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记住仙逆网,如果被/浏/览/器/强/制进入它们的阅/读/模/式了,阅读体/验极/差请退出转/码阅读.
胡庆喜近前禀报:“太上皇后,十……小纪回来了。”胡庆喜险些脱口说出十九贝勒。
昭嫆抬头一撇,果然看见一身太监装束的小禝儿正快步而来,咦?怎么他身边还跟着一个秀女?而且是个玉质天成的漂亮秀女。 这小子……昭嫆心中暗啐,原来是去泡妞了! 但是,那秀女却突然趁机钻进了其她秀女堆里,掩住了身形。 “小纪公公”微微一愣,只得快步走到亭前打了个千儿,“太上皇后万福。” 昭嫆忍不住笑了,瞥了一眼粘在他肩上的竹叶,不由笑了:“你这猴儿,是钻哪儿去了?” 小禝儿脸上微微一囧。 弘旺捂嘴笑了:“自然是钻到竹林去躲猫猫了!” 小禝儿一脸恼色,你这个可恶的旺仔!! 昭嫆噗嗤笑了,跟那个漂亮秀女一块躲猫猫了?这个小兔崽子!倒是很会玩嘛! 昭嫆又挑眉往秀女堆里一扫,“方才那丫头钻得倒是够快的。胡庆喜,去把她也唤过来。” “嗻!” 极力想要降低存在感的沈庭栀终究是计划落空,只得低眉顺眼走近前,忙跪下磕了个头。 胡庆喜翻开册子对照一下,便禀报道:“太上皇后,这位秀女是汉军正蓝旗鸿胪寺卿之女沈氏。” 父亲官职中等偏上,可惜只是汉军旗。昭嫆微微一叹,便扬声道:“抬起头来,让本宫好生瞧瞧。” 沈庭栀一脸苦涩,只得抬起了自己的脸蛋。 那是一张堪称完美的鸭蛋脸,肌肤如玉,两腮微微透着新栗色,一点樱桃小嘴,两弯柳叶眉,一双剪水秋眸,澄澈光华。 皇后不禁赞叹:“当真是世间仙姝!” 长得这么漂亮,小禝儿会喜欢也不稀奇,昭嫆点了点头:“气度也极佳。” 昭嫆如此称赞,叫旁边的钮祜禄羡鸳眼中浮起了一层阴霾,这沈氏自是没资格与她争抢十九福晋之位的,然而入了太上皇后的眼缘,只怕会将她只给十九贝勒为侍妾、乃至侧福晋! 钮祜禄羡鸳暗暗攥起了拳头,忽的她嫣然一笑:“这位沈妹妹倒是好雅兴,竟跑去别处赏玩了。不像我们都老老实实待在清芳圃,不敢随意走动。” 让秀女们留在清芳圃赏花品茶的是昭嫆这个太上皇后,钮祜禄羡鸳话里的意思,是说沈氏违背懿旨,竟跑出了清芳圃,视太上皇后口谕若无物!!违抗懿旨,这可是极大的一项罪名! 沈庭栀听得这话,脸色刷地一白,忙噗通跪了下来。 董秋筠急了,忙快步上前,跪在了沈庭栀旁边,“回太上皇后,是奴才内急,才求庭栀姐姐陪着一块去的,并非有意违背您的吩咐!” 钮祜禄羡鸳心中暗恼,这个董氏刚刚被指皇后娘娘给二阿哥为格格,二阿哥又在跟前站着,她若开口反驳问责,只怕要惹了二阿哥不快了。 小禝儿此刻更是不快,他淡淡一哼,道:“钮祜禄格格初次来园子,只怕有所不知,这清芳圃占地数百亩,这一时半刻的功夫,即使想要走出去,只怕也是不能的!方才这两位格格只是去了不远处的如意轩,不曾走出清芳圃!” 小禝儿的话带着冰冷之意,句句都带着不客气的意味。 钮祜禄羡鸳心中大怒,那董氏也就罢了,如今竟连一个小太监也对她这般放肆无礼!但她又想到方才太上皇后对这小太监的口吻很是亲切,只怕弄不好是清芳圃的得力奴才。 俗话说得好,打狗还得看主人面,她自是不能开口训斥的! 既不能训斥……钮祜禄羡鸳心下有了算计,她登时红了眼圈,一副委屈巴巴样子:“我……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只是……”说着,她眼里便蓄满了泪水,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仿佛是受到了极大的委屈一般。 按理说,一个出身著姓大族的嫡出格格,被一个小太监如此不客气地数落,的确是受了莫大委屈了。 如果——那真的是个小太监的话。 昭嫆眉心微微一蹙,这个钮祜禄氏……刚才话里就有刻意挑拨的嫌疑,如今更是卖起了可怜。 小禝儿不屑哼了一声,啐道:“装给谁看呢!!” 这话说得虽然小声儿,但亭中的人个个听了个清晰!钮祜禄羡鸳更是一张脸都铁青了。 昭嫆暗暗摇头,这个小兔崽子,嘴巴愈发伶俐,便虎着脸斥道:“浑身脏兮兮的像什么样子,还不快去换了衣裳,顺便把本宫的小十九给换过来!” 昭嫆说的是“换过来”,但落在在场众秀女耳中,便是“唤过来”了。 让小纪公公把十九贝勒传唤过来。 “是,明白了。”小禝儿闷声道,便打了个千退下了。 一听十九贝勒要来,钮祜禄羡鸳立刻不哭了,急忙侧了侧身子,飞快从袖中掏出粉盒,仔细给自己补妆。 呵呵。 颇有心机的丫头啊。 亭外的秀女们,一个个也心头噗通乱跳,一个个忙开始整理仪容,静候十九贝勒驾临了。 昭嫆却招了招手,“你且近前来。” 沈庭栀一愣,她看了看钮祜禄氏那双毒恨的眼睛,眉宇间不禁染了愁绪,然而太上皇后传唤,她自然不能不能遵从,只得屈膝称“是”,莲步轻移走进了亭中。 这牡丹亭甚是宽敞,当中坐着的却只有昭嫆这个太上皇后以及郭络罗英兰这位皇后了。如松大贝勒和二阿哥弘旺侍立在皇后身侧,而钮祜禄羡鸳与赫舍里琼岚在立在昭嫆身侧。 这沈氏步履袅娜聘婷,一身原本寻常的水绿色玉兰花滚镶旗服,却衬得她仪容分外清透出尘。 昭嫆心中暗自赞许,便轻声问她:“你多大了?” “回太上皇后,奴才十六了。”沈氏屈膝道。 和小禝儿同岁啊。 “叫什么名字?”昭嫆又问。 “奴才庭栀。”沈氏轻声道。 昭嫆微微怔忪,“庭中栀子?” “是,奴才出生的时候,家中庭前栀子正当盛开,故而母亲给取了这个名儿。”沈庭栀徐徐解释道。 昭嫆打量着她白净皎洁的脸蛋,不禁点头赞许:“很合乎你的气度。” 沈庭栀脑袋垂得更低了。 这时候白檀上前笑着禀报:“娘娘,十九爷回来了。” “禝儿给皇额娘请安!” 这个声音落在耳畔,沈庭栀发出了不易察觉的轻叹,果然是他……禝儿、小纪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