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仙逆网 > 神国之上 > 第二百一十三章:为奴

第二百一十三章:为奴

马上记住仙逆网,如果被/浏/览/器/强/制进入它们的阅/读/模/式了,阅读体/验极/差请退出转/码阅读.

神殿,断界城王城之巅,两人身影相对而立。

长风过处,黑裳白衣一同舒卷。

他们手中握着的剑,皆是城中五百文一把的铁剑。

“王城为场,出王城者败,伤路人者败,不得使用权柄之力与先天灵,只以刀剑相搏,败者为奴,对么?”司命最终确认了一遍。

这份奴隶战书一旦签订,任何一方违背,战书皆会直接生效,赋予奴纹。

宁长久点头道:“我向来是个信者,想必雪瓷姑娘也一样。”

司命道:“雪瓷已是我过去的名字,从此以后,叫我司命就好。”

宁长久嗯了一声,道:“若是可以,我还是希望没有这一战。”

“战前怯场,这是剑之大忌。”司命道。

宁长久微微摇头,道:“我不愿战,但不怯战。”

对话简单,他们的第一剑也很简单。

两人之间,似有惊雷炸起,那不是真正的雷,而是一道当空落下的雪白剑光。

他们的剑似约定好的那样,同时刺了出去。

剑在天光下摇曳,变化出的每一道影或凌厉或轻柔,时如天女篮中散下的花瓣,时如夜间数万只齐齐振翅的乌鸦。

两道身影同时消失在了原地,雷声的起与喑不过瞬间。

三丈、三尺、三寸……他们的脸几乎相贴而过,彼此扬起的发丝相触。

发丝也是剑,触时如弦相振,一闪而过,在两人的脸颊上皆割出了一抹即消的浅浅血线。

人贴面,剑也贴面,如镜的剑身里,两人的目光如相触的雷点。

雷鸣爆闪,剑火相交,一切在瞬间发生,再眨眼时,原本相对的两人已交换了位置,背对着背。

“你的剑变慢了。”司命说道。

宁长久知道,自己的剑确实慢了,过去他出剑之时心无旁骛,而与罪君一战之后,他多多少少被对方的神性渗透了。

这是国主的神性。国主超然于天地,漠然于生死,这是大自由时才拥有的心境,哪怕再如何玄妙,也不适合现在的他。

他的剑并非无情之剑,心中的观念也非一点神性可以抹去,于是两种心境相搅,令他难以平静,剑也自然而然地慢了几分。

这是要命的几分。

两人对过了第一剑,宁长久的指缝里便渗出了一丝血。

这是今日断界城的第一道雷。

雷声再响之时,两人身影一道腾空而下,屋顶上,砖瓦尽碎,风一吹便成了扬尘。

两人的剑猛地对撞。天空中每一次火光激闪处,便是两人长剑的交接。

剑鸣声越来越急促。

天空中亮起的一连串火像是点燃的爆竹,他们的身影在其中时隐时现。

而司命的每出一剑,都会留有几分余力,那几分余力是隐藏于空气中的剑意,在七十二剑之后,这些隐剑于空中猝然爆发,等到宁长久反应过来之时,已被七十二道剑影围得水泄不通。

宁长久没有妄动,他知道这七十二道剑影斩不伤他,他在等,等司命出剑的那个瞬间。

司命出剑了。

司命的剑是随着剑影一道扑来的,先是一个点,旋即大放光明,将宁长久的白衣笼罩于其中,而宁长久紧绷的手臂同样握剑瞬发而出,出剑的那刻,他闭上了眼,不以眼睛看,而是以精神力延展开来,于其中捕捉到了那个明亮的点。

