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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大陆北部,弗里斯兰亚恩斯特尔。
亚恩斯特尔的中部,镇魂大教堂教堂区内,大主教办公室中,才刚闯入大门没多久的凡尼娅在听到了办公室内克拉马的话语之后不禁怔在了原地,此刻的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净……净化数百至一千万人……克拉马阁下,你这是在想什么!?”站在门口,凡尼娅难以置信的说着,她有些不敢相信方才的那一番话竟然是从一位教会的枢机圣人口中说出来的。
“我在想如何阻止异端邪教邪恶的阴谋!不让危害蔓延到难以挽回的地步!罪孽修女!”听着凡尼娅的话,原本正在面向辛克莱的克拉马猛然的转过了身,以颇为厌恶的神色看向凡尼娅,感受到来自裁判枢的明显敌意,凡尼娅不禁心中微微一慌,下意识的退后了一步。
“你疯了范巴斯!净化差不多一千万人……这种话亏你也讲得出来!你可是七大圣人之一!你就是这么的置主之子民如蝼蚁的吗?”另外一边,听到了克拉马表态的辛克莱一时之间神色也是极为的激动,她指向克拉马以愤怒的语气指责着说道,而克拉马也是差不多严厉的回绝。
“是的,我是疯了!但是现在疯子能成事而你们呢!都到了这种时候了还在这里分不清楚事情的轻缓,如此大规模的邪恶仪式,要是真的成功举行了那么受波及的人何止千万!何止弗里斯兰!到时候整个北部大陆亿万生灵涂炭无可挽回之时,是不是又要追悔现在?!”
克拉马厉声的回应着辛克莱,而此时的凡尼娅也是眉宇微皱,以严肃的神色开口。
“克拉马阁下……现在邪教的目的尚未明确,我们不能仅仅以粮食之中出现异物这一点就来断言这是一场规模宏大的邪恶仪式……数百万级别的净化牵扯甚广,我们应该调查清楚了再行判断……”
“调查清楚……哼……据我所知,这些有问题的粮食已经在弗里斯兰境内流通了数月有余。拜当地大主教的无能所致,那些邪教异端已经有相当充足的时间酝酿他们的邪恶计划了,这么长的时间,那整个仪式的准备恐怕已经趋近完成,现在一触即发!
“我也是想要调查,但是依现在的种种来看我已经没有时间去调查了,我不会把动摇整个圣教根基的事情拿来作赌注!没有人能赌得起!没有人!”
甩了一甩自己的袖子,克拉马坚决的说道,而这个时候辛克莱则是继续的严厉开口。
“这是涉及近千万生灵的事情,不是你一人专断独行可以决断的!现在圣座不在,你至少通过枢机议会的审核才行!”
“枢机议会?呵……这种时候再和那一群愚蠢的家伙进行商讨简直是浪费时间!当他们居然做出让这个罪孽修女无罪的判决时,我就已经不再相信他们!
“与那一群愚蠢之人沟通纯属浪费口舌,我自会把握好圣教的未来!我相信当圣座归来之时,”克拉马带着明显的怨气说着,很明显有着绕过枢机议会专断行事的意思,这让辛克莱不禁一怔之后,有些绝望的微微摇头说道。
“范巴斯……我知道你性子强硬,眼中揉不得一丝的异端之物……可这毕竟是近千万人的性命,看在主之仁慈的份上,请三思啊……”见到克拉马的这一番态度,辛克莱原本强硬的语气也忽然的一软,开始以一种近乎于恳求的姿态向着克拉马说道,而则也是即刻的高声开口。
“你们除了满口仁慈之外还会干些什么?!你倒是说你的办法来啊!宽容……慈悲……怜悯……仁爱……这种话我在你们这类人口中已经听得够多了!但这能解决问题吗?不能!你们这种人只会在那里宽容仁爱赚取愚昧的拥护,但真到出了问题的时候拿不出任何其他的方案!屁用没有个还总是在那里叫唤着干扰办正事人!简直恶心至极!。”
带着明显的怒意,克拉马看着眼前的辛克莱说道,随后他又扫视了现场,同时盯着凡尼娅与辛克莱开口。
“听着!我今日对这些该被净化之人施以宽容,就是对其他更多的无辜之人施以残忍!目前的时间刻不容缓!我会在明日清晨时分将一切准备就绪,开始净化!我只会给你们一天的时间,你们要是有什么其他的方法那就趁着这点时间去做!没有的话就滚出弗里斯兰,免得被波及!”
说罢,克拉马一挥衣袖,踏着沉重的步伐率领着自己的随从走出了大主教办公室的门,不再理会办公室之中的辛克莱与凡尼娅,看着房门之外克拉马离去的背影,二人都不由得有些呆在了原地。
忽然之间,二人之中的辛克莱率先的动了,她快步的忽然走到了凡尼娅的身前,抓住了凡尼娅的手,神色激动的开口。
“凡……凡尼娅修女……你也听到了,那……那个疯子竟然要在这片土地上杀死近千万无辜之人!不能接受……这绝对不能接受!!谁给那家伙的权力能够随意处置这么多人的性命!即便他是裁判枢也不行!”
