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蒂维安西南郊外,盾牌山丘以北,巴莱特的别墅。
别墅的地下室中,多萝西控制着男仆尸偶正在进行着巴莱特密室的搜寻,在研究室的墙上,她发现了一副颇为古老的布画。
为了增进对于这个世界的了解,多萝西曾在冠大的图书馆看过许多凡俗类的书,其中就包括了凡俗的历史乃至美术鉴赏之类的,因此多萝西认得,这布画之上的盾徽是典型的主大陆中封建时期的玩意,这种盾徽一般来说是一个家族乃至一股势力的标致,那些封建主们在战场之上大打出手的时候,盾牌上,盔甲上,旗帜上都会印着这种盾徽。
多萝西曾经翻过一本叫做《普里特贵族盾徽考》的书,对见识过许多家族以及组织是盾徽,但是这布画之上的四骑士盾徽还是第一次见。
‘四骑士……这莫非就是之前亚瑟石像上面的那个所谓的影月四骑士?亚瑟是风骑士,然后还有三个其他的?
‘血骑士…风骑士…梦骑士…灵骑士……这正好对应了‘影’之道途内的四条支途啊,与丰饶女神教会似乎有着同样的结构。’
数公里之外的马车车厢中,多萝西利用男仆尸偶的视界,一边看着那古旧布画一边的在心中思索道,类似的画卷她也是见过的,在安隐局的证物科,达维克的研究资料里,多萝西曾经看见过一副似乎描绘着丰饶女神一系的信仰对象的羊皮纸挂画。
‘如果将盾徽之后的新月看成是镜月女神的话,那么那一副达维克的挂画和这一副盾徽画的结构就十分的相似了。都是纯色主神与祂的四位杂色从神们,这四位骑士对应的很有可能就是‘影’之道途里面的四位杂色神,镜月女神教派强势时期的杂色神。
‘风骑士不用说就是亚瑟,普里特的大英雄,现在普里特王室的血脉来源,看起来德斯潘瑟一族是神裔之后啊,他们暴风之途起来源也是亚瑟,根据之前所看的那些传说,这位亚瑟现在很有可能已经是陨落了,暴风之途的神位之上或许还没有人。
‘至于这个梦骑士与灵骑士……除了从盾徽上面看她们都是女性之外,并没有其他的有效信息,和亚瑟不同,其他三个骑士与普里特这片土地之间的联系似乎并不怎么深,所以我能够知道的情报并不算多,也就知道梦里小狐狸的食梦之途可能跟梦骑士有些关系。
‘最后是那个血骑士……严格来说,这应该是镜月女神之下血黯之途的神明,但是祂的性别是男的,也就是说这个血骑士与身为女性的蛛后很有可能不是一个存在,现在血黯之途的神明应该是蛛后,所以血骑士或许已经作为上一任的血黯之途神明陨落了。当然,这一切很有可能是猜测,血黯之途能够轻易的变换形象,对于神明来说就算是变化性别想必也不是什么难事。’
坐在车厢之中,裹着毛毯的多萝西认真的分析着这布画之上的的内容,最后她将分析的目标转移到了布画之上来自巴莱特的标注,这份标注很明确的写明了这份布画的来源,而这短短的标注之中,也蕴含着诸多的信息。
‘根据巴莱特的标注,这个盾徽绘制于风王之乱时期,所谓‘尊古派’所绘制的,那也就是五百多年前的时候的普里特大内战时期,参战的一方所用的旗帜,一个不存在于凡俗史记录之中的旗帜。
‘根据之前巴莱特那份《辉光教对普里特传统文化的影响》里面的内容,风王之乱的战争矛盾并非凡俗史里面各方对于王位的窥觊,而是普里特的一些本土力量对于辉光教的文化以及信仰侵略做出的抵抗,这个所谓的尊古派,很有可能就是当时的一些对于辉光教影响不满的贵族联合起来建立的。
‘这些尊古派他们可能遵循古制,也就是以镜月女神信仰与亚瑟风王传说为核心的普里特的传统文化,所以绘制了这一面四骑士盾徽来作为自己的标志,在他们的那个时代,镜月女神信仰应该还有一定的残余,他们由这自己想要守护的残余文化之中提取要素,最终绘制而成了这个盾徽。
‘风王之乱的年代与镜月女神教会退出普里特的年代隔了好几百年,他们可能并不完全了解这盾徽的意义,但是用以凝聚人心是够了。但从现在的结果来看,这群尊古派应该是输了,现在的普里特信仰文化已经被辉光教影响到了方方面面,亚瑟的传说也被改得是面目全非,只有偏远小村庄才偶尔能听到一些湖中仙女的故事。’
看着布画之上巴莱特的标注,多萝西在心中分析着想道,忽然之间她又想到了曾经在冠大地下的遗迹之中,那一段刻在墙上,疑似镜月女神教会神职人员的留言。
‘普里特因为对抗辉光教信仰文化侵略所爆发了风王之乱,普里特的本土贵族们虽然举起了镜月女神信仰的旗帜来反抗辉光教,但是这些确只是这些贵族自发的行为,与镜月女神教会本身似乎并无多大瓜葛。
‘在遗迹的留言里面,镜月女神教会因为某种‘协议’自愿的退出了普里特,然后去往了东方,镜月教会的退出远在风王之乱前,而且似乎并没有发生什么冲突,也不知道这份协议的内容是什么?协议的对象又是不是辉光教?’
