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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心之所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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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在世上名声要好,死了以后福德要全;若无两者纵有钱财,绝不会使贤者欢悦。

——《萨迦格言》

我惊讶地看着恰那卧室,只两个时辰不在此处,这里竟大变样,分明是按着新房来布置的。红烛高照,红鸾叠帐,遍布红色的房间里,处处温馨又隐约有些撩人。屋内燃着无烟炭火,暖意融融。

正惊诧间,听到他温和的声音响起:“蓝迦,今日事你与恰那的新婚之夜。我着人匆匆布置的,但愿你不会觉得委屈。”

我呆住,扭头看他。红烛下,他的脸不再苍白,蒙上一层和暖的色调。他将床头一套崭新的大红绸衣拿起,嘴角噙着一抹温柔的笑意:“这是你的新娘吉服。时间匆忙,无法为你添置首饰了。但我相信,穿上这身吉服,你一定是恰那眼里最美的新娘。”

我怔怔地看着他手中那套吉服,彩线绣出精美的吉祥八宝图案,在满屋的红光中闪闪发亮,心里不由感动万分,这么短的时间内,心思缜密的他竟为我做了这么多,只是为了让我体会到卧室真的嫁给恰那了。

“等会儿我就让恰那回到这里。他还不知情,我想给他一个惊喜,他渴望多年的惊喜。”他顿了一顿,郑重其事地凝望着我,眼里有着坚定的决然,一字一顿缓慢说出:“蓝迦,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恰那的妻子。虽然无人知情,可我只认你是白兰王妃。”

突然想到他刚刚酒席上对着吉彩说的话:“萨迦继承人必定得由白兰王妃所出。”原来,这话是另有所指。我顿时脸颊热辣辣起来。

他再对着我望了一会儿,眼底有着隐隐的哀伤缠绕。他提一口气,转身慢慢走出新房,走到门口时脚步凝滞住,回身轻轻唤我:“蓝迦……”

我的声音仿佛飘自辽远的亘古:“什么……”

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已是一片澄澈:“我欠恰那太多,唯有寄望于你。”他向我躬身,声音低沉,恳切至极,“请你,给他幸福。”

我对着他深深躬身。这个鞠躬,不仅仅是承诺他,更是将做了十多年的梦彻底了断。直到房门被轻轻合上,我依旧盯着地面,泪水如断线的珠子,一滴滴落在地上,瞬间渗入青砖。慢慢直起腰,将泪抹去,从现在起,我只为一人哭。不,不该再哭了。我要让他笑,让他眉间不再紧蹙,让他从此远离一切苦厄。

穿上华美的吉服,将海藻般的长发以蓝丝带缚住,我站在镜子前打量自己。里面楚楚的人儿嫣红着双颊,白皙的肌肤泛着迷人的红晕,晶亮的双瞳闪动着迷梦般的光彩。我对着镜中人笑,深浅恰到好处的酒窝隐现,唇角勾出曼妙的弧度。我其实并不太在意自己的长相,可这一刻竟也被自己的容貌所吸引。心下有些自傲,所谓艳若桃李也不过如此吧?恰那,但愿这样的我,能在你脑海中刻下一辈子的印记。

敏感地觉察到有两人的脚步正在这里踏雪而来,太熟悉的脚步声,一个是八思巴,另一个是恰那。心突然有些跳得急了,急忙深呼吸努力平息。

听得门口传来兄弟俩的对话,八思巴是一贯的平静语气:“恰那,整个冬天你想在廊如书楼呆多久都可以。我已吩咐所有人不得来此打扰你,包括坎卓本。该有的生活所需都会送来,你缺什么,只管吩咐贡嘎桑布。”

恰那的声音里满是不解:“大哥,你要让我呆在里面一个冬天不出来?这是要关我禁闭吗?”

八思巴也不多做解释:“你只管好好养病,我不会让那些烦心的事情骚扰到你。”

恰那还在发问:“大哥,你把小蓝带去哪里了?”

