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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窃贼?”
法拉若国家博物馆的某一间房间之内,阿黛尔听了桑松的声音之后不禁眉宇微皱,接着带着困惑的神色继续的开口。
“能说清楚一点吗?究竟是什么窃贼?莫非有其他的什么人趁着寒月革命的时期的混乱局面对美神宫趁火打劫了吗?”阿黛尔这样的向着桑松询问着说道,而桑松则是在将之前抖散的烟灰用手巾一边擦到一起,一边的开口。
“我所说的窃贼,并非是通常意义上的强盗……而是一群卑劣的国家蛀虫,是末期波本斯内部的可耻小偷,从罗贝尔继位开始,他们就在蛀蚀着这个国家的根基,然后在大树将倾之际,弃之而逃。”
“国家内部的蛀虫……你是指……贪官污吏什么的?”听着桑松的话语,阿黛尔直言的继续问道,而将烟灰已经差不多全部都擦入烟灰缸里的桑松则是接着回答。
“差不多可以这样说,罗贝尔被称为贪婪王,他贪,他的臣子自然也贪,当时整个波本斯王朝上下都沉浸在一股极尽虚荣,浮夸奢靡的风气之中,到处都在花钱,到处都是蛀虫,而偷走玛利亚之光的……便是这些蛀虫之中最大的一条,迪布瓦。”
“迪布瓦?莫非是亚曼.迪布瓦?我记得不错的话,那不是罗贝尔的宰相吗?一般都好说他是一个成功逃脱审判的小人,是罗贝尔时期暴政的帮凶,被称为罗贝尔狗腿子的那个宰相?”听着桑松的话语,阿黛尔直接是脱口而出,说出了自己对于迪布瓦这个名字的认知,而另外一边的桑松则是将手中的雪茄吸完了最后一点后的回应道。
“是啊……狗腿宰相迪布瓦……现在的一些戏剧里面,一般的都演他是一个忠实执行罗贝尔暴政命令,时不时近些谗言迫害忠勇人士的谄媚小人。但又有多少人能够想到,这个宰相可不是什么所谓的‘小人’,而是一个真正的野心家,是罗贝尔王朝时期,一系列暴政举措的暗中推手,是罗贝尔变成那一副模样的直接原因。
“他不是罗贝尔的狗腿子,而是罗贝尔的操纵者,所谓的贪婪王罗贝尔,只不过是他的一个傀儡而已。”
将最后的一口雪茄吸完之后,桑松带着严肃的神色吐息着一口烟雾的说道,在听了桑松的这么一番话语之后,阿黛尔脸上的神色更是浮现出了一丝的困惑,她直言的开口问道。
“罗贝尔是迪布瓦的傀儡?这具体是怎么一回事?能说说吗?”
听着阿黛尔的问题,桑松不紧不慢的将雪茄烟头杵在烟灰缸之中灭掉,之后又似乎是一边的回应一边的述说。
“夏尔与玛利亚因为真相成迷的海难死去之后,根据波本斯的继承法,罗贝尔加冕称王。不过罗贝尔虽然是第一顺位继承人,但是他却几乎没有被当成是继承人培养过,这是因为夏尔在罗贝尔出生后不久就似乎成功的晋升为了完整的赤成,拥有了数百年的悠长寿命,他并不需要在短期内考虑继承人的问题。
“夏尔为人张扬,自信,精力充沛并天赋异禀,他认为法拉若在他的治理下能够数百年长治久安,繁荣昌盛,他在位期间几乎从未考虑过如果自己短期内亡故国家该怎么办的问题。他几乎没有专门的花费时间与精力去培养他的子女们,只是在给他们充分的物质支持并告诫他们必须遵守的规矩后就放任自流。这即便是对于罗贝尔也是一样的,因而罗贝尔和他的兄弟姐妹一样,大部分时间都在良好的温床之中奢靡享受,不问国事,从来没有被当成是国王培养过。
“因而,罗贝尔从一开始就不具备为王的素养,他对于夏尔的死毫无心理准备,在他听闻夏尔的死讯后他慌乱哭喊了好几天,即便是被推上王位时都还在哭,他面对手中巨大的权力之时完全的不知所措,不知道该干什么。拥有强大力量的父王就这样不明不白的忽然死亡,让他在登基之始就一直被恐惧所笼罩,他疑神疑鬼,不相信所有人,并猜忌所有,总是认为有人要暗害他。”
桑松坐在自己的椅子之上默默的述说着,听着桑松的这番话语,阿黛尔似乎也是猜想到了什么的说道。
“恐慌……多疑……不自信……感觉罗贝尔登基时候的精神状态很差啊,这就是他日后暴政的原因吗?”