与凡尼娅对视着,辛克莱激动的说着,其语气之间带着微微的颤抖之意。
“别激动辛克莱主教……虽然很极端,但是克拉马阁下也是在践行自己的职责,现在还有时间,我们一定能够在克拉马阁下行动之前找到其他的解决办法的。”在稳定好了自身的情绪之后,凡尼娅尝试平复着辛克莱说道,这虽然有些效果,但是却不多,辛克莱看着依旧是很激动。
“是的……解决办法是要找,但是这么大个仪式,我们不可能在一天之内找到解决的方案,我们必须要有更多的时间……所以优先事项是要阻止那个疯子!
“身为枢机圣人……能够阻止那个疯子的也唯有枢机,凡尼娅修女……你和救厄枢之间的紧密关系是众所周知的,刚才那个疯子已经疯到不去顾忌枢机议会了,但是却没有憎恨的对你直接动手,估计就是害怕把救厄枢个引来……你身上应该是有救厄枢的留下的某些手段吧……”
抓住着眼前的凡尼娅,辛克莱十分认真的说道,听着辛克莱的这一番话语,凡尼娅也是缓缓的点了点头。
“是吗……那就好,那就证明那个疯子还是多少有些忌惮救厄枢的,你听我说,现在能够阻止那个疯子的就只有救厄枢了!我听过说之前的时候救厄枢与那个疯子在圣临山曾大打出手,所有枢机之中对于那个疯子行动能力最高的应该就是她……
“所以……为了弗里斯兰近千万无辜者的生命,请凡尼娅修女你立即的联系救厄枢,让她赶紧的赶到亚恩斯特尔来,阻止那个疯子的行动!当然,救厄枢如果能够喊来其他的枢机更好!
“我知道,凡尼娅修女你心怀仁慈,曾为了拯救万千生命而深陷险境,你一定不会对弗里斯兰的人民弃之不顾的!”
抓着凡尼娅的手,辛克莱激动的说着,看着辛克莱的眼光之中所流露出来的真挚之光,凡尼娅一时语塞,过了一会儿之后才是沉重的点头,然后开口。
“嗯……我明白了,我会立即的联系阿曼达阁下,告知现在这边的情况的,不过你这边也要尽快的抓紧时间,在那仪式启动之前,查清楚破解的方法……”
“当然,我会全力以赴的,圣临山那边的事情,就拜托凡尼娅修女你了……我们走……”见到凡尼娅如此的回复,辛克莱明显是微微的松了一口气,随后她放开了凡尼娅的手,在与其郑重的交代了一番之后,带着人离开了办公室。
一时之间,偌大的大主教办公室中,就只剩下了凡尼娅一人,她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神色缓缓的渡步到了办公室的落地窗前,望着窗外清晨时分教堂与城市的景象,不禁轻声的喃语道。
“波及到……数千万人的庞大仪式吗?真是……太过分了……”
……
清晨时分,亚恩斯特尔某处,高档酒店的豪华套房内。
一席单薄白色睡裙的多萝西此时此刻正站在阳台之上,一边吹着寒冷的晨风,一边的遥望着远方天边逐渐耀眼的朝霞,神色之间一片肃穆。
‘为什么……克拉马也知道弗里斯兰的消息了,我这边前手才查到粮食物流有问题,他后手就得到差不多的消息,火急火燎的赶了过来,有这么巧的吗?’
带着严肃的神情,多萝西在心中想到,现在的她发现原本还算轻松的局势,此时此刻已经变得万分的危急起来。
‘克拉马打算以净化一个国家近两成人口的方法……来阻止冥棺的仪式,并且只打算花一天的时间准备就开干……某种意义上来说,不考虑这过大的牺牲的话,这确实是一种可行的方案,这么大型的仪式确实经不起仪式材料的大幅度缺损,在不清楚冥棺的仪式进度进行到了什么程度……不愿意去赌的情况下这是一种办法……
‘如果到最后连我也找不到解决仪式的方法……那么就只剩下克拉马这一种简单粗暴的解法。但是……从前面的那一些蹊跷来看,我怎么总感觉事情不会那么的简单呢?
‘另外,克拉马的状态也稍稍的有些奇怪,既然已经做了绕开枢机议会,直接开始净化的打算,他居然没有针对凡尼娅动手?都已经撕破脸皮了,他已经无所顾虑了才对,即便是担心阿曼达在凡尼娅身上留下的后手,也不至于直接的放过凡尼娅……
‘毕竟……阿曼达因为感应到凡尼娅的危急赶来……和之后凡尼娅报告阿曼达让她赶来的结果是一样的。刚才的时候,克拉马是很有理由对凡尼娅动手的才对……但是最后居然放过了……’
坐在了阳台的椅子之上,多萝西微皱着眉宇的再心中想到,在这紧要的关头,她并没有花费更多的时间继续思考,而是在一番考量之后,立即的开始了自己的部署。
在缓缓的闭上了自己的眼睛之后,多萝西在冥思之中,发布着自己的指令,此刻的她开始在各个方面开展了自己的布置。
……
清晨的寒风中,弗里斯兰某处的高空,那外人无法轻易窥见的钢铁巨物,正迎着朝阳缓缓的飞行。
隐去身形的圣钢舰,暮光虔影号之上,徐许许多多隶属于监密庭的舰员正在里里外外的忙碌着,执行者手上的任务,而在接近舰桥附近的走廊之上,有着一名身穿着黑色修女服,遮掩着自己面部的隐秘修女正站在那里,通过舷窗往向外部的天空。
忽然之间,那一位黑色的修女感到了原本平稳的舰身忽然开始加速,并且在这个过程之中还出现了微微倾斜,似乎是在进行转向的样子,她身后的走廊上那些舰员教士修女开始变得更加的忙碌,整个舰上的嘈杂度都增加了。
“这是发生了什么?”