八思巴含混地说:“她在呢。挺晚了,赶紧进去吧。”

传来推门声音,八思巴又满含深情地喊了一句:“恰那,一定要幸福啊。”

“大哥,你从婚礼仪式到现在一直怪怪的。”恰那虽是不明所以,却仍是笑着回答他,“大哥放心,我会的。”

院门吱呀一声关上,恰那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我正在慌乱,抬头看到窗外松树下站着一个孤寂高瘦的身影。树影遮住了月光,风吹树叶,沙沙轻响,那身影在暗淡的重重光影中模糊不清。静谧的夜晚,似听到一声幽幽叹息。身影从树下转出,默默走远。月光下,那微微佝偻着的身影,显得如此寂寥。

渐行渐远的身影在雪地里留下一行足印,他在我的泪光中一点点模糊,我轻声道:“娄吉,谢谢你。”

屋门打开,我慢慢转身,对着尚是一身新郎服饰的恰那盈盈点头。他整个身体僵在原地,仿佛忘记了周遭一切,只顾用明镜般清亮的眸子痴痴凝望着我,荡漾出清浅的水雾。千言万语,全部凝在了会说话的眼眸中,无声地诉说着浓浓的爱慕之意。

我心头暖暖,低头轻语:“还不进屋吗?”

他仿佛刚从梦中苏醒,仍是一脸迷迷糊糊,进门时脚下被门槛绊到,一个踉跄差点跌倒。我急忙上前扶住他,将他搀进卧房,关上房门。

他呆呆地看着我,语不连贯:“小蓝,你怎么……怎么这身打扮?”

我浅笑盈盈,略带羞涩:“今日是我们新婚呀。你不是说,在你心中,你是将今晚的婚礼当成是与我成亲吗?”

他猛地抓住我的手,脸上浮起红晕,结结巴巴地问:“你,是大哥告诉你的?”他抬眼环顾,惊诧地打量四周,“是大哥安排了这一切?是他让你穿着喜服在这里等我?”

“恰那!”我反握住他有些微凉的手心,温柔细语,“是他安排的没错,更是我心甘情愿的。”

他仍处在震惊中,不敢置信地看着我:“你,你知道了我的心思,这样配合着演一出戏让我欢喜吗?”

我失笑,撅嘴嗔怪:“天下哪个女子会拿自己的新婚之夜当成演戏呢?今夜,我就是你的新娘,除非你不想要我。”

他呆了半晌,突然挣脱开我的手,疾走几步拉开与我的距离,胸膛上下起伏得厉害:“小蓝,我不需要你的怜悯!”

“不是怜悯,不是的!”我凑近他,急急申辩,“是我太傻,直到现在才知道自己真正要的是什么。”

他不住的喘气,艰难地将眼光从我身上移开,压抑着情感低声吼道:“你要的是什么?你不是一再告诉我,大哥才是你最大的心愿吗?如今你的心愿很快就能达成,又为何今夜出现在此?”

我扑上前抓住他的衣袖:“因为娄吉让我看清了,原来我爱的是你,只是我一直不曾觉察。”

他仍在抗拒,将我的手从他衣袖上扯开,喘着粗气大声嗤笑:“你又不是不知道,大哥口才有多了得。他一直想要撮合你我,必定说了不少我的好话,让你觉得我非你不可。可你怎么这么没主见,大哥说什么你就听信什么吗?”

我终于明白了,不将自己的心掏出来给他看,他必定不会相信。我叹口气,放开他的衣袖:“恰那,你不肯相信我的话吗?你觉得我只是在怜悯你,是应你大哥的要求来满足你,是吗?”

