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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烧小字漂浮在半空:
“鉴于你成功的获取了所有戏份,你将觉醒全新的力量。” “恭喜。” “你获得了表演系能力:艺术家。” “化实为虚,化虚为实,乃至一切表演技能信手拈来。” “——你无法战胜敌人,但你还是走向了胜利,因为你善于创造一切欺骗。” 所有小字一收。 柳平抱拳道:“师父。” 老道摆摆手,肃然说道:“严格说起来,你的很多东西都是自己觉醒的,我其实算不上是你的师父。” “只要教过我,都可以称为师父。”柳平道。 “这我倒是同意,闻道有先后啊,错了,我还是称不上你的师父,算了,这里面的事太复杂,我们晚点再说。”老道叹息道。 “师父,走,我们去救那位谢道灵的分身。”柳平道。 “别忙,你要先把邪魔的力量传给三位最强的分身,她们会分析邪魔的一切,找出更多应对之法,注入六道轮回之中。”老道说。 “她不怕邪魔的力量?”柳平诧异道。 “六道轮回是她旳术,尚且不怕邪魔之力,甚至可以将持旗人转化为有人性的女道,何况是她本人?”老道说。 “那就没问题了,我有一些想法正好可以试试。”柳平道。 “那是你的事,我是无法干涉的,从现在开始,后世的一切结果,都将在你的作为中产生真正的结果。”老道抬头望向天空。 只见天空中,一颗颗妖异的星辰闪现。 它们就像有生命一样,开始朝着这边的城市飞来。 一行血色大字顿时跳出来: “邪魔已至!” 老道拍拍身上的灰,叹口气道:“我去打一场,为你争取时间。” 他背后的虚空中,忽然浮现出数柄长剑。 长剑齐齐散发出烈烈杀机。 其中一柄极简极朴的长剑里,响起那道浑厚如山的声音:“是多匹,还是一个一个来?” “这里只有我,当然是我一个人来拦它们——你说话注意点。”老道神情无奈的道。 另一柄长剑照着刚才发声的那柄长剑凶狠的一磕,直磕得它飞没入背后的墙里。 “公子勿怪。” 这柄剑身修长、明亮如一泓秋水的长剑里响起一道女声。 “给它点教训也好。”老道耸肩道。 他又望向柳平,说道:“三位最重要的分身正在等你,这里面的事我不能干涉,只能靠你自己。” “等一下,”柳平开口道,“师父你刚才说后世——如果有后世,难道这里的结果已经注定?” 那柄长剑忽然道:“公子,你们再聊两句,我先上。” “好。”老道点头。 只见那长剑一震,忽然化作老道的模样,冲上天空,朝着那些妖异星辰飞去。 另一柄长剑发出“嗡嗡”的轻鸣,如同一条游鱼般跟了上去。 这时那柄被拍入墙壁的重剑摇摇晃晃飞回来,落在老道的手中。 老道看着手中长剑,说道: “不能认为后世的一切都已注定。” “为什么?”柳平问。 “你还记得你自己说过的与‘游鱼’有关的论断么?”老道问。 “明白了鱼依然是鱼,但后世那些固定的事件之外,又会发生什么,还是要看这里。”柳平道。 “没错,这里才是真正决定一切的刹那。” 老道语气深沉的道:“众生活过的刹那,前后皆是暗夜,唯有在这刹那中拼命挣扎,夺取一线生机,未来才会靠着这一线生机,去搏真正的胜利。” “明白了。”柳平道。 他心有所感,扭头朝另一边的街角望去。 稚天女靠着墙壁,双手抱臂,似乎正在等着他。 “我去了。”柳平道。 “去吧,我们的一切结局,由你决定。” 老道冲他一笑,身形忽而化作一道炽烈剑光冲天而去。 柳平走向稚天女。 稚天女传音道:“找个地方,把你获得的邪魔知识都传给我。” “没问题不过我所得的一切,还比不上持旗者。”柳平道。 “哦?你难道有更好的想法?”稚天女感兴趣的问。 “如果真的要赢这一仗,我倒是有一个新的想法。”柳平道。 “我相信。”稚天女道。 “你信我?” “你做的事早就证明了你自己。” 郊外。 柳平和稚天女望向那处战场。 血雨正在与几名修士搏杀。 “快说!你到底是怎么修行的,为什么才入道这么短的时间,就飞升本界?”一名修士喝道。 他们把血雨围在中间,不断的上前攻击。 柳平道:“让她濒临死亡。” “你确定?”稚天女问。 “确定。”柳平道。 稚天女屈指一弹。 战场中,血雨顿时倒在地上,失去了生机。 那些修行者都有些无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柳平飞掠过去,摸出一个葫芦,将里面的忘川水灌入血雨口中。 “现在怎么办?”稚天女在一旁问。 “你会夺舍寄生之术吗?”柳平问。 “不会,但身为女巫的我会。”稚天女道。 女巫悄然出现,朝血雨望去。 “我明白了,”女巫称赞道,“不愧是你,这种法子其实才是最好的。” 变化师也走出来,挑刺道:“但这里有一个问题——怎么才可以不被她察觉。” 