回忆着当初在学校地下的遗迹的墙上所发现的留言,多萝西这样的思索着,根据目前所掌握的信息,多萝西勉强已经能够理出一条镜月女神信仰在普里特的大致衰亡线了。
学校下遗迹上的留言是帝国语,所以说镜月女神信仰离开普里特的时间肯定是在辉光历元年前后,也就是第四纪开端左右,在那时光之王的第三纪帝国影响力应该还很深。镜月女神教会的离开时间和辉光教传入普里特的时间相差不远,所以镜月女神教会的协议对象有可能是辉光教,也不知道辉光教和镜月女神教会达成了什么样的协议,让镜月女神教会直接放弃了整个普里特。
之后的漫长几百年里,辉光教开始在普里特大规模传播,疯狂的去处镜月女神教会的影响,镜月女神的形象由神明变为了民间传说之中的湖中仙女,之后辉光教甚至连民间传说的地位都并不想给镜月女神留下,在进一步的打压之下就连湖中仙女的传说也被辉光教三圣逐步的改造取代。辉光教的这种文化灭绝似的改造活动引起了普里特民族本身保守势力的抵抗,在一些贵族与宗室的带领之下发动了风王之乱,而最终的结果是得到了辉光教支持的现有王室上台,直到今天的这个场面。
“在信仰传播方面,辉光教真的是霸道无比啊,现在的这个第四纪,可以说就是辉光教所主导的纪元吧,辛亏我没有大规模传教的需求,否则的话被圣战骑士盯上那可就不妙了啊。”
坐在车厢中,整理完镜月信仰在普里特没落脉络的多萝西这般感慨的说着,接着她让密室之中的男仆尸偶将盾徽布画放下,然后将目光投向四周堆满文本的办公桌以及书架。
“巴莱特的研究资料真是丰富啊,到现在已经找到了好多有价值的资料了,如果能全部看完,应该会是一场大丰收吧。”
多萝西带着微笑的喃语着,话闭,她又继续的控制男仆尸偶在四周翻找起来,期待找到更多有价值的资料。
……
正当多萝西控制着尸偶在巴莱特的密室之中不停的翻看着各种资料的时候,巴莱特的别墅内,肯克依旧还带着一群手下的杀手在四处寻找密室的入口,然而在各种的翻箱倒柜,找遍了现场的每一处角落之后,他仍然没有找到任何的线索。
“该死!这个巴莱特究竟把研究室藏在什么地方了!”
站在门厅之中,肯克望着眼前着这乱七八糟的景象不由得愤恨的开口,他已经与他的手下找遍了这宅邸的所有角落,甚至都开始撕墙纸撬地板,把整个别墅变成了拆迁搬家现场,然而都没有把密室的入口给找出来,在急切的愤怒之中,肯克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表,发现现在距离天亮已经不算久了,继续这么毫无结果的搜索下去只会越看越危险。
‘没有办法,实在找不到的话……也只能一把火把这里烧了,给黑狗们的工作创造一些麻烦了……’
肯克这样的在心中想着,正当准备要向着手下下令,要火烧别墅之时,他的手臂忽然之间感觉到了一阵微微的刺痛,这是他衣服之中的人面蛛在咬他。
“这个位置是……”
感受到了人面蛛的咬痛,肯克眉宇直接微微皱起,整个人的表情变得无比的严肃。
带着严峻的神情,肯克将一只手掌手摊开伸出,随后一只色彩异常斑斓的人面蛛由他的袖中爬出,来到了他的手掌之上。
见到这只比起一般人面蛛色彩更为艳丽的蜘蛛,肯克神情一怔,随后他将那人面蛛放在了自己前方的桌子,接着整个人立即单膝的跪下,低下头向着人面蛛恭敬无比的开口。
“蛛牙祭司大人……”
脸上原本愤怒与急躁神情瞬间为止一空,肯克以最为谦卑的姿态向着眼前色彩斑驳的人面蛛说着,人面蛛上的花纹扭动,发了一个沙哑低沉的老人声音。
“巴莱特的研究资料,你找到了吗?”
