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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礽跑下楼,告诉鄂伦岱这个好消息。
天不怕地不怕连康熙都不怕的鄂伦岱一口茶水喷出来,立刻面白如纸。
胤礽:“不会吧不会吧?表叔你怕了?”
胤禔:“不会吧不会吧?鄂伦岱你是个怂包?”
曹寅:“鄂伦岱,太子殿下好不容易给你创造的机会,你敢怂。”
夸岱:“呜呜呜……大哥……”
鄂伦岱猛地拍桌子:“谁怕了!爷……爷……”
他站起来转了两圈:“谁随身带着镜子?我整理一下仪容。”
胤礽推攘鄂伦岱:“刚你上台唱戏都不怕,现在怕什么?别整理了。”
胤禔上前踹了鄂伦岱一脚:“别让格格等久了。”
鄂伦岱拍了拍胤禔踢出来的灰印子,咬牙道:“走!”
胤礽和胤禔大摇大摆走上楼,鄂伦岱和曹寅佩刀立于他们身后,夸岱缩头缩脑跟在鄂伦岱身边。除了这几人外,就只有胤礽和胤禔身边的大太监跟着,其他侍从都被曹寅安排到其他地方保护。
“我带大哥来找你们玩了。”胤礽笑着再次来到楼上,尼塔哈黑着脸瞪着胤礽身后人模狗样的鄂伦岱侍卫,磨了磨牙,乖乖给太子、大阿哥请安。
淑谨向太子和大阿哥请完安后,偷偷瞟向太子和大阿哥身后两位侍卫。
曹寅板着脸装严肃,鄂伦岱嘴边勾起一个微笑,对着淑谨眨了眨眼。
带着面纱的淑谨竖起团扇遮住同样上弯的嘴角,却遮不住弯弯的眉眼。
鄂伦岱眼神立刻直了。
曹寅悄悄踹了他一脚,鄂伦岱才回过神,继续装严肃。
这一切都被大舅哥看在眼中。尼塔哈暗暗捏拳头。等太子和大阿哥离开,他一定要找鄂伦岱打一架。
胤禔不是个会因为太子弟弟之外的人改变自己行程的人。他立刻反客为主,带着尼塔哈和淑谨格格去预定好的地方看戏。
这一路的花销,自然让尼塔哈包了。
康亲王府为太子和大阿哥买单,是他们的荣幸。
鄂伦岱本就是乾清宫侍卫,该正经的时候还是挺能唬人。他和曹寅分列太子和大阿哥身后,背挺得笔直,看着英姿飒爽极了。
只是他装得再正经,一看眼神就不正经了。
淑谨跟在尼塔哈身边目不斜视,但总会不小心瞟到鄂伦岱。
每当她看到鄂伦岱的时候,鄂伦岱总能与她对视,仿佛鄂伦岱一直在看她似的。
淑谨恼了。她瞪了鄂伦岱一眼。
鄂伦岱眨了眨眼睛,特别无辜。
于是这两人在胤禔看戏的这一路,就用眼神交谈起来。
胤礽观察之后,总结他们俩的对话大概如下。
淑谨:你瞅啥!
鄂伦岱:瞅我未来老婆咋地!
淑谨:不准瞅!
鄂伦岱:非瞅!
呃……噗嘿,胤礽回到宫中,把这件趣事告诉了康熙。
康熙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坏小子。”
他捏了捏胤礽的鼻子:“仗着自己是太子,真没规矩,别给康亲王家的格格惹麻烦。”
胤礽晃脑袋甩开康熙捏他鼻子的手:“哪里不规矩了?谁敢说不规矩,表叔一定会举起他那钵大的拳头揍谁。”
康熙揉搓着胤礽的脸:“别和鄂伦岱学坏了!”
别揉搓脸的胤礽模糊不清道:“不学坏。我要去找弟弟们分钱了,阿玛松手。对了,阿玛也有份!”
