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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击告一段落,战尘消散中,不远处的一段残壁上,出现了一个敌人的身影,高高的个子,看上去很清秀。
敖江坐在一棵树下,拉着镜心的手,镜心想站起来,被他拉住。
“别动,”他低声说了一句。
周围全是被击倒在地的士兵,他们仿佛连看一眼敌人的力气也没有了。
蛮大人坐在地上,一直捂着刚刚受到重击的右肩膀,右臂根本抬不起来。躺在他旁边的雪伦吃力地伸手想拿到蛮大人脚下的剑,蛮大人用脚帮他踢到跟前。
“惨了。”雪伦低声说。
“看清他们的人都在哪儿,然后拼命打。”蛮大人说。
“听着,你等。”战尘中那个身影说话了,兽国口音很明显,用词很古怪,“只有树叶可食,来此何干?博取同情?”
“能知道阁下是什么人吗?”雪伦用剑鞘支撑着勉强站起来,微笑地看着对手。
“我无意杀你,你也不要多事。”
“燃谷。”这是镜心的声音,所有的目光都一下被吸引到她那里。
镜心站起身,手仍然被坐着的敖江拉着,平静地看着燃谷,仿佛在背一道考试题,“灵山军元帅,中心战区指挥官,据传是第四代魁拔的儿子……”
“魁拔还有儿子……”联军士兵群里发出嗡嗡的议论声,很多本来动都懒得动的人特意抬眼去看燃谷。
燃谷的目光一直在镜心身上,“佩服,神女阁下,”他向镜心行了一个躬身礼,“在下专程前来接驾,可否赏光到寒舍一叙?”
“且慢!”雪伦看着燃谷,“阁下的意思是,逼迫我们为保护神女不得不跟你决战吗?”
雪伦的话音刚落,随即被一个准确的点脉冲击倒。
“神女阁下,”燃谷温柔地看着镜心,“你不过来,他们都会死,之后,你还是要过来。”
“思路清晰,好吧,我跟你们去。”镜心说着,抬腿迈向燃谷那边,手却被敖江紧紧拉住。
“别闹了。”敖江仍然坐着,半低着头,像是想着什么事情。
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敖江身上。
“实际上,我就是你们要等的人。”
镜心诧异地看着敖江。
燃谷也一怔。
躺在地上的雪伦一惊:“什么?”
一直按着右肩的蛮大人放下了抬着的手:“魁拔!”
他们看着敖江起身,拉着镜心向燃谷走去。
燃谷微笑着看着敖江,并没有过多的亲密:“我等恭候阁下多时。”
“敖江怎么可能是魁拔呢?”蛮大人看着雪伦,很困惑,“大仓就是他杀的。”
“为了保护人质,出手重点儿也是可以理解的。”
蛮大人不解地看着雪伦:“人质?”
“拉着一个神女在身边,天神便无法对他发出致命攻击。神是不可以伤害神的。”
“怪不得……天天手拉手……”
“我早该想到。”雪伦总喜欢用自责来表达自负,仿佛他本来就应该未卜先知似的。
“现在我们就这样看着吗?”蛮大人不安地看着镜心被敖江拉着走向魁拔的同伙,突然想到一直喜欢着镜心的蛮吉,下意识地看了曲境一号那边一眼。
“还能怎样?镜心已经成为人质,行动难度更大了……”
“且慢!魁拔!”蛮吉冲动地向外挣脱着舰长的拉扯,“你的对手是……”
“你现在没有可能战胜他们。”
“那也不能眼看着他们把镜心带走!放开我!”蛮吉与死死拉着他的舰长拼命撕扯着,“我们不是要消灭魁拔吗?他现在就在那儿!”
舰长使足力气应对着蛮吉与她的撕打,她已经看到了希望,只要扛过去,蛮吉是不是魁拔就不是什么问题了。
敖江冒充魁拔拉着镜心走进魁拔阵营,且不说敖江本人的动机是什么,单凭镜心落入敌人手里这一点,战争基本上就可以结束了。敌人已经把天神扣为人质,进攻就有可能伤及天神,联军和天神都不可能像以前那样打下去了。
远浪舰长认为,此次敌人发动的攻击就是想俘获镜心的,他们有了这个人质,对他们和未来的魁拔来说就都安全了。
敖江这样做的动机不好确定,若只是为保护镜心,他本可以送镜心回天界,或是带着镜心远离此地,而不是拉着她在战场上游荡。他想借此深入敌人内部,摸清情况,好与联军里应外合么?可他知道不知道在敌人地盘上保护镜心的难度?只要镜心在敌人手里,敌人就已经赢了。敖江应该是魁拔一伙的,他在敌人发出屠杀威胁时宣称自己是魁拔,是为了避免一旦杀戮开始他将面临的尴尬,他并不想为保护镜心对敌人大开杀戒,也不想让镜心看出他与敌人是一伙的。他想利用镜心做更多的事,那他想干的又是什么呢?
不过,不论敖江怎样,镜心成为敌人人质一事已经让战争无法正常进行,只要不再打了,蛮吉暴露身份的可能就几乎没有,如果她再帮助蛮吉掌握好变身的方法,能够主动控制,那么,蛮吉也就安全了。
所以,远浪舰长无论如何也不想让蛮吉在这时参与进去,节外生枝。
“放开我,舰长大人,求你,不要让我对你动手……”蛮吉已经开始使出全力,因为镜心的身影正离他而去,一旦消失也许就再也看不到了。
蛮吉脉门砰然打开,舰长在他发出脉冲前就势把他按到驾驶台上,死死按着。接着,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挣扎中的蛮吉双眼发出魁拔的光亮。
“天哪,他眼睛亮起来了!”秀秀大叫着。
“开船,秀秀,全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