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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恪再一次醒来,床边还是没人。
颜云致又又又已经起床了。
她只是想在清晨看见她而已,竟然这么难实现。
宁恪有点生气,躺在床上不肯起来,给林蕴发微信:“颜云致简直老年人作息。九点半起床很晚吗?”
很快,新消息回复过来。
林蕴:“怎么!是不是她年纪大了不太行?是不是力不从心?”
宁恪:“?”
林蕴:“宁可可啊0可可,你怎么忍心让她这么病弱的人操劳呢,你就不能主动一点?”
宁恪:“我起床了。拜拜。”
真是懒得理这闺蜜。
天天整得跟色中饿鬼一样,她宁恪是那种色批吗?
林蕴:“别走!今天宣发综艺要上线!你知道吧,给我营业啊啊啊,还有你老婆,带着她一起营业啊!”
宁恪看着‘老婆’这两个字,突然笑了,爽快回复:“行。”
宁恪起床,出门。
才一开门,她在走廊上碰见了卢姐。
卢姐才从她房间出来,抱着被子:“宁小姐,我给你晒晒被子。”
宁恪点了下头:“谢谢。”
“应该的,”卢姐往颜云致房间里瞅了一眼,又问,“床单要不要换啊?家里之前有买新的,我等下给你们放到柜子了。”
宁恪:“……”
卢姐你这么大年纪了,能不能不要总做出一副很懂的表情啊!
卢姐忍不住笑:“阿致在做早餐,说什么都不要我做,非要自己做呢。你赶紧下去。”
宁恪哦了声。
原来起床那么早,是给她做早餐去了。
她下楼,步子轻快。
进了厨房,一步两步,她放轻脚步,看见颜云致弯下腰,打开空气炸锅,拿出做好的乳酪吐司。
颜云致在家喜欢穿面料温软的衣服,此刻穿着丁香色针织衫,系了白色围裙,腰肢纤细。
看起来很适合从后一把抱住。
“起来了,”颜云致回头看见她,“要喝咖啡还是牛奶?”
“牛奶。”
宁恪看着她的背影,目光还落在她纤细的腰上。
“过来吃早饭。等下我们回去一下。”
“路上买点东西吧,”宁恪拉开椅子,“我今天要去榆林了。”
她原本计划明天过去,但一早起来看见章导的微信,催她今天要回去。
颜云致给她夹了片火腿:“知道了。晚点叫老唐送你去。”
宁恪咬着筷子,停了一下,又继续吃早餐。
上午时间短,她们抓紧时间出门。
司机老唐笑着打招呼:“颜小姐,好久没在家了。”
颜云致嗯了声:“陪太太上节目去了。”
宁恪抿了下唇,笑着看向她。
老唐立刻说:“那是那是,陪太太重要。”
车慢慢开动。
在路上,宁恪登上微博,转发了宣发综艺官博的微博:「期待。」
她又提醒颜云致:“林蕴说了,让你配合宣传一下。”
颜云致把手机递给她:“你发吧。”
宁恪没跟她客气,登上她的微博,直接转发了自己的微博:「非常期待。」
颜云致笑了。
她还以为她要发什么呢。
粉丝一看到她们一前一后先后发微博,立刻闻风而来:
「妈呀这个神卡点!」
「她不吃鱼、过敏、她不喜欢吃的我都知道……这真的不是在谈吗?」
「民政局我都给你们搬来了!我再说一次!结婚!」
「宁可可,那么多人喜欢你老婆穿旗袍的样子,你还不赶紧抓紧啊,看好你老婆!」
宁恪刷着评论,忍不住说:“早就是我老婆了。”
“什么,”颜云致偏过头问她,“叫我什么?”
宁恪咳咳一声:“没什么。”
“我听见了,”颜云致悠悠地说,“跟上次一样。”
宁恪:“!”
上次她自言自语说了句老婆,那都是多久之前的事了!原来那时候就听见了,这个人好腹黑啊!