他半垂下眼帘,咬着唇角将头偏向一侧。

“是,他曾是我的梦,我编织的最美的梦。”我苦笑一声,迷茫着眼睛一点点回忆,“我之所以跟着你们,最初的目的只是想偷偷习法。在你们小时候,我想尽办法跟着你哥哥,因为从他身上可以偷学到许多极有裨益的修行法门。你哥哥是如此早慧,佛法造诣极高,最难得的是,他对我毫无偏见,甚至有意让我偷学。所以,我从跟着他的第一天起,便满心崇拜他,景仰他。我看着他一天天长大,从青涩的少年到稳健的青年,举止气度越来越有宗师风范。他那翩然出尘的模样,卓绝傲人的风姿,周身环绕着七彩的圣洁光芒,对像我这样的小妖来说,有多大的吸引力啊。”

他重重吸了吸鼻子,无力的倚靠着墙。

我满是歉疚地看向他,泫然欲泣:“而你,那时的你,还只是个郁郁寡欢的小孩子,被迫接受极不般配的婚姻,过着度日如年的日子。我痛惜你怜悯你,尽我所能想要帮你。尽管你越长越俊俏,可直到你长大成人,我看你的目光,仍是停留在你小时候。我不曾以爱慕一名男子的心与你相处,不曾以留恋的眼神凝视过你。因为那时,我的脑海中已经满满塞满了他的影子。我渴望拥有人身,有了人身后又努力一点点向他靠近。我将你当成最亲之人向你倾诉我全部的心思,却浑然不知自己与你相处时日更多,更轻松自在。”

他抬眼看向我,深陷的大眼窝已经积蓄了盈盈泪花,闪着刺目的光芒。

“我不知道是从何时开始爱上你的。可仔细回想,我对你是一点点深陷下去的。在燕京的上元节时,我就已经对你怦然心动了。你生日那次亲我,我的心跳得很快,快得要蹦出胸膛,我从未有这般强烈的眩晕感觉。为你度灵力时再度亲吻你,其实是我暗自渴望,我竟无比留恋这般亲昵滋味。”说起心底最深的隐秘,我的脸不禁热辣起来,无意识地拽着蓝丝带,低下头嗫嚅,“我,我后来无数次想要再偷吻你。甚至,在你熟睡时会化为人身坐在你身边。想吻你,却,却总是不敢。”

他的身体微微颤抖,慢慢向我靠近,眼里满是小心翼翼的惊喜:“你,可你为何从不让我知道?”

“还是因为那个遥不可及的梦。多年来自以为爱他的惯性使然,让我以为我只是心疼你怜惜你而已。直到今天我才知道,原来是我错将崇拜当成了爱,我自顾自等待着,一厢情愿地编织着梦,眼里再也看不到其他,脑中再也不愿意多想一层。”我苦笑,酸涩地摇头,“直到我听到你再婚的消息痛得不能自己,我的心从来没有那么痛过,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让我什么都无法思想,只有一个念头:我要见到你!浴室我告诉娄吉,偷偷跟上你的迎亲队伍。你为坎卓本唱摇篮曲,对她温柔地笑,我全看到了。我第一次品尝到了嫉妒滋味,我竟然连一名痴呆女子都嫉妒!”

他哑然失笑:“你乱想些什么!我那是——”

我掩住他的嘴,痴痴凝望着他轮廓分明的脸庞:“我知道。你昨晚跟娄吉说的话,我都听到了。”

“那,那你——”他先是目瞪口呆,转瞬红晕昭然,眼神不安地躲闪着,“你知道了那晚我,我对你……”

“在羊卓雍错的那晚,你说的对我做了错事,就是指这个吧?”

他脸红的似要滴血,歉疚地点头:“若不是因为你的性命有危险,我绝不可以在你全然不知情时,对你做这种事情。从那以后,我一直心怀歉疚,害怕你知道后离开我。”

“你甘愿付出十年寿命,我怎可能怪你?”我投入他怀中,耳朵贴上他的胸膛,感受他起伏的心跳。他似乎被定住了,两只手局促地不知该往哪里放。

“对不起,我耽搁了太久时间,我早就该给你幸福的。”我仰起头,望进两汪深潭,怜惜地抚摸着他瘦削的脸颊,“恰那,你哥哥有佛祖,有萨迦,还有统一藏地的愿望支持着他全部的精神世界,可你有什么?一桩桩无奈的婚姻,无法逃避的家族责任,你的喜怒哀乐有谁在意?”