七十二道剑意在宁长久的白衣上炸出了万点星芒。

星芒之中,宁长久准确地锁住了司命的剑。

两柄剑的剑尖精准地相抵,剑身弯曲,两人的身影飞速拉进,宁长久左拳对着司命的面门打去,司命同时一掌拍来,拳掌相触,两人靠近的身影又瞬间拉开。

司命黑袍张开,剑向侧方一分,斩去了余力的同时,也稳住了后退的身影,而宁长久落于一个屋檐上,足尖点地,一直滑到了房屋的边缘才停了下来。

宁长久按住了自己的胸口。

他忍不住想要拔剑,但剑灵还在沉睡,修罗之剑并不能发挥其巅峰之力。最重要的是,司命舍弃了自己的黑剑,这一行为也相当于封了宁长久的剑,这一战并不分生死,所以他也不愿意违背本心拔剑。

这也是司命的一个小算计,她宁可自损一些优势,也要封锁自己所有不确定的可能。

司命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

她的黑裳如天外吹来的叶,轻飘飘腾起,刹那间快过了风,向着宁长久撞了过去。

劈砍挑刺,腾挪斗转,所有的剑术和身法都在一瞬间激发,两个人的身影缠打后又错开,每出一剑,宁长久便被迫后退一分,转眼之间,他的身影已由屋顶被逼到了地面上。

王城中的人已然一空,他们此刻都聚集在王朝的城墙上,远远地看着这一场巅峰的较量,心思震撼。

宁长久像是被扫入长街的枯叶,身子才一坠地还未站稳,司命的剑便再次逼来,闪动的剑影照得眉目如雪,宁长久在光与影中捕捉着对面剑的轨迹,虽然能挡去大部分,却无暇找到反击的机会。

如果一直这样下去,宁长久一定会被这狂风骤雨般的剑死死逼住,直到露出第一丝破绽。

而他的防守之势一旦被斩出间隙,接下来等待他的,定是兵败如山倒!

连退数十步之后,宁长久脚步一拧,踩破了足下青砖。他的身影也由此戛然而止,他迎着司命的剑撞了过去,司命秀眉微蹙,心想这是笃定自己不会杀他么?

司命确实不能杀他,于是她的剑偏离了一些,转而斩向肩膀。

宁长久撞上了司命的身体,却像是一个虚幻的影。

镜中水月争取到的一息使得宁长久虚影般穿过了她的身体,接着反手握住剑柄,向身后一刺。

这一剑速度极快,但司命依旧反应了过来,她摆出了一个怪异的背剑式。

剑贴于秀背,宛若铠甲,护住了她的身体,挡住了那快若闪电的一剑。

在挡住之后,司命身子前倾,修长玉腿一撩一扫,直接撞向了宁长久。

宁长久身子后屈,躲过了这如刀般切向小腹的腿,与此同时,他卡在对方剑身中轴槽中的剑尖也向上滑动,斩向了司命握剑的手。

可这样的时间已足够司命转身了。

银发一甩间,司命转身,一手握住剑柄,一手推着剑身,压着宁长久刺来的剑,直接向他推去。

宁长久此刻的境界力量不如司命,被迫后退。

“我低估了你很多。”宁长久说道。

司命傲然道:“我的剑法本就不错。”

