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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陈志宁暗中潜修阵法的时候,时不时的出门观摩县中一些大阵,露面的次数不少,渐渐地引起了有心人的注意。
县学之中,最近经常有弟子们在膳堂议论纷纷:“你们注意到了吗?陈志宁的境界似乎是停滞不前了。”
当初第二次斗量莽气,陈志宁惊艳全县,二十多天时间突破到了元启境后期,当时所有的弟子只有仰望,包括方义诚在内。
大家都觉得这辈子不可能追上陈志宁了。
但是没想到,一个月过去了,风云突变,方义诚已经逼近陈志宁的境界,而陈志宁在这一个月之内,竟然寸步未进!
“听说第二次斗量莽气之后,沐先生就把《道艺》后面的部分交给他了,他不缺功法,为什么一个月没有一点进步?”
“哼,到底还是纨绔啊,懒散惯了。恐怕这一个月中,都藏在家中和丫头们玩耍了。”
“大好的蓝色天资浪费了呀……”
“可见不论天资和出身如何,自己不努力,自我放弃,就算是可以凭借天资惊才绝艳一把,最终也还是会彻底沉沦,我等努力修行,仍旧可以超越他!”
有人摇头:“他不值得超越,我们的真正目标是方义诚。天资过人,修行勤奋,这才是我辈追赶的目标。陈志宁……已经是启东县的过去了。”
以陈志宁之前表现出来的成就,在接下来的整整一个月寸步未进,除了他自己懒惰放弃之外,众人实在想不出来还有别的什么原因。
这一段时间,方义诚再次挺起了胸膛。
原本他已经绝望了,却没想到陈志宁在这一个月中,第一次露面是元启境后期,第二次还是、第三次还是……
他一点点的追赶,而陈志宁原地踏步。到了后来,他逼近元启境后期的时候,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这就追上来了?
自信一点点的回到了他的身体内,再次膨胀成了自大。
原本那些想要交好陈志宁的弟子们,又重新开始出现在他的身边。
……
“噗——”
一丝丝金风从周身窍穴之中喷出,环绕着他缠绕游动,在他身外凝聚成了一片淡金色饿的雾气。
陈志宁心念一动,金风猛然朝外吹去,这些金风远比飞刀锋利,而且无穷不入,一瞬间在他面前当做靶子的一只巨大铜鼎就像是狂风之中的沙堆一样飞快的被“吹散”!
只是几个呼吸的功夫,这只一人多高的巨大铜鼎就已经在金风之中化作了漫天铜粉,陈志宁一停下法术,铜粉噗噗瑟瑟的落下来,在他脚下积了厚厚一层。
陈志宁满意的点了点头:“威力丝毫不逊色于火肺,只是属性不同,真的到了法术比斗的时候,针对不同的敌人选择不同的手段,必定能够收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他用了足足半个月的时间,才勉强将六合阵碑之中的阵法修改过来,将六团暗金玄风引出来,加强了自己的金肝。
如今《五元神脏术》他已经修成了四元,只差最后的“雷脾”了,而启东县也马上要进入夏季。
“看来在洪山除兽之前,能够将雷脾修成,到时候进入洪山,《五元神脏术》大成,夺得榜首没有悬念。”
虽然法术修行上顺风顺水,但是一想到境界修行,陈志宁就直咧嘴。
他知道蔡昊压力极大,所以从不催他,免得蔡昊更加紧迫。但是他真的已经有些着急了,境界停滞一个月,这种感觉真的很不好。
……
宋清薇将手中的书卷放下,慵懒的伸了一下腰肢,并不知道自己将曲线柔和的身材完美的展现了出来。
朝芸儿微笑问道:“清薇姐你真要在这里一直躲下去?”
宋志野早就回京师了,却把女儿留在了启东县。宋清薇脸上露出一丝苦恼:“京师那些权贵子弟,一个比一个清高,还自命浪漫,经常会弄出一些很烦人的花招来。还是这里好,清净无争,你就让我在这里偷闲一阵吧。”
她又开玩笑道:“怎么,你嫌弃姐姐了?”
朝芸儿掩口笑道:“可是我怎么记得,清薇姐你之前还跟我说,京师中俊杰遍地?”
宋清薇愣了一下想起来,当初贬低陈志宁的时候的确说过,顿时羞恼起来作势扑过去:“你这个死丫头,学会抓姐姐的语病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朝芸儿娇呼着抵挡,两女又闹成了一团。
“姐姐我就说了那小子一句话坏,你就记到现在啊,还不承认已经喜欢上人家了?”