这个时候,黑色的修女开口问道,一名立在她身旁,不知恭候了多久的教士则是认真的回答道。
“这位修女……我舰刚刚接到教令机的消息,我们必须立即的全速的向南前行,返回圣临山,有重要任务。”
“现在全速返回圣临山吗?”听着身旁教士的话语,那修女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随后又接着开口。
“就这样回去的话……就不等你们的首领了吗?她可是一个人在执行危险的任务啊……”
“我们的首领?”听着黑色修女的话语,监密庭的教士不禁忽然的微微一怔,在顿了片刻之后才疑惑的开口。
“我们的首领,不就是教令机吗?这我已经跟你说过多次了,监密庭从古至今,听从的都是教令机的指令,教令机怎么会去执行任务?”教士向着眼前的修女如是的说道,听着眼前教士的话语,那蒙面的黑色修女不禁微微的点了点头。
“是吗……那么继续的前进吧。”说完之后,那黑色的修女缓步的走向了远方,而刚刚回应她的那一名教士也是赶紧的跟上,他望着修女的背影,心中不禁也升起了一丝丝的疑惑。
‘真是奇怪修女……不属于监密庭却被教令机安排上来,从昨天晚上开始就一直的在问奇怪的问题……也不知道是什么来路。’
心怀这种种的疑惑,那教士看着黑色修女的背影径直的跟随了过去。
……
上午时分,东方升起的阳光已经开始照耀弗里斯兰的广袤大地,在这清晨的阳光下,弗里斯兰的各个城市,睡梦之中的人民纷纷醒来,开始了新一天的劳作,虽然严峻的危机已经迫近,但是无知的人们依旧还在继续往日的生活。
晴朗的阳光,意味这美好一天的开始,但是弗里斯兰并非每一寸土地都能够享受到这份阳光的滋润,在那所有人都忽略了的遗忘之地,阴云正笼罩着天幕。
暗沉的云层遮掩了天空,虽是白日但整片大地却是死气沉沉,空气之中弥散着一股冰凉的阴寒,天幕之下的大地上,乃是一望无际丕,成片广袤的田地,而在田地的中间一条道路蜿蜒向前。
阿特切莉以无形的姿态行走在这一条道路之上,在几乎无人能够感知的状态之下,她一边走着,一边观察着周遭的那阴森的环境。虽然看上去阴森,但是却意外的忙碌。
阿特切莉可以看见,道路了两旁的花草树木虽已大多枯死,但是田地之中的庄稼却生得甚好,一道道身影穿行在庄稼之间,乍眼一看似乎是在田间劳作的农民,但是在仔细的看清楚之后,可以发现那些所谓的“农民”一个个都及其的消瘦,身上的衣物都破败不堪,裸露出来的部分不是正常的肌肤,而是暗黄的骸骨与干扁的皮纹,空洞的眼中早已没有了眼珠的痕迹……
看着那一具具可怖的骷髅与干尸在田间不知疲倦的劳作着,打理着似乎正常的鲜活庄稼,阿特切莉的心中一时之间感受到了无比的怪异感。她仅仅是扫视了那些死者农民几眼之后,就又将目光放回到了路面之上,定睛向前,她能够看到数辆马车正载着满满的货物向着自己这一边行驶而来,然而拉动马车的马匹也早已褪去了血肉,而坐在车夫位置上的也仅是一具骸骨而已。
在路边稍作避让,阿特切莉看着死者的马车一一的从自己的身边行驶而过,驶向她过来的方向,随后又将目光注意向前方,无视掉骸骨之后继续的向前走去,在她所行进的道路尽头,一座巨大的城市正耸立在那里。
那是密集黑云之下,笼罩在一抹蒙蒙灰雾之中,看起来阴冷凄凉的城市,在那城市的上空,遮天的阴云汇聚成为了一个巨大的漩涡,在那漩涡的内部,透着令人不详的幽绿之光。
那里,正是弗里斯兰的被遗忘之城,斯蒂纳姆……
“终于……”
看着远方的斯蒂纳姆市区,阿特切莉的神色变得更加的慎重,随后继续自己并不快速的步伐,以高度隐秘状态向着前方行进,在她前往斯蒂纳姆的过程之中,她可以看到身旁几乎所有的农田都没有被荒废,而是被精心照顾的生长着,而道路上时长的也有马车经过,整个城郊看上去甚是的繁忙,虽然这一份繁忙是由死者所创造的。
‘用死人来耕田,呵……死人也要吃东西的吗?’
带着心中的一丝疑问,阿特切莉继续的前行,不一会儿以后她终于是来到了市区之中,走上了斯蒂纳姆的街道。
斯蒂纳姆的街道,远没有它市郊那一番的繁忙,整个街上都是静悄悄的,没有一丝一毫的动静,不仅是人影,甚至就连一个死者都没有见到,所有的窗门都紧闭着,整个街上萧条灰蒙一片,看起来一片的死寂。
‘街上没有生人的气息……也没有死人的……建筑物保存得这么的完好,也不像是经历过大规模战斗这类的情况……
‘这么大一座城市……市民都去哪了?’