他浑身一震,将我抚摸他的手抓牢,手心微微有些汗湿。清澈见底的眸色中压抑着沉沉积郁,俊气的脸上尚带着不确定:“小蓝,你知道的,我完全无法拒绝你。可你真的想好了吗?若你今日真正成为我妻子,我便不可能再放你走。只要我活着一日,将来即便你后悔,我也绝不可能让任何男人得到你,我最敬重的大哥也不可以!”

皎洁的月亮高悬,银色月光透过窗口撒入室内,恰那的脸沐浴在月光中,柔和的光晕衬出光泽滑润的肌肤。他的长睫毛微微颤抖,双眸一瞬不瞬地盯着我的眼,生怕遗漏任何我的表情。我踮起脚,搂住他优雅细长的颈项,轻轻地吻上他冰凉的唇瓣。

他呆住,一动不敢动,身体轻颤,吃惊地睁着大眼。长长的睫毛闪动,俊美如神。他的唇很软,触上的那一刻,似有一道电光,将我从头直麻到脚。只一瞬,他似从震惊中醒转,眼底流露出满心的喜悦,紧紧箍住我的腰肢,将我拉得更近。温热的熟悉气息铺天盖地而来,灼热的柔软吸吮着、索取着、辗转着。胸膛急促起伏,强劲的心跳声清晰入耳。鼻息喷在脸颊上,有一丝酥痒。

不知吻了多久,他离开我的唇,以额头抵住我的额头,欣喜地感喟:“我不需要像大哥那样名垂青史,不需要权利与名位,我只要一位我爱的妻子。冬日,我与她骑马踏雪寻梅。春天到了,我会陪她去原野上摘野花,为她编制花环。夏天与秋天,她要做什么,我都会满足她。每一个春夏秋冬,我都要让她成为世间最快乐的女子。”他偏头,肩膀微微耸动。停顿了许久,才颤着声音继续说下去,“我要的只是这些而已。”

我泫然欲泣。其实他要的很简单,不是吗?比起心怀远大的八思巴,他只想要世间普通人都能拥有的幸福。可连这最普通的幸福,于他都是那么珍贵。我仔细描着他浓长的眉,高挺的鼻梁,润泽的唇,我是如此留恋他肌肤的触感,喃喃说道:“恰那,那我们就不要再把时间浪费在揣测对方心意上,不要一再地推开对方。人的寿命是如此短暂,我们从现在起,好好享受属于我们自己的时光。”

他眨着眼,流光溢彩的眸子正紧紧凝视着我,眉梢眼底蕴着狂喜。我话音刚落,他便抿一抿唇,俯身吻住我。柔韧的唇细细流连,缠绵却不是温柔。胸膛渐渐起伏愈烈,鼻息炽热,微有些汗意。唇齿间传来更大的力气,撬开牙关,有些狂野地啃噬。我温柔的回应他,依着他所愿,辗转配合。

他越来越用力,浑身蓄势待发,滚烫的手搓揉着我的腰身,迷离的眸子里闪着再也难以压抑的欲望,低沉暗哑的声音魅惑入耳:“小蓝,我真的可以吗?”

他掌心的热度千丝百缕地散入我四肢百骸,我像是服了软骨散一样,酥酥地软在他怀里:“恰那,你是我丈夫,你想做什么都可以。”我在他乌黑的眼瞳里看见自己雾气萦绕的眼,焦距似已涣散,红唇微张,清纯里竟带着致命的诱惑。我从未见过这样的自己,不敢再看,低头埋入他怀中,红着脸嗫嚅着,“何况,你不是已经有过……”

他似乎恢复了一丝清明,纤长的身体稍稍离开,极其艰难地扭转头:“小蓝,虽然得到你是我此生最大的心愿,可我,我不能瞒着你。你的选择必须是毫不犹豫的。”

我愣了一下:“你还有什么没告诉我?”