胤礽把袖子里的铜钱倒出来,分给康熙一半:“这是儿子第一次亲手赚的钱,分阿玛一半。”
康熙哭笑不得,让胤礽赶紧滚蛋。不过胤礽送给他的一半铜钱,他笑纳了。
康熙让人把胤礽送的铜钱编成络子,和玉佩换着戴。大臣们纷纷效仿,结果京中流行起戴铜钱络子的时尚,还编出了什么风水什么辟邪的口诀。
当这个时尚传遍大清国土,传到了海外,海外贵族皆以佩戴康熙铜钱为美时,谁也想不到,起因只是因为康熙想要低调的炫耀儿子第一次赚钱就分他一半而已。
胤禔没要胤礽的钱,其他还不能跑跳的小孩子胤礽只给了一枚当装饰品,其他和三阿哥、四阿哥分了。
“下次带你们出宫的时候,你们就可以自己买糖吃了。”胤礽慷慨道。
胤祉乖乖把铜钱放进荷包里:“谢谢哥哥。哥哥什么时候带我出门?”
胤礽叹气:“那得看汗阿玛什么时候肯给你放假啊。”
今年太皇太后生辰一过,三阿哥胤祉也终于正式上学,体会到了他大哥的苦。
小孩子刚上学,总是跟不上课程。考试不及格,胤祉就没有假。
胤祉低着头憋着眼泪:“汗阿玛好过分。”
他说话有些结巴,所以背书难免磕磕绊绊,汗阿玛居然算他不及格。
胤礽把胤祉抱怀里揉了揉:“等着,哥哥正在帮你说情,哥哥一定说服汗阿玛。”
“嗯。”胤祉委屈极了。
“对了,除了铜钱,我还送你一样东西。”胤礽让人把钢琴抬进来。
胤祉惊讶:“给我?”
胤礽点头:“说话的时候容易结巴,唱歌就不会了。你可以一边按着钢琴,一边背书。随便唱,什么调子都行。”
胤祉使劲点头:“嗯!我知道了!”
“乖。”胤礽摸了摸胤祉的头,然后对胤禔道,“大哥,我马上可能会跟着汗阿玛去拜祭陵墓,弟弟们就交给你照顾了。”
“啊?这么累的吗?去吧去吧,小心身体。宫里的事你放心。”胤禔道,“我没法照顾你,汗阿玛又是个不细心不靠谱的,你要照顾好自己。”
胤祉嘟着嘴道:“对,汗阿玛根本不会照顾人。”
胤礽点了一下胤祉嘟起来的嘴,笑话道:“说汗阿玛的坏话,你倒是流利了。”
胤祉气得哼哼。因为这话他经常说。
逗完胤祉之后,胤礽把剩下的铜钱都给了胤禛。
胤禛已经三岁多,能跑能跳能一手布狗狗一手小木剑糟蹋德妃的盆栽了。
胤礽本打算把胤禛带出宫玩玩,但胤禛最近有点着凉,德妃紧张得不得了,胤礽便只好抛下可怜的四弟弟。
“拉钩,下次一定带我出去。”胤禛先叽里咕噜地埋怨了胤礽一大堆,才伸出小拇指。
胤礽好脾气地被胤禛埋怨,与胤禛约定,等回宫之后一定带胤禛出去玩。
胤禛听说胤礽要出远门,把小木剑送给胤礽,让小木剑保护胤礽。
本来胤禛还想把布狗狗也送给胤礽,让布狗狗陪胤礽睡觉,被胤礽十分感动地拒绝了。
德妃躲在门口咬手绢,再次被太子和儿子的兄弟情深感动。
啊,我的儿子真是太可爱了,太子第二可爱!
康熙也很感动。于是胤禛送出了一把小木剑,受到德妃和康熙送来的一屋子武器玩具。
德妃还让宫人送来高大的灌木盆栽放在永和宫院子里,让胤禛随便霍霍。
“额娘已经找人给你定制靶子和小木人。咱们四阿哥将来一定是大清勇士!”德妃亲了亲小胤禛的脸。
小胤禛问道:“和曾外祖父、外祖父一样的勇士吗?”
德妃笑得美极了:“对!”
小胤禛使劲点头:“我一定要成为大清勇士,保护额娘!”
德妃开心地抱着小胤禛转圈圈。
康熙探头看了一眼,悄悄走了,换了一个妃嫔困觉,没去打扰这母子二人的飞高高。
他摸摸今天的新发型,纳闷道:“德妃力气怎么这么大?”
