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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时分,东蒂维安港口区的周边,某处的路口,原本喧闹但有序的街道此刻正一片混乱,疾驰的失控马车在几乎没有任何减速的情况冲上人行道,撞到了路边。车辆倾倒马儿嘶鸣,一根路灯几乎被甩翻的车厢撞倒在了地上,一家店面被冲毁,附近的人都有受伤,围观的群众很快的向着事发地点聚集了过来,远处的警察吹着尖锐的哨子向着这边狂赶。
正当现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被事故现场给吸引的时候,约翰的注意力却并没有放在那边。站在路旁,有些愕然的看着眼前的这一辆马车,虽然马车的车夫热情的邀请他乘坐,但是在经历了方才的种种惊险时刻之后他一时之间还不敢就这样答应,直到他看到马车车门之上那些无意义的划痕再度以他熟悉的方式扭曲成为了他熟悉的字体。
‘上车……’
看着眼前那似乎只有自己才能看得到的神秘文字,约翰吞了一口唾沫,随后内心在稍微纠结了一瞬之后,选择了打开车门,走上了出租马车的车厢之中,虽然他目前依旧搞不清楚这神秘的字句是怎么来的,但是到目前为止,这些字句每一句几乎都救了自己的命。在这个危机四伏,似乎有什么东西想要要自己命的环境之中,他现在能做的,就是相信这些神秘的文字,它们依旧是约翰现在的救命稻草。
在登上了马车的车厢之后,约翰很快的便关上车门在位置之上坐好,接着坐在前方车厢之外的车夫则很快的开口问道。
“这位先生,您是要去哪儿啊?”
“北城,白杨路口。”
“好的,请坐好了。”在问完了去处之后,前方的车夫很快是架起了马匹,驱使着马车向着前方劲直的行驶而去,而当马车起步之时,他的嘴边也浮现出了一丝略带邪意的微笑,而他的这一表现却并没有被车厢之中的约翰所察觉到。
在车厢之中坐好之后,约翰的悬着的内心并没有放下,他左右的环顾着车窗之外向后不断掠过的场景,担心哪里又会有什么危机忽然袭来,最后见并没有什么情况发生之后,他的内心才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在稍微的放松了一下之后,约翰开始寻思着现在该如何的弄清楚现在的情况,他忽然之间心想,既然这辆马车之上有着那救自己性命的文字信息,那么说不定这辆马车的主人就和那些文字有关,很有可能是其书写者。
一想到了这里,约翰立即在心中升起了与正在进行驾车的车夫沟通的欲望,他想要对车夫进行试探性的询问,试试的问问他究竟知道些什么?自己现在正处于何种的危机之中?他对于现状是否有了解。
约翰心中这样的想着,而正当他打算将自己心中的想法付出实践,将头抬起望向前方,准备出声问话之时,却发现了熟悉的一幕。
在约翰的眼前,他对面的车厢木挡板之上,那些原本老旧寻常的划痕,忽然之间的自主的游动了起来,像之前车门之上的情况一样,自主的重新开始了组合,形成了新的语句。
“不要和车夫说话,他不是帮你的人,你的坐垫下面有一支笔,用它把这个标记画在手上的隐蔽处,然后在这里面耐心的等待转机。”
‘不是帮我的人……’
看到车厢之中所浮现而出的新字体,约翰的内心猛然一凉,心想着那车夫既然不是帮自己的人那为什么这文字还指引他上车?这不是在害他吗?
一时之间,约翰的内心再度的开始极度的困惑与急切起来,不过眼下的情况并不允许他去主动的寻找问题的答案,他既然已经是照着那文字所写的上了这车,那么现在就只能遵照着文字继续的做下去。
约翰听从着文字的提示将手伸入了所坐的坐垫之下,果不其然摸出了一支小小的笔,随后他再望向那奇异文字所向他提示的所谓符号,那符号正位于字句的下方,是一个逆位的五芒星符号,中央还有一个酒杯与眼睛似的图样。
在仔细的审视了一边奇异文字所提供的符号之后,约翰默默的将其记下,并在自己的左手的袖口内侧的手臂上画出了一个一模一样的,随后他就将笔收好,坐在自己的座位之上长呼了一口气,以深呼吸缓解紧张内心的同时,也开始了漫长的等待。
这段等待时间对于约翰而言是比较煎熬的,他一边看着身旁车窗之外不断的掠过街上的景色,一边的按照车上文字所说的那样在画好标志之后等待着所谓的“转机”来临,在这样摸不清楚具体的状况,无法预见未来的情况下干等,让他的内心焦虑不已。
在这种情况下约翰除了在内心之中默默的祈祷一切平安无事之外,就没有别的办法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约翰所乘坐的马车,在不停的前行之中,逐渐的接近了东城区的边缘,在不知穿越了多少大街小巷之后,约翰发现车窗之外的街景一时之间豁然开朗,原本耸立的一栋栋建筑的街面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流淌着河水的宽大河面。
原来,约翰所乘坐的出租马车,已经行驶到了蒂维安的月流河边,正在经由一条跨河桥梁向着河的对岸行驶而去,目标是河对岸的市区。
‘奇怪……去白杨路口需要过月流河吗?’