看着街道之上的情况,阿特切莉如是的在心中分析着,当她继续的向前走了没有多久之后,在她前方的街道上出现了一阵车轮与马蹄踏地的声音,阿特切莉又看到了一辆满载的马车从一处拐角处拐出,由死者操纵着向着城外的方向行驶而去。
‘运输也挺繁忙的啊……’
看着眼前的这幅场景,阿特切莉决定去看看这马车是从什么地方开出来的,运用着娴熟的追踪技巧,阿特切莉跟随着死者马车的痕迹沿着街道向前搜索,她在这死寂的城市之中拐过了几条街之后,终于是接近了目的地,那赫然是一座巨大的工厂。
‘这是……屠宰场……’
看着眼前那这高耸巨大的厂房,阿特切莉不禁是顿在了原地,嗅觉灵敏的她,已经可以从中嗅了一股极为极为浓郁的不安腥味……
那是血……是长时间积累,极为大量,浓郁陈腐的血腥,而且还不是牲畜的血……
带着沉重的神色与步伐,阿特切莉走出了眼前的屠宰场大门,随后她所踏上的,是暗红色的地面,那是一层铺满了整个地面的凝固血迹,阿特切莉可以感到其厚度不是一般的厚。
继续向前,阿特切莉接下来所见到的,是两三辆马车正停在厂房之前的空地上,马车上的布已经被掀开,里面所装着的,是一车看起来十分有分量的面粉,而几名骷髅正提着桶从厂房之中走了出来,在马车旁边放下之后。接着一具骷髅将桶里面的不明白色粉状物用大勺子挖起,洒在马车货斗的面粉中,一句骷髅将那粉末与面粉充分的混合搅拌。
看到了这一幕,阿特切莉微微的一顿,心中不禁涌现了不详的预感,,随后她转过身去,向着屠宰场那敞开的厂房大门走去,而当阿特切莉从厂房的另外一个方向走出之时,其面色已经完全的黑了下来。
“畜生……”
咬着牙,黑着脸的阿特切莉压抑着自身翻涌的情绪轻声的喃语道,方才在厂房政之中探索到的种种场景,然即便是见过无数世面的她也不禁是感到恶心。
站在原地,阿特切莉在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之后之后总算的将自身的情绪彻底的平复了下来,当她当她终于抬起头往前前方之时,所见到是是一座座的的一座座小山,仔细一看的话,可以看到这些所谓的小山居然都是一件件衣物堆积起来的。
这些数量众多,似乎都是寻常人身上所穿的衣物就这样的堆积在暗红色的地面之上,累起的数座山丘,已经溢出了屠宰场的围栏,蔓延到了一旁的街道上……
‘必须有人为此付出代价……必须……’
沉默着,阿特切莉在无声之中走出了屠宰场,接着继续的在空寂的城市之中游荡起来,寻找有价值的线索。
在空寂的搜寻之中,阿特切莉渐渐的靠近了市区的中心,最终她来到了一处预定要搜查的地点,斯蒂纳姆的当地教会。
在冷风之中,阿特切莉看了看眼前大门紧闭的教堂,随后向下潜入化为了一团阴影,从大门的缝隙之中潜入进去,来到了教堂的内部。
看了看空阔无人沾满了灰尘的礼拜堂之后,阿特切莉一步步的开始了搜寻,以专业的眼光找寻一切有价值的东西。最终,她在一处无人的办公室内发现了一丝的蛛丝马迹。
在那办公室书桌的低下,阿特切莉找到了一个没有署名的信封,在那信封之中,阿特切莉还发现了半张的信纸,阿特切莉谨慎的将信纸拿出,开始阅读其中的内容。
“近来上庭在裁判枢主持下,大范围核审陈年旧卷,结合近几年来,几起涉冥官异端案件的最新进展。发现六十年前,弗里斯兰大审判之结果存在许些疏漏。
“六十年前,弗里斯兰拨乱审判,处置众多腐朽,所谓‘领主审判官’,他们在任期间,肆意滥用权力,扩大化审判,大规模制造冤假错案。虽证据确凿,但仍有不少涉及审判官坚称自身判决正确,原因为数百年来,弗里斯兰从未有大规模的怨灵灾难。
“当时的调查结果是,‘领主审判官’互相勾结串通,故意瞒报,将怨灵灾难压下自信镇压,许多基层教士以及凡人都可证明怨灵灾难有发生过,‘领主审判官’以谎言辩护自身,他们或已被高度腐化,灵魂亦无法幸免……
“当初‘领主审判官’均已处刑,但今日卷宗核审过程中,结合近年来一些新案的一些进展,发现当初关于怨灵灾难一事,尚存一丝蹊跷,因而……”
到这里,阿特切莉手中的信件戛然而止,之后的后文处于被撕毁的状态不知所终,但是即便单单是以上的这些文字,就足以让阿特切莉提起足够的兴趣。
‘这个……好像是裁判庭发给下属裁判所的信函,看上面的内容……应该是圣临山裁判庭要弗里斯兰裁判所,重新调查六十年前拨乱审判时候的事情……
‘记得不错的话,当初那一场审判,就是现在的克拉马与弗里斯兰大主教辛克莱主持的,这场大审判本身就是裁判庭的一场自肃行动,因为这场审判的成功,范巴斯与辛克莱都积累了重要的政治资本,让他们有机会碰触到裁判枢的位置。
‘根据这信上的内容……克拉马在之前的时候主持裁判庭审核陈年卷宗,发现这一场对他有着至关影响的审判有着蹊跷,所以想要进行复查……我记得不错的话……裁判庭最近一次由裁判枢亲自主持的卷宗审查就是在去年年初的时候,距离克拉马来弗里斯兰的时间不远,莫非克拉马当初三月来弗里斯兰就是为了这档子事情?’