颜云致捏了下她脸,慢慢靠近看她。
还是在车上,宁恪怕自己等下把持不住,稍微转了身,侧靠着她,继续看手机。
最近景落剪辑了一个Vlog,是这三期幕后的素材,昨晚就发到嘉宾群里,大家对自己的部分都没意见。
赶在今天发出来也好,正好宣传综艺播出。
宁恪点开这个视频。
画面很慢,但是很暖。
是她们开着车出去玩,穿过隧道时顾瑶和景落的尖叫。
是她们在温泉广场一个一个掷硬币后闭着眼睛虔诚许愿的画面。
是晚上聊天,颜云致教高齐小提琴,秦佩给宁恪和江临看戏。景落坐在旁边给大家剥了满满一盆的糖炒板栗,顾瑶和余游在啃烤红薯,啃一口,就相视一笑。
是回程路上,她们聊着笑着,对镜头打着招呼say嗨。
配乐是这世上这么多人。
声线慵懒又缱绻,再适合不过了。
弹幕飘过:
「呜呜呜呜第一次见到关系这么好的嘉宾。」
「她们真的好好,还去给小孩们买训练的衣服。太暖了,好治愈的画面呜呜呜呜,完美搭档你是我的神,可以播到我进棺材吗?」
「宁崽是不是第一次穿这么粉的衣服啊,呜呜呜好可爱,妈粉好喜欢。」
「……等等,我发现了什么,颜云致和宁恪牵手了!」
「牵什么牵!隔着冬天的大衣都能看见,CP粉是人均透视眼吧呵呵。」
宁恪原本看着视频是在笑的,看到这条评论瞬间坐直了。
她把画面倒放回去,给颜云致看。
才看完,徐简打来电话:“可可,上热搜了。”
宁恪挂了电话,点开热搜榜:#颜云致宁恪牵手#
“你爷爷知道会不开心吗?”
“可能吧,”颜云致依旧是淡淡的语气,“不用担心。”
宁恪:“你会喜欢这样的新闻吗?”
颜云致摸了下她的头发:“你不在意,我就不在意。”
宁恪:“我不在意。”
她恨不得昭告天下,颜云致是她老婆呢。
“好,那我们就不去想这件事了。到了,我们下车。”
宁恪有段时间没来颜家了。
客厅里有谈笑的声音和小孩打闹的声音,门推开了,宋莹抱着孙女在转悠,笑着说:“呦,阿致和可可回来了啊。之前我们还念叨你们呢,就说网上那个新闻啊,乱七八糟的,你们……”
“二伯母,”颜云致神色淡淡的,“顾教授前几天跟我说,他的招生名额满了,可能收不了您侄女做导师了。”
宋莹:“啊?不是之前说好了吗!”
颜云致:“上次给过他的电话给您了,您自己确认一下情况。”
“好了好了,阿致难得回来一趟,那些事情再托人说一声得了,”大伯母蒋茹站出来说,“叫她先去看爷爷吧,老爷子天天念叨着阿致呢,说什么阿致这段时间都不着家的。可可也是,忙着工作是好,也要多陪陪长辈。”
“爷爷喜欢清净,家里太吵,他可能不会喜欢,”宁恪挽了下颜云致手臂,“我们上去吧。”
两人相携上楼。
宋莹没好气地说:“大嫂,你看她们一个两个都说的什么话。那姓宁的还阴阳怪气说我们吵的家里不清净,也不看看她在娱乐圈里多少不干不净的绯闻流言。阿致也陪着她胡闹……”
“她陪着她胡闹不好吗,”蒋茹淡淡打量她一眼,“非要阿致天天在家里,在老爷子面前尽孝,你就心安了?”
宋莹听懂她话里的意思,噤声了。
客厅里安静下来。
楼上,也是一片静谧。
颜岐在顶楼的阳台,坐着紫藤木椅,晒着太阳,听着昆曲。
“爷爷。”
“来啦。”
须发皆白的老年人戴上了老花镜:“忙完回来了?”
颜云致走过去,给他泡茶:“尝尝新茶,小宁买的。”
“好多天没影儿,”颜岐呵了声,“还知道回来看我。”
宁恪听惯了老人家这么讲话,就站在一旁,帮颜云致倒水。
喝下一杯茶,颜岐还是缓了神色,打量着两人,难得露出点笑意来:“这回是真的好了,以前装模作样的,那么久。”
宁恪一怔,原来颜爷爷也知道么。
颜岐:“别无缘无故又不理阿致。”
宁恪惊讶:“我什么时候不理她了?”
“好了爷爷,别跟小宁开玩笑了,”颜云致轻描淡写岔开话题,“您不是说找宁伯父借了两本古籍,要让小宁带回去吗?”
颜岐略一思索:“想起来了,在我书房里。宁丫头去拿一下吧,找不到就问管家。”
宁恪猜到他们祖孙里有话要说,立刻站起来:“好,我下去找。”
光投落着她的影子。
颜云致看着她的身影消失。
颜岐偏过头:“明天爷爷去看你,知道吧?”
“好。”
颜岐叹气:“家里的事情,你多少也上上心。爷爷年纪大了,好多事情管不着。”
“知道了。”
一阵沉默后,有脚步声响起。
颜云致知道那是宁恪刻意放重的脚步声。她总是看起来没耐心又脾气不好,其实她一向尊重别人的看法,进退有度。
“笃笃,”宁恪走到阳台边,敲了敲木门,“爷爷,是这两本吗?”