看着眼前宽阔河面之上航行的船只,约翰不禁眉宇微皱的想到,而他的困惑还没有得到任何的解答之际,现场异变忽起。
在一声马儿的高声嘶鸣之中,约翰感到一阵忽如其来的推背感将他直接按在了座椅之上,他身下的出租马车在毫无征兆的前提之下忽然的加速,向着前方狂奔而去,而马车所奔向的前方并非笔直向前的桥对岸,而是斜前方的桥栏杆!
在一声巨响之下,失控的出租马车偏离了自己的所前行的道路,斜着向着桥边上的栏杆直直的撞了过去,木质的栏杆,直接被似乎是发狂了的不正常疯马以巨大的力道撞得粉碎,在马车车夫嘴边所浮现的邪笑之下,疯马拖着诺大的车厢劲直的冲出了桥面,冲到了河面的上空。随后整辆马车就这样直接的掉下翻腾的大河。
“什么……”
坐在车厢之中感受着这一幕,约翰直接瞪大着双眼,惊愕的内心直接的提到了嗓子眼,下落的失重感之中,他止不住的直接惊呼出声,随后在一身巨大的水花声之下,他四周的空间不由得一阵倾覆翻倒,他整个人被一阵冲击跌撞到了车厢内空间的一侧,被撞得浑身生疼。
约翰咬着牙忍受着身上的痛苦,坚持着在倾倒的空间之中立起了身来,挣扎着想要去打开车门,然而无论他怎么去尝试,那车门就像是被死死的焊死了一般,完全的打不开,而正在此时河水又开始从车厢门的缝隙之中大量的渗透了进来。
这个时代的马车,基本上都是木质的,即便是掉到了河里之后也没那么容易沉,但是约翰现在所坐着的这一辆却似乎有些不同,似乎被做了什么手脚,在掉到了河中立即的开始大量的进水,在两匹疯马扑腾两下沉入了河中之中,整个车厢也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高速的下沉,桥面之上栏杆的破口处才刚刚有人聚拢过来围观,这马车就已经沉了一半多的体积。
马车的车厢之中,河水自各个角落缝隙之中疯狂的涌入,不一会儿其中的积水便已非常的高,直接没过了约翰的腰身,约翰在这情况之下疯狂的挣扎着,使用各种方法企图打开车门但是都无济于事。
正在约翰慌忙求生之际,他忽然之间的在车厢的车窗之外,看到了一个身影,那不时别人,正是将他载上马车的车夫,他此刻正在车窗之外隔着玻璃默默的看着车窗内部恐慌的约翰,约翰在见到了车夫的样子之后,立即不停的大喊着向他求救,并不停的敲打着车窗。
然而车窗之外的车夫看到这一幕则完全是不为所动,他默默的看着车厢之内不断上涨的水位渐渐的将约翰的全身没过,看着他整个人在绝望之中被泡入了水中,随后在挣扎的过程之中渐渐的窒息,最后直接的失去了意识,整个人面色铁青着无力的在如同囚笼之中的车厢之内漂浮着,而此时整个车厢已经几乎全部都沉入了水中。
在看到了车厢之内的约翰已经一动不动之后,车夫默默的点了点头,随后迅速的潜水游走,躲避着上方桥上围观群众的视线,在水中潜游向了岸边,留下约翰与车厢一同的逐渐沉入的河床的底部。
终于,那已经下沉到了河床的车厢碰到了河底,溅起了一阵浑浊的泥沙,就和河床之上其他的废弃物一般。
在一片浑浊之中,绝望的牢笼之内,已经宛若死尸的约翰依旧无声的飘浮在黑暗之中,仿佛一具尸体一般,而正当他似乎永远都不会再呼吸之时,他的手指忽然微微的抽动。
伴随着手指的微动,紧接着,约翰那原本紧闭着的双眼慢慢的睁开,而约翰原本在脸上的惊恐之色此刻则已经丝毫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镇定的淡然。
在重新的睁开眼睛之后,约翰深深的进行了一次呼吸,大口大口的将河水吸入了体内,然后吐出,就像是在呼吸水流一般,随后他将目光看向了那将自己困在车厢之中的车门,伸出手一掌狠狠的推去,以他自己方才完全没有过的力道将水中的车门给强行的推开,破坏掉了锁上的锁头。
在车门被打开之后,约翰没有停留,立即的从车厢之中游出,随后依旧是以潜泳的姿态,避开岸上那一道道的目光,由河床底部向着远处游去,方向与刚刚车夫所游去的地方截然相反。
正当约翰在水下脱险之际,在他乘车坠下的桥上以及岸上,此刻已经有了无数人在聚集,在岸上围观的群众们对着河面之上那不断涌出气泡的位置指指点点,神色惶恐的互相讨论着方才的可怕的一幕,就连河岸便的一处茶馆里面的客人都聚集到了窗户旁遥望远方的景象。