赵昌提醒康熙:“德妃娘娘是武将之女。”
康熙哑然。
近些年德妃越来越温柔,他完全忘记德妃是武将之女了。他后宫的女子背着他的时候,总是会给他“惊喜”。
二月中旬,胤礽第一次跟着康熙出远门。
康熙要去关外的永陵、福陵、昭陵告祭,告诉祖宗们三藩已平,台湾已归,以及……咳咳,祖制已改。
天气寒冷,康熙也坐的马车。
皇帝坐的马车非常宽大,胤礽单独霸占一边椅子,在椅子上滚来滚去。
“小心些,别滚到炭火上了。”康熙把儿子制住。
马车有卡槽式的小桌子,上面放着水果、食物和热茶,甚至还能生火。
胤礽凑康熙身边蹭了蹭:“你说祖宗会不会入梦骂我?我装作听不懂满语好不好?”
康熙点了一下胤礽的脑袋:“满语是你高皇帝命人创造的,你说高皇帝会不会汉语和蒙语?”
胤礽歪头:“那我假装听不懂人话……哎哟。”
康熙弹了一下儿子的脑门,哭笑不得:“祖宗要是生气,你就乖乖跪下挨打。反正只是梦里。”
胤礽道:“他们肯定都很喜欢,要打也是打阿玛你……哎哟。”
康熙又弹了一下胤礽的脑门。胤礽捂着脑门嘀咕。
现在康熙不揍他脑袋,改弹他额头了。这什么怪毛病!
胤礽记得第一世他也跟着康熙去过关外。那时候他还小,大部分事记不得,唯一记得的感觉就是第一次旅行非常苦。
但这次和康熙出门,胤礽不觉得有多苦。
即使没有便利的交通工具,陪皇帝出行能有多苦?那自己当时为什么会认为苦?
胤礽歪着脑袋想了想,猜测可能那时候自己需要做一个完美的太子,所以很苦吧。
现在他是一个已经完全放弃形象的娇生惯养太子,被人伺候得比康熙本人还舒服,当然就不苦了。
二月的关外还很冷,康熙自己出马透气时,不准胤礽出马车。
偶尔胤礽憋不住了非想出来,康熙就把胤礽包裹成毛绒团子抱在怀里,陪着儿子骑大马。
胤礽终于看到了大清城外的场景。
关外这时候还没怎么开发,越往东北走越荒凉,沿路甚至可以看到傻狍子对着人歪脑袋,然后被一群猛汉徒手抓了。
可怜的傻狍子。
“北大荒。”胤礽深吸一口气,“人杰地灵。”
他脚下的可是肥沃的黑土啊,真浪费。
康熙笑道:“你还有感而发了。你不也学作诗了吗?能不能作几首?”
胤礽在心中鄙视康熙,他第一世的诗做的肯定比自家阿玛好,可惜流传下来的不多。
康熙总逼着儿子们给他写诗歌功颂德,他这个太子首当其冲,深受其害。他的诗才,完全是被逼着几乎每个月都要给康熙写一首歌功颂德的诗练出来的。
每首诗都要用不同的词句歌颂皇帝很难的好不好!
胤礽叹气,道:“好啊。阿玛想听是不是?”
康熙摸着胤礽的兔皮毛,道:“对,需要朕给你多少时间。”
胤礽有气无力道:“臣於同视暇,获睹天颜怡。”
康熙:“……嗯?”
胤礽道:“我皇乾健协龙德,坐清海若驯天吴。”
康熙:“咳咳咳……”
胤礽道:“临流到处歌於轫,总被汪洋圣泽馀。”
康熙:“等等……”
胤礽道:“曼陀花雨纷纷落,总为君王种福田。”
康熙:“够了够了。”
他捂住了胤礽的嘴,脸红道:“你从哪学的这么多阿谀谄媚的诗?”
胤礽翻白眼。哪学的?这都是我写的啊!我绞尽脑汁写的啊!你逼我绞尽脑汁写的啊!
阿玛你知道你有多烦吗!
胤礽认为自己原本在诗词上非常有灵气,但被康熙逼着歌功颂德毁了!他现在一首诗词都做不出来,一定都是康熙的错!
“好了好了,不作诗了。”康熙讪讪道,“朕怎么说保清怎么突然会写诗歌功颂德了,原来是你教的。”
胤礽叉腰:“阿玛想听保成夸,保成还有很多诗句夸!”
