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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搬到楼房以后家里有洗澡间,但是他们还是习惯到镇上的澡堂去洗澡。镇上的澡堂是公家的,以前的工人洗澡都是免费的。在澡堂里,他们各有一个更衣箱,我和宇城飞也有箱子的钥匙,所以一切都水到渠成了。等他们脱了衣服去洗澡后,我以最快的速度开了我爸的更衣箱,然后在他的衣服里摸索起来。很快的,我就在我爸的口袋里摸到一张报纸。
拿出来一看,报纸虽然昏黄,但丝毫没有破旧的痕迹,证明我爸非常爱护。而且我爸随身带在身上,证明就算他不想着报仇了,但是还对当年的事情难以忘怀。他们洗澡肯定都在半小时以上,所以我和宇城飞就细细地查看起来。这是一份金家井日报——这个地名我们连听都没有听过,但是并不妨碍将其记下。头版就是硕大的标题:黑帮大火并,已死百余人!
我和宇城飞仔细研读内容,这桩二十年前的恩怨慢慢在我们眼前铺展开来:我爸王天,宇城飞他爸宇朝城,当年都是金家井威震一方的老大,手下兄弟各有上百余人。金家井是个小县城,能够拥有这样的势力,几乎就是称霸一片天了。在当时的金家井,除了王天和宇朝城之外,还有一个牛逼人物,外号叫做赖疤子,势力和他们差不多。这三人惺惺相惜,便做了结拜兄弟,完全统治当时的金家井黑道。结果好景不长,原来赖疤子另有异心,想要独霸金家井黑道,便暗中策反了不少王天、宇朝城手下的兄弟。
赖疤子设下天罗地网,准备将王天和宇朝城干掉。那天晚上,赖疤子组了个饭局,邀请王天和宇朝城参加。两人没有防备,开开心心的就去了。但是在半路,就被人拦住了。此人是王天的兄弟,本来也被赖疤子策反了,但是最后一刻良心发现,还是决定告其实情。王天和宇朝城大怒,立刻翻身回去组织人马要和赖疤子干架。于是,一场轰轰烈烈的黑道混战就此开始,本来两打一是没问题的,但是因为有不少人反叛,王天和宇朝城还是落败,而且死了不少的兄弟。后来警方出动,到处抓人,王天和宇朝城就各自携了妻子跑路。
报纸的报道到此为止,没有交代王天和宇朝城到何处去了,也没有交代赖疤子最终的下场如何。但是宇城飞说,看两位父亲平时的言行,就知道赖疤子还活着,而且活的很滋润。
我看完报道以后,自然是气得不行,恨不得立刻杀了赖疤子。我和宇城飞把报纸放回,然后出了澡堂来到王浩网吧,找了台电脑搜索金家井。叫金家井的不少,但是根据我和宇城飞的分析、推测,最后确定是在外省,一个普通的小县城,离我们这里上千公里!
这么远的距离,迁移大部队人马过去不太现实。我和宇城飞就商议,先带几个人过去查看一下情况,然后再根据现场的情况做出反应。说干就干,我们和家里告别,又要回到北园。家里人都很急,责怪我们回来了还不留下来住几天。宇城飞说:“我们去干大事。”
回到北园,立刻调兵遣将,准备开赴金家井。
宇城飞叫了元少、孟亮和张北辰,我叫了砖头、叶展和苗文清。一共八个人,我们从小松那里开了一辆七人座的面包,稍微挤挤就能坐下了,座位下面塞满家伙,还带了两把枪,力图一举干掉赖疤子,不用再调集大批人马过去。面包车也经过改装,速度稍微不如意,但是防护性能绝对很棒。速度不如意是相对其他改装车说的,这辆面包经过小松的手以后,上高速跑到一百六没有问题,而且绝对没有发抖的现象。
我们又买了些吃的喝的,二话不说立刻上路。大家都有本,一路上轮着开车,除了上厕所以外几乎不休息,到了第二天微亮的时候,我们已经来到了小县城金家井。金家井不大,但是还挺热闹,经济也比较发达,各种娱乐场所样样不少。我们为了掩人耳目,先找了家小旅馆住下,登记时用的是假身份证。反正老板也不查,登记一下就让我们上去了。八个人开了四间房,安顿好了以后,宇城飞就让元少去外面打听一下赖疤子。