“回祭司大人…因,因为杰德那边招魂出现问题的原因,巴莱特的灵魂没有招出来,我这边缺乏关键的情报……所以我暂且还没有找到研究室……”
吞了一口唾沫,平复了一下紧张的内心,肯克向着眼前的人面蛛说到,听着肯克的话语,人面蛛继续不急不缓的开口。
“没有巴莱特灵魂的情报,你就找不到东西了吗?”
“额…这……很抱歉祭司大人!这是我的无能!到现在还没有找到资料是我的失职!请祭司大人赐刑!”
听着人面蛛这般的回应,肯克立马惶恐的向着人面蛛说到,他的头一时之间低得跟深了,身子甚至经不住的在微微颤抖,仿佛正在面对着什么强大的威压。
“好了…虽然你确实是无能了点,但是这事的责任确实不能全怪在你的身上,今晚我们被针对了,比你出更大问题的人多的是,不过现在不是论罚的时候,是解决问题的时候……”
以沉稳的语气这样的说着,色彩艳丽的人面蛛继续的以众多眼睛盯向了肯克,并继续的开口。
“无论如何,巴莱特的资料必须确保销毁,既然你花这么长的时间都没有找到线索的话,那么就只能我来了……”
“您!?祭司大人…这,这有必要您亲自出马吗?”
听着人面蛛的话语,肯克直接惊惶无比开口说到,而人面蛛则是继续不急不缓的做着回应。
“当然…为了这次的行动,我们已经暴露了太多,甚至就连夜魔也动用了,如果不能彻底毁掉巴莱特的资料,那么这后患依旧无穷。”
“可是…可是……您在蒂维安附近出手的话,可是会被辉光神棍的大主教感知到啊……”
“这个不用担心,这个别墅的位置距离蒂维安的教堂区距离很远,弗朗切斯科的位阶之视到这里已经很弱了,我会用上一点收藏,来遮蔽干涉过来的衍生体的。
“我现在需要一个影面人当‘媒介’,事不宜迟,赶快行动吧,你应该是有‘血’的吧。”
人面蛛这样的对着肯克说到,随后便完全的陷入了沉默,趴在桌上一动不动,肯克见状吞了一口唾沫,在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之后,他站了起来。
站起的肯克走到了人面蛛的前方,随后他由自己的衣中拿出了一个华贵的小匣子,将匣子打开之后,里面出现的赫然是一支做工特殊的注射针筒,针筒之中,装满着暗红色的鲜血。
将人面蛛收入了袖中,肯克由匣子中拿出了针筒并取下针尖上的护帽,接着拿着针筒由门厅的楼梯走到了别墅的二楼,他在这里逛了一下之后,找到了一名正在翻找东西的手下,然后开口。
“乔治,过来一下。”
“有什么事情?先生。”
听着肯克的话语,被称为乔治的杀手走到了肯克身前恭敬的说到,而肯克在打量了他两眼之后,开口回应。
“把面罩摘下来吧。”
听从着肯克的话语,乔治将自己遮掩面容的面罩摘下,露出了一张年轻帅气的面容,看见乔治的举动,肯克点了点头,然后拍了拍乔治的肩膀之后,开口说到。
“好小子…我会记得你的…”
话音刚落,肯克以迅捷的速度将手中的针筒扎到了乔治的身上,然后立即的将里面的暗红色血液推了进去,身上被注入了暗血的乔治痛苦的嚎叫一声,然后退了两步。
带着痛苦的神情,乔治捂住了自己刚刚被扎针的手臂,然后不停的发出撕心裂肺般的惨叫声,因为痛苦,他整个人倒在了地上开始不停的挣扎了起来,四周的杀手闻讯纷纷的赶了过来,一些人准备去帮助乔治但是却被肯克直接制止。
就这样,在肯克的冷眼旁观之中,倒地的乔治在哀嚎之中身体发生了改变,他的面部在蠕动之中发生变化,身形开始萎缩,头发开始迅速的花白掉落。
不一会儿之后,乔治的惨叫之声停止,佝偻在地板之上的乔治重新缓缓的站起,在他站好之后,显现在肯克面前地的已经完全是另外一个人。
一个头发稀拉谢顶,眼珠凸鼓,皱纹深刻,耳朵微渐,面色苍白,身形纤瘦的老人,宛若怪物的佝偻老人,他以淡漠的神色看着眼前的场景。
面对这整个老人,肯克立即的单膝跪下,低头恭敬的开口。
“祭司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