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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当把新娘的那块盖面红纱揭了去,周小茂只向着新娘的脸上望得一眼时,即把他惊骇得什么似的,几乎要喊出了一声啊呀来。哈哈,看官,难道新娘的面貌,竟是丑陋得不象模样,还是生得狰狞可怕,好似,一个妖怪不成,否则为什么要把周小茂惊骇得这么一个样子呢?不,不,新娘也是好好的一个人类,并不是什么妖怪,新娘也长得十分的美丽,并非怎样的丑陋。只是在以前曾和小茂会过了面的,原来就是再要逼着小茂和他成亲,把小茂骇得逃跑了的那个王碧娥。
这时候,在周小茂的心中,觉得真是无论如何都料想不到的,受了他父亲的严命来向这位姑娘成亲,并说是这头亲事在他幼小的时候就订了下来的,却不道这位姑娘,就是他私下发过了誓,今生今世不愿再见到的那个王碧娥。
王碧娥一见到这个样子,也知道把他惊骇得太过了分了,不禁噗哧一声,笑了出来道:“这确是一桩料不到的事,无怪要把你惊骇到如此。现在,且请在床边坐下来罢。我们不是已名正言顺的成为夫妇,没有什么嫌疑可避了么?”说时,伸出手来向他就拉。这一拉,倒把周小茂从惊骇中驱走了出来,一颗心反而觉得定定的。同时,更对于王碧娥,增加了不少厌恶的心思,便一声儿也不响,向着房门边就跑。却听得王碧娥在笑道:“房门已是关上了,你又跑向那里去?况且,现在在此洞房之中,只有你和我一对儿,并没有第三个人在旁边,你也实在用不着如此的害羞呢。”小茂仔细的一瞧望时,果然那两个伴娘,已不知在什么时候都走出了房去,房门也是关得密密的,这时候洞房之中,确是只剩下了他们一双新婚夫妇了。但是,房门已是关上了,关什么紧,难道不能再打开么?倘然再要教他和王碧娥多厮混上一会儿,真有些闹不下去了。小茂如此的一想时,便对于王碧娥的那番话,只是给他一个不理,仍管自向着房门边走去。
这一来,王碧娥可也大大的不高兴了,即冷笑一声道:“哼,我好好的向你说着活,你竟置之不理么。然而,我并不是怎样好说话的人,不能由你不理就不理,我定要使你理了我方成。哈哈,你还是走了回来罢。在此洞房花烛之下,大家都得和和气气,亲亲热热,没有什么气可使的。
说时,又伸出手来,向着小茂的背后招上几招。这真奇怪,小茂原是头也不回,径向着房门边走了去的,在他这一招手之下,竟会胡里胡涂的,突然间转上一个身,反向着床前走了回来。这可使得王碧娥得意到了万分,不禁嫣然的一笑道:“这才是对了,否则,洞房花烛,在人生是何等得意的一个时候,也是何等重要的一桩事情,我们却在此时此际,反而闹着一种不相干的闲气,倘教别的人知道了,不要算是一桩大大的笑话么。”当她第二次招起手来,小茂已是一点主也不能做,又乖乖的在床边和他并肩坐下了。但在小茂的心中,却仍是十分的明白,知道这定是那妖妇使的一种什么妖法,所以自己本是要向房外走了去的,经不起她这们两次的一招手,竟反而走了回来,并在床边和她并肩坐下了。当下,虽不再立起身来,却把一张脸板得紧紧的,神气好不难看。
王碧娥见了,不免微微的叹上一声道:“唉,这是什么竞思?你这个人也太是古怪了,要论到以前的那一番事情,无非是我出自衷心的爱恋着你,过分或者是有之,可并没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后来你以为没有经过正式的手续,不肯接受我的那一片痴意,我也就不敢怎样的勉强着你,只索罢了。但是,现在呢,现在我们不是已经过了一种很正式的手续,并有你父亲在场主着婚,结成正式的夫妇了么。那当然和从前的情形已大有不同,你怎可再是这般淡漠的对待着我,未免太是薄情了。”小茂一见她竟以正理相责,更觉得有些不耐烦,便厉声向她叱道:“咄,你这个淫妇,敢还这般的巧言如辩么?也不知你使了如何的一个妖法,竟使我的父亲都受了你的蛊惑了,但在我,却是无论如何不承认这一头亲事的。”王碧娥一听这话,立刻也声色俱厉的向他诘问道:“哼,什么淫妇不淫妇,哼,这些个话真是你说的么,你说了没有什么后悔么?好,那我也没有别的话可讲,且把你们父子二人,拉到了将军的衙门中,看将军又是如何的一个发落。”
小茂却仍是冷冷的说道:“为什么要把我们拉到将军衙门中?难道将军还来管你这些事?”王碧娥冷笑道:“将军虽是不来管我的事,但你父亲是一个配戌云南的军犯,你们二人又都住在将军的衙门中,倘有人把你们二人告到他的台前,他就不能不管的了。我现在只要拿“图娶孤女,事成遗弃”八个字,作为控告你们的一种罪状,恐怕你们就要吃不了,兜着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