“可以说是的,来源于自身才能的极度自卑,来源于父亲死亡的极度恐惧……造就了罗贝尔极度多疑多变的个性,他以为所有人都要害他,所以便利用手中的权力不讲理的疯狂自卫,造就的结果便是他一刚上位便开始胡乱杀人,亲手开始破坏他的王国。
“罗贝尔这样的个性不会轻易的相信他人,但是一旦取得了他的信任的话,他便会对信任的人产生依赖,然而不幸的是,取得他信任的,便是迪布瓦。
“迪布瓦是个神秘的人,他以一介商人的身份,依靠向罗贝尔的宫廷多次大笔捐赠的方式逐渐的接近罗贝尔,之后不知道又用什么方法取得了罗贝尔的信任,被任命为他宫廷的财政总管,接着升任财务大臣,没多久又被直接的任命为了宰相。
“在凡俗的历史之中,罗贝尔下令迪布瓦执行了无数的暴政,而现实的情况确是,迪布瓦以在取得了罗贝尔的信任之后,便通过他对于自己的依赖,操纵了这位内心软弱的国王,逐渐的将末期的波本斯王朝掌握到了自己的手中。”
桑松继续不紧不慢的向着阿黛尔进行着述说,阿黛尔在听完了桑松的话语之后神色变得微微的凝重,然后接着开口。
“也就是说……需要为波本斯覆灭负主要责任的,其实是迪布瓦咯?”
“不,我认为主要责任依旧是罗贝尔,是他的自卑多疑的性格弱点造就了王朝的关键软肋。其次的责任是夏尔,他的自负造就了罗贝尔的性格。之后才是迪布瓦与教会等等这些外部因素,特别是迪布瓦,他利用罗贝尔的软弱无限的放大了自己的影响,最终覆灭掉了波本斯。
“迪布瓦是一个早有图谋的卑劣投机者,他就像是一条肮脏的水蛭一般,看中了行将灭亡的波本斯,贴上来疯狂的吸吮。”桑松神色严肃的向着阿黛尔回答着说道,而阿黛尔则是接着开口。
“早有预谋的投机者?这怎么说?”
阿黛尔如是的询问桑松,而对方则是一边沉默之后又点起了一杆雪茄,一边又开口缓缓的述说。
“罗贝尔广为所知的称号是‘贪婪王’,这个称号的来源是他在位期间疯狂的敛财举动,不仅仅向着各个阶层征收各种苛刻的重税,还大肆搜罗抢夺法拉若民间的各种奇珍异宝,人们常说,罗贝尔这样疯狂的收集财富是为了供给腐朽的波本斯王室吃喝玩乐,维持他们骄奢淫逸的生活,但是事实却并非如此。
“波本斯末期的其他王族,并没有享受到罗贝尔聚敛的财物,反而他们也是被罗贝尔抢夺财富的对象,罗贝尔数年之间从全国征收的财富最终具体去了哪里,一直都是一个谜,没有人知道这些钱财最终都去了哪里?”
“罗贝尔的财富最终都不知道去了哪里?这……这不可能吧,罗贝尔莫非只收钱不花钱的吗?他若是不花钱收集这么多财富做什么?纯粹当一个守财奴吗?他征收这么多钱的意义在哪里?”听着桑松的话语,阿黛尔神色之间显露出不解之意的说道,而桑松则是再度的一边抽起雪茄一边缓缓的回答道。
“所以这就是谜题所在,罗贝尔收集这么多的财富,一不奢靡享受。二不大兴土木。三不穷兵黩武……
“寒月革命前夕,罗贝尔曾展现出过强大的欲孽之途非凡能力镇压早先的叛乱者,其强度甚至超越了他之前应该所处于的白垩程度。因而革命者们以为,罗贝尔收集了这么多钱财,是否是在秘密的策划什么重大的计划,或是在准备什么强大的秘密武器。这个秘密让罗贝尔的力量得到了增强,达到了他父亲才达到过的高度。
“革命者们因为这些猜想而变得万分的警惕,他们利用教会支援的物品对已经搬出芙洛茨的罗贝尔行宫进行探查,但是却也遭到了强大的‘影’之非凡力的阻碍,这更加确信了他们的之前的猜测,并更加小心翼翼的进行自己的谋划。
“但是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在革命者们终于将一切都准备就绪,正式的掀起革命攻入罗贝尔行宫的时候,却几乎没有遭到像样的抵抗,罗贝尔的行宫被轻易的攻破占领,罗贝尔本人的尸体被在行宫的王座上找到。在革命者的进攻发起之前,他便已经死在了那里,死因是中毒。
