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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云音一怔，随即俏脸绯红，道：“师兄若是想要，云音时刻愿意。只是族妹——”
于秋寒脸色顿时阴冷了几分，冷漠道：“她也想去皓月学院吧？让她来我伺候我，已经是她莫大的荣幸！”
方云音脸色一白，立刻点头道：“既然师兄看上她了，那的确是她的福气。不过我弟弟传讯说，她已经有夫君了。”
于秋寒嗤笑一声，道：“你是说三年前进入方家的陈家小子陈悟真吗？那小子我知道，他父亲陈天行，在天一主城，被补天阁的人打死的时候，我亲眼所见。”
于秋寒说着，冷冷的扫向陈悟真，道：“刚才我以气势威慑，你倒是很镇定。”
陈悟真眼中闪烁着一丝奇异的光芒：“哦？你很了不起？”
方凌曦俏脸上此时已经布满了寒霜。
她不动声色的走到了陈悟真身前，挡住了于秋寒的凶戾目光。
而林诗琴和林婵儿，则同样紧紧的跟在方凌曦的身边。
林婵儿更是直接显化出了天元境四重圆满级的战力与威凛。
“嗯？不错，不错。小子，敢这么和我说话，原来是身边有个天元境四重的贱婢守护着。”
于秋寒眼眸冷冽，语气很是霸道。
“劝你一句，你命格有缺陷，小心祸从口出。”
陈悟真淡淡开口。
“命格有缺陷？有意思。”
于秋寒无视了林婵儿的气势威压，血脉之力流转，浑身逸散出一股滔天的气血之力，直接让林婵儿有些承受不住。
“天一主城的于家家主，也没资格让我林诗琴侍寝！你大哥于秋道见到我，也要卑躬屈膝的行礼，你算什么东西？！滚！”
见林婵儿嘴角出现一丝血迹，又察觉到陈悟真那边明显有出手的趋势，林诗琴终究还是忍不住了。
她站了出来，瞬间拿出了一枚雷霆符印。
这符印拿出，顿时闪烁着青色的火焰电弧，看起来异常的恐怖。
“林……林家？林诗琴？”
于秋寒的脸色一变，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而又复杂。
“好，很好，我记住了。”
于秋寒一字一句的道。
说着，他深深的看了陈悟真一眼，眼神竟是有着几分诡异与狰狞之色。
“你们，很了不起。于公子也敢得罪，真是长胆子了！”
方云音冷哼了一声，叱道。
“滚！”
方凌曦冷喝道。
方云音杀机大盛，刚想动手教训方凌曦，林婵儿双眼直接冷冷的锁定了方云音。
方云音身体微微一颤，顿时收敛了杀机，默默的后退了两步。
“我们先去风家看看，晚上留宿万家。今晚，你好好伺候我！”
于秋寒一步步虚空而起，进入飞舟之中。
“是，云音一定让师兄好好快活。”
方云音立刻谦卑的说道。
“无耻！下贱！”
方云浩气得直哆嗦。
方云音则从头到尾都没有看方云浩一眼。
飞舟很快又飞走了。
……
“凌曦妹妹，我教你功法。”
见于秋寒和方云音又飞走了，林诗琴率先打破了现场的沉默。
“夫君。”
方凌曦没有立刻回答林诗琴，而是看向陈悟真。
见陈悟真神情一如既往的随意，不由情绪略微有些低落。
“凌曦，怎么了？”
陈悟真柔声回应，脸上再次呈现出温柔的笑容来。
只是，看到这笑容，林诗琴和林婵儿的心，却无法自控的颤抖了起来。
在所有人看来，这笑容是很温柔的笑容。
但，林诗琴和林婵儿知道，这绝不是纯粹的温柔笑容。
“你看到了吧，这于秋寒……很强势。而这样的人，在皓月学院、甚至于在更大的地方，比比皆是。之前你有句话说得没错，弱是原罪。若你不努力修炼，你娘子我，或许你都不一定能保住。
我虽一心心系于你，但我的起点太低，成长的环境也太差了。”
方凌曦很是受到触动。
陈悟真笑了笑，不以为意的道：“凌曦放心，我观察过这于秋寒的面相。他印堂发黑，必有断命的灾祸发生，而且就在这几天。所以对于一个将死之人，担心什么都是多余的。”
方凌曦闻言，秀眉蹙起，心道你现在还在给我打马虎眼？观面相？
她有些不悦，道：“我不是说于秋寒，我是说很多很多像是于秋寒这样的人！”
陈悟真笑道：“凌曦，你要对你自己更自信。如今的修炼，大家其实都差不多刚刚起步。别看有些人前面修炼得很快，可到了天元境之后，也一样会逐渐拉平的。”
方凌曦闻言，也只能轻叹一声：“算了，你能这么想，其实也不容易。我只是担心你因为这件事受刺激，而恼恨自己无能——面对别人欺负你娘子却无能为力，看样子……我想多了。”
她有些意兴阑珊，又回头看向林诗琴，道：“诗琴姐姐，我跟你学习功法。”
林诗琴欲言又止，她很想帮陈悟真解释，但终究还是没有插嘴。