“哪有!那小坏蛋看上的可是姐姐你,每次见到你,他眼睛都挪不开呢……”
两个好姐妹正在互相编排,忽然一个声音在外面响起:“老师在吗?”
两女就像两只受惊的小白兔,扑棱一下竖起耳朵来,面面相觑:正在说着小坏蛋呢,怎么他就来了?
有种当场被捉的感觉,两女连忙整理了衣衫,相视一笑,朝芸儿高声回应道:“爷爷在闭关呢。”
她打开门,请陈志宁进去。
陈志宁其实心情很不好,他今天来县学,一路上背后的议论声没有停过。他非常恼火,却又没办法当场发作。
他知道自己的境界一个月停滞不动,肯定会被人发现,现在的结果也在意料之中。
只是明明不是自己不努力,却要背负这样的骂名很委屈。而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拿到《青云志》后面的部分,对于未来的茫然无知,更让他心中焦虑不已。
不过在那扇门打开,两丈充满了青春活力的俏脸出现的时候,陈志宁觉得盘绕在自己心头的那种焦虑和愤怒一瞬间烟消云散了。
他露出一个真心的笑容:“芸儿姑娘,清薇姑娘,你们好。我找老师有重要的事情,他什么时候出关?”
陈志宁今天来,是把一元玄丹的仙桃送来。
在遥客族的流浪商队来之前,这枚仙桃已经快要成熟了,可是他在随后把灵玉全都用光了,母亲把灵玉送来之后,他一看仙桃快成熟了,决定不再浪费灵玉,等着“自然成熟”,却没想到,这一等就是快一个月。
好在这一个月内,并没有朝东流伤势恶化的消息传来,看来之前玉养丸的仙桃,的确让他将伤势控制住了。
朝芸儿问道:“什么重要的事情,能告诉我吗?”她眨着大眼睛,弯弯的眉毛忽闪忽闪,可爱无敌,陈志宁顿时抵挡不住,但好在还没有失去最后的理智。
他取出一只盒子,斟酌了一下用词:“这是上次我答应交换的东西,老师如果出关,请芸儿姑娘立刻交给他。”
朝芸儿猛然醒悟过来是什么东西,她樱红的小嘴长了一下,却没有说出什么来。接过盒子后郑重的点头:“你放心吧。”
陈志宁笑了一下,看了看两女,虽然很想赖在这里,但是显然有些不合适,于是遗憾的一摆手:“那么,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了。”
宋清薇淡淡一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陈志宁恋恋不舍得转身,动作都慢了几拍。就在他快走到门口,心中绝望的时候,忽然朝芸儿在后面说道:“志宁哥哥,明天左县令的侄儿左岳在涂园宴请清薇姐和我,你愿不愿意陪我们一起去?”
陈志宁顿时觉得从地狱回到了天堂,连忙回身用力点头:“当然愿意!”
朝芸儿甜甜一笑:“好呀,我们明早等志宁哥哥来接我们哟。”她似乎有些不放心,鼻翼皱了皱,多交代一句:“你可不能迟到呀。”
陈志宁挠挠头,知道自己“名声在外”,他干笑两声:“放心,这种事情我是绝对不会迟到的。”
宋清薇有点不太情愿,不过既然朝芸儿开口邀请,她也不会不给好姐妹面子,淡淡提醒一句:“左岳明日的宴会,主题是以宝会友,你回去准备一下,明日莫要措手不及。”
陈志宁报以微笑:“多谢提醒。”然后恋恋不舍得看了两女一眼,这才意犹未尽的走了。
宋清薇以手掩面,摇头不已:“登徒子。”
朝芸儿小嘴一撇:“至少他真性情,不像是左岳,还有段什么、段西岐那家伙,哼哼,明明想要追求姐姐,却偏偏拿腔作势,还弄出个什么以宝会友,不就是炫耀吗,切——”
宋清薇苦笑,无法辩驳:“旁人怎样我又无能为力。左岳之前在京师和我见过一面,此时再见,我要是不给面子反而显得我不近人情。”
朝芸儿仍旧有些不满:“所以我故意把志宁哥哥叫上,让那些家伙全都死心。嘻嘻,只是这样,是不是对志宁哥哥不太公平呀?用他做挡箭牌了。”
宋清薇却没有那么乐观:“只怕明天陈志宁挡不住那些人的狼子野心啊。”
朝芸儿一愣,宋清薇解释道:“难道你没有注意到,陈志宁的境界已经整整一个月没有一点提升了吗?”
“啊?”朝芸儿猛然想起来:“那恐怕……那两个家伙不会死心呀。”