七百年前,她熟读天下几乎所有的剑道真经,只是她手握时间的权柄,出剑的机会并不算多。但真论剑道一途,她比起宁长久,只强不弱。

此刻他们境界相仿,这强出的一线可以让她在每次交锋之后多挣一些便宜,而这一点便宜便是堤坝下的蚁穴,等到过了极限,便是决堤溃败之势。

而在断界城的混乱来临之前,司命也曾观察过宁长久三个月,他对于宁长久的招式也再熟悉不过。

两人只说了一句话,换了一口气,接着剑再次纠缠在了一起。

宁长久的天谕剑经上半式以极快的速度一一递出,所有的起手剑与辅剑斩出之后,万千缭乱的剑影里,三道剑斩出了滔天剑气,当空砸落,便是剑经中最凌厉的三式。

只是眨眼之间,司命身前喷薄出三道白气,大河入渎,白虹贯日,墨雨翻盆三式被一一破去。

司命的剑切开剑影来到了他的面前。

那剑亮成了线,落入宁长久的眼种,似已将他眼眸劈成了两半。

“让我来教你什么是真正的剑!”司命的清叱声在耳畔响起,夺目而来的剑光似龙出于水,刺向了宁长久的眉心。

宁长久权衡之下选择了后退。

剑光不停逼来,他便一退再退。

司命的剑在空中划过了无数个惊人的弧度,银色的剑光与黑色的身影对着宁长久穷追猛打,每数十剑,便能在他的身上留下一道伤口。

两人从长街的这头一路打到了那头,宁长久遍体鳞伤。

城楼上,邵小黎紧张地看着这一幕,心快提到了嗓子眼。

老大这一战可是一败两命的局啊,不仅事关他的尊严,也事关了自己之后一段日子的身份地位,毕竟自己靠着自身努力想要翻身极难,便只好发挥狐假虎威的特性让老大罩着了。

她紧张地握着手中的黑剑,脸上却神色不变,威严极了,好似一个清冷的侠女亦或是威严的女帝,给人难以接近之感。

她对于剑道一途如今也知之甚多,可以分明地看出老大的颓势已很明显了。

不过这也不能全怪老大,毕竟他打罪君已经出了这么多力气,权柄被打散了不说,身子骨还有很多隐伤未愈,这一次更是被迫接下战书,如何能是准备充分的司命的对手?

这司命也太无耻了!

邵小黎恨得牙痒痒,恨不得直接持剑掠向城楼助老大一臂之力,然后联手把司命给绑了。

但她又害怕,万一两个人都没打过……

她一眼不眨地看着,只好在心中默默祈祷。

其余幸存者也看着这一场战斗,他们大部分都是修道之人,对于两人所展露的境界,他们心中所生出的,大都也是高山仰止之感。但对于这场战斗,哪怕是稚童眼中都没有悬念。

受伤的是那少年,吐血的是那少年,被剑剑逼退的依旧是那少年。

“钝刀子割肉也有把牛杀了一天啊。”

“这少年已经足够强了,可惜还是打不过那个妖女。”

“哼,这妖女再强又如何?能是我们陛下的对手?还记得那日这妖女低眉顺眼地立在君王身边,朝会开了一半,她也不知怎么惹陛下生气了,便直接被拉到了后面,狠狠地抽了一顿,那声音想必大家都忘不了吧?”

邵小黎听到了一半,立刻封住了自己的耳朵,神色尴尬。

幸亏他们永远也不会知道真相。

邵小黎平复了一番心情后,又听到有人说:“这白衣都要成血衣了,那妖女却还是一尘不染,看来确实没有悬念了啊。”

邵小黎再也忍不住了,冷冷地别过头,道:“你懂什么?黑衣服耐脏罢了。”

“……”那人被吓了一条,连忙道:“陛下说得对!”

但邵小黎的偏袒并不能为宁长久赢得胜机。

没有了霸道而花哨的权柄,他们的战斗便是一场长命境之间的厮打,是剑与剑的狂鸣奏乐。

“我原本只想败你,但你偏偏赌气,说什么败者为奴,也不知是谁给你勇气!”缠斗中,司命一剑劈开,剑光如云海中捧出的月亮。

宁长久的修罗体魄可以抵挡那些多余流泻的剑意,却无法抵御剑的锋芒。

宁长久跌出圆月时,身上再添三道伤口。

他的神色依旧冷静,只是这种冷静像是烈阳下的雪,正在飞速地瓦解消融。

司命同样手段尽出,所用之剑许多都是千年前都不多见的招式,其中变化之诡异令人猝不及防。

城墙上的血羽君昂首挺胸地立着,心中却惴惴不安,想着这一次宁大爷真的要翻船了。它生怕司命看到自己,记起一些仇,身子便向后不自觉地缩了缩,它一边又看着周围的人,依旧端着城池守护者光明神的架子。

“就这么点本事么?你就靠这样的剑击败的罪君么?”司命以话语刺激着他。

宁长久无暇回答,他固守本心。心境若乱了,剑也就要乱了。

他一分也不能乱。

两人的身影再次拉近,剑光贴面不过一寸。

“你的剑太慢了。”司命以手振剑将其弹开,一剑夺喉而去。

“那一剑呢,那必杀一剑呢?!”司命的声音也似剑风。

这样挑衅的话语抑扬顿挫着,带着奇特的力量,竟真的渗透到了宁长久的心里。

宁长久忍不住道:“你这嘴除了寻衅还会什么?”