现在脸皮还没有老年时那么厚的康熙连连摆手:“不了不了,别夸了别夸了。你还是省着你肚子里的墨水吧。”
其他侍卫听着天家父子的对话,都差点没忍住笑。
每次他们见皇帝和太子私下相处的模样,都忍不住想笑。真是太有趣了。
“容若,你说我作的诗好不好!”胤礽拉着在一旁偷笑的纳兰性德道。
纳兰性德忍着笑:“好,非常好,比臣才华高。”
胤礽笑嘻嘻道:“阿玛,听到没有?本朝第一才子的肯定!服不服气!”
康熙捏着胤礽的腮帮子道:“服气,服气极了。你这张嘴啊。”这一定都是汗阿玛的错!
康熙想明白了,胤礽肚子里存了那么多歌功颂德的诗句,绝对是顺治在梦中逼胤礽写的。
他想起儿子曾经在梦中振臂疾呼说梦话“皇玛法千古一帝”,认为自己真相了。
“写诗的事还是交给容若吧,你闭嘴,朕不想听。”康熙把胤礽的嘴当鸭子嘴捏住,“听到没有,以后不准再写这种诗,害不害臊。”
被捏住嘴的胤礽哼哼。害臊?第一世的汗阿玛的不害臊,我害臊什么?
康熙松开手后,胤礽摸了摸嘴,道:“写诗的事也可以教给子清,子清的诗词也写得可好了,可惜怎么才名不显呢。”
康熙笑容有点淡。他知道为什么曹寅才名不显,因为曹寅是包衣。除非曹寅外放后成为地方大员,其他人才会高看他一眼,为他传颂才名。
康熙想起曹寅的父亲曹禺的身体,心里叹气。离曹寅外放的时间,可能不远了。
“你怎么知道他诗写的好?他写过什么好诗?朕怎么不知道?”康熙逗弄儿子,顺带逗弄满脸通红,仿佛美人醉酒的曹寅。
胤礽背着手摇头晃脑:“知道啊,《葬花词》!”
《葬花词》?曹寅脑海中过了一遍自己写过的诗词。呃……他写过葬花诗,好像没写过葬花词。
胤礽张口背诵道:“花谢花飞花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
康熙摸着下巴的胡茬,微微点头。
纳兰性德眼睛微微睁大,然后瞪了曹寅一眼,仿佛在责怪曹寅写了这么好的词,居然没拿给他品鉴。
曹寅的眼睛也越睁越大,满心满眼都是疑惑。
当胤礽把《葬花词》背完之后,曹寅结结巴巴道:“太、太子,这词不是奴才写的。”
胤礽斩钉截铁:“是你。”没错,林黛玉就是你!(指!)
曹寅把脑袋摇成了拨浪鼓:“不是不是,真不是。”
胤礽道:“一首词而已,有什么害羞?容若,你说这词是不是他写的?”
纳兰性德闭着眼品鉴了一下这首《葬花词》,道:“是子清的风格。”
曹寅:“???”容若你胡说什么!
康熙叹气:“确实是他的风格。”
曹寅:“!!!”真不是!……好吧,风格可能是我的风格,但这首词真的不是我写的!
曹寅试图辩解:“奴才在京城待得好好的,有皇上和太子照顾,还有很多朋友,怎么会写这等幽怨的词?什么‘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不可能!”
纳兰性德叹气:“子清,辛苦了。”
曹寅:“???”我辛苦什么?
康熙拍了拍曹寅的肩膀,语气中有着长兄的语重心长,又有着一丝怒气:“朕明白了。”
曹寅:“!!!”皇上您别明白啊!!您明白什么了,奴才不明白!!
纳兰性德感叹道:“子清四季皆喜欢葬花,春葬桃花夏葬荷,秋葬菊花冬葬梅。原来在葬花的时候,你心中如此苦闷。”
曹寅:“……葬花的时候的确,但这词真不是奴才写的,真的不是。”
康熙笑着又拍了拍曹寅的肩膀:“好好好,不是就不是。来,给朕烤点鹿肉来下酒。天气越来越冷了,喝点酒暖暖身体。”
胤礽踮了踮脚尖:“阿玛阿玛,我可以喝吗?”
康熙道:“不可以!”
胤礽叉腰:“儿子已经长大了,应该喝酒了!”