柳平道:“这里没有时间。” “所以?”变化师问。 柳平伸手,隔空虚按—— 艺术家的力量! 霎时间。 四周一切化作重重光影,纷纷散去,又重新构成了一个全新的场景。 “这是?”女巫问。 “用时间来衡量的话,这是她当初从邪魔变化为人类之际的那一刻。”柳平道。 女巫点点头,低声念颂了几道咒语。 她忽然化作虚影,飞掠过去,没入血雨的尸体之中。 这样一来,血雨再次醒来的时候,她的一切都逃不过女巫的掌控。 因为女巫躲在她的躯体之中,跟着她经历一起,时刻掌握着她的所思所想! “让那些人走,让她复活。”柳平道。 “没问题。”变化师道。 他从原地消失。 与此同时,那些修行者也全部消失的干干净净。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稚天女感兴趣的问。 “让她苏醒——你看着就知道了。”柳平道。 稚天女再次屈指轻弹。 柳平随之挥手,放开一片虚无之幕,将自己和稚天女笼罩。 地上。 血雨睁开眼睛。 这时正是夜晚时分,天色漆黑如墨。 她站起来,朝四周望去,只见这里是一处乱葬岗。 “这里是” 血雨脸上露出惘然之色。 千里孤峰,四下无人,唯有长风凄泣。 “没错,这里是我刚成为人类的时刻。” 女子渐渐露出思索之色。 她看着四周的坟地,感受着与当初一模一样的世界景象。 “是这里,可是好像有什么想不起来了。” “难道我重生了?” “没有别的解释了,果然我是不死的,因为我本来就不是人类。” 血雨走回去,在坟坑里坐下来,闭上双眼进入定境。 这一次,自己不能再那么大意了。 一定不能暴露自己所学的九幽之法! 柳平远远的看着,轻声道:“似乎已经成了,但要彻底展现她所经历的那个世界,还得请梦境守护者帮忙。” “不必劳烦它,我来重构这个世界,让它回到之前的世界强度。” 稚天女将手按在地上。 一时间。 只见在血雨所处的重重幻象之外,整個世界正在飞速退化。 数不清的棺木将众生装起来,直接脱离了这个世界,消失在虚空之中。 而这个世界的灵气、地域面积、人口、文明程度都开始不断倒退。 整个世界陷入兵荒马乱。 ——这正是血雨之前所身处的修行世界! “成了!”稚天女道。 “接下来我们干什么?还用去救其他分身么?”柳平问。 “当然,我们必须去救其他分身——救回来的分身越多,女巫的力量就越强,可以不断感应血雨的一切记忆,从中获取邪魔的知识和技能。”稚天女道。 “刚才在城市里,并没有看到你的分身。”柳平道。 “我不能被邪魔找到,所以最强的分身化为囚徒,自我封印,等待有人能解开世界之亡的三重奏,而其他分身则躲藏在时间的最后一道术法里。”稚天女道。 “时间的术法么”柳平道。 稚天女轻声道:“时间在战死的那一刻,以最后一滴血施展了这道术。” “是什么?”柳平问。 “它把一切变成了一种结构——就像这枚铜钱,是一个圆形,而且有两面。”稚天女手中握着一枚铜钱道。 “太深奥了,一般人不好理解,也就是我才可以一听就懂。”柳平道。 稚天女笑起来。 “时间能看到一切,知晓这一刹那的大致情形,所以它的这道术,应该就在你身上。”她说道。 “我身上?”柳平诧异道。 “时间在战死的那一刻,以自己的最后一滴血施展了这门至强的时间之术奥秘女士是他的爱人,有办法激活它。”稚天女道。 奥秘女士悄然出现,将手轻轻搭在柳平的心口。 “你准备好了吗?去时间的背面,把她的分身都救出来。”奥秘女士问道。 “时间真的有两面?我要怎么去?”柳平问。 “记忆。”奥秘女士简洁的道。 “生命在面对极度危险的刹那,偶尔会超越时间的限制,看到自己记忆中所藏的一切过去。”稚天女解释道。 两女一起望着他。 奥秘女士深深的看着柳平,低语道:“我们现在可就指望你了。” “众生亦是如此。”稚天女道。 “没有别的退路,我只能全力去做。”柳平道。 两女一起点点头。 奥秘女士低声念颂着咒语,忽然喝道: “以我全部之力,呼唤时间之血,令时间翻转,显现出它所隐藏的一切!” 柳平只觉得一股极大的力量裹住了自己,将自己朝虚空中一扯—— 霎时间。 四周景象消失。 奥秘女士和稚天女一起远去。 所有一切不见。 于无尽的梦境之中,柳平仿佛看到了一滴血。 他心头顿时产生了一股明悟—— “时间之血” “原来我和永夜与炼狱神柱上的众生们,我们所经历的一切都在这一刹那,在它滴落的这一瞬间。” “这是时间战死的瞬间。” 血。 终于滴落。 当这滴血落下来的时候,柳平清晰的看到了自己的一生,直到最终的那一刻—— 那是承平一百八十一年。 万仞平原。 术法飞摇,刀剑乱鸣,血光乱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