他叹息一声,慢慢放开我:“那晚我到达国师府,大哥的大弟子扎巴俄色告诉我,宫里来人请大哥过去,他已走了很长时间。我正要进屋,刚巧大哥神色慌张的回来了,身边居然一个侍从都没有。他的衣服有些凌乱,看见我时连一句招呼都没打就匆匆进了书房。我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可大哥那般惊慌失措毫无章法的模样,却是我第一次见到。”

我怔住。于我,实在是无法想象八思巴也会有失去控制的时刻。

恰那陷入回忆,跳动的红烛映衬在他雕塑般的侧脸上,神情有丝不忍:“大哥像是疯了一样在书架上到处乱翻,将一本本经书翻得遍地凌乱。他翻了许久,书架上的书全被他抛在地上。我被他吓到了,上前拉住他,他却奇怪的大喊一声,好似很痛苦。他的僧袍被我扯了一下,露出锁骨部位,我似乎看到有一片伤痕,可他急忙用衣服掩住。然后他这才刚看见我似的,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连声问我:如果小蓝出事了,你愿不愿意舍弃十年寿命来救她?我说愿意,他还不肯相信,又一再向我确认。”

“大哥那时的神情非常古怪。先是震惊,接着说出的话总让我感觉酸得要命,一下子冷静一下子又癫狂,全然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大哥。可最后,他又像是任命了似的,告诉我你的情况和地址,催着我赶紧走。我急忙牵了匹马赶去救你,却在上马时听到大哥房间里一阵东西砸碎的声音。那时我来不及多想,匆匆赶来找你。第二天一早我回国师府,扎巴俄色偷偷告诉我,大哥一夜未睡,将房里能砸的东西都砸烂了。那一天里,大哥神色憔悴,眼神冰冷,他上马都没问我,我也什么都没说。可我知道,从此我们兄弟心中落下了一个无法消弭的芥蒂。”他看向我,眼里满是愧疚,“小蓝,经历了那次事情,我们已经知道,我们兄弟都爱着你。”

我有些愣神。那晚发生的具体情形,八思巴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几句。如今从恰那这里听到的又是另一个版本。我苦笑,现在再纠结这些还有什么意义?无论他那晚做决定时有多痛苦,可事实就是事实:他选择了佛祖而不是我。

我握住恰那的手捧在心口:“恰那,不管当时发生了什么,那晚陪伴我的人是你。其实损伤十年寿命什么的,只是察必编造出来试探人心的谎言。你过了这个测试,就是我蓝迦梅朵一生的爱人。你知道吗,我们狐狸一族配偶固定,就是你们人类说的一生一世一双人,认定了就是一辈子。你与我既然已有了夫妻之实,这一世,我就得赖着你了。”

他眼里的内疚终于全然消散,满心欢喜地将我揉进怀中越抱越紧,好像一松手我便会消失不见。我被他猛地抱起,走向大床。蓝丝带不知何时被他解开,蓝色长发如海藻般四散在柔软的枕席上。他气息不稳,手心滚烫,眼里的欲望如水纹波动,却扔然耐心地为我除去层层吉服,珍重如同对待世间最珍贵的珠宝。

那一夜,漫天星斗明净星亮,他俊朗的脸在月光下格外魅惑。我清楚地看到窗外比银盘更圆的月亮柔和地照耀着我们,那是我见过最美的月亮。

“小蓝,小蓝,小蓝……”他抑制不住惊喜的喘息声,与我十指交握,一遍遍喊着我的名字,低沉的嗓音温柔地将我包围。后来的漫长岁月里,我时常会细细回想那晚发生的所有一切。那个甜蜜的夜晚,我的耳边满满是他深情的呼唤:“小蓝,小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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