上位置,却什么都没为你想过。芸芸,我是把你当家人的,我信任你,所以让你帮我,人都会犯错,我会,你也会,咱们都得原谅自己。错了就错了,我们都是吃着亏长大的。”

芸芸听着,哭得更厉害。

“小姐……”她不自觉叫出以前的称呼来,仿佛还是以前一般,小声哭着道,“我对不住您。”

“怎么会?”

柳玉茹笑起来,她认真道:“你已经很努力,很对得住我了。以后凡事多想想,你想想,我也多想想。你别总为我想,总想着怎么对我好,你是这花容的掌事,以后花容都是要给你管的,你得方方面面都考虑,从别人角度多想想。凡事你都先想,如果你是她会怎么办。”

“咱们做生意,就是吃做人这碗饭,其他都不重要,先学会做人。”

芸芸听着,擦着眼泪点着头。柳玉茹看着她笑起来,柔声道:“莫哭了,过两天回家里来,同我一起过年吧?”

芸芸愣了愣,抬起头来道:“我能同您一起过年?”

“我将你带到望都来,自然是将你当成家人的,以后咱们就一起过年。”说着,柳玉茹叹息出声,“以后我再找找,看看能不能帮你把家人找到,还有我家人。”

柳玉茹苦笑:“终归要有个影子。”

和芸芸谈完,柳玉茹去宋香那里看了一下她做出来的新品。花容售货的范围越发广泛,柳玉茹看过了新品之后,走出门来,便听印红上前来同她道:“芸芸方才将所有人叫起来,也不知道是说了什么,一群人抱着在屋里哭。出来后个个说说笑笑,看上去感情挺好的。”

柳玉茹听得这话,笑了笑:“她是把我话听进去了。”

花容里的人只要不出事,便不会再出事了。

柳玉茹放下心来。

后续忙了两天,等到除夕当天,柳玉茹这才放了假。顾府开始忙着备年,柳玉茹亲自下厨,去厨房里准备饭菜。而顾九思则带着人,沿着长廊挂灯笼贴春联。

顾府上下热热闹闹,等到饭点,柳玉茹在厨房让人端着菜出去,询问印红道:“我感觉今个儿没看到沈明啊,他人呢?”

“听说和姑爷闹脾气。”印红将菜端到其他人手里,小声道,“我听说,前两天,他当着姑爷的面问姑爷,他什么时候和您和离,他觉得自己还有机会。”

听到这话,柳玉茹抿了唇:“是不是九思又让他做什么不高兴的事儿了?”

“听说是让他去军营里陪人喝酒喝了两天。”

印红努了努嘴:“他那个大爷脾气给人陪酒,他能乐意吗?”

“这是为他好,”柳玉茹哭笑不得,“他如今有了军功,不在军营里呆着,还打算做什么?他呀,就是这张嘴。”

柳玉茹摇摇头,有些无奈。

两人正说着话,就听外面一声巨响,竟是沈明在外面一脚踹开了顾家大门,他站在门口扛着刀,怒吼出声道:“顾九思,你过年都不请老子来吃饭,算个哪门子兄弟?!”

顾九思背对着沈明贴春联,摆了摆手,毫不客气道:“我没有这种天天觊觎我娘子的兄弟,把修理费留下,慢走不送。”

沈明涨红了脸,他已经等了一天了,都没等到顾九思叫他来吃饭,可他在望都城无亲无故,一个人过年,也怪冷清的。

他想留着吃饭,但顾九思的态度又让他觉得有些尴尬,好在这时候叶世安从院落里走了出来,这些时日他都寄住在顾九思家里,他提着灯笼,看见站在门口的沈明和倒在地上的大门,他愣了愣,随后便反应过来,看了一眼面无表情背对着沈明的顾九思,又看了看沈明,他轻咳了一声,随后道:“是沈兄啊,赶紧进来。”

听到这话,沈明赶紧跨门进来,这时候柳玉茹端着最后一道菜从厨房走出来,顾九思看见柳玉茹端着菜出来,随后就听见沈明高兴出声:“哇,柳老板……”

话没说完,顾九思手里的浆糊棍猛地就砸了过去,大吼出声:“叫嫂子!”

沈明被这个浆糊棍砸愣了,下意识就结巴着喊了出来:“嫂……嫂子。”

他喊出声来,顾九思终于高兴了,他将春联最后一个角贴上,从凳子上跳下来,接过旁边木南递过来的帕子,颇为高兴道:“行了,本官大人有大量,特此批准,你小子在我家过年。”

说着,顾九思转头看向柳玉茹,脸上顿时堆起笑容,赶紧走过去,高兴道:“娘子,我来端,别烫着你的手……”

沈明和叶世安站在庭院里,沈明面无表情,过了片刻后,他慢慢道:“我想娶个媳妇儿。”

叶世安看着柳玉茹和顾九思离开的方向,叹了口气道:“在下也是。”

“哪儿能娶到柳老板这样长得美、脾气好、还会赚钱的媳妇儿?”

叶世安没说话,过了片刻后,他慢慢道:“这个问题我回答不了。”

说完,叶世安叹了口气,转头去挂灯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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