“嗯?还会什么?你赢了我不就有机会知道了?”司命脸上露出了微笑,她来到了他的面前,以剑压上,打散了他好不容易聚集起来的力量,再次以剑身将其拍飞。

宁长久身影飘然而去,一路上扯破了数个大红灯笼。

宁长久深吸了一口气,罪君残余的神性像是极不和谐的音符,扰乱了整首曲调。

他为了维持心境,直接撤身向着城外的方向跑去。

司命很快跟上。

现在是傍晚,夜色即将过去,若宁长久再无制胜的手段,便真的一点机会也不会有了。

司命同样没有枯燥地去等待夜色的到来。

她衔尾追杀而去。

宁长久施展隐息术,在弯弯绕绕的王城中躲个不停。

他仿佛不知道黑夜里的司命有多强,甚至有一种故意给对方拖时间,生怕她赢不了的感觉。

邵小黎焦急地盯着城下。

天越来越暗,风越来越凉,她的手心却尽是汗水。

她的脑海里已经想到了今夜之后,自己和老大一个做司命的婢一个做司命的奴的悲惨命运了。

终于,这场战斗在一条长街上发生了一些转折。

宁长久连出了数百剑,终于寻到了一息的机会,心中默念真诀,然后斩出了那一剑。

邵小黎下沉的心猛地提起,她知道这是老大的压箱底功夫,她也一直在等这一剑。

而老大的这一剑从不贸然出手,一定是要选择最好的时机,呵,司命这个坏女人看来……

她思绪凝滞。

片刻后她才明白,原来老大不是时机成熟,而是穷途末路不得已为之了。

这一剑似风外吹来的秋叶,落到了司命的眼前。

司命便真的像捏住秋叶一样捏住了它。

“同一个招式,不能使用太多次的。”司命遗憾地折断了剑尖,给出了金玉良言后一掌拍出。

宁长久再无招架之力,身子撞开了身后的宅门,跌进了那院子里。

司命的身影也掠入了门中。

那个宅院离得太远,新建的墙壁也有些高,他们无法看清里面发生的场景,但所有人都知道,结局已然注定,那白衣少年不会再有任何胜算了。

邵小黎对于如今的战局,比其他人看的更加清楚。

除非有奇迹发生,否则老大在司命的剑下已走不出三剑了。

很快,宅子上方交错的剑影平寂了,里面的动静也消失了。

夜色如约而至。

邵小黎垂头丧气地走下城墙时,那破碎的门里,司命与宁长久并肩走了出来。

宁长久半身是血,脚步有些不稳,他别过头,透过夜色看着城墙上的邵小黎,神色不明。

奇迹似乎没有发生。

邵小黎立刻遣散了所有的人。她生怕司命发疯,直接当着他们的面惩罚自己。

她御剑跟了上去,小心翼翼地走到了两人的身后。

宁长久血衣颓然的背影看得她有些心疼。

老大明明这么厉害的啊,那个罪君都让老大打跑了啊,这坏女人明明就是乘人之危,根本胜之不武的!

