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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的征服海,被劫持的客轮航行其上,客轮的船舱之中,原本正在进行治疗伤员的凡尼娅正式的与劫持者们有了接触与交流的机会,然而在这交流没有开始多久,凡尼娅便被巴霍达的话语说得一怔,随后不可思议的开口道。
“霸道镇压…野蛮屠戮…像是海盗一样,你…你说的是教会吗?教会会做出这种事情?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这里面可不存在任何的误会,修女小姐,你们辉光教对于异教徒的残酷欺压可是由来已久的,这么多年来,这大海上的诸多岛屿的人民之中,有多少不愿意服从你们的异类信仰被你们灭绝,有多少被你们称呼为异教徒的无辜之人死在你们的手上?在我们夏树之前,已经有过无数先例了,你们和大陆上的国家狼狈为奸,杀戮诸岛的人民掠夺诸岛的土地,这些都是我亲眼所见的事实,你现在还说这里面有什么误会?”
面对着凡尼娅,巴霍达带着冷漠的神情说道,而巴霍达的这一番话说得凡尼娅一时之间有些无所适从,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才好。
“那…那个,我想这一定是哪里搞错了什么,一般来说只要不尊圣典奉三圣者,都是邪…唔…”
从小受到教会影响长大的凡尼娅,想要本能的说出只要不信奉三圣者,都是邪恶的邪教徒这种话之时,忽然之间又意识到了什么的猛然的闭上了嘴。
在凡尼娅原本所受到的宗教教育之中,只要不是信奉三圣的人,都是邪恶的异端或是邪教徒,邪教徒与异端都是绝对邪恶的,需要时刻的小心他们,他们都是该被消灭的。凡尼娅以前的时候也是从心底认同这样的说法的,直到她受到了阿卡的神启遇上了多萝西。
在遭遇了一些列的事情之后,现在的凡尼娅还真说不出不信三圣者就是邪教徒这种事情,毕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自己的信仰也是不怎么纯正的那种。
看到凡尼娅一时之间有些语塞,巴霍达认为是自己的话语将对方说得哑口无言了,不禁气势上的一高之后继续的说道。
“哼…看起来你也没法为自己的辉光辩护更多的东西啊,所以道理已经很清楚了不是吗?辉光没有强迫别人接受他们那一套的时候权力,没有随意杀害无辜生命的权力,在我们看来,你们才是邪教,我们必须予以对抗的邪教徒。”
“唔…就算是这样,就算是教会有诸多不是,你们也不应该把针对得对象放在这些朝圣者身上啊,他们大多都是信仰圣母的普通人……并不是教会内的人员,这三条船上真正隶属教会的人就只有我而已,甚至这些水兵虽然隶属于骑士团但也都是比较边缘的角色,所以能不能把其他人给放了?”
捂着自己的胸口,凡尼娅神色之中带着忧虑的向巴霍达劝说道,而巴霍达则是冷冷的回应。
“你们辉光向异信仰者动手的时候,可没有考虑过对方是不是普通的无辜者,我们这边只不过是原样奉还罢了。这片大海上已经有过无数的人受到过你们的迫害了,现在终于要轮到我们了,我们也没有时间去管更多的事情了。”
巴霍达严正的向着凡尼娅说道,凡尼娅在听了巴霍达的话语之后不由得一怔,随后又继续的开口问到。
“轮到你们…莫非你们现在正被…”
听着巴霍达的话语,凡尼娅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的说道,而此时的巴霍达似乎有些不耐烦于与凡尼娅的交流了,他直言的开口说道。
“好了,我们的事情,我们的事情你不必知道得太多,修女,现在好好的完成你的任务,治疗这里的伤员就是了。”
听着巴霍达这样的话语,凡尼娅微微的一顿,随后叹息了一口气之后,府下身来继续的对船舱内躺着的伤员进行治疗,而这时远方的多萝西,则正坐在自己客轮的客舱上整理着之前所获得的信息。
‘根据这些家伙的说法……他们似乎是生活在征服海,偏远岛屿之上的土著啊,这个世界上,在一些主大陆‘文明’未能深度涉足的地区,依然保持本民族自古以来的原始信仰,就和新大陆卡帕克那些原住民一样……
‘不过不同的是……比起新大陆,这些岛屿距离主大陆更近,距离辉光教与主大陆诸国也更近,所以也更加的容易受到其影响,现在看来辉光教似乎正在和其他的殖民国家配合,针对征服海上那些偏远的诸岛进行着强制传教,如果这些岛上土著不肯听他们的进行该信的话,便会被采取包括军事行动在内的强硬手段,而目前这些劫持者所属的夏树岛,就正面临着教会方面这样的威胁。
‘所以……他们劫持教会客轮的原因八成是为了以此来进行要挟,要挟教会停止教会即将针对他们实施的强制行动,现在这三条客轮上的朝圣者都是人质,这些夏树土著手中的人质啊。
‘这些家伙想要通过人质要挟来迫使教会在传教问题上让步?这完全是不可能的啊,教会不可能为了这点人落下脸来妥协,这群人就算是就救不回来,教会也绝不可能答应他们的条件的。’
坐在自己昏暗的客舱之中,多萝西有些焦急分析的想到,在她看来,现在凡尼娅他们的情况是很危险的,因为在多萝西看来,教会答应条件的可能几乎为零。凡尼娅他们时刻的面临着被撕票的风险,如果教会那边救援不给力的话,那么他们这几百号人可以说是宣布没戏了。
多萝西心生焦虑,而在这焦虑之余,她也有了一些疑惑。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群岛屿土著是怎么这么精准的袭击到了凡尼娅他们呢?他们这之船队上的主要非凡战力,都因为纳瓦哈事件而被裁判所的人给扣留,他们这一段由纳瓦哈到伊维格的航程正处于防卫力量最为薄弱的空窗期,而他们恰好抓住了这个机会进行了劫持行动,这未免也太巧了吧,像是知道了这支船队防卫力量薄弱似的。
‘所以他们是怎么获得这份信息的?莫非他们在教会里面有内鬼?但感觉不像啊,这土著有能力向教会里面安插内鬼吗?’