正当茶馆内的其他客人都去关注河上的动静之时,在其中的一个角落里面,一名身穿着棕色小马甲与淡黄色裙子,踏着白色长袜与玛丽珍鞋的少女正在此处默默的品味着下午茶,丝毫不为远方的动静所扰。
“这样一来的话……你终于算得上是安全了吧,教授先生……暂时的安全……”
在又品了一口红茶之后,多萝西缓缓的说道,此刻的她正一边控制着水里的约翰潜游到安全的位置准备上岸,一边的欣赏着窗外街道的景色,花了一顿下午茶的功夫,她算是又一次的在不知不觉之间的阻挠了八尖的阴谋,当然,就目前而言他们还是以为自己的计划是成功的。
在从冠大档案馆的蛛丝马迹之中推测出八尖很可能已经知晓约翰的存在甚至可能准备动手之后,多萝西也立即的开始了自己的反制措施,她在约翰到达港口的一天之前就落位了港口区,随后在这里铺开了自己的微型尸偶,开始高强度的地毯式搜索八尖的踪迹。
多萝西先是由学校的那边搞到了约翰乘坐的船只以及具体的到港时间,然后开始以此为基础搜寻八尖的踪迹,针对那天执勤,并负责相关泊区的港务人员进行了全面的排查,最终找到了八尖负责踩点的尾巴,又顺着尾巴找到了负责他们这一次行动的秘密小组。
在人被找到之后,那之后的事情就好办多了。由于八尖不想把动静弄大,不想让教会以及安隐局的明面知道他们的力量已经回到了蒂维安,所以就想要像上回处理米莎那样,让约翰在不经意的“意外”之中死去,将其弄成一桩和隐秘没有关系的普通事故,从而规避官方隐秘侧的察觉。
毕竟对于他们而言现在的安隐局好糊弄,但是教会他们确实没有办法的,事情一旦闹大教会方面关注起来的话,他们之后的行动也会受阻。
因为八尖此次不暴露的暗杀原则,多萝西也决定在不暴露自己的情况下拯救约翰,陪八尖玩玩。这一次她采用了一些非常规的方法来拯救约翰。
简单的来说,就是多萝西让自己的尸偶使用通识文羽笔在港口的各个地方写上了设定只有约翰才能看得懂的通识文,以这样的方式提醒约翰规避八尖所要设置的那些“意外”,从而让八尖的A计划“吊钩坠落”,B计划“慢性毒药”,C计划“意外车祸”统统的失效,最终让他们迫于无奈的采用了D计划,意外坠河计划,而这也正是多萝西想要他们采取的计划。
最终,这个计划在八尖的眼中算是顺利的实行了,约翰上了八尖准备的马车并被八尖将车开到了河里。而多萝西也顺利使用事前写在八尖马车之中的通识文让约翰给自己画好了傀儡印记。
约翰在坠河之后被水淹到了窒息休克,多萝西再趁着这个时候利用傀儡印记控制约翰的身体,将水吸符印与生喰符印的效果通过灵丝传导过去,让约翰能够在水下呼吸的同时还具备了“杯”的体质,不容易死的情况下还能够直接的打开车门出去,然后借着水遁逃离现场。而八尖的人科没有水吸的能力,是没有在那么深的水里持续关注约翰的具体情况的,在确认约翰晕死之后就会走人,他们走后自然也会标定约翰已死。
‘生喰……狂宴……水吸……这些‘杯’的符印真的是一个比一个实用啊,还有一个救命的仗剑和一开始的尸偶指环,甚至是深蓝之心,我能走到今天,胎衣教团功不可没……真是谢谢啊……’
在心中粗略的复盘之后,多萝西这样的在心中感慨道,在她所遇到的所有敌人之中,胎衣一系的总是给她帮助最大的,不管他们是不是真心情愿的。
‘八尖干完了这一票之后,应该就要回去汇报了吧,很可惜,他们这一回到蒂维安之后,在城里只有一些小据点…真正的主要据点都是设置在城区之外的,着应该是为了躲避位阶之视的窥探,他们这一回回来之后谨慎了不少啊……’
多萝西这样的在心中想到,他曾经跟随过八尖的喽啰,想要找到他们的据点,但是最后她发现八尖重要的据点都是在城区之外的,这样就意味着,这一次八尖在蒂维安的首领是一个赤成级别的高层人物,他为了躲避位阶之视,将据点设置在了距离城区很远的位置,多萝西也因为那位赤成的存在,不敢跟出城区的范围。
多萝西之所以能够在城区之内轻易的压制八尖,是因为她的尸偶有着强大的侦查能力,多萝西掌握情报主动之后就会无往不利。但是一旦出了城区,八尖的赤成就有着探测到多萝西尸偶的能力,甚至能够捕获多萝西的尸偶来反追踪多萝西,为咯保险起见,多萝西不敢将跟八尖的喽啰出城区,也就无法探知到八尖核心的情报。
不过现在的多萝西也不着急,目前蒂维安的整体形势对她来说并不劣势,现在约翰.麦奇逊已经到了她的手上,只要抓住这个契机点,她就能弄出八尖最为重视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