她这样愤愤不平地想着,然后软语开口,道:“主人,这是您的剑,我替你保存得很好,一点没有磕坏哦。”

司命却始终冷冰冰地,没有理会她递过来的剑。

他们很默契地一齐走到了皇宫里。

幽冷的皇宫只剩下他们三人的身影。

气氛安静得诡异。

“我去点下蜡烛。”邵小黎低低说了一句,缓解尴尬。她明明贵为君王,但在三人里地位却是最低的。

她一边点着蜡烛,一边想着等会该怎么讨好司命,安慰老大以及传达一点做奴婢的经验了。

她点好了蜡烛,转过身,肩膀一耸,整个人震住了。

眼前的画面惊得她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只见半身是血的宁长久立着,背对着司命。

而司命不知何时已撩起了黑裳的前襟,盈盈地跪倒在了地上,柔顺的银色长发瀑落而下,遮住了她近乎完美的侧靥,她螓首微垂着,雪白的脖颈好似低首的天鹅。

这一刻,她的清傲与尊贵都还未褪去,却以如此的卑微的姿态跪在了一个男人的面前,仿佛自己只是任人打骂的婢女。

“这……”邵小黎好不容易缓了一口气:“这是怎么了?”

难道说老大偷偷给司命下蛊了?这……这有点阴险了吧?

宁长久转过头,终于对邵小黎露出了一抹微笑。

跪在地上的司命垂着眼睛看着地面,道:“是我败了。”

“啊?”邵小黎见司命还是清醒的,更吃惊了,道:“到……到底发生了什么呀?”

宁长久微笑道:“你不觉得先前我们进的宅子,方位有一些熟悉么?”

邵小黎怔了怔,短暂的回忆之后,她想起先前他们闯入的宅子似乎确实有些眼熟?

不对!那分明就是以前自己的家啊!

只是这宅子被摧毁过一次,翻修一新,她第一时间没能认出来!

可这又能改变什么呢?

时间退回大半年前,当时司命与宁长久第一次真正意义的交手前,司命曾经拜访过邵小黎的家,那一次拜访中,她信手指出了许多宁长久布下的陷阱和阵法,其中第一个便是埋于地下的金线之阵。

当时她将这些线扯出,置于掌心,为了展露自己的自信和对宁长久意志的摧毁,她只是点破,却未将其破坏。

这个阵法便一直埋在了地里。

人生何来闲棋,处处皆可伏笔。

她终于在今日为当时的自信付出了代价。

先前,司命一剑追入院中,看到宁长久那熟悉的眼神时,便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可惜一切已晚,那金线阵法已然发动,她脚落地的一颗,脚踝便被金线缠住,退无可退。

其实当时她还有很多机会,但她偏偏做了最错误的选择。

七百年来的本能让她没有忍住施展了时间的权柄。

那些金线退回了地面,可她同样违反了战书上的规则。

这战书本就是真正的契约,她在输的那一刻,奴纹便于身体的某一处自动形成,宣告着自己的失败。

邵小黎目瞪口呆地听完,她看着地上低眉顺眼的司命,终于反应了过来,老大真的赢了。

她之后不再是奴隶了,而是要成为主人了!

她的气质一下子变了,双手叉腰,横眉竖眼,原本想恶狠狠地复仇一番,但想起了司命还未自己破除了诅咒,终究有些心软,只是道:“让我看看你的奴纹。”

司命牙齿紧咬着玉润的红唇,冰眸中的不甘之色泛起后又消散。

最终,她还是低声地应了一句:“是。”

黑袍哗然落地。

邵小黎的心跳立刻加速起来,她咽了口口水,不得不承认自己有些爱慕司命姐姐的身体,若不是老大在场,她恐怕已经忍不住扑上去了。

邵小黎目光自上而下掠过,问道:“在哪呢?”

