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蛮小满最终也没有告诉阿离有关那个玉坠的价钱,阿离觉得可能不是蛮小满买的,也许包含着蛮小满不想说的什么往事,也就没有再追问。
但这个玉坠却让阿离受到启发,她可以做一些类似的东西来卖。她想起带着蛮吉到河边玩的时候,看到过河滩上有一些彩色石头,如果找些好看的石头略做加工,配上复杂的树国式丝线结打法,应该比兽国通行的纹耀佩饰更有特点,会受年轻人喜欢。
于是,她开始试着做起来。蛮吉去帮她找好看的石子并给石子打孔,她用丝带和丝线编制一种特别复杂的树国式结扣。他们的工厂和柜台就在他们住处的门前,结实的包装箱上放一块光洁的木板,阿离一边做着,一边把做好的标价来卖。
结果,开张大吉。基本上每天做多少卖多少,还有人拿着自己准备好的石料让阿离佩上她打的丝结,继而发展到婚礼服饰上的一些丝结也来请阿离打。
“哇咔咔,照这样下去,你得雇我了。”蛮小满对阿离的成功很兴奋。
“我看可以让蛮吉去上学了。”
“再等等,钱再多一些,我们换个地方去住。”蛮小满开始了新的生活计划,“开一个店,专门卖这东西,就说是树国进口的,树国人制作的,价格还可以往上涨很多。我在前面卖,你在后面做,不要让人看到你是怎么做的,就可以卖到很贵。让蛮吉去上树国人开的学校,长大了去树国发展。”
“你可真能想。”阿离开心地笑着。
“你我都要穿上树国式的服装,看上去就像做对树国贸易的那种大商人……”
“穿树国式的服装?”
“对,我们要在大城市做生意。大城市的人见过市面,对树国的东西都有一种崇拜……”
“是吗……”
“大城市里的很多阔人都去树国旅游过,说是到了树国才知道人可以过多好的日子……”
阿离笑起来。
“你不是去过树国吗?”蛮小满很认真地说,“你应该知道,是不是?”
“其实……在哪儿都差不多,主要还是看适合不适合自己。”
“你为什么去了树国又回来了?”
“那里……什么都太贵。”
“那主要是因为你太小,没有什么钱,做的又不是自己特别擅长的事,等咱们有了钱再去就不一样了。”蛮小满憧憬起来,“在树国那样的好国家,只要好好干,就有好日子。也许我就这样了,可我一定要让蛮吉离开这个混蛋国家,还有你。”
阿离第一次在蛮小满面前流下泪水,也是她成年之后为数不多的一次流泪。
“妈妈……”正在一边给石头打孔的蛮吉不安地看着阿离。
“我没事儿,蛮吉,”阿离赶紧抹去泪水,对蛮吉笑笑,“现在你该知道,蛮大人有多喜欢你了吧,他觉得自己的国家都不配你……”
“也不配你。”
“外地人都要穿古装。”蛮小满忿忿地喝了一大口水,“你说一个正经国家能有这样的事儿吗?”
“为什么?”阿离认真地看着蛮小满,“为什么国家会这样?有的国家却会好一些?”
“因为管国家的人不一样呗。我听说树国的国王特别牛,一心就想让国家好,死都认了。你再看咱这儿,全是军阀划好地界各发各的财,一个正经东西也没有。”
阿离出神地想着什么,想了很久很久。
一家三口的日子幸福地持续着,他们积攒的钱已经快到了可以实施蛮小满下一步计划的数额。
这一天,阿离正在家门口的地摊上忙着的时候,突然听到围在地摊旁的人群里冒出一句让她听了发毛的声音。
“这个多少钱?”一个男子的声音,声音不大,但阿离敏感地捕捉到其中的树国口音,而且是故意装成兽国人的树国人特有的那种腔调。
阿离循声看去。
一个眉清目秀的青年人拿着一个绳坠看着她,完全一副兽国人的样子。
“多少钱?”那人重复地问了一句。
明明摆放饰物的地方都有写着价钱的小牌,却还一再要问,显然是想听她开口说话。
这不是一般的顾客。阿离反应了一下,微笑着拿着起着价钱的牌子给那人看。
“如果这几个我全买了,还能不能再便宜一些?”
阿离摇摇头,低头继续做手里的活。
那人把摊上摆放着的绳坠全买走了。
他就是小绿叶,只是那时阿离并不认识他。
后来,阿离回到树国,发现小绿叶不论平时还是演戏,都戴着当时从她那里买走的纹耀佩饰。
有一出喜剧里有这样一个情节,小绿叶扮演的监察官向一个贪赃枉法的税官亮明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坏蛋税官不信,指着小绿叶的纹耀佩饰嘲讽道,“监察官大人的佩饰是从河边捡来的吧?”小绿叶笑着说,“石头是河边捡的,可丝结却是阿离公主亲手编的。”
这段对话总会引起哄堂大笑,觉得小绿叶太会调侃了。不过,那个结法却从此真的在树国流行起来,就叫“公主结”。
有一次,小绿叶问阿离“公主结”的来历,他觉得这个结法确实很奇特,他从来没有看到过,原来还以为是兽国的结法。阿离告诉他,这个结法是苍梧监国教她的,应该叫“监国结”才恰当。
阿离还把蛮小满送她的那个玉坠让小绿叶看过,说是一个兽国朋友送她的。小绿叶说那应该是古代英雄左芽家族的东西,上面雕刻的小动物与米拉都左芽门上的动物图案基本一致。应该是“左芽征北”时流到兽国的,从玉料的价值和刻工看,说不定就是左芽本人的。
蛮小满怎么会有这么贵重的东西?阿离一直想问,却再没有机会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