“寒月革命之中针对‘贪婪王’罗贝尔的胜利,比起大多数人想得都要来得轻松,相反在对付其他的波本斯王族领主的过程之中费了不少的功夫。而最大的疑问则是在于革命胜利之后,革命者针对罗贝尔的行宫进行了仔细的搜查,但是却几乎没有找到任何财宝。后来革命政府统计波本斯的账目,发现罗贝尔的国王金库几乎都是只入不出,没有任何大规模开支过的情况发生。
“国王金库与行宫都空空如也,账目之上没有见到过任何大规模的支出,罗贝尔在位期间搜刮的巨量财富,就这样不明不白的不翼而飞。而与这财富同时消失的,还有罗贝尔最为信任的宠臣,宰相迪布瓦,因而几乎所有人都将国家财富的忽然消失于迪布瓦联系在了一起。
“但是无奈革命政府在建立之后的相当一段时间里面非凡系统的建设都不完善,没有多余的能力去追捕迪布瓦,在革命政府稳固之后,想要追捕迪布瓦却也已经晚了……”
带着极为认真的神色,桑松向着阿黛尔缓缓的述说着讲到,在听完了他的这一番陈诉之后,阿黛尔也是皱着眉头神色凝重的开口。
“这么说来的话……那一串玛利亚之光,也是在罗贝尔时期的那一些一同消失的财富之中咯?是那个宰相迪布瓦带走了它?”
“这可能性很大,毕竟这是法拉若有史以来,规模最大的一场失窃案了,玛利亚之光的下落,在寒月革命之后就一直不明了,因而这应该和罗贝尔大窃案有关。
“你们如果是一定要找到那些水晶的话,我恐怕是无能无力的,毕竟罗贝尔大窃案发生至今已经有百年了,到现在为止都没有个答案,我帮不了你。”
又在吸了一口雪茄之后,桑松向着阿黛尔缓缓的说道,被他这么的一说,阿黛尔不禁是一阵的沉默,正当她想要继续的说些什么的时候,她又听到了来自内心的声音,阿黛尔在微微一怔之后,又向着桑松开口说道。
“大概情况,我都知道了,那些失窃的水晶暂且不论,现在执政官阁下,不知道这黄金底座能不能借用给我一段时间吗?”
“呵……借?我还以为你会直接要我送你呢,看来是有点判断失误了。
“这黄金底座,失去了水晶,本身就没有多大的价值了,留在这里也只不过是吃灰而已,天之判官的追随者们若是觉得有用,那就直接拿去吧,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本就是属于他们的东西。”桑松如此的说道,听着桑松答应得这么的爽快,阿黛尔有些稍微的意外,而正在这个时候对方又继续的开口。
“不过……我也有个小小的条件,那就是你们需要给我留下一个可靠又隐蔽的联系渠道,让我能随时随地的顺利联系到你们。还有就是你们最后调查迪布瓦若调查出了什么有价值的线索,需要通知我一声,我也想明白,那么大一笔属于法拉若的财富,最后究竟去了哪里?”
桑松这样的向着阿黛尔提要求的说道,而阿黛尔在微微一顿之后,点了点头的开口。
“我知道了,我答应你的条件,执政官阁下。”
一边的说着,阿黛尔一边的拿起了桌面之上所放置着的黄金底座。
……
正当阿黛尔与桑松的交谈结束之际,在芙洛茨某处的高档酒店中,某一间套房的阳台之上,身穿着一身花格加棉舒衣裙,脚踏拖鞋,白色长发散乱的披在身后的多萝西从自己的座椅之上站起,向着远方的天空伸着懒腰,大大的打了一个哈欠。
“呜啊啊啊~~难受啊……”
打完了哈欠之后,多萝西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擦了一擦眼角,接着喃喃的自语着说道。
“原本以为终于是找到线索了……结果这线索只有一半……另外一半还被偷了,真是没劲啊,看来黄金阶的信息……不是那么好拿到手的啊……”
多萝西这样的说着,随后她开始一边的揉着自己的肩膀,一边的开始了思索,思索其方才才由桑松那里获得的最新信息。
‘亚曼.迪布瓦……机敏的投机者,吸附在腐朽王朝的身上疯狂吸血的贪婪水蛭吗?真正的大窃贼,有意思……他的身份究竟是什么呢?这个百年之前的人物,至今是否还存在吗?他收集这么巨量的财富,究竟是想要干些什么?’
多萝西如此的思量着,此时她的内心之中,已经开始了诸多的浮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