阿特切莉如是的再心中分析着,随后她将注意力转移到了信中所提及的“怨灵灾难”之上。
‘人若是心怀极度的怨恨死去,灵魂便会有可能化为怨灵,许许多多的怨灵聚集在一起,就有可能引发怨灵灾难。在浊流战争之后,圣教在多地执行过宗教恐怖统治,各地的审判所在审理之中,错判了无数冤案,冤死了大量的无辜之人。
‘这些冤死者具有比普通死者更为浓厚的怨气,而且数量很多,极为容易聚集在一起形成大规模的怨灵灾难,这类的怨灵灾难在浊流战争刚结束的那几个宗教恐怖地区曾相当常见。正是因为这些越来越多的怨灵灾难在被圣临山注意到了之后,才让当时的枢机议会意识到冤案的严重性,这是之后裁判庭失势的重要因素之一。
‘从这信件来看……当初弗里斯兰的恐怖宗教时期似乎没有怨灵灾难的诞生,因为没有了怨灵灾难这个明显的信号,弗里斯兰的恐怖时期比其他地区晚结束了很多。当初拨乱审判的时候……审判结果是认定那些‘领主审判官’遮掩了怨灵灾难的情况,并且还有凡人和基层教士作证……
‘就这么一个已经有了定论的事情,为什么在去年还没有出问题的克拉马严重,就出现了蹊跷了呢?他当初到了这座城市之后究竟经历了什么?’
如是的疑惑不由得盘旋在了阿特切莉的心中,她在微微的一顿之后,将手中的半封信件收好,然后继续的寻找其他的一些线索。
不过遗憾的是,阿特切莉并没有再找到其他什么有用的线索,她无奈的也只能是离开了教堂,开始前往城市其他的地方进行侦察。
而这一回,阿特切莉给自己定下的目标是市中心,此刻斯蒂纳姆天上的黑云都是呈现着一种奇异的漩涡状,而那漩涡的中心,似乎正也对着斯蒂纳姆的市中心,阿特切莉想要过去看看那一边有着什么?
没一会儿之后,阿特切莉便在隐蔽之中来到了斯蒂纳姆的市中心,她身处于市中心十字街道边上的一处高楼楼顶,仰望着天际,随后看到了令她惊异的一幕。
遮盖整个斯蒂纳姆市区的大片黑云,市中心为原点漩涡状不停的回旋着,在那漩涡的中心,一股惨绿的幽光正放射而出,而发出那些幽光的,居然是万千的幽魂!
灵魂,数之不尽的灵魂!数万……数十万……甚至不知道有没有上百万的灵魂,一同的聚集在那黑云漩涡的中心,互相之间汇聚成了一团,在无声之中痛苦的哀鸣着,尖啸着,扭曲着。
这无以计数的巨量幽魂,共同的汇聚成为了一个无比巨大的幽绿骷髅头,那似乎有着数百米巨大的骷髅身处黑云螺旋的中心,以惊骇可怖的目光,冷漠的俯瞰着死寂的大地……
……
主大陆以西,大洋的彼岸,星落大陆。
下午时分,星落大陆的腹地上空,天青日晴的蓝天之上,一道物体正高速的向前移动着。
在那一望无际的荒野之上,一条十来米长的,看起来古旧万分长船在天空之中高速飞行着,这条长船通体木质,并未设置得有棚盖,连两边的船舷上,伸出两排许多的船桨在高速的划动,分明没有人但是自动的划动,而在船首的位置,则雕刻着一个狰狞可怖的龙首,迎着前方的狂风咆哮着。
“阿嚏!”
坐在那高速飞行的长船之上,吹着痛快的刺骨凉风,一只抱着自己的身子不停哆嗦的奈芙尼丝终于是忍不住的大大的打了一个喷嚏,然后一边抖着牙一边的开口说道。
“还……还没有到吗?”