司命美眸微阖,幽幽叹息之后,轻轻分开了自己的腿儿,邵小黎目光透过幽暗的阴影望了过去。

“原来……原来是在虎口啊。”邵小黎盯着她右腿的内侧,啧啧称奇,她想了又想,还是没有忍住,手触摸了上去。

“不要碰!”司命想要阻止,却为时已晚,邵小黎纤细的玉指覆了上去,轻轻一按。

双腿收紧,奴纹中的电流贯穿了司命的身体,她仰头痛吟的样子好似濒死的天鹅。

片刻之后,邵小黎挣脱了小手,默默地出门,羞红着脸去往河边。

司命半倒在地上,她看着宁长久,一声不吭。

宁长久转过身,替她披上了那件黑袍,然后将她从地上扶起,道:“放心,奴纹只是保证你不杀我。你于我有恩,我不会碰你什么。”

司命回想起雪峡那夜宁长久说过的话语,冷笑道:“假惺惺,装什么君子。”

宁长久道:“信不信随你,明日启程,我们一道离开这里。”

司命抓着黑衣的边缘,遮掩着自己的腿侧的奴纹,心中翻腾着不甘与羞耻,以及一丝其他的特殊的情绪。

她目光闪烁,不确定宁长久是不是在骗自己。

明日启程对她来说当然可以接受,若宁长久所言非虚,她恨不得此刻就出城。

司命忽然想起一事,问:“那个小丫头呢?要带上她么?”

“看小黎愿不愿意来了。”宁长久微笑道:“若她想要跟来,我也不好阻拦,正好让你们再增进一下感情。”

司命脸色苍白。

……

……

排行阅读

【腹黑慵懒巨有钱男主vs高岭之花藏得深女主】秦苒,从小在乡下长大,高三失踪一年,休学一年。一年后,她被亲生母亲接到云城一中借读。母亲说你后爸是名门之后,你大哥自小就是天才,你妹妹是一中尖子生,你不要丢他们的脸。**京城有身份的人暗地里都收到程家隽爷的一份警告隽爷老婆是乡下人,不懂圈子不懂时势不懂金融行情……脾气还差的很,总之,大家多担待。直到一天,隽爷调查某个大佬时,他的手下望着不小心扒出来的据说什么都不懂的小嫂子的其中一个马甲……陷入迷之沉默。大概就是两个大佬为了不让对方自卑,互相隐藏马甲的故事。

轮回剑典

狼影剑
他修宝典秘籍,炼奇功媚术,在风云变幻中修成巅峰武学,从此美人卧怀,剑指天下,掌控无尽轮回!
一朝穿越成破产男配,水电费交不起,全网黑找不到工作,陈盏决定……先来一本自传发家致富。回忆恶毒男配生平,写下人生三部曲《忏悔录:叛逆少年情感的萌芽与堕落》,《我迫害影后的那些年》,《以卵击石:仇富让我对豪门总裁屡次诋毁》……其中《忏悔录》一经发表便引起轩然大、波。起初:女主:哗众取宠。男主:天欲其亡,必令其狂。路人甲乙丙:垃圾小说,谁看谁傻x!然后——他们都偷偷成了陈盏的读者。后来《忏悔录》更新完毕,网民:江郎才尽,他也就是一时的热度。隔天曝出陈盏搭上Y市最神秘的豪门新贵,陈盏:新书《男神倒贴我的那些年》请大家支持。网民:……你赢了!!!
穿越古代,唐慎本想做个小生意,养家糊口,有滋有味地过完下半生。 然而谨小慎微只能安身,不能立命,不能救苍生。 想要把生意做大,想让更多人有饭吃,就要当一个官,当一个大官。 唐慎:I have a dream…… 王溱:嗯? 唐慎:我有一个梦,梦里有一座不夜城,它叫山河不夜天。 王溱(zhen)×唐慎 我要令江山平,四海清,千年一瞬,朝天来歌。阅读指南:①本文完全架空~②基建官场流~