“是,前段时间找你伯伯拿的,帮我还给他吧。”
“没什么事你们就回去吧,”颜岐一副不耐的样子,“好好过日子。”
颜云致笑着说了声好,牵住宁恪的手:“那我们先回去了。”
回了家,宁恪简单吃过午饭,就回了房间收拾行李。
刚才章导又来电话催了,今晚就要拍夜戏。
颜云致还在客厅,听着楼上传来的动静,有些出神。
“趁热喝,”卢姐端了药出来,“以前不是早晚喝吗,怎么中午就不舒服了?”
“没事,”颜云致不愿多说,喝了药,苦涩又浓郁的味道散开,她皱了眉,“开下窗通风。我回房间洗个澡。”
卢姐欲言又止,还是没说什么。
颜云致回到房间,换掉衣服,进了浴室。
水声淅沥,似能浇灭所有烦扰。
宁恪收完行李箱,去敲隔壁房间的门。
门没锁,她站在里面,很清楚地听见浴室的水声。
这两天,她总在想,她们之间好像太快了。
越过了情侣之间的步骤,牵手、拥抱、接吻……还有告白。
宁恪知道,那天晚上在温泉是自己的一时冲动,甚至说出了离婚这种话,明明知道她们的距离悄悄消融,还说出了‘不想见到你’这么伤人的话。
宁恪站在浴室外,看到玻璃上倒映出模模糊糊的身影。
心里有些发涩。
她要走了,颜云致也没说什么。
仿佛根本就不在意她在哪。
这两天,有好几次她很想抱她
但是她忍住了,没有去抱。
可是现在,一想到马上要走了。
明明知道水声哗啦,颜云致什么都听不见。
宁恪轻声说:“我要走了。你不会舍不得我吗?”
浴室的门忽然开了。
从白气热雾里伸出一双素白的手臂,将她拉了进去。
“我听见了,”在花洒往下林落的水声中,颜云致的声音很轻,“我听见了,小宁。”
衣服很快被花洒的水打湿了,质地柔软的面料很快紧紧贴着身体,湿热的水雾中呼吸也升温了。
意识也陷入一片落雨似的混沌中,直到贴在瓷砖的后背传来一阵凉意,宁恪终于找回理智。
宁恪小心避开颈侧的气息,低声说:“我、我还要拍戏……”
于是那气息就往下了,酥酥的,痒痒的,激起一阵薄薄的战栗。让她更无促地,紧紧勾着颜云致的颈,身体也不自觉地弓起来,像主动送给她尝。
花洒的水依旧在往下落。
衣服皱巴巴地揉成一团,被随意扔在浴室的瓷砖上。
那双惯于拨弄琴弦的手并不有力,但十分精准,才第二次就这么熟悉每一处了。
宁恪紧咬牙关,几乎快难自抑。
“不用忍着,”颜云致在宁恪耳边,气息也更急促,也不知是怎么,她与平时的从容体贴不太一样,压低的嗓音像温柔的命令,“不许忍。”
现在不像那次在温泉。
这是在浴室。这是在她们自己的家。
水声骤停。
浴室的门推开,白色水雾漫出来。新晒过的被子绵软温暖,云朵一般陷下去。
微湿的发丝缠绕在一起,明明很快就要走了,宁恪却牵着颜云致的手往下……
直到整个人脱了水般,宁恪无力地靠在颜云致肩头,她轻声说:“我等下要走了。”
“我知道,”颜云致轻轻摸她的发顶,“我一点都不想你离开。我怎么会想你离开呢。”
宁恪声音闷闷的:“可你什么都不说。”
“我该怎么办呢,”颜云致的声音里有无奈,“你热爱你的事业,这是很好的事情。我能叫你不要去吗?”
宁恪知道她说的都是对的,明明知道这是工作需要,她不能幼稚地说不去,也不能自私地叫颜云致围着她转,可她没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这么多年,她终于敢试着放任自己沉浸在爱恋之中,可她仍有些患得患失,缺少安全感,好像什么都握不住。
她是怎么了。
怎么可以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就想哭呢。
不可以哭的。
颜云致轻轻抚摸她的脸颊,看着她的眼睛:“想我的时候要告诉我。要说想我。”
过了好久,宁恪才说话,声音里有哽咽:“你会想我吗?”
颜云致将她抱在怀里,在她耳边轻轻叹了口气,像是不知道拿她如何是好了:“你想我的时候,我一定也在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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