“马上就要到了,就在前面……哈,你这小妞终于是撑不住,上来之前我让你多买一点厚衣服裹上你不信,现在尝到苦头了吧,我说过我船的速度不是吃素的!你看那小子就听话得多。”
站在长船的前端,身为幽灵的哈拉尔看着被高空寒风冻得终于忍不住打喷嚏的奈芙,不禁是嘲笑着说道,一边说着一边还看向另外一处荻港坐着的卡帕克,和身穿寻常衣物的奈芙不一样,卡帕克直接是裹了好几层的兽皮蹲在那里。
“哈拉尔阁下的龙船,速度是很快的……比起现在东方大陆上盛兴的任何交通工具都要快上数倍,盗贼小姐以前没有见识过这样的速度没有心理准备也是正常的。”听着哈拉尔的话语,卡帕克也是直言的说道,而还在挨冻的奈芙也是有些发抖的回应。
“谁……谁知道能快到这……这种程度啊,一般的冷我是不怕的。但你这鬼船上本身阴气就重你又开得这么的快……这已经不是一般的冷了。”
奈芙如此哆嗦的说着,身为辅“杯”的非凡者,强大的体质她是有的,但是眼下这条船上的低温情况,已经有些逼近了她的忍耐限度。之前的时候哈拉尔并不是在吹牛,他的船是真的快。
“昨天已经浪费了好一段时间了,现在不开快点怎么行。不过目前也差不多了。喏,前面已经能够看到目的地了。”一边的说着,哈拉尔一边转头的望向了前方,而听着哈拉尔的话语,奈芙也不禁是一边扶着船舷,一边稳住身子站了起来。
“什么……终于到了吗?”
奈芙有些激动的望向远方,随后她在东方的大地边缘,那一望无际的荒野尽头,是出现了一大片的废墟,而在那废墟的最后,奈芙看到了一大片的隆起,那是赫然是一片高耸的群山!
在接近目的地之后,哈拉尔开始减速并降低龙船的高度,向着那一片群山靠了过去,在这个过程之中,奶芙发现远处的视界之开始多出了许许多多的飞行的大型灵体,大多都是以鸟类的形式存在,而在下方的荒野中,奈芙也看到许多大型的灵体在前行着,与他们向着同一个方向行进。
这些大型灵体中,有着许多都依凭有各种各样的实体载着不同的人影,奈芙可以感受到这些灵的强大,它们都是荒野之灵!
“这些……都是荒野之灵吗?居然一口气出现这么大,真是好壮观……我是第一次一口气看到这么多的荒野之灵!”看着龙船之外的场景,卡帕克有些兴奋的说道,而驾船的哈拉尔则是随意的回应。
“这是你们萨满教最重要的圣地,灵当然多了,没见过世面的小子。”
哈拉尔一边的说着,一边的将船行驶继续靠近前方的群山,不一会儿之后便已经飞到了那一片群山之前的废墟上空,奈芙与卡帕克向着龙船的下方望去,随即他们所看见的事一大片的断壁残垣,无数断裂的粗壮石柱与宽广的地基似乎在彰显着此处昔日的繁华。
“这下面……看起来像是一片城市遗迹的样子呢,这片大陆的古代还有这么大规模的城市吗?”看着下方的场景,奈芙好奇的说道,而哈拉尔则是直言的回答。
“当然有,别忘了了,他们的那位灵魂王……或者说是后面的邪灵王,曾经建立过国家的,这里就是他昔日的首都……在战争之中被毁后这些土著也不愿意重建这里,所以就荒成这样了……”哈拉尔这么一番的说着,奈芙在听完之后也是不禁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就这样,哈拉尔驾驶着龙船一路的向着群山之中飞去,在飞行了一段时间之后,奈芙看到了下方那高耸的山脉之中,出现了一道深深的裂谷,哈拉尔的龙船正沿着裂谷裂开的方向继续的向前飞行着,那裂谷越是往前,越是裂得越深越大,慢慢的变得极为的壮观。
“这下面就是先祖谷地吗?”
看着下方裂谷之中繁茂的河流植被以及荒野之灵,奈芙不禁是问道,而这会回答她的确实卡帕克。
“是……但是只是先祖谷地的一小部分而已,根据老师所说,先祖谷地的主体,乃是四方神谷交汇之地,我们下面的这一道,只是其中的一条裂谷而已而已。”
“四方神谷交汇之地吗?”
听着卡帕克的话语,奈芙表现出了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而伴随着时间的流逝,在龙船又向着前方飞行了近百公里的距离之后,奈芙终于是看到了卡帕克所说,先祖谷地的样貌。
在广袤无际,山脉成片的荒凉大地之上,有着四条巨大的裂谷,从东南西北四个方向的天边地平线上延伸出来,向着同一个中心点交汇而去,这百米高的壮观巨大裂谷,越是向着中心点靠近,宽度越是裂得开,四条裂谷的宽度在逐渐靠进口之中逐渐的变宽,从数十米宽到数百米近千米宽,最终交汇成为了一片巨大的盆地。
在那半径上千米的巨大盆地中央,是一副极为壮观的地画,在大地之上,一圈套一圈,奇异的发散性几何圆形图样被绘制在大地之上,在图案的中心,有着一根数百米高,巨大枯槁,似乎经历了无数岁月的图腾柱耸立着,在图腾柱之上,绘制着各种各样奇异的而又有些模糊不清的符文,而在的最顶端,绘制的最大符文可以勉强分辨为一只巨大紧闭眼睛。
那图腾柱是这盆地的中央,而在盆地的四个角,也就是四条裂谷延伸过来开口交汇的地方,也有着其他的东西。
其中,东方的裂谷谷口处,拥有也有着一张巨大的地画,飞行在空中,奈芙可以很清楚的看到那由简单线条所绘制的地画所展现的是一只展翅高飞的巨鸟。
而除了东面的裂谷开口之外,南面与西面的裂谷则没有地画,南面什么都没有,而西面是一团胡乱的线条,就像是作业本上的错字被用笔粗暴涂去之后所留下的疤痕一般。而在北面的裂谷开口处不仅没有地画,反而是有一座由乱石所堆砌的山丘,在那山丘之上,插着无数的木杆,木杆上绑着写满了符文的彩条在迎风的摆动着。
此时此刻,挨着巨大的盆地之中,有着许许多多简易的帐篷遍布期间,除了靠近地画以及山丘的位置,这些帐篷到处都是并延伸到了山崖之上,帐篷之间有着许许多多的行人穿梭,有着道道的轻烟升起,结合着游荡的荒野之灵,让人不禁是感到一片的祥和。
“这里……就是先祖谷地的主体部分吗?真的好壮观啊……”
“是啊,我也是第一次到这个地方来……以前总是在故事之中听过……这一切部族共同的圣地。”
看着下方的场景,奈芙与卡帕克不禁都如是的感慨着说道,而此时此刻的为主船首部位的哈拉尔,则是凝视着远方的那一座飘扬着无数彩布条的山丘,一阵默然不语,直到卡帕克在注意到了之后出声问起。
“哈拉尔阁下,您怎么了?”
