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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莲教之乱与南四奇体系当清仁宗真正开始其统治时,他所面对的不复是数十年前鼎盛时代的富庶帝国,而是一个人口数亿但民生艰难的社会,一个异常庞大却腐败低效的官僚系统,以及战斗力日益低落的官方武装。在高宗死后,他处死了其喜欢的宠臣和珅,没收了此人贪污的惊人财富,据说总量达十亿盎司之多。这一举措为他赢得了喝彩,但是长远来看,帝国的弊端并无真正改善。并且在高宗的铁腕统治结束后,各种潜伏势力也开始蠢蠢欲动。
当仁宗即位时,高宗仍然在世,因此他极可能从高宗那里获知了自己的身世隐秘。可能与之相关的是,仁宗在19世纪10年代试图推行几项改革,削减八旗集团的既得利益,但遭到层层阻力后也不了了之。
催生天地会等帮会的那些因素,同样也刺激了异端宗教在民间的传播。1796年,在四川和湖北边境爆发了白莲教起义,这是自日月教时代以来所谓“魔教”的后裔,此时已经演变成几十个大小不等的宗教群体。不过在1796年的起义中,这些大小教派又联合起来了。这一起义规模可观,波及中部的四五个省份,直到1804年才勉强被镇压下去,但清朝也消耗了大量军队和两亿盎司的白银。
但这还不是故事的结束。白莲教远远没有彻底消失,只是再度潜伏起来,等待着重新出现的时机。不久后在淮河流域的新兴起的“捻党”据认为就与之有关。在1813年,白莲教在北方的一个分支天理教对防备森严的禁止之城发动了一场令人惊骇的恐怖袭击。当年的9月14日,当仁宗正在热河的行宫狩猎时,教主林清带着二百名精锐武术教众乔装成商贩潜入北京。次日,在一些宦官教众的领路下他们攻入了皇宫,一直深入到皇帝办公的养心殿之前。这次事变令人想起1759年天地会一度挟持皇帝的暴乱,并且在许多方面也毫不逊色。
我们并不清楚林清的目的,也许他想要活捉在宫里的皇室成员作为政治筹码,也许他想要将他们全部杀死,也许这仅仅出于某种的宗教狂热。不过,虽然有一群武术家的效力,但林清难以再造天地会的成功。大量的侍卫都追随皇帝去了热河,但清廷的防卫力量仍然占有压倒性的人数优势,将反叛者们阻截在养心殿,同时,福康安表示蔑视的火枪也发挥了威力。皇子旻宁,即后来的清宣宗用火枪亲手打死了两名武术教众。林清本人也被打伤后俘虏。最终,反叛者们全部被杀死或活捉,后者很快都被残酷地处死。天理教在华北的地方势力被围剿一空。
虽然这些叛乱活动给人以深刻的印象,不过武术世界的主要门派总体上并未参与其中。从明教和日月教时代以来,他们就和诸秘密宗教相互对立,并深深厌恶其荒诞无稽的异端信仰。对他们来说,那些稀奇古怪的教徒统治中国绝不比清朝的统治更美好。在清朝早期,武术世界已经厌弃了神龙教等秘密宗教。何况自1769年的掌门人会议后,武术世界陷入长期的内斗,对于反满的口号也越来越丧失了兴趣。在武术世界主流看来,天地会越来越变成一个令人头疼的麻烦制造者,其曾经的盟友,譬如从事漕运的青帮也与之拉开了距离。同时,昔日的丐帮在范七之后也未完全消失,而是变成了几十个大小帮会,譬如江西的边钱会、贵州的孝义会和湖南的红黑会,但这些分支为了争夺丐帮的正统权而厮杀不休,对于昔日“兴汉”的事业也早已不提了。330
这一时期武术世界的相互厮杀,如门派的仇杀和帮会的争胜,有时表现出和16世纪相似的表征,但内在精神已经大相径庭。此时,“永远统治着江河与湖泊”的口号早已衰落,争夺武术世界最高霸权的诸联盟和主臣体系也荡然无存,只剩下地域和个人性的,没有更高目标的私仇或争权夺利,并在这一过程中持续地衰败下去。
在1810年前后局部情形似乎有所改善。在江南地区,一些受人尊敬的武术家组成了“南四奇(Four Southern Wono Gjesi,俗称血刀老祖)的领导下将教派总部转移毗邻四川的西康地区,并开始在中国内地发展信徒。当内地的中国居民接触到青教后,他们将多杰·术登手舞智慧剑的形象误认为是挥舞着弯刀,称之为血刀门(Blood Saber Sect)。
青教僧侣在四川的大雪山地区征服了衰落的雪山派,让它们为自己效力。在1815年后,青教在内地的势力达到两湖地区,引起了当地汉族居民的恐慌,虽然吸引了一定的信徒,但被更多人视为邪徒。经由雪山派的中介,多摩格希的弟子善勇、胜谛和宝象等人参与到当时武术世界追寻宝藏的浪潮中,由于拥有桑结嘉措传下来的萨迦派武术,他们杀人抢劫,污辱妇女,触犯了多项法律。但清朝地方官员却拿这些凶悍的武术僧侣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