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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禩干巴巴笑了笑,“只要不是妻族母族近亲,辈分的确是没有必要太过计较了。可是……”
阿禩顿了顿,“可是我府上已经有两个侧福晋了,姨母这个侄孙女若是进门,便只是个连玉牒都上不得的侍妾而已,如此一来,倒是还不如许给十四弟做侧福晋了。” 十四贝子一喜。 淑妃不悦:“你嫡福晋去了,等过二年,郭络罗氏便要扶正,侧福晋之位不是就空出来了?” 阿禩神色一呆,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没想到姨母竟然早就打算好了! 淑妃板着脸道:“你若是不乐意,就跟我直说!没必要扯那些个弯弯绕绕!” 阿禩尴尬了:“姨母,这个……” 见阿禩竟还在犹豫,淑妃便眯了眯眼,深深道:“据本宫所知,承恩公长泰还有个正当妙龄的庶女呢!承恩公介时若是想塞给你做侧福晋,你又当如何呢?” 阿禩瞬间脸色冷了下来,赫舍里家的女人,他是断断不会再娶了!可是,若长泰求到汗阿玛跟前,又只求侧福晋之位,只怕—— 淑妃像个老狐狸似的笑了,“这事儿,我倒是不急。芳树如今住在京中的李家老宅中,你若是拿不定主意,不放先瞧瞧这丫头礼仪德行如何,再做决断不迟。” 昭嫆再度黑线了,瞧瞧礼仪德行?表姐是想让阿禩看看这个李芳树的相貌如何吧?看表姐信心十足的样子,便晓得必定是个美人儿。 淑妃又笑吟吟道:“你若是瞧不中也不打紧,大不了本宫再替他另谋婚事便是。” 这话说得一点不带强迫之意,阿禩也的确没有理由反对淑妃的建议,便点了点头:“那儿臣回去考虑考虑。”——阿禩其实是想回去跟郭络罗英兰商量一下。他后院那几个侍妾,没有出身太好的,若是想请封哪个为侧福晋,汗阿玛只怕也不会准允。唉,若是姜佳氏没有死,倒是个不错的人选。可惜了啊…… 昭嫆脸色漆黑无比,麻蛋,居然都问问她同不同意?! 不过呢,素来皇子纳妾,都只是芝麻绿豆大的小事而已,就跟添置了件衣服差不多,人家还给你儿子送件衣服,的确没必要问问你是否同意。 转眼便到了四月里,天儿热了起来,昭嫆吃着太医开的药,再加上小福豆的调理,已经不再咳嗽了。只不过之前缠绵病榻那么久,着实伤了根源,因此身子骨还是有些虚弱。 入了夏,宫里分外闷热,玄烨又恐用冰过于寒凉,万一惹得昭嫆病情复发,便更加不利于调养身子,便早早起驾,往畅春园避暑去了。 畅春园花木葱茏,空气也清新多了,这里的确是个适于养病的好地方。 昭嫆照旧住进了芳椒殿,每日由玄烨亲自陪伴着到清芳圃散散步,赏花赏景,心情也好了许多。 清芳圃中牡丹芍药次第而开,端的是姹紫嫣红,夺目耀眼。 玄烨柔声道:“朕打算,过几日在蓬莱岛上给你补办生辰。” 昭嫆一愣,是了,她今年的生日是在病榻上度过的。 昭嫆莞尔一笑,“你不说我倒是忘了。”轻轻一叹,昭嫆继续道:“其实这生日,年年都要折腾一回,往年我身子好的时候就罢了,今年……还是算了吧。” 玄烨听了这话,也不免犯了踟蹰,错过了嫆儿的生辰,他自是遗憾得紧,自打回来,便有心想给嫆儿好好热热闹闹补办生辰。可嫆儿身子骨还弱,不喜热闹…… 玄烨叹了口气,“也罢,随你吧。”——若是真的隆重补办中宫千秋,嫆儿少不得受一回折腾,万一拖累的身子,反而得不偿失了。 昭嫆笑着道:“你若觉得遗憾,不如今晚陪我吃碗长寿面吧。”——她倒是不介意,生日永远这么简简单单过了。 “好。”玄烨欣然点头,“只要嫆儿高兴就好。” 在清芳圃逛了小半个时辰,昭嫆便觉得累了,玄烨便亲自陪她一起回芳椒殿歇息。昭嫆虽然风寒好了,但身子骨的虚弱,却非一朝一夕能养好。玄烨更是唯恐昭嫆累着。 因此这宫务,昭嫆也悉数交给了四妃打理。 从前德嫔的那份宫务,如今已经如数转交了淑妃。对此,玄烨只是嘀咕一句,酸她偏心淑妃云云。 淑妃是宫里的老资历了,她接管德嫔的那份权利,自然没有人会有异议,惠妃宜妃荣妃只怕巴不得如此呢。 从前御驾来畅春园避暑,都是少不了德嫔的一分。如今德嫔身在幽禁,自然是得不到这份殊荣了。今天是惠妃和宜妃留下照应紫禁城事务——自打胤褆圈禁以来,惠妃留在宫中已经是必然之事,而素来留一个老牌妃子在宫里照应便足够了,宜妃是特意自请留下帮衬的。 想也知道,宜妃是故意留在宫里,想要趁机给德嫔为难呢。 昭嫆想着自己病中那段日子,德嫔是何等放肆,便由着宜妃了。 之前在宫里的时候,白檀也时时跟她禀报德嫔幽禁永和宫的日子是何等凄苦,按理说哪怕是嫔位的份例,也不少了,然而以德嫔如今的处境,份例自然是被一削再削,连乌雅家子弟在内务府也陆续被罢了官职,德嫔更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昭嫆斜躺在芳椒殿的贵妃榻上,身上还盖着一方软绸薄被。玄烨的执着她手细细摩挲,眼中满是怜色,“将养了这么些日子,还是这么瘦巴巴的。” 昭嫆笑了笑,还记得从前她为了减肥,着实费尽心力,如今却要急着给自己增肥。 “玄烨,那个宫女,你已经处理了吧?”昭嫆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玄烨一怔,自然明白昭嫆指的是谁,他点了点头:“朕叫魏珠把她安排出宫,已经婚配出去了。” 昭嫆点了点头,幽幽叹道:“幸好她没有身孕,自然处理起来就简单多了。”——便是玄烨不在的日子里,康熙帝宠幸过那个宫女。 一想到这事儿,昭嫆心里终究是膈应得慌,但她也明白,这不是玄烨的错。她还要庆幸,那个宫女没有因此而怀上身孕,否则……还不晓得该怎么处置呢。 玄烨嘴唇张了张,“嫆儿……” “嗯?怎么了?”昭嫆疑惑地看着玄烨此刻的古怪的表情。 玄烨勉强笑了笑:“没什么。” 玄烨愈是说没什么,昭嫆心下愈是觉得古怪。 小福豆的声音幽幽在昭嫆脑中响起:“主银,他的身上,没有别的女人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