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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苏田是被饿醒的。浑身酸痛的睁开眼,身边的床铺尤带余温,上面的人应该刚醒没多久。
她侧耳倾听了一会儿,卫生间里也没动静,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她穿上睡衣出去,正好撞见郁采行色匆匆的出来。
苏田:“卧室里有卫生间,跑外面的干什么?”
他刚洗过脸,乌黑的头发被打湿,显得更黑,衬得脸色有些苍白,一点没有昨天晚上吃饱喝足的满足和惬意。
郁采垂眸答:“怕影响你休息。”
苏田蹙眉,“你不舒服吗?脸色怎么这么白?”
她过去想要摸他的额头,被他连忙伸手挡住,肌肤相触,他像是被刺到了一样立刻缩回手。
苏田目光更显狐疑,平时像患了肌肤饥渴症一样用尽方法想要触碰自己的人,怎么突然转性了?
还有,他的手好凉。
郁采再次垂眸,避开她的视线,闷闷道:“没事,可能昨晚太累了。”
苏田脸微微烫了起来,热热的。
可不是嘛,昨天晚上某人疯了半宿,她没怎么出力都累得不行,他能不累吗?
咕咕一声,苏田捂住肚子,能量消耗太大,她现在饿得前胸贴后背。
郁采连忙道:“我去做饭,等你洗好就能吃了。”
说完,脚步匆匆的去了厨房。
苏田捂着肚子看着他的背影,鼓了一下脸颊,她怎么觉得有股落荒而逃的架势。
有古怪。
苏田去卫生间刷完牙,打开水龙头低头洗脸的时候,突然看到雪白的骨瓷洗手盆里有一抹淡淡的红,被水一冲就不见了。
苏田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匆匆洗完脸出去,进了厨房。
郁采在灶台前忙碌,煎了鸡蛋和一些蔬菜,听见苏田的脚步声,他没有回头,熟练的把里面的食物放入盘中,道:“饿了的话先吃。”
苏田忍不住笑,她还记得刚到国外的时候,他们吃不惯外面的饭菜,只能自己做,郁采自告奋勇,说要让她尝尝他的手艺。
苏田满心期待,以为天才少年不仅会女工,能织出漂亮的围巾,还擅长厨艺,谁知道端出来的东西简直……
算了,不说也罢。
因为苏田拒不吃郁采做出来饭菜,两人很是过了一段苦日子,各种国外餐厅轮换着吃。
好在郁采做的东西很快就能入口了,进步神速,代价是被热油溅到,手上起了好多水泡。因为体质特殊,水泡破裂之后很容易感染,他烧了好长时间。
苏田笑起来,明明饿得胃疼,却没有去端盘子,从身后抱住了他。
男人的身体僵硬了一下,就放松下来,让她随便抱。
苏田趴在他的背上,曾经单薄的脊背如今已经宽厚许多,苏田心里热热的,叫他:“菜菜……”
郁采拿起一颗鸡蛋,问:“现在不饿了?”
苏田笑,“饿,想吃你。”
咔嚓,鸡蛋被他掐碎了,蛋清蛋黄流了一手。
苏田:“……”
这么激动做什么,她以为他早该适应了。
苏田连忙松开他,拉着他的手送到水龙头下面,“是鸡蛋调戏你了吗?下这么狠的手……咦这是什么?”
郁采的手长年不见阳光,肌肤苍白细腻,甚至比苏田的皮肤都要好,但是等蛋液滑下,指尖上不知何时多了许多的小红点,密密麻麻。
不等苏田看清楚,他就连忙抽回手。
苏田:“你手怎么了?过敏?”
郁采顿了一下,点头,什么都没说,飞快的把手洗干净,又打了一枚鸡蛋进煎锅里。
苏田看着他,若有所思。
他到底在隐瞒什么?
过敏?
什么过敏只有指尖长红点?
苏田没问,安安静静的吃完早饭,两人一起出门,苏田去学校,郁采去研究所。
和往常一样,郁采先送苏田。
到了学校,苏田遇见班里的同学,问昨天送自己回家的新大佬在哪儿。结果对方却答他被调走了。
说完笑道:“甜甜,你有没有发现,最近你和谁接触得多,谁就立马被调走,不拘男女,我都不敢和你说话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苏田眼中笑意微敛。
苏田长得标志,气质又好,在留学生中人气爆棚,哪怕知道苏田有了男朋友,追求者也不曾减少。
但是最近,向她表达过爱意,甚至稍微和自己走得有些近的人,全都因为各种奇奇怪怪的理由“消失”了。
是巧合,还是她多心了?
