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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秾笑着走了进来,她身后两个小太监抬着一副画,画上头还蒙着高丽布。
昭嫆一喜,“又有新画作了?”——虽说霍惜贝总把九贝勒的美人画作往她这里销赃,但欣赏如此美图,还是蛮叫人高兴的。 美男嘛,谁不想好好欣赏一下? 可偏偏九贝勒也是她的儿子,身为嫡福晋总不好老盯着晚辈瞅吧? 这画作就无需顾忌那么多了,关起门来,昭嫆想怎么看就怎么看! 花秾笑着道:“钮祜禄常在说了,这幅画才刚刚画好,需要阴干几日,暂时不能碰触。” 昭嫆飞快点头,“这个本宫自然省得,把画搁在那个架子上便是。” “嗻!”两个太小太监忙小心翼翼将那副放在了书房的紫檀木架上,便躬身退了下去。 昭嫆打发了书房里伺候的人,便满心期待地轻轻掀开了油画上的高丽布。 毫无悬念的,这回画的还是美人九!不过却不只他一个人了!九贝勒胤禟身着雪青色螭纹长袍,脚踩粉底小朝靴,美玉似的手中执着个成色极好的白玉酒盅,美酒在杯中潋滟,映着他眼角嘴畔的笑纹,也是妩媚而潋滟。 而在九贝勒身旁的,不是别人,正是阿禩!阿禩着一袭日常的玉石蓝色团龙纹织金袍子,手执赤金錾龙纹执壶,正往自己的酒杯里倾倒美酒,那一注酒水盈透明澈,阿禩的脸上也挂着几分慵懒随意的浅笑。 兄弟俩四目相对,完全是一副和乐景象。 “诶?这幅画不犯忌讳呀。”若霍惜贝只画九贝勒,自然是不成的,可若把阿禩也画进去,那画的就是兄弟怡怡的和睦场景,任谁也是挑不出毛病来的。 这画布局构图都是奇佳,兄弟二人一左一右,九贝勒后背是成片的繁花如锦,阿禩背后却是假山池藻。这样的背景做衬,阿禩也就罢了,只是平添三分儒雅,九贝勒却……显得格外阴柔女气了。 这幅画是断断不能叫九贝勒本人瞧见的,除此之外,旁人看了都无妨。 自此之后,昭嫆的日子便多了两项趣味,一个是去朗润园找霍惜贝唠嗑,另一个就是欣赏霍惜贝送来的油画。 霍惜贝的产量还是蛮高的。 这不,到了月底的时候第三幅画,又送来了,画的还是阿禩和九贝勒兄弟俩。 这幅画格外有趣些,九贝勒竟趴在了乾元殿御案上睡着了,而且还流着口水,而阿禩带着一脸宠溺的笑意,手里拿着个蟒缎斗篷,正在往九贝勒身上盖。 昭嫆忍不住笑了,这画画得太逼真了!甚至将乾元殿内的一应摆设也画得真真切切,这叫昭嫆甚至忍不住想,难道九贝勒真的在乾元殿睡着了?还跟小孩子似的流口水? 正看得发笑,背后传来了一个声音:“嫆儿在看什么呢?” 昭嫆吓得跳了起来,“玄烨?!”她看着身后这个笑眯眯的老头子,忍不住瞪了他一眼,“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悄无声息的,存心吓人呐!” 玄烨露出了无语的神色,他指了指身后的帘子——书房和明间之间隔着个玛瑙珠帘,若是走进来,少不得会碰触道,发出叮铃咚隆的声响。 玄烨道:“分明是你看得太入神,都没发现朕进来了。” 昭嫆尴尬地笑了。 “嗯?这是什么?”玄烨眯缝这老花眼凑了上来,“如意馆的西洋画师新画的画?” 走进了,玄烨方才看清了这幅画,顿时他皱起了眉头:“这胤禟……怎么愈发没规矩了?居然趴在御案上睡着了!” 昭嫆呵呵笑了,这个十有八九……应该是霍惜贝脑补出来的画面吧?九贝勒虽然时常进宫请安,但还不至于趴在阿禩的御案上睡觉。 可这个时代的画,全都是照着真人描摹出来的,因此玄烨看到这幅画,便理所当然以为这是实景描绘呢! 可昭嫆实在没法解释,便打哈哈道:“谁都有累坏了的时候,不打紧的。”说着,昭嫆急忙吩咐花秾:“对了,把上一副画拿过来,给太上皇瞧瞧。” “是!” 便是那副兄弟俩喝酒的和乐图。 昭嫆叫人取这幅画出来,是为了把架子上这幅“没规矩”的画作换下来,省得太上皇再挑剔下去。 果然,画一换上来,玄烨打量着,不禁暗暗点头:“画得不错。”——阿禩的确是个重视兄弟情义之人,这也是朕当年要废黜胤礽的原因之一啊。如今看来,他当初的决定果真英明,否则若换了是胤礽,如何能这般善待兄弟? “这是哪个画师画的?跟从前那些刻板端肃的画作,很是不同。”玄烨捋着胡须微微颔首。 昭嫆皮笑肉不笑地呵呵了两声:“应该是个新来的画师吧。”——的确风格上大有不同之处。宫中的画师,给皇帝、皇后、嫔妃画像,一个个全都是端坐肃然,即使是皇帝的画像,偶尔有骑射装束的,但那也是端正地坐在马背上。着实无趣得紧。 相比之下,霍惜贝画得这些画,就新鲜多了。 “不过——”玄烨托着下巴,皱起了老眉,“这个老九,怎的愈发阴柔了?”他伸手在画上的九贝勒的脸上戳了两下,“你看他,笑得像个女人似的!” 这还不是霍惜贝艺术加工出来的成果?实际上,九贝勒素来都不苟言笑。 昭嫆就没见九贝勒笑得这么妩媚过! 昭嫆忙道:“这是画得不好,不关九贝勒的事儿。” 玄烨哼了一声,“朕倒是瞧着,画得很好、很是传神!!” 昭嫆:“额……” 霍惜贝的画,不管犯不犯忌讳,她还是别拿给玄烨瞧了,这老头子,挑剔得很。省得以后给九贝勒招来祸患。 昭嫆急忙转移话题:“画得的确有几分神采,玄烨,你瞧,阿禩画得就很好,颇有几分儒雅之态。” 玄烨微笑着点了点头,旋即又板着老脸道:“他如今都是九五之尊了,人前人后都应该威严肃穆些才是!这幅样子,太过懒散随意了!不好!” 昭嫆:“……”你丫的挑剔起来没完没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