当年万里觅封侯

漫漫何其多
+++【偏执阴鸷神经病攻X达观臆想症受】 ++真暗恋,伪破镜重圆,架空扯淡。 ++郁子宥和钟宛,效忠不同主上。两人惺惺相惜过,明争暗斗过。 ++夺嫡失败后,带着小主上远走边疆的钟宛为了活下去,仗着自己和郁子宥年少时的那点交情,借着他的一些贴身物品,各种明示暗示,让别人觉得郁子宥和自己有一腿。 ++郁家权倾朝野,有了这层关系,钟宛的日子果然好过了许多,他编的故事也越来越像那么回事。 ++艳情一传千里,远在京都的郁子宥终于也听说了自己的这笔可歌可泣的风流债,活活被洗了七年脑的郁子宥恍惚间都信了,自己当年跟钟宛好像是真的有那么一段……

诡秘之主

诡秘之主
诡秘之主是作家爱潜水的乌贼所著的异世大陆小说,掺杂了克苏鲁风格、SCP基金会元素、第一次工业革命时代风情和蒸汽朋克情怀。这是一个蒸汽与机械的世界,这是一段“愚者”的传说。诡秘之主哪里免费?诡秘之主在哪里连载?
人体是天地最大一座宝藏,修真是打破肉身桎梏,一步步开启宝藏的钥匙。 风云为我骄,天地为我傲,看杨真开启神藏觉醒白虎、青龙两大血脉,左踏白虎、右驭青龙演变苍穹,最终成为绝世天尊主宰天下。

苍兰诀

九鹭非香
小兰:“……”

大奉打更人

卖报小郎君
大奉打更人小说男主角许七安,因升职加薪后约了几个朋友去酒吧庆祝,结果自己喝酒过量导致酒精中毒身亡后幽幽醒来,发现自己身处牢狱之中,三日后流放边陲。他起初的目的只是自保,顺便在这个没有人权的社会里当个富家翁悠闲度日,多年后,许七安回首前尘,身后是早已逝去的敌人,以及累累白骨。
仇薄灯穿了,成为小说《诸神纪》里的头号纨绔纨绔肤白貌美,红衣绝艳,仗着辈分高得吓人,作天作地最后把自己作死了按道理,拿到这种剧本,该好好做人,然后再抱个主角的金大腿然而,仇薄灯算了算,发现从剧情开始到领便当竟足足有八!百!年!——能肆无忌惮快活八百年,要他去做小伏低?不了不了,不做人了于是,仙门发现,他们的小祖宗变本加厉了今天烤君长老的凤凰明天捞叶长老的鲲鹏后天……后天他一个人下山了!仙门上下:卧槽!小师祖不会第一天就被打死吧?
斛珠夫人原著小说讲术的是采珠女海市,幼遇鲛人,那美丽而梦幻的生灵,在她掌心留下了琅缳二字。而这鲛人滴泪所成的明珠,让海市遇到了他宦官方诸,曾经的年轻俊秀的六翼将、清海公世子,而今却隐于皇帝之侧,操纵着黑衣羽林军。他和帝旭之间纠葛不清的命运,渐渐消失在他唇边似是而非的笑痕中。 大徵朝,九州上又一个庞大的帝国。曾经的内乱夺去了年轻皇帝褚仲旭所有要守护的东西,所谓百姓和国家,只不过是他要求解脱的工具。遭人痛恨也好,被亲兄弟背叛也好,一切都已经不再重要。他自己创造的太平盛世,要自己毁去。 万骑奔流,旌旗变幻,这一世波澜壮阔,终将成就倾国的传奇。而那晶莹圆润的鲛珠,散落满地,辉映着每个人的旋动命运。…

我要这盛世美颜有何用

拉棉花糖的兔子
八十年前,齐涉江是一名撂地卖艺的相声艺人,八十年后,他借尸还魂在娱乐圈新人身上。 得获新生,但重拾旧业的路也太不容易了吧。 就这张脸,谁都不信他是说相声的,谁都不信他不靠脸吃饭。
最新小说: 重生后又被富二代缠上了 四年后,萌娃带妈咪绑了集团总裁 被师尊鲨了后我重生了 步生莲六宫无妃 男配破产后[穿书] 微微一笑很倾城 非常关系 致我们终将逝去的青春 窦娥冤 穿成万人迷的炮灰竹马 绝世战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