或者,并非巧合,也不是她多心。
苏田突然想起昨天晚上自己刚回到家,就被郁采按到墙上亲了起来。
她问他怎么了,他不回答,只说想她了。
她还想再问,但是“精虫上脑”,“色令智昏”,很快就被郁采带进了靡丽的漩涡。
然后,她就给忘了。
现在回想起来,自从因为他毫无由来的天天吃飞醋,被自己教训了一顿之后,郁采这段时间安分得有些怪怪的。
上午的课上了一半,苏田没忍住给郁采打了电话,想问问他到底在搞什么鬼。
他吃醋她能理解,但是在背后搞小动作把自己身边的人都调走,这就有些过分了吧。
他这是准备切断自己和外界的联络吗?
难道真的想把自己藏起来,谁都不给看?
苏田已经想好该怎么教训他了,结果电话打过去,接听的人却不是郁采,而是研究所的里研究员。
苏田:“请问,郁采在吗?”
“是苏小姐吗?我是boss的副手凯文,boss突然高烧,现在在医院……”
苏田猛地站起来,生气立刻变成了担忧。
她和同桌说了一声让她帮自己请假,立刻跑出学校,打车去了医院。
郁采免疫系统有问题,身体的防御屏障很薄弱,最近虽然好了很多,但是一旦被病菌入侵,还是比一般人要麻烦很多。
明明早上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他干了什么,怎么突然就发烧了?
研究中心和当地的某知名医院有合作,苏田报了郁采的名字,立刻就有工作人员过来接待。
郁采的医生是免疫学方面的专家,他告诉苏田,郁采突然高烧是因为有大量的细菌突然侵入他的身体,这次之所以烧得这么厉害,是因为他的免疫系统在慢慢修复。
但是苏田并没有安心,郁采健健康康的去研究所上班,怎么会突然有大量的细菌入侵呢?
他的工作什么时候需要接触到大量的有害细菌了?
这些问题研究所的人也不知道,郁采高烧昏迷,也把他们吓得不轻。
苏田只能等郁采醒了问他自己。
病床上,年轻的男人安静的沉睡,眉目清俊,哪怕是病着,也赏心悦目。
苏田走过去,坐到他床边,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烫手。
她狠狠掐了他脸一下,这个笨蛋,怎么一点都不知道保护自己?
活像个水晶娃娃,精致,却也易碎。
苏田坐在旁边看了一会儿,突然想起早上的时候在他指尖看到的红点,抓住他的手翻过来,红点果然还在。
这些红点摸上去……并没有什么凹凸不平的感觉,不像是疹子……仔细看,似乎是长在肉里面的,在指腹那层透明的角质层下面……
等等!
苏田突然站起来出去,把医生叫了进来。
她把郁采的手指露出来,问道:“医生,请问这是伤口还是疹子?”
医生仔细研究了一会儿,有些茫然的回答:“这应该是被非常细小尖锐的东西刺破皮肤留下的伤口,因为太小了,我们没有留意……啊,对了,那些细菌应该就是通过这些伤口进入体内的,郁先生是无意间被什么东西刺伤了吗?”
他们说话的时候,郁采依旧没醒。
苏田抿紧唇,说一声知道了,转身出了医院,打车回家。
家里还是走时候的模样,她开门进去,直接走进卫生间。
一阵翻箱倒柜,哐铛乱响,苏田终于找到了一个自己没见过的小盒子。
她深吸口气,坐在马桶上把盒子打开,里面赫然是一排寒光闪闪的缝衣针。
从细如发丝,到市面上见过的,最粗的缝衣针,整整齐齐的排列在一起。
苏田看了一会儿,还在盒子边缘发现了已经干涸的血迹。
她想起今天早上洗脸刷牙的时候,她也在洗手池里看到了红色的斑点,只不过一眨眼就被水冲掉了,她还以为是自己眼花,当时并未在意,现在想来,分明是被水稀释过的血迹。
他到底在干什么?为什么要拿针扎自己?
*
郁采睁开眼醒来,病房里只有自己的副手凯文。
看到郁采醒来,凯文立刻摘了耳机,扑到床边,“boss,你终于醒了!”
郁采没搭理他这毫无营养的废话,撑着身子坐起来,问:“有甜甜的电话吗?”
“有有有,不过我帮您接了,苏小姐还医院一趟,刚走……”
凯文立刻巴拉巴拉个没完没了,“……苏小姐还说,她马上就回来……”
说曹操曹操到,凯文话音刚落,苏田就推开门有了进来。
凯文:“苏小姐,你回来了,boss刚才还在问你呢。”
苏田脸上依旧带着笑,只有郁采看得出她隐藏着的冷怒。
苏田:“凯文,我和郁采有话要说,可以给我一点时间吗?”
凯文去看郁采。郁采:“听甜甜的。”
凯文应了一声,惴惴不安的出去。
房门刚被关上,一个小盒子就从苏田手里飞出,落到郁采身上。
苏田:“解释。这是干什么的?为什么要这么做。”
郁采看着她,眼里的光彩渐渐暗淡下去,蒙上一层水雾。
他抿着唇,侧开脸看向窗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苏田:“……”
还敢装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