多萝西神色困惑的在心中想到,不过现在对于她而言所获取的情报还是太少,因此她并不能,但是对于该如何应对他们却依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做。
‘我现在本体距离那边太远了,目前只能通过凡尼娅一个点对那边施加影响力,能做的事情很有限,所以得想一个办法增加扩展影响力的办法……’
多萝西如是的在心中想到,接着她开始接着凡尼娅的感官继续的观察着远方客舱之内的情况,企图找到其他的介入点。
凡尼娅是多萝西的第一个同伴手下兼信徒,她是非常的看重凡尼娅的,可不希望凡尼娅在这起事件之中有什么闪失,无论教会是否要发起救援,多萝西都必须要保证凡尼娅在那边的安全。
被劫持客轮的船舱之中,凡尼娅继续认真的针对受伤的水兵进行着治疗,在丰富的医疗知识与祈愈牧师的能力之下,她治疗的效果跟速度效果都非常的好,一旁监视着的劫持者们看了一时间都十分的好奇。
伴随着凡尼娅的治疗,越来越多的土著劫持者来到这船舱之中进行观看,其中不乏有些在方才的战斗之中受了一些伤势的,虽然他们的伤大多都不严重,但是这毕竟是伤口,只要在那里就十分的疼痛折磨。
虽然“杯”之非凡者拥有着自愈能力,但那一般都是到白垩阶的事情了,这些人大多都是黑土,在不借用非凡道具的情况下,是没有自愈能力的,所以这些受伤的劫持者,在看到了凡尼娅的治愈能力之后,有些眼热。
正在凡尼娅进行着最后几名水兵的治疗之时,一名劫持者以凡尼娅和多萝西都听不太懂的语言向着为首的巴霍达说了些什么,巴霍达在考虑一些什么之后,直言的回应了询问的劫持者,听了巴霍达回应的劫持者一时之间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
看到了对方这个表现之后,船舱之中的多萝西不禁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心中有了一些想法。
终于,凡尼娅将所有水兵初步的治疗完成,在治愈完毕之后,身穿白衣的修女在伤员之中站起,默默的望向了眼前的劫持者们。
“已经处理完了吗?那辛苦了修女,现在你可以回去了,记得不要到处乱跑,做出什么可疑的举动。”
见到了水兵伤势被处理得差不多了,巴霍达向着凡尼娅说道,而凡尼娅则是接着开口说是。
“不,我的工作还没有完成,你不是说要我治疗这船舱之中的所有伤者吗?现在这些水兵的伤大致都处理了,但你们的呢?你们身上也有不少的伤吧。”
凡尼娅向着巴霍达他们认真的说到,听着凡尼娅这番的话语,巴霍达的神情之中显现出一阵的意外。
“你…居然想要主动的帮我们治疗?我们可是劫持你的人,是你的敌人。”
“那又如何?圣母教导我以仁慈宽容之心面对每一个人,诸位自然也一样,在我看来,诸位能够让我来治愈这些水兵,那就一定不是视生命如草芥的邪恶之徒,你们只不过是被迫做出这样的举动罢了。
“因此…我相信诸位本质都是心存善意者,作为让我能够治愈这些无辜水兵的答谢,也请让我治愈你们吧。”
面对着巴霍达等人,凡尼娅将手机捂在胸口,真诚无比的说道,听闻着凡尼娅这番的话语,巴霍达不禁是一怔,随后开口。
“你……不会是想要以治愈为名,对我们做什么事情吧,被医生所治疗的病人,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被屠夫宰割的鱼。”
巴霍达警惕的说道,其实刚刚自己这边就已经有人向他询问可不可以让凡尼娅为他们进行治疗,但是巴霍达以风险为名拒绝了,但现在没有想到这个修女居然自己提议要来帮他们治疗伤口,这份仁慈让巴霍达不由得心生戒备。
“放心吧诸位,我是真心实意的想为你们治疗的,绝对没有任何想要加害你们的想法。我会一个个的治愈你们,在我治疗的时候,你们大可监督我是否进行了任何异常的举动,被治愈者也可以随时回馈自己的感受,一旦发现有什么地方不对,你们可以立即的阻止我。
“以我现在的处境,我是绝对不敢对你们做出任何伤害之举的,我真的是在想要践行圣母之道,为所有友爱着消除伤痛。”
面对着巴霍达的警惕,凡尼娅认真的说到,听着她的这番话语,巴霍达不禁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会儿,在想到对方在自己的控制之下,确实也不敢做出什么不利之举之后,他决定试一试。