“啊……没事,现在我们已经到地方了,我马上就把你们送到哪老头那么去。”
说着,回过神来的哈拉尔驾驶着龙船向着一个方向行驶而去,一边行驶着一边还慢慢的降低了高度,最终是落到了盆地之中的一处小坡之上,在那里有着一定事前支好的帐篷,在帐篷之前,一个头戴羽冠,身穿长袍的熟悉身影正站在那里等候着他们,那正是乌塔。
“喂,老头,老子帮你把人带过来了!”
“老师,我们来了。”
“唔……这算是真正意义上的初次见面?幸会,乌塔先生。”
从龙船之上下来,卡帕克与奈芙向着乌塔打着招呼的说道,而乌塔在想着卡帕克点头示意之后,向着奈芙礼貌的回应。
“远道而来辛苦了……来自大海彼岸的朋友……
“你们来的正好……大荒祭马上就要开始了,正式开始的时间预计的不会超过明天……”乌塔如是的说着,听着乌塔的话语,奈芙不禁心中一惊。
“不超过明天……等等,之前卡帕克说大荒祭不是在一星期之内举行吗?怎么忽然时间确定到明天以内了?”
奈芙神色诧异的说着,而乌塔则是望向了远处那巨大的图腾之后,平静的语道。
“这是真灵萨满在尽早的时候神所忽然进行的临时决定……我估计‘灵变’的状况又所有变化吧……”
“灵变?”听着乌塔的话语,奈芙的眼中出现了一丝的困惑,而乌塔则是缓缓的解释着说道。
“所谓的灵变,就是超大规模的灵魂异常现象,有的时候,又会被称为‘魂灾’。
“在这个世界上,当因为人为或自然的种种原因,有巨量的灵魂无法顺利的回归伟大灵魂,在世界层面上,对灵魂的正常流动产生严重影响的恶劣现象,这是一种可怖的灾难。”
“恶劣的灵魂现象……但是这有和大荒祭有什么关系呢?”听着乌塔的话语,奈芙继续疑惑的问道,而乌塔则是接着缓缓的回应。
“一般来说是不会有什么关系的……世界灵魂的脉动拥有着充分过的自愈能力,一般甚至大规模的灵变自然不会有什么问题,只要灵变所发生当地的灵能力者能够处理好就行,但是这一次的不一样……根据真灵萨满的说法,他这一次所预知到的灵变规模……简直是闻所未闻!数千年来恐怕都不曾有过!”
“闻所未闻的的灵变规模……这,这已经发生了吗?这发生在哪里?”听着乌塔的话语,奈芙尼丝诧异的说道,而乌塔则是继续的开口。
“已经初步发生了……根据真灵萨满的说法,那是在大海彼端的东方大地,一处极为巨大的灵变正在酝酿,这场灵变的有着庞大的术式支撑,其仪式架构之中的波动,已经深深的影响到了幽界,让他甚至都能够感知道……
“这场灵变已经开始了一部分……马上将会彻底的引爆,幽借与现界都会被严重的影响,此世灵魂运转的秩序会被严重的损坏!”乌塔如此语气严重的说着,而奈芙在听了之后,吞了一口唾沫的不仅又开口道。
“所以……大荒祭能够应对那一场强大的灵变?”
“大荒祭不能,但是大荒祭弄出来的玩意能。”这个时候,一旁的哈拉尔开口了,在卡帕克与奈芙好奇的眼光之中,他望向了东方的裂谷然后接着开口。
“那个你们怎么称呼的来着……那一只大鸟,好像是讨厌灵变的吧,所以你们用这祭典将它叫出来。”
“不错,葬魂者苏恩,此世灵魂秩序的维护者,当灵魂秩序严重失衡切难以自身调整之时,遵循古老的训诫,真灵萨满与我等当汇聚于此,举行大荒祭,将葬魂者从沉睡之中唤醒,祂将会践行伟大灵魂的意志,飞向问题所在之处,归正灵魂秩序……”接着哈拉尔的话语,乌塔接着继续说道,而奈芙则是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
“什么……这个大荒祭,是唤醒神明的仪式,你们要召唤那位……葬魂者苏恩,让祂去解决灵变?”
