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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篇 碧落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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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就是为了这样,你才对我下毒么?从来那些女人,只有在为了将我留在身边时,才会使诡计的呢。傻丫头,傻丫头!

第一次,他有了真心拥抱这个苗女的冲动,然而他抬不起手。

江楚歌感觉自己的身体浮了起来——不是幻觉,而是切切实实的漂浮了起来。耳边的水声更加清晰了,甚至盖过了小吟轻轻的啜泣。意识分外清明,他猜测着自己是躺在一个竹排上。

“从这条溪漂下去,不过一夜,就能到山外的镇子了——那时候你手脚上的麻药也解了。”手脚动不了,他转而想用力睁开眼睛,然而,偏偏这点力气都没有,耳边只是听到小吟继续低语。她的手摸上了他的脸,轻轻的,软软的,颤颤的,泪水已经止住了,声音甚至带了一丝笑意:“江郎,你带着踯躅花自己走吧,不要回来找我了。”

他心里焦急,拼着伤及内腑,提气冲撞各路经脉,试图让深深麻痹的手足恢复知觉,然而丹田内空空荡荡,居然一丝真力也提不上来。

听着耳边她那样温婉深情的一句句嘱托来,他几乎要忍不住大喊:我走了,你怎么办?小吟你怎么办?——如果幻花宫主来查看发现少了一颗花籽、然而你又有没有踯躅花可以给他的话……你怎么办?!我要的不是踯躅花——我要的不是那个!

然而,这样急切激烈的话语在唇边,却无力吐出。陡然间,他感觉唇上一软,轻柔的气息接触到他的脸,小吟俯下身来,吻了他一下,笑着,说出最后的话:

“江郎啊,如果不遇见你,我这一生,就怕是白过了。”

“永别了。”

他再也没有见过那个如花般的女子。

待得他恢复了行动能力,便第一时间飞奔回了断崖——他循着来时路回到那个竹楼下,却已是人去楼空。里面的东西都按照他离开时的原样摆放着,显然主人离去时也是匆促的。

他踏遍大青山,却寻不到小吟,更寻不到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幻花宫。苗疆人地生疏,大小教派林立多如牛毛,以他个人之力,待得他一一查过去,恐怕再见小吟也要十多年吧?

山万重,水万重,然而,山长水远知何处?

他江楚歌的人生是由无数的绚丽红颜编织而成,然而,早已习惯了笑谑游戏红尘的他,却错失了一生中可能再也遇不到的那一点“真”。

从此后,他花费了无数时间去寻找,却再也难以寻觅到曾经一度被自己随手丢弃的东西。

为了能在有生之年再一次见到小吟,他不惜一切,甚至放下尊严,做了听雪楼主的下属——只为了借助听雪楼的力量,在苗疆茫茫人海中寻觅那个女子。

然而……

半夜时分,他终于醒了。头痛欲裂,宿醉后,感觉内心底只残余灰烬。然而,不等他有力气想起什么,却听得身边有人冷冷问了一句:“小吟死了么?”

他仿佛被利剑刺中一样,蓦的抬头,厉声:“谁说的?小吟没死!她不会死!”

然而一抬头,看见桌边坐着的女子,碧落转瞬呆了呆。

靖姑娘!在桌边慢慢放下酒杯的,居然是听雪楼中的女领主!

他陡然想起今日是领主前来视察刚攻下的幻花宫的时候,他已经接到了迎接靖姑娘到来的指令,然而,大醉之下,他居然忘的一干二净。然而四护法之首的碧落只是冷冷看了女领主一眼,没有道歉的意思,继续厉声道:“小吟没死!谁说她死了?”

舒靖容也没有说什么教训属下的话,挑着断了的琴弦,忽地冷笑起来:“既然小吟没死,你不去找她,还在这里喝什么酒!”

碧落一凛,醉意朦胧的眼里,陡然也有清醒的雪亮光芒闪过,他的手陡然抓紧了颈中那个锦囊。

那朵浅碧色的踯躅花,似乎刀一般刺痛他的心——为了找到小吟,为了借助听雪楼的力量踏遍苗疆,他不惜屈身在萧忆情的麾下。然而,如今他终于攻入了幻花宫,却依旧遍寻不到小吟的影子。

本来,在这里找到她,已经是他唯一的希望。

“她一定没死……一定没死。我要去找她。”仿佛在说服自己,碧落喃喃的一再反复,“上穷碧落下黄泉,我也要把小吟找回来!”

阿靖叹了口气,手一扫,将所有的酒器都扫到了地上,一片刺耳的铿锵:“那么,就不要喝了!跟我一起去幻花宫走一趟。”

今夜是满月。月光下,苍茫海一片苍苍莽莽,银白如霜。

机关打开,一级级的石阶从湖水中无声无息的升起,一直铺到湖心停驻的船边。

穿好了紧身水靠,听雪楼的女领主也不由看着那通向湖底的台阶摇摇头:“这么隐秘所在啊……”她由船头走入水中,足尖刚落下,发觉石上每一级都有一个石雕的凹槽,槽上有金属扣子,正好容足踏下,这样一步步下去,人居然可以穿着水靠在湖底沿路“行走”下去。

碧落没有说话,默然地跟在她后面——如果不是为了寻找小吟,他恐怕不会如此费尽心思翻天入地的寻找到这样隐秘的地方。可是……即使他来到了幻花宫,却居然掘地三尺都找不到小吟的踪迹!