“好吧,你和其他的一些辉光走狗不同,我决定信任你一次,你最好不要耍什么花招。”
巴霍达这么的说着,随后又以自己的语言向着身旁的同伴说了些什么,他们在进行短暂的交流之后,一名手部受伤,脸色有些铁青的劫持者站了出来。
“好的,那么请你坐下,我帮你看一下伤口。”
说着,凡尼娅开始为眼下的这名劫持者进行治疗,她的治疗过程则全程的被巴霍达看在眼中,他警惕着凡尼娅任何一点的异动。
然而凡尼娅的治愈过程并没有任何的问题,她所用的药物依旧是船上医疗箱里的,已经在水兵身上实验了无数次了,动作也十分的小心翼翼,没有任何不对的对方,最后劫持的伤口,在凡尼娅手上橙黄色的光晕之中,缓缓的愈合着,被治疗者也没有表现出任何不适的状况。
凡尼娅对于劫持者的治疗比起一般的水兵还要认真一些久一些,在过了十来分钟之后,她终于终于是将第一名劫持者的伤势治愈完毕,伤口在治好之后的劫持者由椅子上站起,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几乎已经恢复得和正常没什么两样的手臂,在做了好些动作感到完全没有问题之后,他兴奋的向着巴霍达说出了一堆凡尼娅听不懂的话。
巴霍达看着治疗完毕的手下,随后动用了“灯”的灵性侦测能力对那已经愈合的伤口进行侦测,在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的情况之后他送了一口气,随后向着凡尼娅说道。
“没有什么问题……看来之前是我警觉过度了,修女,你确实是认真的治好了他,你确实和其他的辉光不太一样,我为我之前的失礼感到抱歉,请你为我们其他的伤者来治愈伤口。”
巴霍达向着凡尼娅略带歉意的说道,听着对方的话语,凡尼娅笑着回答。
“我只是在遵循圣母的教诲,做我应该做的事情罢了。”
凡尼娅谦虚的说道,随后她开始继续的为其他受伤的劫持者开始治愈伤口,而他们在治愈之后看到完好的伤势也十分的高兴,原本有些顾虑的人也开始积极的寻求治疗,甚至一些劫持者拿出自己的陈年老伤,来询问凡尼娅可不可以治。
而这些被治愈者不知道的是,他们之中的几人,在伤好了没多久之后,身上其实已经开始有了一些微妙的变化,在这种变化之下,他们的感官,正在被无数海里之外的另外一人所感知。
“开始起作用了呢,我的印记。”
坐在自己的舱室之中,多萝西喃语着说道,此时的她,正接住活傀儡印记,感知着两名劫持者的感官,由他们的视角视物,由他们的耳朵听声,而他们的表面却没有任何的傀儡印记。
那让多萝西的灵丝得以延伸到他们身上的活傀儡印记,此时正位于他们的体内,在他们那原本愈合的伤口之下,常人所无法看到的地方。
凡尼娅对于一些劫持者的治愈,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一场手术,一场将多萝西活傀儡印记“刻”在皮下的手术,在凡尼娅使用祈愈牧师的能力进行最后的愈合之时,高精度的对皮肤乃至皮下组织的生长进行了刻意的诱导,让其皮下的某一层的组织,“长”出了一个小型的活傀儡印记。
这傀儡印记十分的小,而且生长是经过凡尼娅设计过的,不会让对治愈者有任何负面印象,不会让他感到异常,不会在表皮上看出任何的痕迹,傀儡印记在没有启动的情况下,是不具备非凡痕迹的,因此也不会被“灯”检测所看见,就算能够看见,多萝西也能用灵丝传导的“影”给盖过去。
这种对于血肉的刻意塑形,是凡尼娅对于自己的能力以及充沛的医学知识运用到得心应手的结果,这种塑型是一种高精度的手术,需要凡尼娅全神贯注耗费许多时间,在不被干扰的才能完成,虽然无法在快节奏的战斗之中使用,但是现在她却有足够的使用空间。
就这样,在凡尼娅的操作之下,多萝西干涉这边的支点变多不少。
……
黑夜的大海之上,夏树群岛上,某处昏暗的小屋之中,一座由血骨搭建,上面蠕动着扭曲血肉的圣坛正伫立在这里,那堆扭曲的五官上有着各种耳朵鼻子和嘴巴,而在圣坛之前,一个身影正恭敬的跪在地上。
“剑鳞大人,夏树这边的行动很顺利,他们听取了我给予的情报,针对那群神棍们防备虚弱的船队出手了,他们成功的劫持了三艘朝圣者船只,现在正在赶回来的路上。
“夏树与教会之间的矛盾已经不可调和,我已经能够预见到烈焰的降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