康熙道:“好吧,只能喝一点。”
胤礽傻眼:“这么痛快就答应了?”
康熙笑道:“怎么?不想喝?”
胤礽小鸡啄米:“想想想!”
康熙晚年时爱上了葡萄酒,让传教士多多上供葡萄酒,但现在康熙还没喜欢上葡萄酒,偏爱喝宫廷自酿的菊花酒。
菊花酒即白酒泡菊花以及其他药材,胤礽喝了一口,呸呸呸了许久。
“难喝!一股药味!”胤礽嫌弃。
康熙被儿子逗得大笑,让人换了甜米酒,胤礽才满意地小口小口抿着喝。
甜米酒酒精含量不高,但胤礽年纪太小了,又是第一次喝酒,不知不觉就喝醉了。
康熙一边喝着菊花酒,一边津津有味地观察眼神已经发愣的儿子:“把宫廷画师叫来,等会儿把太子发酒疯的情景画下去。”
“奴才遵命。”曹寅苦笑。皇上又要玩儿子了,小太子真可怜。
胤礽终于放下了小酒杯,缓缓站了起来。
康熙也放下了酒碗,激动地看向儿子。
来了来了,儿子要发酒疯了!
胤礽深呼吸,康熙也跟着深呼吸。
宫廷画师苦笑着支好画架,铺好画纸,提起了笔。
胤礽气沉丹田,嘶吼出声:“啊……昂!!!!!”
康熙捂住耳朵,笑得直不起腰:“画下来,画下来,太子猛虎咆哮图!”
宫廷画师唰唰唰落笔。
胤礽吼了两声之后,干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将剩下小半杯米酒一饮而尽,然后跳到一块平坦的大石头上,做出了弹空气吉他的姿势。
虽然这个时代没有空气吉他,但有琵琶、火不思等弹拨乐器,围观众人一看就知道胤礽在做什么,何况胤礽嘴里还在嘟嘟嘟配音。
来了一段前奏之后,胤礽弓步向右前方,一手抱着空气吉他,一手竖起食指指天:“走啊走啊走!好汉跟我一起走!”
周围人虎躯一震,康熙一边大笑,一边拍着酒碗,给儿子打拍子。
脑袋已经完全糊涂并喝断片的胤礽激情高吼了一曲《逍遥游》,唱完最后一句“天若有情天亦老,不如与天竞自由”后,软趴趴地倒了下去,被早已经准备好的康熙接住。
康熙咬牙切齿:“这词不是很好吗?!就知道糊弄朕!”
纳兰性德捂着嘴忍笑,曹寅笑不出来。
他想,那首《葬花词》怕不是太子模仿他的诗词风格,故意逗他玩的吧?
非常有可能!
这个坏心眼的小太子!曹寅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感动,真是万般滋味在心中,只能表现成哭笑不得。
这下好了,他曹寅莫名其妙多了一首代表作。以这群侍卫的消息传播速度,估计明日这首词就要传遍整个出巡队伍了。
然后,很快京城、甚至南边北边西边东边都会知道他的《葬花词》了吧?
这真的不是他写的!不是!
“水端过来,朕亲自给醉酒的太子洗脸。”康熙咬牙切齿之后,失笑道,“让朕看看,你们画了什么画?”
宫廷画师纷纷将画呈上来,写实的写意的水墨的素描的什么风格都有。
在这些画中,有太子一手指天一手指地,就像是经书里的佛陀;有太子张口咆哮,就像是在喝退什么妖孽,就是体型太小看上去不得劲;有太子深情高歌,仿佛深山隐士,但是太圆太毛绒绒很滑稽……
康熙看到画,再次笑得喘不过气:“全部快马加鞭送回宫,给太皇太后看,哈哈哈哈!”
作者有话说:
欠更-1,霸王票过百欠更+1,目前欠更5章。
注:1、臣於同视暇,获睹天颜怡。/我皇乾健协龙德,坐清海若驯天吴。/临流到处歌於轫,总被汪洋圣泽馀。/曼陀花雨纷纷落,总为君王种福田。——胤礽(滑稽)
2、花谢花飞花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曹雪芹
3、《逍遥游》是《东游记》的主题曲,歌词取自某位伟人的诗词。
曹雪芹没机会写出《红楼梦》了,让他爷爷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