阿靖也没有再说话,因为此时她已经缓缓的“走入”了水中。

那一条从水底延伸而出的石阶仿佛长的看不到尽头,幸亏两人都内力深湛,内息悠长,没有多少时间就走到了湖底,然后感觉石阶穿越了什么,又开始往上走。

“哗啦”一声,阿靖感觉到周身压力一减,石阶上升,原来已经从水中走出。

刚一出水,还没有将贴身水靠换下,眼前陡然却是一晃。阿靖下意识的在强烈的光线下闭了一下眼睛,然而随身带的血薇却是铮然弹出了剑鞘,横在身前。

“靖姑娘,这里是他们的圣殿。方才我们已经走过他们的水底神道。”碧落的声音在后面响起,阿靖的手指慢慢松开,睁开眼,习惯了室内辉煌的光线——

从水底拾级而上,展现在眼前的是蔚为壮观的石窟建筑,圆拱形的窟顶上雕刻着繁复的藻井图案和经文,石柱上盘绕着奇怪的植物和动物花纹。四壁上都有开凿出来的巨大神龛,上面比真人还大的塑像在繁密的火炬下,石雕的脸上浮现出奇异的、似笑非笑的表情。

那便是幻花宫的入口圣殿。从苍茫海的水底石阶下走上来。

阿靖没有说话,逡巡的看着四壁——已经有听雪楼驻入宫中的弟子上来迎接,她不做声的将水靠换下,交给一边的下属,问了一句:“这般难攻的地方,你如何能带人大举攻破?”

碧落没有说话,显然是忙着想进去继续搜索,只是淡淡回答:“自然不能从水道正门攻入,我带人翻越绝壁包抄了后路,逼得他们从圣殿正门出逃——然后,我在水的源头里下了足够分量的软骨散。”他笑了笑,但是眉骨之下的眼睛冷锐如剑:“把一个个幻花宫弟子从苍茫海打捞上来,死鱼般的连反抗力都没有。”

阿靖的眼色迅速划过他的脸,然而这个剑一般的男子丝毫不动。

绯衣女子忽然叹息:这般的人才,如若不是他自愿加入听雪楼,假如分庭而抗,萧忆情要扫平江南武林,不知道要平添多少阻力。幸亏是他自愿的成了“碧落”。然而……虽然阅历诸多,但这般为情不顾一切的男子,她竟也是第一次见到。

石殿中的空气潮湿而阴郁,让人感觉说不出的压迫力。碧落一直精神有些恍惚,显然是因为长久的期待落空而造成了心理的溃散,石窟里很安静,只有潮气结成水滴,嘀哒的落下。

“靖姑娘,这里邪气很重,请配上这束艾草吧。”陡然间,一边拿着她换下水靠的下属忽然开口,声音清脆。阿靖微微一惊,转头看去,只见那个人碧衫明眸,竟然是个女子。

“你是——?”不记得听雪楼有这个人,她有些惊异的问。

碧衫少女笑了起来,落落大方地行了一个道家的礼:“小道是龙虎山张真人座下大弟子弱水,受家师指派助听雪楼深入滇南。”她虽为道家,却不着道装,一双明眸光华灵动,不像修道之人,反而是个十足的娇赣少女。

阿靖蓦的想起萧忆情说过此事,只是对着弱水点点头,却摆摆手:“不用什么艾草,我不怕那些鬼神之说。”

“真的,我感觉到这里阴气很重!——特别是这个圣殿,更有说不出的怪。”弱水有些急了,知道这些都是武林人士,恐怕也不信什么怪力乱神,她把艾草递到靖姑娘面前。

然而,莫名的,她的手感觉到了一种热力——“呀!”感觉有一种力量保护着绯衣女子,将她的手反弹开去,修道的女子震惊的抬起头来,然而阿靖丝毫没有察觉异常,只是自顾自的走向殿后。

弱水瞥见靖姑娘的颈中一个檀木的小牌,眼睛瞬地亮了一下,嘴里却不出声的倒抽了一口冷气:那是什么样灵力的护身符?居然能让她这个道基已经不浅的人,近不了半分?

听雪楼的靖姑娘,看来真的是和听雪楼主一般的深不可测呢……

弱水不甘心的将辟邪的艾草递给另一边的大护法,然而碧落只是顾着到处寻找着什么,根本没有理会她。弱水殷殷的上前,却同样感受到了一种力量笼罩着碧落护法。这个龙虎山刚刚学道成功的女子不知道——在碧落身上佩戴着的,是远比艾草灵异百倍的东西……浅碧踯躅花。

她忽然就有些沮丧—:原来,听雪楼中个个都是厉害角色,早知道帮不上忙,师父干吗还要她来呢?这次不过是来到幻花宫而已,接下来就要去拜月教——那她岂不是更插不上半点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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