她并不知陈悟真与方凌曦之间的因果，所以不敢贸然干涉陈悟真的决定。
她点了点头，道：“那我们现在就开始吧。”
“嗯。”
林诗琴和方凌曦一起走了。
方翠鹂则有些同情的看了陈悟真一眼，道：“姑爷，你真得努力才行了。如今，遭遇这一出，小姐要进入皓月学院学习，恐怕更艰难了……姑爷，您好自为之吧。”
林婵儿却反而微微躬身，行了一礼，道：“陈公子，我去守护两位小姐修炼了。”
“你去吧。”
陈悟真挥挥手，语气平静。
陈悟真身边，方云浩和方凌霄都沉默着，没说话。
见陈悟真受挫，按理说，他们应该觉得很痛快的，可实际上，他们并不开心。
“我并没有和我姐姐说什么消息，只是谈及你入赘的事情而已。而且……是她要主动了解你的信息的。”
方云浩深深的看了陈悟真一眼，解释道。
“你若能打败于秋寒，你这个姐夫，我认了！”
方凌霄则直接扔下这句话，转身走了。
方云浩迟疑了片刻，还是跟着方凌霄而去。
院子里，再次恢复了平静。
“于秋寒，我真的是高看你了。”
“也对，我是神尊级强者重生回来，而曾经我们相斗一百四十年，那时候你我也不过是即将渡劫的半步天劫境修士罢了。”
“如今看来，你无论是命格多强，气运多逆天，我也能瞬间灭了你。”
“所以，曾经让我仇恨了一百四十年的敌人……如今在我眼中，依旧是蝼蚁而已。”
“如此看来，皓月学院，已经没有能对凌曦造成致命威胁的存在了。”
“晚上？让林诗琴和凌曦去伺候你？”
“我若是让你死得舒服了，我就不是陈悟真。”
“晚上，我去好好伺候你。”
陈悟真眼眸之中，显化出彻底的血色。
他沉寂的残暴气息，如暴风雨即将来临一般。
院子里的鸟兽虫鸣，忽然在这一刻全部停止。
整个院子里，忽然陷入一片绝对的死寂状态。
“看样子，我需要一具傀儡分身，方便以后办事。”
“这种当着我的面欺负凌曦的举动，以后，绝不能再次发生！”
“林诗琴和林婵儿的实力还是太差，也不够冷酷、杀伐果断。”
“我曾经几乎是魔道的化身，一旦动用一些手段，那必定场面无比血腥。且不谈这些情况被凌曦看到，以她疾恶如仇的性子，会怎么看我。光是我自己的那份杀戮之心，若一旦无法掌控住，恐怕会伤害到凌曦。”
陈悟真想起重生那一世，那一次次杀得血流成河的往事——很多时候，未必是他特别的狠毒，而是一旦杀上了瘾，就根本停不下来。
“或许，我也该修炼一门杀人非常艺术化的功法，必要的上，即便是当着凌曦的面出手，也可以看不出太多的端倪，反而显得很唯美。”
陈悟真想着，又摇了摇头，然后回到了他自己的房间。
关上房门，陈悟真静静的盘坐了下来，默默的凝练气血，并认真的领悟《伏天古经》的‘伏字诀’的奥义。
时间很快到了傍晚，接着，黑夜完全降临。
这期间，方翠鹂来看了两次，见陈悟真在认真的修炼，便又悄悄的离去了。
只是，两次来的时候，她都心事重重，而离开的时候，神情也很是落寞。
“嗡——“
陈悟真以先天紫气，汇聚成为一缕缕的古老符文，然后将符文结合到一起，笼罩整个房间。
很快，一道和他一模一样的身影，盘坐在房间之中，看起来如处于顿悟状态一般。
“阵法可以持续两个时辰，足够了。”
陈悟真喃喃自语，随即，他的身影染上了一片氤氲的血光。
片刻后，血光又彻底消散。
而陈悟真，也彻底的消失在了房间之中。
……
万家，青月上苑。
“咚咚咚——”
轻轻的敲门声响起，中断了于秋寒眼中闪烁着的血色煞气。
“进来。”
于秋寒眼中闪过一抹邪异的欲色。
“秋寒师兄。”
门被推开，方云音渺渺如烟、窈窕纤美的身姿在月下呈现了出来，灵秀而动人。
“过来坐。”
“是……师兄。”
“云音，你已经踏入天元境一重了吧？”
方云音坐在床边的时候，于秋寒忽然开口，同时伸手抚摸向方云音的脸颊。
“是……是的。”
“那就好，天元之后，元阴会有一种天地元气淬炼的变化，今天，我便让你体会一下元阳与元阴之间相互结合的奇妙之处。”
于秋寒眼眸如火，声音邪异。
方云音虽知道会发生什么，却依然娇躯轻颤，脸色通红，双眼也很快如一汪秋水般，充满了羞涩与期待之意。
“嗯？”
忽然间，于秋寒伸向方云音衣领处的手陡然停住，接着他脸色一变，双眼爆出一团凶戾而警惕的厉芒。
“谁？！”
于秋寒浑身发冷，直接从床上猛的站起，将方云音撞了一个趔趄。
这时候，一团人影，一点点在虚空之中凝聚了出来——那正是隐身而来的陈悟真。
“陈悟真？！”
于秋寒眼瞳猛的收缩，浑身如炸开一道刺骨的寒意，头皮也立刻发麻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