之所以让元少去,还是因为他在外的经验比较丰富,而且还能说一口的广东话,让别人误以为他是广东人,干掉赖疤子以后也能混淆警方的视线。元少在外面晃了一圈就回来了,说太好打听了,金家井没有不认识赖疤子的,每个人都能说上一段赖疤子的典故来。
赖疤子这个人,除了满脑袋的疤子以外,最典型的一个特点就是特别赖。赖到什么程度?去上公共厕所,看见有个蹲坑的人长得难看,过去就甩人家两个耳光,还骂:“你长这么难看还出来上厕所?”你说人冤不冤,拉屎拉的好好的都能挨两个耳光。
关于赖疤子赖的事情能说三天三夜,在这就不赘述了。总之,赖疤子现在活的很滋润,已经是金家井的黑道皇帝了,完完全全的统治这里的地下势力,手下有兄弟四百多人,而且和官方勾结,任何生意都要插上一手,富到没有人知道他的资产有多少。赖疤子在当地是绝对的风云人物,在这种情况下,和他硬碰硬是不明智的。
“不过。”元少说:“有个好消息就是,他已经滋润了二十年,防范之心已经大大降低,他不认为有人敢在这个地方对他动手。所以,我认为咱们的胜算还是很大的。”
我们这次过来,不为抢地盘,不为夺势力,就为了杀一个人,所以困难程度大大降低。接下来,我们只要打听好赖疤子的行踪,找准机会给其致命一击,杀了他立刻开车走人,天涯海角都找不到我们了,金家井闹出多大的风浪也和我们无关。
我和宇城飞都很急,恨不得立刻杀了赖疤子。对我俩来说,这是很罕见的,因为我俩经过那么多事,性格已经变得很沉稳了。之所以在这事上着急,还是因为牵涉到我们的父亲。不知大家有没有这种感觉,如果是父亲或是母亲被欺负了,那种滋味要比自己被欺负难受百倍,如果不能为他们报仇,那惭愧的滋味还要超出百倍。
元少继续去外头探听消息。因为赖疤子太有名了,所以很轻松就搞到了他的手机号,而且还弄过来一张照片。赖疤子人如其名,剃光一个大光头,头上都是疤子,一脸凶悍之气。长得特别难看,还好意思说别人难看,什么玩意儿嘛。看到这个人,我和宇城飞更牙痒痒了。
元少给赖疤子打过去电话,谎称自己是广东过来的商人,有笔生意想和赖疤子谈一谈。赖疤子同意了,说晚上在夜市见。我们都很激动,没想到事情这么容易。或者本来就很容易,只不过是我们之前想复杂了。提前去夜市转了一圈,得知这里是金家井晚上最热闹的地方,赖疤子每天晚上都要过来吃龙虾、喝啤酒,和我们谈生意只是顺便做的事。
打听了一下赖疤子最常去的摊位,然后我们把面包车停在了五十米外的地方。这里晚上是熙熙攘攘的,中间只有一条狭窄的过道,如果赖疤子是在路边坐着的话,我们就可以直接开车过去把他撞死。如果他在中间坐着,那就只能另想他法。
元少要冒充生意人,就得先准备一身行头。只有他一个人,也不像个大老板,于是又给他配上苗文清。苗文清是大学生,气质与众不同,当元少的秘书挺好。两人到商厦里挑了一身西装,然后再配上公文包,开口就是“雷嚎啊!”之类的,看上去还挺人五人六的。
很快就到了晚上。除了元少和苗文清,其他人都躲在面包车里,静静地查看周围的情况。夜市的人越来越多,看得出金家井的人挺富裕,业余生活也比较丰富。元少和苗文清站在人群里,再一次给赖疤子打了电话,问他在哪里,自己已经到了。疤子说马上,让他在某个摊子前面等着。果然就是我们提前守好的摊子,这一点让我们非常欣慰。赖疤子过了这么多年的潇洒生活,已经完全失去了狼性和警惕,他现在就像一只等着被我们宰掉的羔羊。
过了一会儿,赖疤子果然出现了。人群中一个大光头很显眼,身边还跟着四五个小弟,所过之处如履平地,再熙熙攘攘的人群也能给他们让开一条道来。赖疤子气势十足,走起路来大摇大摆,此人就是当年害的我爸和宇城飞他爸跑路的家伙。我和宇城飞看到他,眼睛不约而同的红了,恨不得现在就下去杀了他。
赖疤子身边就四五个人,就是过去硬碰硬,也能轻轻松松的把他宰掉。不过保险起见,我们还是想按照原计划——撞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