奈芙不可思议的说道,而乌塔则是继续点头的回应。
“是的,这正是我等的职责所在,当灵魂秩序收到严重威胁时,呼唤灵魂之鹰,修正秩序。此时那位于东方大陆上的失衡,已经人的力量能够修复得了的,必须借助神明之力……”
一边的说着,乌塔一边的转头望向远方,在扫视了无数的帐篷之后,他将目光集中在了谷地中央,那巨大的古老图腾之下,此时此刻,那里正盘坐着四名衣着更为鲜亮华贵的身影。
他们头戴着比起乌塔更大更为复杂大的羽冠,身披着写满咒文的彩带长袍,一人一面的盘坐于古老图腾的四个方向,默默的闭目冥想着,从面向上来看这里面有着三名满是皱纹的老者与一名看起来颇为年轻的青年,他们是现场之中唯一能够靠近那古老图腾的,现场有着许多部族之人在外围向他们尊敬的膜拜。奈芙循着乌塔的目光看过去之后也不禁是一阵的好奇。
“那是……”
“那是四位大萨满,是真灵萨满之下,整片大地上最为德高望重的四人,是最有智慧的世人,……他们一会儿将是辅助真灵萨满的主要力量。”乌塔向着奈芙解释着说道,听着乌塔的话,一旁的卡帕克不禁对他们的那个方向投去了羡慕的目光。而正当此时,飘在一边的哈拉尔再度的说话了。
“大萨满啊……哼,其实也没什么了不起的,我也不是没有跟他们那几个家伙打过交道,老头你刚刚吹他们的学士,说实话,就学识的水平我感觉你其实和他们差不多……甚至比他们中的一两个还要好。”
“呵……哈拉尔阁下过奖了,我只是一介寻常的部族萨满而已,怎么能跟大萨满比呢……”听着哈拉尔的话,乌塔立即谦虚的说道,而哈拉尔则是又直言的开口。
“普通的部族萨满?哼,我可不信,我不信一般水平的萨满知道把我通灵出来的方法,你就给老子老实承认吧,你究竟是什么来头?”哈拉尔继续不依不饶的说着,而乌塔如此的一听之后,则是有些无奈的回答。
“这……我真是一般的萨满,并无别的特别之处,只不过是比起其他的萨满云游的时间更多,知道的东西更多而已,请阁下不要想多了。
“还想敷衍我,我不信……”
就这样,哈拉尔与乌塔之间,你一言我一语的争执了起来,哈拉尔坚持的认为乌塔有特殊之处,而乌塔却坚决的否认。这样的情景看得奈芙不禁是一阵的困惑。
‘这位乌塔萨满……感觉是有些神通广大的味道,有时候不像是一位白垩……所以当那蛮子之灵说乌塔不一般之时,我也信了……但是现在乌塔又极力的否认,看神态又不像是装的……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看着眼前双方的争执,奈芙疑惑的再心中想到,而正在此时,在谷地的中央,那古代的图腾柱旁,原本那四名打坐冥想的大萨满中,忽然那一名极为年轻的大萨满睁开了眼睛,转过头望向了一遍,他所目视的方向,正是奈芙他们所处的方向。
微微的眯着眼睛,脸上涂着油彩的年轻大萨满,此时此刻内心不知道在想一些什么。
……
主大陆北部,弗里斯兰。
日落月起,白日已尽。当黄昏散去之时,沉重漆黑的夜幕再一次的笼罩了整个亚恩斯特尔。
点点的灯火在亚恩斯特尔的街上纷纷的亮起,灯光璀璨的城市上空,黑夜的天幕内,数百米长,犹如是铁棺一般巨大钢铁战舰正在由远方快速的飞行而来,在下方的凡人无法看清楚的夜色掩护之下,向着未知的目标航行而去。
“圣钢舰……绝灭修女号?”
亚恩斯特尔的市中心,镇魂大教堂的一处屋顶之上,身穿着庄重主教长袍的辛克莱正望着漆黑天空中那行向远方的钢铁巨舰,不禁轻声的喃语道。
“终于是来了啊……救厄枢,圣·阿曼达……”
“是啊……阿曼达阁下已至,这应该如你的愿了吧……”
正当辛克莱轻语刚落之际,一个她所熟悉的声音在她的身后响起,听到这个声音,辛克莱缓缓的转身,随后看到了并没有令她意外的面孔。
“啊……凡尼娅修女,晚上好。”看着眼前的白衣修女,辛克莱微笑着说道,随后她还微微的行了一个礼。
“感谢您及时的找来了救厄枢……终于,弗里斯兰的无辜者们有获得救赎的机会了……”
晚风徐徐的吹拂着白色的修女长袍,凡尼娅郑重的看着眼前向着自己行礼的辛克莱,神色之间并为带有多说的欣喜之色,她语气沉稳的说道。
“阿曼达阁下我已找来……那么,辛克莱主教你现在是否也找到了仪式的解除之法呢?要知道……我们光是阻止裁判枢是不够的,唯有解除仪式,才能够真正的完成拯救……”
“啊…这个的话,已经动用了所有力量再认真追查了,现在已经有一定的进展,再过不久,我想就能够找到方法的……”
辛克莱向着凡尼娅如是的说着,她与凡尼娅的目光对视,但当她在凡尼娅的严重并没有看到早上时候那一般柔和善意的目光之时,她的神情也不禁是一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